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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昨日陛下驾临寒舍,赐本帅灵寿杖,老夫是前来谢恩的。”李靖闻言笑呵呵的将灵寿杖举了起来,向大家示意道。脸上更是露出一丝得意之色。
“咦!此杖?”众人脸上掩藏不住的是惊讶之色,但是实际上,在场的众人心中更是惊讶无比,因为这柄灵寿杖根本不是司金居出品,而是街上普通的灵寿杖,可是众人也只能将一丝疑问放在心中,不敢询问,只有那韦思言看了半响,眉头微微皱了皱。
“韦兄,这灵寿杖真的是陛下所赐?”旁边的一名御史台官员与韦思言交好,小声的问道。
“这必定是陛下所赐。否则的话,大将军就算再怎么得陛下宠信,也不敢假传圣旨啊”韦思言眼珠一转,对那名官员笑说道:“至于陛下为什么送这个普通的灵寿杖,或许是要告诉大将军,要好好休息一阵吧不要再为朝廷之事操心了。”
“大人的意思是说这陛下想让大将军辞官?可是因为大将军功劳甚大,不好说的。所以才会用这种方式,用个普通的灵寿杖来预示大将军主动辞官?”那名御史自作聪明的说道。
韦思言睁大着双眼,用白痴的眼神望着这名御史,这个时候他才看清楚对方的模样,居然也是关中一个小世家的族长。心中更是鄙夷了,这种人物也能成为族长,难怪多少年了,那个小世家还是那个小世家。
“陛下心思深似海,哪里是我们能猜测到的。不过大将军的功劳也确实是太大了,大的连满朝文武的功劳加起来都比不上大将军啊。”韦思言笑呵呵的说道:“大将军之功能得陛下赐予灵寿杖也是应该的,大将军年纪太大了,腿脚又不利索,也是应该的,也是应该的。”说着嘴角露出一丝轻笑来。
刚才那位御史闻言,连连点头,笑呵呵的说道:“大人所言甚是,陛下到底是体念老臣,所以才会赐予灵寿杖,我们这些做臣子,就应该体察陛下之情啊依下官看来,大将军此举就是不能领悟陛下的好心啊”
“这话也只能你我说一说而已,可不能让其他人听见了。”韦思言嘴角露出一丝苦笑道:“如今有些事情,也只能是你们这些御史们说的算,嘿嘿,风闻奏事,我等都很羡慕啊清贵,清贵至极啊士林之中享有清誉,非我等能与之比拟的。只是大将军功劳甚大,若是不想安享晚年,就是陛下也是没有任何办法的。大将军也不是经常上朝,他上一次朝,陛下就要对他赏赐一次。”
“大人说笑了。”那名御史闻言双眼一亮,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却是不再说话了。而韦思言也将目光转向了其他处。
“你找他做什么?一个小小的御史,小世家之主,也值得你折节下交的?”韦挺看的分明,不由的皱了皱眉头说道。就算是世家,也是分档次的,小世家在大世家面前根本就没有任何的地位可言,韦氏在关中就是大世家,除掉长孙无忌之外,或许就是王氏有点威胁,其他的时候,韦氏说话,何人敢反对的。却不曾想到,这个时候,韦思言居然和一个小世家的家主如此聊的来,让他很是惊讶。
“御史风闻奏事啊这个时候,就必须要有一位御史在前面领路,打探一下消息啊”韦思言轻笑道。
“此话怎讲,一个御史能做什么?”韦挺惊讶的问道。
“我们有的时候不方便做的事情,可以让别人去做。”韦思言冷笑道:“大人难道没有发现李靖来了吗?昨天陛下到大将军府上去了。去干什么的?下官以为必定是去大将军府邸,所所以才有了今日李靖的上朝。”
“你是说李靖此来?”韦挺面色一阵大变。神情惊恐的问道。
