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媚娘扫了一眼。
“殿下,既然来了,就为大家讲两句吧”这个时候,虞世南也笑呵呵的拱手说道。对于这个太子,他是比较满意的,对人和善,对于他们这些老臣子们,也很是尊重,不像章怀太子那样,虽然为人和善,但是与众人之间总是有许多距离的,立在上面,让人不敢琢磨,隐隐之间,就隔了许多。既然岑文本要为自己的女婿出头,他不介意锦上添花,扩大太子在士林中的影响。果然其他士子们也都用敬仰的眼神望着卢承烈。
卢承烈见状,心中不由的浮现一丝异样来,他知道,若自己只是一个普通的士子,恐怕这些人的目光就不会是这样的了,而能有此刻的眼神,那是因为他是太子,日后帝国的掌舵者,才会让人有如此眼神望着自己。
“诸位,父皇当年在孤读书的时候,就曾告诫过孤几句话,孤今日也将这句话送给诸位。”卢承烈脸上露出一丝柔和的笑容来,双手靠背,端显雍容,只听他淡淡的说道:“富家不用买良田,书中自有千锺粟;安居不用架高堂,书中自有黄金屋;出门莫恨无人随,书中车马多如簇;娶妻莫恨无良媒,书中自有颜如玉;男儿若遂平生志。六经勤向窗前读。孤也用这首诗与诸位自勉。”
“陛下圣明,太子殿下英明。”众文人士子们大声的歌颂着天子和卢承烈。卢承烈脸上也露出得意之色。
身边的王珪却深深的叹了口气,难怪天子会选卢承烈作为太子,此子确实有不平凡之处,大庭广众之下,发表言论,不但神情自若,毫无紧张之感,更为重要的是,发表的言论是那样的正确,没有丝毫的错误之处,不但表达了自己的意愿,替自己扬名,更为重要的是,时刻不忘天子的教诲,借用天子的名头来震慑他人。端的好心机,绝对不是章怀太子可以比拟的。碰到这样的人君,也不知道是自己的幸事,还是不幸。但是可以想象的是,假以时日,眼前的太子绝对是一位厉害的角色。
“好了,孤在这里,想来诸位也是不大习惯的。孤这就回宫。呵呵”卢承烈扫了周围一眼,话音一落,果然见到岑文本脸上露出一丝满意之色,知道自己说对了。若此举是天子让他来,与众士子同乐,倒也说的过去,但是自己却是偷着来的,被发现之后还如此大张旗鼓的,那就会被那些言官们说话了。要知道太子这个位置可不是那么好当的。一方面要表现出一定的能力来,免的被天子认为这个太子不足以继承皇位的重任,但是在另一方面,还要保持人臣之道,免的被天子忌惮,这也是不好的。儿臣儿臣,不但是儿子,还要是臣子,这就是太子,一言一行都要小心翼翼,卢承烈聪慧无比,得长孙无忌等人的教诲,自然知道这里面的分寸。说了几句话之后,就与众人说告辞。
“有时间,孤再去找你玩。”卢承烈轻轻的扫了武媚娘一眼,嘴角了露出一丝笑容来,却是显的阳光无比,让武媚娘心中发烫,忍不住低下头来。却是不敢说话,而不远处的岑文本却不由的皱了皱眉头。
“太子殿下,以后这个武媚娘还是不要接触的好。”东宫之中,岑文本放下手中的奏章,轻轻的说道。这已经是终南山登高望远后的第三天了。岑文本终于借着转呈奏本的机会,开口说话了。
“这是为什么?”卢承烈惊讶的望着岑文本,他可不相信岑文本是为了自己的女儿考虑的,必定是有其他的意图。只是**女爱,这可不是岑文本这个首辅考虑的事情。更何况,天子多女人,这也是天经地义的事情,贞观天子后宫不过十人,已经有许多的朝臣鼓动天子选妃了。而那卢承烈就算不是日后的天子,就是一个亲王什么的,多一个女人也不是什么难事吧这个岑文本为什么偏偏不同意呢这很让卢承烈惊讶。
“此女不简单。”岑文本想了想说道:“陛下当年曾经下旨武士镬不得出利州,还亲自为武媚娘指了一门亲事,殿下,陛下是何等人也,岂会为一个普普通通的利州都督之女指婚的?臣以为其中必有缘故。”岑文本仔细斟酌了一下言辞说道。
东宫之争 第四百六十四回 袁天罡的谶语
第四百六十四回 袁天罡的谶语
“为什么如此说?”卢承烈惊讶的望着岑文本说道。他不相信岑文本是因为以后莫须有的后宫争宠问题与他说这些,岑文本既然说这些必定是有他的道理的。更何况,这种话还是天子卢照辞亲口说的,那他就更加的惊讶了。他的父皇平日里日理万机,怎么会关注一个小小的利州都督的事情,而且还只是他家的一个二女儿,这就更让他惊讶了,难道这其中有什么问题吗?
