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独斗,可不知道是不是那群杀人魔鬼的对手。”王君廓淡淡的说道。
祖明闻言狠狠的横了王君廓一眼,若非是他的话,甘冲岂会走到今天这一步,被帝王所猜忌,更重要的是被自己的老师所猜忌,这是何等的痛苦之事,不但是对甘冲、祖明来说,就是对卢照辞来说也是如此。
“陛下的锦衣卫到处都是,想来昨晚我们深夜闯关的事情他老人家也是知道了。”甘冲恶狠狠的说道:“可恨那守关将领,居然如此蔑视我等,说我们乃是靠着陛下的名声才有今日成就的,不但是不将我等放在眼里,更是不将陛下放在眼里,若非对方那是守关将领,我早就一剑刺死他了。”
“甘郎,这次你恐怕还是闯祸了。”王君廓苦笑道:“原本是不准备告诉你的,但是眼下陛下让我入住香台寺,恐怕事情有些不妙了。那守关将领不是别人,正是侍中陈叔达的族侄,弄不好,这是他故意设计的都有可能。让你又多上一条罪名。”
“真是如此?你怎么不早说?”祖明闻言,面色一阵大变,猛的抓住王君廓的衣领说道。
“我也是刚刚才想到。”王君廓一脸的苦笑。
“祖郎,莫要说了。我甘冲罪名多的去了。还怕这一条。”甘冲冷笑道:“有功就赏。有过就罚,这是陛下定下的规矩。大不了,我再回去做个小兵得了。”
“就怕有的时候连个小兵都难做啊!”王君廓苦笑道。
“圣旨到!”甘冲正准备说话,忽然殿外传来一阵尖利的声音。
“咦!是成公公。”祖明看的清楚,一见来人,脸上顿时露出一丝欣喜之色来,王君廓脸上也露出一丝笑容。
“甘将军,接旨吧!”成公公淡淡的望着对面的三位将军,尤其是中间的那位年轻将军,是何等的英姿飒爽,可惜了。却不知道自己的根本是什么。
“臣甘冲接旨。”甘冲不敢怠慢,赶紧跪了下来。
“甘冲,知汝以儇佻恶少,屡逢侥悻。君臣大义,素所面墙,国朝祖宗制度,师徒之谊,永垂久远,俱有深意。朕本想与你做个千古君臣,可是尔狂昧无知,具启称职,出自何典?屡谕尔等,尔犹抗违不悛,不从腹诽,而竟公然饰词诡拒,无父无君,莫此为甚!乱杀忠臣武将,欺占他人妇,夜闯蓝田关等等,实在乃是十恶不赦之罪,群臣议论纷纷,恨不得食尔肉,寝尔皮,但是朕念你有功于国,特宽恕尔死罪,去尔所有爵位,贬尔为江都都尉。尔好生反省吧!”成公公念完之后,方淡淡的看了一眼甘冲,叹息道:“甘将军,接旨吧!”
“臣领旨谢恩。”甘冲嘴巴之中说不出的苦涩。
“甘将军,至于你在江淮所得的钱财,陛下也让你留着,以全师徒之情。”成公公深深的叹了口气道:“甘将军,请恕老奴多嘴,您这次做的也太张扬了,陛下不得不惩处你。你好自为之吧!”
“甘冲知道了。”甘冲面无表情,淡淡的说道。
“祖将军,陛下让你去见他。”成公公又对一边的祖明说道。
“哦,臣遵旨。”祖明心中一动,赶紧说道。当下赶紧站起身来,扫了甘冲和王君廓二人一眼,嘴巴张了张,却是不知道如何是好,只得深深地叹了口气,随着成公公一道,出了香台寺。
“甘郎,看来陛下对你还是有师徒之情的。不但连女人都没有没收,更是连那笔巨额的钱财都没有没收。”王君廓双目中闪烁着奇光。
“是啊!还是有师徒之情的。”甘冲脸上露出一丝苦笑来。
“哎,也不知道陛下会怎么处置我了?”王君廓苦笑道:“祖郎老实,看来这次恐怕也有可是因祸得福吧!回头或许有重赏也说不定啊!”
