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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师?”乔奎闻言睁大着双眼说道:“大人认为禄东赞还在长安城内不成?不错,有可能,待下官再派人去查查看。”
“算了,长安城就不要查了,长安城内人口众多,各国的使臣都要来长安城了,还有长安城内的那些达官贵人们都很多,查起来不方便,既然禄东赞要回吐蕃,你就盯紧了各处关口吧”岑文本想了想,说道:“这个禄东赞迟早是一个祸害。哼哼,不过,这么一来,陛下那里可是轻松了许多,再也不用面对禄东赞的责难了,也算是一件好事吧至于以后的事情,待以后再说吧”
“是,下官这就去安排。”乔奎低着头说道:“下官这就派人将西北并六州前往吐蕃得路口死死的盯住,想必这个禄东赞只要露头,就会插翅难飞。”
“对了,阿雅那几个部落蛮王还好吧老夫可是听说你们最近可是没少找他们的麻烦啊”岑文本忽然盯着乔奎说道:“记住,他们对于陛下来说,还是有大用的,不可怠慢了。也不能让他人看见了,毕竟逼迫太甚,对于我大唐的声望来说不是一件好事。”
“是,下官回去叮嘱一番。”乔奎面色微红,赶紧说道。
“西南部落?咦西南部落?”岑文本忽然面色一阵大变,失声道:“不好,禄东赞恐怕从巴蜀经过西南五部回到吐蕃的。或者直接经过巴蜀之后,直取雅州、姚州、永昌等地进入吐蕃了。”
“不会吧”乔奎面色一变,紧张的说道:“巴蜀之道很是难行,而且前往西南五部的道路更是艰险无比,沿途官道也有我军把守,他要是经过那里的话,必定会被我军所擒获。”但是他的心中却是直打鼓,因为他知道这沿途进入吐蕃的途径实在是太多了,随便从哪个州都可以进入吐蕃,真要寻找起来,也是麻烦不已。
“哼我大唐边境实在是太长了,与吐蕃接壤的地方很多,他沿途之中,他可以轻松经过其中的任何一个地方回到吐蕃。他若是如此回到吐蕃倒也罢了,最让老夫担心的是,他若是不回吐蕃,而是进入西南五部,可是我大唐最糟糕的事情能了。他与西南五部交好,若是能找一个西南五部中人,随便找上一个地方,都能找到进入西南五部的道路,只要进入西南五部,他回吐蕃的道路虽然绕了许多,但是仍然能轻松的回到吐蕃去。”岑文本面色一变,双目中闪烁着一丝寒芒来。他纵横大唐官场十数年,也不知道经历了多少次风雨,如今却是被禄东赞这个后辈所设计,怎么不让他很是愤怒。
“下官这就派人去追。”乔奎额头上顿时露出冷汗来,赶紧又改口说道:“下官亲自去追,一定要将禄东赞带回来。”
“不用了,这个时候,恐怕他已经进入巴蜀了,哪里能追得上。”岑文本摆了摆手,说道:“就是想追也追不上了。哼以后自然会有机会见面的。禄东赞还真是狡猾啊只是此事恐怕要被陛下怪罪了。”
“这个,想必陛下仁慈,不会如此的。”乔奎面色微微一边,赶紧说道:“待下官亲自前往巴蜀,看看能不能戴罪立功。”
“若是不能抓住禄东赞,你就派人进入西南五部,监视西南五部的动静吧”岑文本想了想说道:“老夫恐怕这个禄东赞会趁机在西南五部搅动风雨,以西南五部的实力来拖住我朝兵马,为吐蕃赢得时间。”
“是,下官这就去。”乔奎不敢怠慢,赶紧退了下去。
“这下可真是多事之秋啊”岑文本摇了摇头。他也没有想到禄东赞居然如此狡诈,声东击西,居然不从西北进吐蕃,而是反其道而行之,从遥远而路途极为南行的西南五部进入吐蕃。从金齿部沿江而上,道路极为南行,这个禄东赞居然从那里回吐蕃,此人确实是一个狠角色,不但对敌人狠,对自己同样也是狠。