“当年陛下抓住袁天罡的时候,袁天罡曾说,武氏女主天下。”岑文本小心翼翼的说道:“殿下,此事知道的人并不多,当年陛下也是在锦衣卫密室之中审讯袁天罡时,袁天罡说的话,并没有外传,以防有人借机生事。就是臣也是在陛下无意的时候,才听说陛下说的。”
“居然有这种事情?”卢承烈满脸的狐疑之色。
“不错。正有此事。”岑文本点了点头,道:“所以当初陛下就明令武士镬不得离开利州,武家的三个女儿都早早的许配给他人,尤其是武媚娘更是由陛下亲自指婚。只是没有想到的,武媚娘的夫君居然没有过门就去世了,更没有想到的是,武士镬居然在这个时候去世了,灵柩运送回桑梓,武媚娘一家人来到了长安。所以老臣认为殿下不可与此女多做接触。”
“呵呵首辅大人。这谶语之说从前汉流传到现在,可是有多少回得到确认了。”卢承烈摇摇头说道:“当年前隋时期,也会是有谶语传出,说李氏当为天子,可是实际上,却是被我卢氏所得,老大人,这又如何说呢?”
“呵呵,殿下,不要忘记了,李渊如今是我大唐的高祖皇帝。”岑文本笑呵呵的说道:“无论陛下是不是事实上哦的开国皇帝,可是言论上,日后史书上都是会记载,李渊才是我大唐的开国之主。这是不能改变的事实。”
“这个?”卢承烈脸色微微一变,却是不知道如何是好,岑文本的话虽然他不承认,但是也知道确实是如此,没看见大唐太庙里仍然悬挂着李渊的画像吗?这就是说明,在大唐,卢氏的皇帝仍然承认李渊乃是开国之君,哪怕是名义上的,那也得遵守。这让卢承烈心中很是郁闷。
“大人也是儒学大家,儒学都主张子不语怪力乱神,先生为何关注这件事呢?”卢承烈皱着眉头,微微有些不满的说道:“这种谶语也不知道有多少,孤以为,多是那些野心家们为了造反故意编造出来的谎言罢了,好提高自己的声势而已。更何况,先生,你熟读历史,可曾经见过女子当皇帝的事情吗?”
