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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恐怖分子呢,他们可没有米格之类的战机和阿帕奇之类的的武装直升机,更没有诸如96-A之类的主战坦克。他们没有制空权,更加不具备战略区域的掌控。最多拥有俄罗斯生产的四十毫米RPG火箭筒,然后配上AK—47装备的他们却真的比集团冲锋来的更为狠。
拿拥有制空权和坦克开路的战略区域掌控权,进行的集团冲锋的作战比作一只踏着战争铁蹄向前行走的霸王龙的话,那恐怖分子的作战方式就是一只无孔不入的吸血虫,逮到一个缝隙就会狠狠的咬上一口,让人防不胜防,不得不绞尽脑汁来防着这冷不丁就不知道从哪里蹦出来的东西。
血狐大队刚开始就吃亏在这里,他们根本没有想到这些恐怖分子根本不与他们正面接触,而是将爆炸发挥到极限。各种从经济几乎陷入崩溃状态,不得不将手中的武器以废铁价格卖出去的、俄罗斯手中购买来的炸弹、地雷安放在各个角落,看着集团冲锋形势扑过来的血狐大队血流成河。
要知道,在当时的国家部队里,还真的没有一套成体系的特种作战指导。此外在排爆这方面,尽管经验相对丰富,但是架不住日新月异、层出不穷的爆炸手段,相对的军事保守,使得在这一方面上,落后了欧美军备一大截。
就是在这种情况下,血狐大队的第一批队员们,硬是用自己的血肉之躯和将身下土地染成黑紫色的鲜血,生生的将嚣张至极的恐怖分子打走了一批又一批,到了最后,每一个队员的衣服都散发着浓浓的血腥味。这种血腥味根本不是感觉上的,而是真真正正的血腥味,那是不知道浸了多少遍的敌人或者自己的鲜血才形成的。也就是最老的队员们用这种方式才打出了血狐大队这个称号,因为刚刚组建起来,他们根本就是没有番号的。而“狠如狼,狡如狐”的口号就是从那个时候传下来的。
盯着那面雪白的墙壁上,几个工整利索却又不失磅礴大气的一行毛笔字:永远做党和人民的忠诚卫士。雷萧知道,那是共和国第三任总书记亲自书写下的。不光对血狐,同样对中国几百万人民子弟兵告知这样一个道理:军人,天生的要将自己的生命、自己的信仰、自己的忠诚献给我们的国家,献给我们的人民,献给我们肩膀上需要承担的人民安危。不为别的,就为了军人两个字眼,就为了我们本就是人民子弟兵!与其说这一行字是对军人的要求,倒不如说,这一行字本就写出了每一名共和国军人的心声,写出了共和国军人的无上的荣耀!
狼身浴血,狐吐獠牙。战刀祭血,平我山河!
这不知道是哪一位前辈留给血狐的话,没有署名。但是雷萧却能从这句话当中读出铁骨铮铮的只愿站立死,不愿跪下生的冲天豪情。
他知道,这应该是某位共和国的铁血将军或者某位不愿留下姓名的真正英雄所写下的。这句话当真是将血狐大队这个从出生到成长,一直浸泡在血海当中的反恐部队最全面、最彻底、最通透的诠释。
每一次,雷萧读到这行字,心中都会掀起滔天的澎湃来,仿佛这样十六个字,就将他们所做的一切完整的演绎出来,字体透出的冲天杀气和弥漫在房间内的军人傲骨将这一切映的灼灼生光,使每一个炎黄子孙都会将这样的情怀牢记在心,让每一个走进来的血狐队员都接受着最好、最直接、最本质的理想信念教育。
这已经不单单是十六个字了,它代表的是一种精神,一种血狐精神,一**革裹尸长笑犹在的血狐精神!
