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息了。做出这些的原因只是扶苏觉得身为皇子,身为未来的秦皇他并不能漠视降卒在自己手中死去。无论如何,这些都是大秦的子民!简单的道理扶苏当然不会去浪费精力深思,就算有必要扶苏也没精力了。
看着昏沉睡过去的扶苏,月芷眼中柔情溢水。轻轻叹一口气,替扶苏好生洗漱一下,将被子盖好,转身离去。
此刻,房翩才刚刚抵达密牢,看到熟悉依旧的密牢大门,情况却出乎了房翩的意料。
第一百零五章:为国何惜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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冀县。
攻城进行到第十日,援军仍旧拖在未知的地方。冀县要面对叛军的攻城战也变得越发残酷,萧何屹立城门楼上。极目远眺,前有敌军数万,后无援军一名。这种巨大的落差一时让萧何有些难以接受,吐出一口浊气,萧何将这些情绪扫出去。面上依旧是那副从容的姿态,这让萧何身边的将佐也稍稍安心了些。
萧何不善于战争,对战事之上并没有多高的天赋。论起指挥作战,萧何并没有统领两千将卒的庆倪高明。不过,比起作风严谨,意志坚定不移的军侯庆倪而言,萧何对冀县城的作用更大。
庆倪统管守城事宜,身为材官统帅,庆倪善于野战争雄,但在农耕民族强项的防守上也不弱。秦人重攻轻守,庆倪却偏向全面发展。在守城之上手段不凡。故而,冀县并不雄伟甚至可以说残破的城墙之上能过依旧坚守到如今,庆倪功不可没。
萧何也不弱于庆倪,身为整个冀县的最高长官。萧何每日出现在城墙之上都会让士卒守城之志越发坚定。萧何长于内政,对而今物资缺乏的冀县而言不啻于一大福音。政务的贯彻和顺利才会有每日不断运上城墙的守城战具,箭矢飞石,刀枪剑戟。也正是萧何的内政才能,这才使得冀县守军的抵抗意志能依旧延续至今。
除去不过区区两千的边军强卒,其余本地守军的战斗意志并不强硬。并没有经过战事的部队在面对高强度的残酷守城战时,极容易出现怯战畏战的情绪。萧何安抚军心,维持冀县城内的后勤工作,甚至强拆城边民房为士卒限量供应柴禾取暖。正是萧何,这才有官员坚守岗位,城内秩序稳定,让守军心中有了胜利的信心。
若不是萧何内政上的才能杰出,以冀县城内的物资不可能撑到今日。
不过眼下这被视为冀县长城的萧何心中却是沉重。咸阳京师的援军已经在五日之前感到凤翔了,而南路的援军如今还只到了汉中郡。汉中郡和陇西郡间隔并不远,甚至可以说是诸路援军之中最近的。不过萧何却没指望这一路,汉中和陇西丛山峻岭阻隔,就算周校在蜀郡之中准备了万千的守城战具、武器钱粮,也不可能短时间内运到冀县了。至于东北路的援军,萧何已经收到上官牟的急件,北地郡的钱粮被治粟内史提前支用,钱粮在三日前就紧急运送离开北地郡。这一路援军也不能指望了,帝都财政艰难,东方六国故地蠢蠢欲动,为了加强对六国的压力。咸阳要准备的钱粮已经超过内史自己能提供的上限,被史腾打压下来的京畿物价又开始滕腾腾地往上涨。就算韩尝不是为了打击扶苏而做出这般决策,咸阳内也未必有那么多钱粮给援军了。
萧何看着如山一般沉重的叛军敌营,面似沉水。
攻守战到了眼下,比拼的便是两方的意志。不过比起叛军,守军所要面临的压力就要强大许多。叛军在军需上并不需要多么担心,源源不断从后方运来。而鱼阳古也是一个坚定的人,很清楚第一战若是最后狼狈离开会是怎样一个后果。所以,鱼阳古绝对不会放弃对冀县的进攻。