“这个?”岑文本脸色也变了。是啊自从有了皇帝这个名词诞生以来,就从来就没有出现过女皇帝的。那既然如此,那袁天罡的那句话是什么意思呢?那天子为什么说出这种话来呢?无意中说出的?开玩笑的?岑文本也不由的傻了眼了。
“咦父皇如此英明,怎么会没有想到这种事情呢”相对于岑文本的无语,而卢承烈也疑惑的摇了摇头,不解的说道:“女子称帝自古以来就没有出现过,若是女子称帝,岂不是有牝鸡司晨的感觉吗?乾坤颠倒,岂会有这种情况出现。父皇是何等的英明睿智,岂会说出这种话来。”卢承烈一想到这里,不由的朝岑文本望去,双目中隐隐有一丝怀疑之色来。
“殿下,老臣就算有再大的胆子,也不敢欺骗殿下,更是不敢挂着陛下的名头在这里乱说话。此话确实是陛下所说。”岑文本是何等的聪明,一眼就看出了卢承烈双目中的怀疑之色了,脸上顿时露出一丝苦笑来。这个时候,就是连他自己都怀疑自己是不是记错了,否则天子岂会说出这种话来。
“恩,这个孤也知道。”卢承烈点了点头,他只是潜意识的怀疑,但是稍微加以思考,就知道岑文本是不可能欺骗自己的。
“殿下,不管此事是不是真的,不管陛下当初说此话是不是随口说出,或者是袁天罡故意欺骗陛下的,老臣以为殿下都不应该再与此女接触,以免出现其他的情况来。”岑文本小心翼翼的说道:“陛下的识人之明在天下可是有数的,说不定,这个武媚娘真的有什么异样也说不定啊老臣以为还是小心点为妙。”
“这个孤知道了。”卢承烈点了点头,但是心中却是好奇不已,说话的时候,言语之中,隐隐有一丝漫不经心之意,让岑文本不由得一阵长叹。他和卢承烈不同,跟随卢照辞十几年来,风风雨雨他也不知道经历了多少,对于卢照辞,他视之为天神,对卢照辞的话深信不疑,既然天子都提防着这个武媚娘,当年就为这么一个小小的武家娘子指婚,由此可见,天子很重视这件事情,这也让岑文本很重视这件事情。只是眼前的卢承烈显然被他说的对武媚娘产生的兴趣越来越大了,岑文本不由的后悔不应该在这里提到这种事情。更为重要的是,这个时候他也不好说什么,谁让他的身份特殊呢,不但是宣德殿首辅大臣,更为重要的是,是卢承烈的岳父,若是提的多了,就会让太子反感。当下只能是深深的叹了口气,接着处理政务不提。暗中决定一定要将那个武媚娘送的远远的,不管她是不是如同袁天罡所说的那样。武氏女主天下。这种东西只能信其有,不能信其无,否则当年前隋也不可能杀掉那么多姓李的了。若是再将李渊除掉,也许历史就会重写。岑文本认为不能冒这个险。男人靠征服天下而征服女人,而女人则通过征服男人而征服江山。这个道理在任何时候都是可能的,前朝的吕后等等都不差点成了天子吗?诸吕的势力当年可是差点颠覆了整个汉室江山,这个武媚娘天生媚骨,偏偏又聪明机警,这种人留在太子身边,并非好事。岑文本一瞬间就决定了武媚娘的命运。
“王卿,走,陪孤出去走走。”卢承烈放下手中的公文,对一边正在处理政事的王珪说道。自从那日和岑文本讨论武媚娘的问题之后,果真如同岑文本所猜测的那样,卢承烈对武媚娘的兴趣是越来越来,脑海之中尽是武媚娘的一笑一颦这让卢承烈十分无奈,但是又十分的甜蜜。说实在的,这是卢承烈第一个闯入他心扉的女子,岑清影高高在上,虽然与他曾经共患难过,但是清丽而聪慧,就是卢承烈对他的爱多余敬重,而至于王氏女,也仅仅是因为平衡左右的缘故,但是眼前的武媚娘却是不一样,巧遇之中碰到的缘分。卢承烈也是十分的珍惜,可是卢照辞的话让他十分的迷惑,尽管他驳倒了岑文本,但是不可否认,卢照辞对他的影响简直是太大,父皇的一切,一言一行都是他模仿的对象,对于卢照辞的识人之名更是惊叹不已,难道这个武媚娘真的能女主天下?所以他迟疑了,他犹豫了。连这几日办公都显的漫不经心的。
“那就去东市。”王珪眼珠一转,点了点说道。
“好,就去东市。”卢承烈点了点头说道。当下两人又换了一身衣服,出了宫门,朝东市而来。
“殿下心中有事?”王珪是个老狐狸,这几日如何没有看清楚卢承烈的心思,只是他身为人臣,不好过问的罢了,只是此刻,卢承烈主动提出来出去走走,显然想他释放了一个明显的信号。孤心中有事,你王珪先问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