第一百三十章 泣血英魂
更新时间2011420 22:58:54 字数:2505
另一面墙上则是贴着英雄的照片和他们毕生的事迹,满满的,足足挂满了整个宽大的墙壁。雷萧细细的数过很多次,这总共五十三张照片,这也就是说在这十年间,平均每年都会有五点三个勇士长眠在国家最尖端、最前沿的反恐怖战斗中。他们当中有干部,有士兵,有老的,有少的。最大的三十二岁,最小的才十七岁,他们无一例外都为祖国和人民献出了自己最为宝贵的生命。
每一次,雷萧都会沉醉在他们照片中那或凛然不可冒犯,或憨憨的笑容当中。他也每次都会自言自语的跟他们说上一阵话,尽管他们永远都听不到,只能以一张固定的容貌去静静看着雷萧,但是雷萧却觉得自己真的能够感受到他们一般,那是一种同时沐浴在血狐之下血脉之间的共鸣。
第一张照片,是一个朴实无华的年轻人,他露出一抹羞涩、憨厚的笑容,年纪虽轻,脸上却挂着黄土地上独有的气息。这是一个从沂蒙山区走出来的兵,他叫梁四两,二十一岁,下士警衔,牺牲在血狐组建起来,在西藏阿里山区打响的第一场反恐怖战斗的战场上。在那场战斗中,梁四两是抱着数十颗手榴弹,为了掩护战友从右翼发起的进攻,冲进恐怖分子之中与反扑上来的敌人同归于尽的。与他一起担负火力牵制的战友,眼睁睁的看着他在轰隆的爆炸声中与那一小撮敌人化为乌有的。待到打扫战场的的时候,只发现了他的半枚肩章,他的血肉早就和敌人的残肢断体融为了一体,连尸体都找不到。
教导员王陆军那个时候还是一个新兵蛋子,他见证了这第一场战斗。他在讲述梁四两的事迹时,轻轻的用手擦着本来就一尘不染的镜框向众队员道:“梁四两,这个名字很奇怪。其实也没有什么好奇怪的,他的父母在给他起这个名字的时候就是盼着哪一天每个人所得到的口粮都是四两,所以他就叫梁四两了。他们那地方穷,真的很穷,即使他到了部队,还是小心翼翼的每天只吃四两饭,把省下来的馒头寄给家里。他没有什么文化,也没有什么太多的想法,他很单纯,单纯到就是为了这四两饭才来当兵的。”
“在现在来说,这是入伍动机不纯,但是他真的用不纯的入伍动机来证明了一个真正军人的价值。我知道,在他抱着手榴弹冲进敌人的那一刻,他不在是为了自己或者家里能够每天吃上四两饭的梁四两了,而是为了祖国每一个处在贫困,还在为吃不饱饭,饿着肚子的老百姓争那四两饭的梁四两!就为这四两饭,梁四两就不愧为英雄!”
“四两饭,梁四两!”雷萧默默的凝望着照片中憨憨笑着的脸颊,心里暗暗向照片人说道:现在,老百姓都不用挨饿了,早都能够每天都吃上四两饭了,你该感到高兴才对。是了,你肯定在高兴,因为我看到你一直在笑着···
第二张照片是拥有一张果敢坚毅,并且异常严肃的上尉军人,从他脸上的痕迹不难看出,绝对是一员久经沙场的老兵。他就是血狐大队的第一任中队长,名字叫卞九州,他就是教导员王陆军还是新兵蛋子时期的中队长,也是在那场46团场遭遇到恐怖分子伏击战壮烈牺牲的。他牺牲的时候,年仅三十二岁,家中只有白发苍苍的老父亲和终年见不到他人影,忍受着孤独寂寞,含辛茹苦抚养六岁儿子、照顾老人的结发妻子。
在那场遭遇的伏击战中,卞九州是在事态不可违的情况下,强行带领三名心存死志的血狐队员将恐怖分子的伏击圈由正面撕开了一条口子,带领存活的队员向外突去。然而狡猾残忍的恐怖分子在外围布置了重重雷区,将地雷不要钱的洒在不大的一条独路上,几乎每平方米埋有十几颗不同种类的地雷,更是嚣张的将一些来不及掩埋的地雷就那么明目张胆的放在路上。
恐怖分子在后追击,将仅存的九名队员堵在雷区之前的路上,一步一步压进。这个时候,已经来不及排除地雷的卞九州将突围适宜交代给其他人,在别人还未反应过来的情况下,大吼一声,用自己的血肉之躯滚过密集的雷区,为身后的队员们留下了一条生的路线,而他自己责被恐怖分子布下的地雷炸的七零八散,残肢、断体、碎肉撒的满地都是,迸在空中的鲜血像是雨水一般倾洒在身后队员们得身上、脸上。
他用自己的生命换得了队员们生的路径,然而同生共死、亲如兄弟的战友们并没有选择从这条生活当中向后撤去,而是默默的选择了拿起手中的枪,与敌人血战到底。是的,血债要用血来还,杀一个够本,杀两个,赚一个!
