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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对如此危局,各个郡县难免骚动起来
然而,当扶苏檄文传下枢密院和政事堂联手布告,甚至军队巡城后,所有的混乱被强硬压下粮食价格开始受到管制,官署开始组织民夫运送军粮,辎重
而枢密院,也开始征兆其余部分的府兵入伍,分派大员统领各个郡县的豪贵开始被郡县官署,特科召集谈话所有人都能清晰感觉到,扶苏此次战胜敌人的决心
一车车物资从太原郡开始送向九原郡,黄河之上一道道枢密院的军令开始传送,水师楼船士开始在大河之上戒严
当整个国家机器发出令人震耳的咆哮时,扶苏,领着在东线云集的军队到了雁门,开始向云中进发
而先期一步的曹参,已经赶到了九原郡,南下进入了河南地面对河南地之情况,曹参并没有在九原久留,而是直接到了朔方城
朔方城是扶苏立之城,取意,则是后来汉朝在此的规划,汉朝在河南地和九原郡设立五原郡和朔方刺史部五原郡便是九原郡,属朔方刺史部
这朔方城的位置是在后世鄂尔多斯所在,城池以军事职能为要是河南地三十六折冲府中朔方府的驻地
此刻的河南地已经成了一片危局,各个折冲府因为镇远堡和威远堡的先例而纷纷退守不出枢密院之令被或明或暗抵制,谁都怕自己的亲眷在自己外出作战的时候被屠戮,自然,各个折冲府也不再想着主动出击
唯一例外的,就只有镇远堡和威远堡的府兵,这两府府兵在驻远堡折冲府都尉杨文的统领下,算是糅合到了一起,又因为和席品大军有生死血仇,故而待杨文领着三千余府兵找到藏起来的那些府兵亲眷之后,便开始寻求报仇
三千府兵,埋伏,偷袭,夜晚偷营,白天游击,对席品大军进行坚壁清野,水中投毒,放火袭营几乎能做的,都给做了
杨文这针对席品大军几番作战,靠着一股子血仇血勇,愣是斩获首级千数于是在中枢还没有命曹参南下之时,驻远堡的袭击很是鼓舞了众府兵的士气
然而好运不长久,待席品找到驻远堡驻地后,便让麾下秦将席联练兵直接杀向驻远堡,意图将这一部直接吃掉
河南地三十六府而今被席品攻破的已经达到了六个,唯一依旧敢于在外主动向席品大军出击的就是这三千余府兵其余府兵,尽管在接到枢密院令后有过迟滞席品大军的行动,然而席品的狠辣显然让人心颤,除了有生死大仇的府兵外,再无出动出击
曹参带着三百亲兵一路疾驰到了朔方,待城门官几番查验确系无误后,这才战战兢兢地接了下来朔方府和驻远堡一样是个上等折冲府,此刻城中兵民聚集,城头之上一派紧张之色
一挨听闻中枢来了支援,朔方折冲府都尉赵天牛兴奋无比地跑去迎接,然而一见这来援竟然只有区区三百人,顿时大失所望
赵天牛看向曹参,神色沉重地将驻远堡之事说了,出来:“我等亦是想要出兵救援,可朔方城虽然之三十六府之中最大的,府兵却只有一千五百之数便是云集青壮,也不过三千之数”
曹参看着城头之上一个个警惕的府兵,心中一片沉重将希望寄托在防守之中,如此消极的战术早晚会被席品大军一个个击破
河南地三十六府,尽管集聚起来有三万余大军,完全可以抵抗席品但在此之前,朝廷并无在河南地有设立军事主官而席品的狠辣出击,十分果决地打断了如此联合的可能
“赵都尉,城中斥候有多少?”曹参并没有为此难道,一路前来,这样的境况他不知已经模拟了多少次:“斥候的警戒距离,又有多少?”
“回曹参都督”赵天牛听问起这个,也不由神色一震,盖因朔方骑卒颇为强悍,是朔方府一大精锐:“城中尚有斥候七十二名,斥候远放,可以达到一百里”
曹参听闻,喜上眉梢,又问:“那城中步卒急行军一百里,保护数千百姓行驰而来,要用多久?”