“嘿嘿恐怕岑文本还不知道我来到蜀中,哼哼,就算他现在知道了又能如何?难道还能追到成都来不成?”一个酒肆内,禄东赞脸上却是又黑又瘦,但是双目中却是精光闪闪,更是露出得意之色来。这个所谓的声东击西,反其道而行之,本身就没有什么技术含量,禄东赞若是现在使用出来,肯定是逃不掉的,但是他照样成功了,归根结底是因为一个原因,那就是岑文本根本不了解此人,甚至根本就没有瞧上这个人。不光是岑文本,就是整个中原都是如此。想那高原吐蕃人不过是刚刚开化之人,这种人又会有多高的智慧,虽然也曾传闻这个禄东赞乃是吐蕃有名的智者,可惜的是,却没有得到众人的认可。
矮子当中选出来一个高个子而已,这是中原所有文人的心思,包括岑文本也是这样想的。如今众人总算是得到经验教训了,原来,这个蛮夷之地出来的人也会使用计谋,就是这个蛮夷之地出现的人就将整个大唐上下都给耍了,更是耍了中原第一智者岑文本的人物。这也让禄东赞很是兴奋。
“只要通过成都,前面就是雅州、嘉州、曲州、会川、姚州,在这里面随便经过哪个州县,我们都可以轻松回到吐蕃。然后整顿兵马,这个时候唐朝还没有准备妥当,趁机进攻这些边境城市。”禄东赞冷哼哼的说道。唐朝一行,让他见识了许多东西,在长安的这些日子里,他见到上国的傲慢和矜持,他们根本不将吐蕃四十万精锐放在心上。既然前来求亲不能允许,那就出兵,以兵马来夺取美貌的公主去吐蕃。
“大相,看,那里有几个人有点不正常。”这个时候,忽然身边的护卫士兵悄悄的对自己说道。
禄东赞面色一变,在长安,固然是见识了大唐的繁荣,但是更为重要的是,他也见识到大唐的强大之处,自己此刻仍然是在大唐的境内,一切都有可能发生。如今好不容易出了长安城,岂能就这样被人逮回去不成?
“不要担心,我们来自天竺。”禄东赞心中虽然很是紧张,但是很快就平静了下来,嘴角露出一丝笑容来,轻轻的说道:“我们是来大唐经商的天竺人。”他心中却是盘算着沿途的一切,终于可以断定这个时候,来自长安的消息消息这个时候应该还没有到达成都才是。中间隔着三四天的时间,加上禄东赞等人急急忙忙的赶路,马休息,人却不休息。就是有四百里加急恐怕也赶不上禄东赞的脚程。
“走吧去买蜀锦。”过了片刻,禄东赞站起身来,面色平静,好像什么也没有发现的一样,就站起身来,朝东市而去,沿途上兴致勃勃的看着周围的蜀锦,连连点头,好像真是在想着买蜀锦一样。最后到了一家店铺面前,命人买了百匹蜀锦,花费了数百金,出手之大,连跟在后面的几个汉子面色都变了变,摇了摇头,就转身离去。随着大唐的日益强盛,也不知道有多少的商人来到长安或者成都这样的大都市,进行购买物品,或者出西域,或者是过吐蕃,进入天竺等地,进行贩卖,赚取大量的金钱,当然,吐蕃、天竺等地商人也回到大唐,游学或者经商。成都乃是大唐有名的蜀锦出产地,蜀锦的精美名扬天下,深的吐蕃、天竺、波斯等国贵族们喜欢。来这个购买蜀锦,然后贩卖到这些国家,所赚取的金钱足以让人心动。所以这几个人见状,也不放在心上。这种人物在成都城内也不知道有多少。若不是禄东赞等人骑着高头大马来此,恐怕引不起这几个汉子的注意。只是此刻见对方真的是在购买蜀锦,自然也就不将注意力放在他们身上了。
“大相,他们走了。”身边的一个侍卫偷偷的扫了扫四周,赶紧说道。