“算了,个人自有个人的路。”甘冲闻言嘴角抽搐了一下,脸上隐隐有一丝阴霾之色,看的王君廓嘴角现出一丝异样来。
“江都可是一个好地方啊!当年杨广的大本营就在那里。”王君廓仿佛是自言自语的说道:“王朝兴盛之地,自古以来也不知道衍生了多少豪杰,沈法兴等人无能,葬送了大好江山啊!若是认真谋划一番,陛下哪里会有如今的万里江山啊!甘郎,回头陛下要是处置我的话,我也自请去江都,和你在一起。你我二人再干上一番轰轰烈烈的大事,如此也不枉来世间一回。”
“那自然是好。”甘冲点了点头道。
宣室外,祖明跪在地上一动也不动,脸上却是泪痕满面,他在这里已经跪了尽一个时辰了,专门等着卢照辞的召见,可惜的是,如今却仍然没有见到卢照辞召见的声音。宣室之外,来往的官员无数,各个看着地上的跪的祖明,嘴上虽然没有说什么,但是双眼中却是露出异样的神色来。
“陛下,祖将军已经在外面跪了一个时辰了。”宣室之内,成公公小心翼翼的说道。
“让他进来吧!”卢照辞挥了挥手道:“朕看看他。”
“奴婢遵旨。”成公公自然是不敢怠慢,赶紧小跑了出去。卢照辞门下三大弟子,秦勇威仪,甘冲桀骜,祖明老实,就是成公公这个阉人,对祖明的印象也是不错的。
东宫之争 第二百一十八回 甘冲之死 (二)
第二百一十八回 甘冲之死 (二)
“臣祖明拜见陛下!”祖明进了宣室。忍住膝盖的疼痛,又跪倒在地。
“起来吧!”卢照辞淡淡的说道:“你是在怨恨为师没有赦免甘冲?”
“臣不敢。”祖明咬了咬牙齿说道:“这甘冲虽然有罪过,但是实际上,有许多事情,他也是被人所诱导所为。”
“甘冲早就不是小孩子了,他是被何人所诱导?”卢照辞闻言冷笑道:“在他的身边,除掉你就是王君廓了,是你还是王君廓?祖明,莫要为他开脱了,无欲则刚,有容乃大,这是千古不变的道理,若非甘冲心中有欲望,也不会走到今天这个地步了。反观你,因为心中无欲,朕才相信你,看看秦勇,也是如此,做好自己的本分之事,安守本分,不是你的东西。从来不主动索取,这才好的臣子。甘冲却是不同。”
“陛下,臣以为甘冲有今日,多是为王君廓教导有很大的关系。”祖明丝毫不理会卢照辞,仍然跪在地上,将黎阳之事,庐江之事以及历阳之事、蓝田关之事,纷纷说了一遍,最后方说道:“陛下,甘冲是有错,但是绝对是没有反叛之心,对陛下也是忠心耿耿。还请陛下明察。”
“真是可恨。真是可恨。”卢照辞听了之后,恶狠狠的说道。
“陛下,那蓝田关之事,就是甘冲不做,弟子也会去做的。”祖明咬牙切齿的说道。
“那历阳府库之事呢?劳军之事呢?这些事情是他自己能干的吗?他就没有动脑子啊!”卢照辞一副怒其不争的模样来。
“这个,当时为了尽快的攻下历阳,甘冲才迫不得已下了这道命令。”祖明脸色微红,实际上历阳根本是不攻自破,哪里还需要浪费什么口舌呢!
“看看,连你也没得话说了吧!”卢照辞冷笑道:“这件事情到此为止吧!朕已经贬了他做江都都尉了,江都气候不错,就让他在那里呆上一阵吧!以后有了战事,在做安排就是了,但愿他能理解朕的苦心,否则的话,恐怕人神公愤了。”
“陛下。那臣怎么办!”祖明小心翼翼的说道。
“你的去路,朕都给你安排好了,去武学吧!做一个教官!”卢照辞笑呵呵的说道:“待甘冲之事过处之后,朕自然会有奖赏的,不过,这次国公之位,你是想不到了,待日后立功了再做赏赐吧!”