红着眼的队员们,与潮涌而至的恐怖分子站成一团,虽然每名队员都是精挑细选出来精英中的精英,但是根本架不住敌人的人多枪多。或许这一刻你以精准的枪法将一颗愤怒的子弹送进了敌人的眉心,但是下一刻就会有几颗致命的子弹将你能够藏匿闪躲、做出战术规避的空间封锁死,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子弹穿过自己的胸膛,而后耳中才响起发出这一发致命子弹的枪声。
热血年轻,忠诚不屈的队员们一个接着一个倒下去了。那曾经可以任意翱翔天际的战魂在这一刻变成了死寂,只剩下倒下依然不肯闭上的双眼和手中紧握的钢枪。战死队员的遗体一具一具呈现各种姿态倒在狭小的通道内,甚至有一名年轻的队员已经据枪瞄准,右手的食指都压在了扳机上,眼看一颗能够带走敌人生命的子弹就要从暴虐的枪膛中喷出。但是,他倒下了,眼中带着强烈的怨恨和懊恼倒下了,为没能再次赚回一条命不甘心的倒了下去。
也就是这一场战斗,血狐永远的损失了十五名优秀的反恐精英,十五个家庭在承受着白发人送黑发人的悲痛,更有一些家庭因为他们的牺牲而变的摇摇欲坠。那些等待他们光荣返乡的父母、翘首在路边等待夫还的妻子、还有那些未见过几次父亲的面却总是炫耀自己的英雄父亲的孩子···
他们流下的鲜血,共和国会记得,共和国因为他们骄傲和自豪,共和国鲜艳的五星红旗上有他们抹下的一笔。
也就是在这次的战斗后,血狐这血的教训打痛了,打醒了,打疯了,打的异常狂暴起来了!
他们开始疯狂的总结和摸索反恐怖斗争的经验战术,不管是哪国、哪方面的都全部吸纳进来,最终整理出了一套国内针对东突恐怖分子作战的最系统、最完善、最可行的战斗原则。那就是:要比恐怖分子还恐怖分子!
在恐怖分子的嚣张气焰下,在战友兄弟血流成河的情况下,血狐大队终于褪下了最后的一层装扮,犹如沙狐一般,露出了从未出现过的獠牙。而就此以后,血狐成为了恐怖分子的噩梦,他们不在循规蹈矩,他们不在讲究仁慈宽厚,他们也不在奢望恐怖分子仅存的人性。唯有用恐怖分子的鲜血,方能洗净自身的耻辱以报在天的英魂!血狐做到了,他们做到了,他们终于成了比恐怖分子还要恐怖的血狐大队!
第一百三十一章 我叫卞刺虎
更新时间2011421 0:55:13 字数:3475
一张张鲜活的面孔在雷萧的眼中浮现,一段段可歌可泣的英雄事迹在他脑中闪现。着所有的一切,最终只能用两个字来概括,那就是:军魂!
拥有军魂的军人不离不弃、不死不灭,永垂不朽!
雷萧默默的站在挂满英灵遗像的墙壁前,没有任何动作,甚至刚来时站在这里的姿势,到了现在也没有任何一点细微的改变,就连他眯起眼睛的眼睫毛就没有眨动一下。他在向这些英灵致敬,用心聆听这些英灵的心声,用感知来察觉他们死亦无悔的精神信仰···
门,轻轻的被推开了,一个半大的孩子穿着明显不合身的迷彩服走了进来。他的脸庞还挂着稚嫩,但是那一丝稚嫩明显被眼角流露出与他年纪不相称的沉稳所掩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