“不错,肯定是为陛下撑腰来的。”韦思言冷冷的扫了李靖一眼,说道:“李靖乃是大将军,军中第一人,在他身边也不知道有多少的追随者,军中将领多是他的战友、袍泽,只要他说句话,军中那些武夫们都会紧随其后,附和着李靖,看看吧只要陛下一开口,李靖就会跟着其后,只要他一说话,这件事情就会通过,迁都之事就会成为定局,就算我们反对也是没有用的。可是有人若是此刻参李靖一本,而且此事只要在朝会之初提出来的话,今日早朝就会以此事为中心,哪里还心思提到迁都的事情,甚至这段时间都是以此事为主,我们也能因此赢得一点时间。”
韦挺惊讶望着韦思言一眼,没想到韦思言居然有这番想法,忽然又想到自己刚才与长孙无忌所说的话来,顿时吓出一身冷汗来,但是更多的却是怒火。这个长孙无忌明明知道贞观天子的心思,却不提醒自己,这是在暗算自己啊亏自己还为他摇旗呐喊,实际上,他根本就没有把自己当做是自己人,而是在利用自己。
“大将军深的陛下信任,此举恐怕是没有效果的。”韦挺很快就从愤怒中惊醒过来,这个时候最关键的还是迁都之事,可以看的出来,随着迁都,繁华的长安城就不在繁华了,而依附长安城在内的关陇世家门阀的力量也随之下降,日后必定会被其他世家所取代,这不是韦挺所希望看到的。
“大将军在击溃颉利、契苾何力的时候,曾经缴获了大量的金银财宝,可是其上缴国库的却只有一半。大人,您知道那另外一半到哪里去了吗?”韦思言双目中闪烁着一丝嫉妒之色,冷哼道:“全部被那些丘八们分掉了,出征的每个士卒可是得到了不少的好处。哼哼,这就是李靖治军不严的表现,甚至可以说李靖妄图招揽军心,图谋不轨。哼哼。犒赏三军,可不是一个大将军可以做的到的,那得陛下亲自下旨才行,可是李靖偏偏就做了,这就是罪行。就这一点,哪怕陛下再怎么信任大将军,恐怕也难逃一顿责罚。如此一来,大将军哪里还有精神来呼应陛下呢?陛下失去了大将军的支持,迁都之说,恐怕是遥遥无期了。看看,那些将军们,哪个在关中不是置下了不少的田产。陛下就算想迁都洛阳,得问问他们答应不答应。”
“不错。”韦挺点了点头,道:“只要陛下提出迁都之说,只要李靖不支持,恐怕就没有人支持了,哼哼,有的人比我们更不喜欢迁都,看看,岑文本和长孙无忌二人也是如此,以崔氏为首的关东世家可是瘦死的骆驼比马大啊能出现第一个崔仁师,也能出现第二个崔仁师。大唐王朝难道还能禁得起波澜吗?”
“越王殿下驾到。”
就在这个时候,就听见宫殿之右,有太监在那里大声喊到,众人抬起头来,纷纷热切的光芒望着那里,那里是崇文馆的方向,有许多的大儒,有许多的智谋之士,卢承烈这个时候已经被卢照辞安排到那里去读书,连带着还有许多勋贵之后,都被安排在那里。众人都知道这是卢照辞在为卢承烈培养班底。因为太子已经好久都没有出出现在群臣面前了。而相对于太子来说,越王卢承烈反而经常出现在群臣面前,而一干大臣也将卢承烈当成太子了,上前巴结的人不在少数。这个时候,一见卢承烈前来,纷纷上前打招呼。
“老师,您今日也来了。”随着接触政事,卢承烈更加的成熟起来了,一见李靖前来,赶紧上前,亲自搀扶着李靖,对岑文本长孙无忌等人点了点头,算是打了招呼。而岑文本和长孙无忌等人却是恭恭敬敬的喊了一声殿下。
“陛下相召,不得不来。看,昨日陛下亲自驾临臣府之中,赐了一副灵寿杖与老臣,老臣特地来谢恩的。”李靖笑呵呵的点了点,对卢承烈的搀扶却是没有推辞。
“灵寿杖?”卢承烈双眼一亮,朝灵寿杖望了一眼,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
