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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除了可以忽略不计的残余势力之外。加贺一向宗已可无视。
至于仅存越中一向宗,在飞驒越中军团包围。等同于是国中之国,早晚必然只有降伏李晓一路。
现在一向宗,越中一郡,以及加贺国三十五万石之地,现在实际之上,已在李家掌控之中。
李晓眼下已是名副其实,越中。能登,加贺三国之主。
这一步已经相当于当年前田利家,加贺百万石之举。
李晓现在亦可以称呼为李晓百万石了,若非臣服于武田家,亦是现在战国之中,继织田。北条。毛利,上杉,武田之后,第六个百万石级大名。
换种说法,李晓以石高上计算,排名战国第六。
在排名前五的大名之中,亦可以分作两个档次。织田,北条,毛利三家可谓是一档,上杉,以及缺了李晓的武田家,可视作第二档——)
而以上石高换算,还不计入飞驒,佐渡。以及若狭半国的实力,与主家武田。上杉家旗鼓相当。
况且李晓在军略之上,亦是无双。刚刚大败了柴田胜家,重创织田家第一的北陆道军团,现在挟大胜之势,全军而来。
越中一向宗震慑之余,显荣焉能不上门亲自迎候,为李晓执马。
“主公,显荣大师在外迎候,是否要前去接见?”师冈一羽向李晓问道。
李晓想了一下,现在大军赶路,按理说十万火急,可不见本愿寺显荣。
不过李晓对一向宗政策一向是表面上友好,内里提防,看起来一副人畜无害的样子,实际上却对其势力不断进行拉拢。
而且李晓家臣之中,本多正信,大谷平马二人亦是有一向宗背景,所以对一向宗表面上必须保持友好。
况且本愿寺显荣又是北陆一向宗四大老之中,唯一的,也是仅存的鸽派,对于这样的老好人,李晓一向是很有好感的。
当下李晓,带着本多正信,师冈一羽,大谷平马四人策马来到本愿寺显荣一行僧众面前下马。
显荣一见李晓,当下合十行礼,言道:“这次幸亏屋形公出马讨伐柴田胜家,否则加贺越中早已陆沉。”
李晓看向显荣,这两年因发愁柴田对加贺的进攻,他形貌早已苍老了许多。
当年胜兴寺住持,本愿寺玄宗可谓是人才,其人若在,李晓在他的压制之下,要蹦达到今日的地步,可能还要再晚上些时日。
可惜其在增山城之战早早亡故,继位的显荣与之相比,是一位佛法精湛的高僧,却不是一名合格的一把手。
上杉谦信,神保长职,椎名康胤,本愿寺显荣四人之间都没有完成越中制霸目的,结果反而为击败江马辉盛,姊小路良赖,从飞驒能者之中脱颖而出的李晓,完成飞驒越中一统的霸业。
与当年时位更易,显荣把李晓不过视作武田家一名家臣,而今日李晓大势已成。
显荣亦换上一种下位者对上位者陈述的口气,可见地位差距,并非修佛法可以抹去的。
李晓故作惋惜地道:“柴田胜家不值一提,只是可惜了赖照,赖周,莲钦几位大师。”
本愿寺显荣听了李晓提起他们,怔怔立了一会,突然感慨起来,念了一句佛偈,之后言道:“这三位大师求所欲而不得,故而痴障了,哪知一切诸行无常。”
听自己随口一提,本愿寺显荣就掉起了书袋,李晓不由暗暗头大。
而这时显荣身后一名坊官突然大声嗯了一声。
显荣像是得之他的提醒,向李晓言道:“屋形公击破柴田胜家,为了死难在他手下十万加贺百姓报仇,这实乃解救苍生于水火之举。”
“贫僧愧为主持,上不能弘扬佛法,下不能除暴安良,解百姓于倒悬,实在愧对法主之托付,所以我决定不再担任方丈之位,解除一切俗务,面壁修行。”