“臣也不要什么国公之位,能呆在陛下身边就可以了。”祖明脸上罕见的露出一丝腼腆的笑容来,笑呵呵的说道:“大师兄就是因为呆在陛下身边,才有了今日的成就,臣也想试试。”
“如今之事与以前不一样了。”卢照辞叹了口气道:“还有,你也不小了,回头,朕再给你指上一门亲事。你放心,和你大师兄一样,也是名门之后,不会委屈你的。”
“臣谢陛下隆恩。”祖明脸色微红。赶紧应道。
“行了,你也累了,且下去休息吧!”卢照辞摆了摆手,道:“日后。甘冲之事,你就不要插手了。”
“是,陛下。”祖明面色一愣,但是一见卢照辞那阴森之色,却是不敢再说什么了,只得小心翼翼的退了下来。
“来人!”待祖明走了之后,卢照辞的面色变的更差了,双手拍了一下,就见黑暗之中,现出一个人影来。
“去,取蓝田关守将的性命。做的干净一点。”卢照辞冷哼哼的说道:“朕的弟子自然是由朕来教训,什么时候轮到你一个小小的蓝田关守将来教训了。居然敢算计一个怀化将军,以为鞭笞几下就没事了?天下哪里有这么好的事情。”
“诺!”黑衣人轻轻的应了一声,顿时没入黑暗之中,消失的不见踪迹了。
次日,果然传来,蓝田关守将陈世通在蓝田关自杀身亡,至于为什么自杀,却是没有说出来,事后,刑部的人调查之后发现,陈世通在蓝田关克扣军饷,连个死后哀荣都没有,真是可怜可悲。只有岑文本等人隐隐约约的知道其中的一些猫腻,但是谁都不敢说出来,只能是小心翼翼的伴着事情。
贞观元年,八月十五日,卢照辞在兴庆宫内大宴群臣,以萧禹年长。赐萧禹与自己同席,江左世家见状,顿时心中大喜。岑文本等人叹了口气,在这无限荣光的背后,掩藏不住的是萧禹的宦途生涯即将宣告结束。
果然,三天后,念萧禹年老,命其乞骸骨。又命令封德彝为礼部尚书,著名的当朝书法家虞世南礼部右侍郎。弘文馆学士褚亮为礼部左侍郎。虽然封德彝继续做了礼部尚书,但是在朝廷之中,萧禹的威望远在封德彝之上,江左世家的实力一时间大为减弱。关东世家、关陇世家的力量随之上涨。
“这个孽畜!”宣室内,岑文本等人面上露出忧色,望着眼前的这个男人,却是不知道如何是好。
“陛下,甘冲此人野心甚大,看看,您看看他在江都这段时间干的事情,将江都建造了一个上百顷的庄园,豪华无比,其中的私兵就有三千之多,这些私兵,多是穿着明光铠甲。手中的兵器多是为制式军械。他依靠着这三千私兵,在江都可以说是独霸一方,连当地官府都无可奈何,由此见此人已经有尾大不掉之势。想当年,陛下已经明令禁止世家宗族蓄养私兵,就算是在京城,下人奴仆也是严格控制的。官员都是按照各自的品阶做了严格规定的。甘冲何许人也,居然能蓄养私兵三千人。简直是胆大妄为。据臣所知,这江都县的兵马也只有五百之中,扬州的兵马也不过五千人。依照甘冲的能耐,若是他想取扬州。不过挥手之间而已。”崔仁师满面阴冷之色,出言说道。
“陛下,甘冲此人生活奢靡,臣听说当初他占了历阳的府库,将其中的钱财尽数掩埋起来,今日一见果真是如此。看看,吃饭叫传膳,就是这吃饭的菜肴,一餐就是百道菜肴,精美无比,有些东西臣是闻所未闻,臣估算了一下,这一餐下来,顾忌有数十贯之多,连我朝的一个县令恐怕一个月也吃不了这么多的菜肴。百道菜肴,他真的吃的下,听说,陛下您在宫中,每餐也不超过二十个菜肴,而且各宫的嫔妃、太子、王子都是在一起用餐,生活极为节俭,甘冲此子却是不一样,其架居然超过了陛下。臣要参奏此人。”说话的是魏征,已经从关东归来,此人一听说甘冲之事,也不知道和卢照辞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