“殿下,陛下与大将军是讨论迁都的事情。呵呵,所以今日大将军才会前来上朝,否则的话,还有什么事情能引起大将军的注意呢?”长孙无忌在一边忍不住提醒卢承烈说道。看上去,卢承烈已经稳坐太子之位了,但是经历了前隋、李氏之事,长孙无忌已经非常成熟了,太子不是储君,太子更不是太子,他的地位还是取决于天子,只要天子一句话,太子就当不了太子了。而卢照辞辛辛苦苦打下了如画江山,岂会轻易的交给下一代,不认真考察一番,他是不会放心的将大唐江山交给卢承烈的。当年崔仁师只想着控制卢承祖,而不是认真辅佐,才会造成卢照辞对卢承祖的不满,而长孙无忌却是不同,他是认真辅佐卢承烈,刚才的一番话,就是为了提醒卢承烈李靖的来意,也是为了提醒卢承烈贞观天子对迁都之事的态度。
果然,长孙无忌话音一落,旁边的李靖和岑文本等人相视而笑,这几个人岂会不知道长孙无忌的心思,根本就是在帮助卢承烈。
“多谢舅舅。”卢承烈双眼一亮,朝长孙无忌拱了拱手,经过李靖和长孙无忌如此一番言语,他哪里不知道卢照辞的心思,根本就是想借李靖之手,推动迁都之事的进程。
“越王殿下,听说洛阳风景不错,老臣还有几年活头,不若你陪老臣到洛水旁边住上几年如何?”忽然旁边的李靖开口说道。
“这,这,大将军这能行吗?”长孙无忌面色一喜,但是很快又摇了摇头,让卢承烈跟随在李靖身后学习数年之久,这样一来,这也是为卢承烈执掌军政大事有很大的好处,可惜的是,卢照辞会放心卢承烈去洛阳吗?
“洛阳新都,必须修葺一番。越王殿下去坐镇正是时候。”岑文本却笑呵呵的说道:“长孙兄是关心则乱啊”长孙无忌闻言,脸上顿时露出一丝尴尬之色来。
“皇上驾到,百官早朝。”就在这个时候,只听见景阳钟声响起,驻守在乾清宫外的御林军将士大声呼喝道。
“陛下临朝了,我等走吧”岑文本对卢承烈说道:“殿下,先请。”
“诸位大人,请。”卢承烈也不推辞,领先而走,诸皇子之中,在崔仁师之事后,纷纷被卢照辞下令在家思过,也只有卢承烈才有这个资格上朝议事,他不走在百官之首,何人敢走在前面呢?
东宫之争 第三百九十九回 吓的就是你
第三百九十九回 吓的就是你
“陛下,臣有本奏”刚刚上朝,卢照辞命人给李靖和诸位宣德殿大学士坐下后,其余众臣也只有站的份了。虽然以前都是坐而论道,可惜的是,上次卢照辞气愤之下,这些大臣们可就苦了,再也没有坐的机会了。
那卢照辞正准备开口说迁都的事情,忽然人群之中,一个身着浅红色官袍的官员越众而出,拜在大殿之中。卢照辞看了其方位,知道对方乃是一个御史台的人,眉头轻轻皱了皱,但是却又没有任何办法。御史风闻奏事,上至天子,下至百官都是在他的弹劾范围之内,若是昏君自然不会将这些御史们放在眼中,可是明君却是不得不听这些御史言官们对自己指手画脚的,就算对方说错了,也得加以褒奖。
每个王朝,在开朝初期的时候,开国之君都会在自己的头上加上一个紧箍咒,虽然皇权高于一切,可是面子上的事情还是要做到的。至于后来之君,有的人早就将言官们抛弃在一边了。而卢照辞正是前者,制衡,无论在什么时候,是在制衡任何一个人都是皇帝治理国家得办法,哪怕能制衡自己也是一样。
“起来说吧”卢照辞无奈之下,只得对那御史说道。只是言语之中却是没有往日的柔和,显然是对这名御史不满,满朝文武都听的出来,可是那名御史却是没有在意,仍然面色平静,双目中更是有一种兴奋的光芒。让人很是惊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