听闻显荣要下野的消息,李晓不由一愣,显荣可是老实人啊,这十几年来越中,几乎没有给李家的发展壮大添过什么乱,若换作七里赖周,下间赖照二人住持越中,自己肯定无法如此轻松。
所以李晓绝不愿意,显荣让出住持之位。
不过方才显荣身后坊官暗中授意,是什么意思,李晓想了下,还是决定开口挽留了言道:“大师不必太过于自责,此乃法难,并非人力可以逆转,别将一切责任都揽在身上。”
本愿寺显荣摇了摇头言道:“贫僧去意已决,还请屋形公不必再提,此来是有一事与屋形公商议,希望可以考虑。”
“还请直说。”
显荣想了一番,最终还是痛下决心一般,言道:“贫僧退位之后,想请屋形公的次子,来接替贫僧的位置,担任胜兴寺住持。”
听了本愿寺显荣之言,李晓反是有几分忍俊不禁。
原来这群出家人打得就是这个主意。
似乎觉得显荣说的不清楚,方才那名提醒显荣的胜兴寺坊官站出身来向李晓建言道:“屋形公,若是阁下让二殿下继承胜兴寺住持,那么亦获得了越中,加贺信众的归附,对于阁下此去于松仓城与上杉谦信决战,我一向宗僧众亦是为阁下平添一臂之力。”
李晓暗暗冷笑,如果本愿寺显荣说得不清楚,那么这位坊官的意见就很明白了。
这是一向宗对李晓一次政治投资,他们将赌注全数押上,目的就是赌李晓这次对上杉谦信决战必胜。
若李晓同意,并在决战之中胜之,他自然乘势一统北陆道,而一向宗亦可以因为李用成为住持,之后借助李家的势力,死而复生,死灰复燃。
若是拒绝,很明显一向宗就不保证在决战之际,越中会发生点什么其他的意外了。
听闻到此,李晓轻轻哼了一声,当初在信长还在位时,织田家侵入加贺时,本愿寺他们就提议让李晓来担任大坊官。
现在时过境迁,本愿寺再次开出类似条件,让李用接任,无疑是已经在退步了。
李晓转目看去,只见本愿寺显荣,以及众坊官皆是一副希翼的目光看着自己。
在这境地之下,李晓毫不犹豫,当下不容置疑,立即上马走人的态度来回应显荣他们。
只留下一脸惊愕的本愿寺显荣,以及一众坊官愣在原地。
本多正信在后快马追上李晓,不过却没有说话。
“主公,”大谷平马似受了胜兴寺那伙人的拜托,策马追上,在身后言道:“主公,何不再考虑一下。”
李晓听了赫然勒住马头,言道:“回去告诉胜兴寺他们,时已易,事亦易,现在是净土真宗仰李家之鼻息之时,并非当年他们可一语断之时。若想要乘机献进,告诉他们可乘此机会,放弃一切世俗之权,解散各地之‘讲’,从此安居寺庙之内,专心修佛。”
“如此我可以在领内优厚净土真宗,给与在其他各佛宗,南蛮教,高之一等的地位,这点让他们好好考虑。”
时过境迁,一向宗现在若是稍稍抱有丝毫企图,皆会在顷刻之间,被李晓彻底铲平。
而李晓所顾虑的只是损失少许名望而已。
李晓现在如此强硬的态度,就是告诉显荣他们,一向宗今时不同往日,奉劝他们早日认清事实,别想乘着李晓与上杉谦信决战,此事混水摸鱼。
大谷平马听了李晓的态度,当下也明白是最后决定,于是认命般的言道:“是的,主公。”
当下拨转马头,向一向宗复命去了。
当大谷平马马蹄声远去时。
李晓心知北陆一向宗的时代彻底过去,这大势早已铸成,只是从刚才他的口中一语而断罢了。
北陆一向宗覆灭。
而此刻李晓面色沉静,却是一副无悲无喜之色。
正待这时,李晓面前一名使番匆匆奔来,言道:“主公,松仓城失陷了!”未完待续
第五百一十五章 战书
~日期:~10月17日~
听闻松仓城失陷的消息。
本多正信,师冈一羽皆有讶然之色。
要知道松仓城这条防线,飞驒越中军团已经营多年,形如金城雷池一般的防御,城池坚固不说,还配有五门大筒防卫。
上杉谦信居然攻破了松仓城。
李晓沉吟了一番,问道:“松仓城坚守了几日?”