“相传大唐内部有一个机构,叫做锦衣卫,号称天下之事,没有他们不知道的,想来这些人就是锦衣卫了。”禄东赞脸色凝重,摇了摇头说道:“眼下我们行动迅速,想必他们还没有反应过来,但是不久之后,他们就会得到长安的情报,到时候,我们再走,恐怕是来不及了,如今趁着他们还没有反应过来,我们现在就走。将这些蜀锦都带上。”说着想也不想,就命身边的数十个护卫,带上购买的蜀锦,骑上战马,就朝吐蕃行去。成都城外顿时掀起一阵灰尘来,禄东赞等人早就骑着骏马消失在成都城内。
一天之后,成都城内再次飞出数十骑兵,这些人一身飞鱼服,腰间有绣春刀,正是大唐有名的锦衣卫众人,周围的百姓见状顿时知道必定出了大事,否则也不见有锦衣卫如此紧张,当下各个躲在一边,生怕阻挡了锦衣卫办事。这些锦衣卫中为首之人正是从长安而来乔奎,此刻他脸色一脸的愤怒之色,但是更多的却是喜色,因为自己连夜飞奔,利用沿途驿站上的马匹,终于距离禄东赞不过半日的时间,这也就预示着自己离禄东赞的距离不过是一天之遥,主要自己再加把劲,必定能将禄东赞抓获,以洗刷自己的耻辱。
“统领大人,前面就是雅州,过了雅州百余里,就能到达吐蕃的境内。”就在这个时候,身边的锦衣卫赶紧说道。
“百余里?”乔奎面色一变,紧张的说道:“看来此人由此进入吐蕃的可能性极大。我们赶快追击,不能让他们跑掉了,不过沿途也得注意了,看看,他们会不会舍近求远,从其他的地方逃回吐蕃。走”乔奎面色狰狞,死死的望着远方。既然能有第一次,那也就会有第二次。他抽着坐骑,飞奔而走,呼啸而起。
“是。”锦衣卫不敢怠慢,赶紧紧随其后,朝雅州而去。
“看,这里有蜀锦。”两个时辰后,忽然有眼尖的锦衣卫指着左边不远处的一处草丛说道。
“真是有蜀锦。”乔奎从马上跳了下来,朝那草丛走去,果然见到草丛之中,有数十匹蜀锦胡乱的摆放在那里,有的蜀锦相隔有数步之遥,显然是扔下来的。
“他们是去了雅州。”乔奎看了看蜀锦周围,却见有不少的马蹄印,杂乱无比,他仔细的看了看,脸上顿时露出兴奋之色来,说道:“快走看这样子,离开的不是太远。这些马蹄印踩出的泥土还是很清新。”说着就飞身上马,从怀里摸出一杆小旗来,取在手中,就飞身上马,朝雅州飞奔而去。
雅州城门外烟尘四起,城外护卫的府兵见状,脸上顿时露出紧张之色,口中吹响口哨,顿时就见城门处,飞快的聚集了数百士兵,手中紧紧的握着兵器,小心翼翼的防备着远处的烟尘。在他们的背后,城门却在缓缓关闭。
“锦衣卫奉命办事,找个能说话的人来。”乔奎远远望去,面色不由的一变,顿时怒吼出来。接着就见一块令牌朝众人飞了过来。
“锦衣卫副统领,乔奎。”几个金色大字印入众人眼帘之中。又有见到乔奎手中的小旗,上面用绿色的丝线绣着一个令字,顿时让众人吃了一惊。
“雅州东门城门官见过统领大人。”众多士兵之中,一个中年人赶紧走了出来,拱手说道:“不知道统领大人有何事询问,小人可以回答。”
“你这里今日可曾见到数十个人一起的商队经过城门的吗?”乔奎不敢怠慢,想了想,又从怀里取出一张纸来,上面画这一个人的模样,若是禄东赞在这里的话,必定会认出画像上的人正是自己,栩栩如生,这正是大唐最著名的画家阎立本所做出的画了。阎立本亦秉承其家学,他尤其善长于绘画。他善画人物、车马、台阁,尤擅长于肖像画与历史人物画。他的绘画,线条刚劲有力,神采如生,色彩古雅沉着,笔触较顾恺之细致,人物神态刻画细致,被时人列为“神品”。曾为卢照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