赵天牛若有所思,道:“河南地本就为草原,战马充足以一人双马计,百里之地,半天便可只是民户行驰,太过缓慢一旦为敌军所逞只怕难以照应”
“不过兵来将挡水来土掩罢了,赵都尉难道畏战了么?”曹参眉毛一挑,突然一句反讽
赵天牛愤然起身,道:“末将非是畏战,然身后妻儿老小尽在,如何能不担忧而今逆贼侵犯,我辈男儿,自当守卫家国可若是连自己妻儿都不能守护,这家国,还有何可去守卫?”
“一个次等折冲府,兵有一千,民约五千之数以最近的抚远堡计,将抚远堡之民迁到朔方府,两千之兵可能守护得住?”曹参终于将自己的打算和盘托出
又是看向赵天牛:“河南地当初之打算,是抵御外贼之设立,故而并未想到危险会来自国内而榆中又陷落太快,以至于河南地并未能有反应过来为今之计,将次等府云集到上等府中,集结优势兵力于朔方如此才能打破席品之恐吓,一旦众折冲府不能将力量集合到一处,早晚会陷落敌手纵然席品不再屠戮,可十数万百姓,再不复为正统之民矣”
“赵都尉,你可愿自己部曲妻儿,沦为二等民吗?”曹参一言,令赵天牛重坐下,不得不深思起来
毫无疑问,眼下河南地已经陷入了一个死局唯一还在抗争的驻远堡折冲府眼下被席品麾下亲将席联领军围攻,而其余二十余府,都已经失去了进取之心若是没有变化,到最后只会被各个击破,沦为他人砧板鱼肉
除非眼下朝廷大军能够下来,不然,河南地就是一盘死局
眼下,扶苏出手了这位曾经的兵部郎中只身带着三百亲兵来到朔方,如他之法,真能解开河南地之危局?
赵天牛目光之中忽然燃起希望之火:“人死鸟朝天不死万万年”
“末将,干了”赵天牛一声低喝,似要吼出连日来的彷徨苦闷
第六十三章:振鼓一战逆阴潮(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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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参带着七百骑卒并着自己三百亲卫,连夜赶到了距离朔方最近的抚远堡抚远堡是一个次等府,本来也热热闹闹想要带着府兵南下去迟滞席品的大军
但军队尚未出发,就听闻驻远堡、镇远堡、威远堡联手干了一件大事区区三千人,在杨文的带领下,竟然把席品的老营给偷了而且还夜袭成功,虽说没有给敌军造成太大损失,可三万人的大营,竟然被三千人给袭击了,而且还一把火把席品大营的帐篷给焚毁了一小半
颜面大失的席品不得不停留红水淖休整,整个河南地府兵的任务被杨文一人完成了个大半
于是杨文以及三堡府军名声大涨,谁都知道,这番杨文以及李臻,商无念肯定是发达了
就当所有人蠢蠢欲动的时候,席联和胡江的出击一举攻破了威远堡,是屠杀了镇远堡两堡近万人被暴怒的席品部将几乎屠杀一空,消息传来,所有人都是倒吸一口凉气
随后,又是接连四个想要出击的府堡因为兵力外出府堡空虚被击破,因为堡内多为军属,刚烈死战,民众于是死伤枕籍
此后,再无一人提及出兵,去迟滞席品的大军
便是杨文此番驻远堡被席联围攻,也无人再敢出兵援救席品虽是材官三万余,可并非没有骑军至少,胡江麾下就有三千由异族蛮人组成的骑军据说这是胡江最为强悍的力量,比起蒙家精骑也是不遑多让
深夜入得抚远堡,曹参没有耽搁就直接对驻远堡的都尉提出了自己的计划
曹参冷眼看向抚远堡折冲府都尉,道:“本官河南地府兵都督曹参,此次所来,希望都尉能够忠于王事”