使番回答言道:“五日。”
“看来上杉谦信已动了真格!”李晓下了这断言。
这时本多正信在一旁言道:“主公,松仓城一失,那么鱼津城,天神山城必然亦岌岌可危,我军必须加快行军,增援这二城。”
李晓点点头,言道:“不错,传令下去,大军加速行军!”
想到这里,李晓将马鞭虚空一击,凝思起这几年,木下秀长,竹中重治构筑的松仓城防线,一贯十分的起作用,成为飞驒越中军团,掩护东面有力的屏障。
而这一次松仓城却失守,也证明在上杉谦信这样的将才面前,暂时的得利,并不足以可以持久。
没有一招鲜吃遍天的战争,那是——的战例,真正的对手,在你进步的同时,对方亦正在进步。
想着拥有大筒的松仓城皆被攻破,李晓深感到上杉谦信的强劲势力,当下催动大军加速行进。
天正五年,九月二十三日。
北风飘扬,寒意刺骨。
李晓率领,飞驒越中军团最大动员兵力,两万七千大军抵达越中松仓城以东南十里。
李晓大军所在之地,正是越中新川郡的新川平原。
新川平原河流纵横,有黑部川,上市川早月川,角川等十数条河流,可谓河流密布。
在松仓城以北就是能登国,越中国包围的富山湾,在南面则是白雪皑皑的立山连峰。
李晓大军一刻不缓的前行,但是在两日之前,他收到天神山城失陷的消息。
现在在上杉谦信兵锋之下,只余下鱼津城一座危城正在坚守。
驻守松仓城防线的新川众。除了木下秀长本部之外。损失殆尽。
而之前松仓城守将横浜一庵亦被上杉军俘虏之后,斩杀。
闻之李晓全军而来的消息,上杉谦信留下一千兵力监视鱼津城,自己率领三万四千大军渡过黑部川,背河布阵。摆出与李晓背水一战的态势!
在山顶终年覆盖的冰雪的立山连峰之下。
火红色的日月双纹旗,与黑底的毘字旗,两相对峙,遮蔽平野。
阵营平地而望,犹如盘龙巨蟒威立。
两家大军六万余人马,相互对峙♀是一场更胜于历次川中岛合战的会战。
只是对决的主角,由武田信玄,换作了李晓对上杉谦信。
在毘字旗与乱龙旗的旗门之下,上杉谦信与几十员越后众将看着对面,层层垒垒布下大阵的飞驒越中军团。
披着雪色僧衣的上杉谦信,浑身杀气腾腾,抽出马鞭重重地挥向前方。喝道:“李晓,你终于来了!”
上杉谦信目光锐利。好似出鞘之利剑,令人望而生惧。
“拿帛来!”
“喔!”
小姓立即给上杉谦信奉上一张白帛。
只听上杉谦信‘锵’地一声,将腰间的名刀顺庆长光半拔出鞘。
之后上杉谦信取右手食指在刀刃之上一划,随即用食指在白帛之上书写。
叱叱!
上杉谦信的指尖飞快而有力的摩擦着布帛,一篇书信折而成。
“桶口!”
上杉谦信低声一喝。
下首直江兼续听到命令,立即下马跪伏于上杉谦信马前问道:“主公,有何吩咐?”
上杉谦信将布帛一丢,言道:“立即将此信送至敌军大营,交给李晓。”
直江兼续听后,微微讶然,随即露出大喜之色,这无疑是他可扬名于外的机会。
“喔,臣下誓死完成主公的交代。”
当下直江兼续接过上杉谦信手写的布帛收好,立即跨上战马,扬鞭而去。
而上杉谦信目光沉沉,直迫武田军。
正在上杉谦信观阵的同时,李晓,李正,李用父子三人,竹中重治,本多正信,虎哉宗乙,宇佐美奈美军师幕僚,以及岛胜猛,木下秀长等一众大将亦在观察上杉军行营。
竹中重治熟视良久之后,喟然叹道:“上杉军仓促行军之际,布阵却全无破绽,谦信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