“此次朔方府已经拿出了七百骑兵,为的,就是帮抚远堡将民众撤到加安全的朔方城想必,你也知道朔方的防护要远远好过抚远堡,何况,而今王师振作,正是大丈夫建功立业之事”一边的赵天牛也跟着帮腔,两方压力堆向抚远堡折冲府都尉,双眉紧蹙,久久不语
驻远堡
“西城门,西城门跟我来一百人”杨虎声音嘶哑,身上战袍破损,甲胄血污一片,却是带着百十号集结起来的轻装奔赴到了西门:“抬起来,将檑木抬起来一,二,三”
“丢”杨虎一声高喝,数个轻装一起抬起一根檑木任下城头:“喝”
轰隆……
啊……
十数声惨叫响起,城下正在攀登的席联所部将卒登时被砸落下去,而此刻,杨虎巨斧看下,云梯为之崩碎,丢向一边一阵烟尘响起
“锐士营,随我斩杀上城头之敌”杨虎提起巨斧,带着数名守军冲向未有被拦截住,冲上城头的攻城军士:“杀啊”
“喝”两军一片嘶喊声,血肉飞舞,城头上城头之下,双方剿杀在了城头
而此刻,城门楼上,杨文看着战场局势,心中一阵心力交瘁的感觉油然而起:“城中将卒,还有多少未有伤损,可以参战的?”
一边的特科派员此刻身上也是血迹斑斑,显然也是遇到了对方的强悍战卒此刻听闻,苦笑道:“城中战卒有完整体力的,不过三百人算上城中青壮,也不过一千人可用”
“那就全部派上去”杨文一咬牙,抽剑站在城楼之上,看向城内百姓,道:“驻远堡此刻已经到了最危急的时刻,若是你们不想和镇远堡、威远堡那般被场外那群杂碎烧杀抢掠,成为别人的奴隶那你们之中,可以拿得起兵器的男儿随我上城去战斗”
“大秦的男儿们,给我拿起你们的武器”
“岂曰无衣,与子同袍”
“王于兴师,修我矛戈”
“众将士,卫我家乡,保我妻女”此刻,威远堡都尉也站起身来,带着麾下一干将卒无论完好伤否走上城头:“杀啊”
“今日,一旦城破,我们再也没有机会去和这群畜生报仇了”商无念提起长戟,对身后一干眼中燃着惹火的伤卒道:“既然如此,那便轰轰烈烈杀一场,反正,之前,我们每个人手里头之上捏了一个席品的将卒的性命”
“杀”商无念长戟猛然举起,一干镇远堡伤卒是用兵器撑着身子走向城头
城中一干青壮看着这些伤卒都拖着伤体上城御敌,几个青壮忽然拿起一柄长戟,看向身后伸手虚探的老父老母,道:“爹,娘孩儿不孝,此番若是战死,有劳金娘为我尽孝我为大秦男儿,若不能守御乡里,耻为男儿”
“上城头,卫我乡里”越来越多的青壮走上城头,一个个年轻的脸庞提起武器用稚嫩的武艺杀向城头之上一个个爬上来的将卒
没有人知道自己能够坚守几时,也没有人知道他们的坚守能不能起到效果所有人拼着一股子血勇,以保家卫国的热忱驱动着身体上不多的力量
城头之上几乎尽为赤地,一个个高级将官也领着身边的卫士坚守城头,身为折冲府都尉,杨文是带着儿子死死扼守各个要点,身上伤口无数,若不是甲胄防护,只怕早就战死当场
城头之下,一干将领拍着位列中央的年轻将领的马屁
“少将军指挥若定,叫这些贼军无路可逃,最后一举围杀在了此处如此军功,定叫大帅开颜啊”
“少将军如此英勇,将士是倾服少将军只怕此次军功报上去,少将军就能位列裨将了”
“正是正是不过三旬年纪,便成为裨将,如此功勋,可真是一代英才啊”
这少将军,正是席品的族侄,盛传是席品私生子的席联席联的确十分年轻,三旬年纪,便已经独领一军是将上次偷营的罪魁祸首一举擒拿,而今看着一个个奋勇的将卒攀登上了城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