而鱼阳古又通过攻城将这支初成的军队凝练起来,将不服从自己的那些世家私军派遣前去打了头破血流一时间让这些有些蠢蠢欲动的陇西豪族迅速安静了下来。鱼家掌握万余名军卒,而这些心有不轨的豪族却看着自己的子弟一个个倒在冀县这堵不甚厚实的城墙之下。尽管这些豪族心有不甘,甚至心中的异动更加强烈。不过手中的力量不断消耗,他们却不敢有何异动。说到底,眼下局势仍旧有利于鱼家。尽管攻城初期不断受挫,可鱼家仍旧牢牢掌握着胜势。
一场攻城战,只要守军意志坚定。进攻方就要付出数倍于守军的战力、物资来博取胜利。所以,鱼阳古心中倒也没有什么阴影。攻城拔寨,拖到数月有可能。只不过眼下这冀县竟然能顶住十日来鱼家军队的猛攻强打,这让鱼阳古面上有些不好看。若是险关大城,攻城持续一月两月甚至数年倒也正常。可冀县区区一个县城,物资缺乏,城小墙矮,竟然能有两千精兵而且守城意志还是如此坚决。这让鱼阳古心中暂且埋下一些阴影。
不过这些阴影并未持续多久,随着叛军庞大的人力开始一步步碾压守军仅剩不多的资源,战事进展到了有利于鱼家的程度上去。鱼家可以从武陵之中调集三万大军半年所需要的庞大军需,这半年鱼家只要将三万大军的脚步突破凤翔,迈入内史。整个天下的形势就会发生转变,到时候,鱼家在战略上就将获得相当大的主动。
鱼阳古冷着一副苍老的脸庞,皱纹层叠的脸上看着冀县南门城墙,一丝冷笑浮现。这么多天用非嫡系的军队攻城,不知守军是否真小瞧了自己的手段!倒要叫守军看看鱼家精锐攻城的厉害。莫以为谁都如那些旁支的混蛋一般不济事!鱼阳古眼中冷芒闪现,干枯的五指捏的有些发白。
攻城依旧在继续,时间进展到第十一天。仍旧如十天以来一样攻城节奏,攻守僵持在叛军蚁附攻城之上,数不尽的士卒如同无尽的蚂蚁一般架着云梯攀上冀县不甚高耸的城墙上。而箭雨和投石机也一直互相问候。非是鱼家蠢笨来来回回只有这么几招,实在是守军老道守城之事颇为拿手。尽管鱼家诸人不断献策,却一一被守城识破。叛军用地道攻城,却被守军用大缸储水,日夜监听四门。叛军想要用棚车掘开城墙,却发现死伤惨重之下也难以撼动城墙根基。冀县城墙本就是秦庭为了防备西部诸夷所设立,根基打得牢固,虽说城小却也坚实。
而且城小虽说不能藏住更多的士卒,却也有诸多好处。城墙只有这般大,攻城能够展开的士卒不多,守军应付起来也不算如何艰难。便是棚车冲过去,挖掘城墙根基,城墙之上也能迅速调集火攻,泼洒火油燃烧。一时间,每每撅城之人必燃火而归,最后反倒落得无人敢去。
其余攻城锤锤击城门,叫骂引守军出击,招降等等鱼家使了个遍也没见一点效果。这才只能将这些反反复复弄出来,不断缓慢地蚕食守军守城的意志和兵力。
就如同前十日一般,同样的手段不断使用一直进行到了中午太阳高挂天空。
就在守城士卒都以为鱼家又是这般手段没有新鲜玩意的时候,下午的进攻节奏徒然加速猛烈起来。四处城门频频告急,就连一直被作为围三缺一打击守军一直而不如何进攻的东门也出现了不少的敌军兵力。
徒然猛烈地攻城节奏一时间让守军士卒心中都有些不妙起来。不过这时节也没有那个时间让他们为之疑惑不解了。进攻的鱼家叛军将卒已经出现在了眼帘之中。只不过这次要数倍于以往。
于七心中默念着隔壁心爱的齐家姑娘,心想这次若是能侥幸活下来一定要拿着萧先生的赏钱去求亲!心中这般想着,于七手中的秦戟配合着其余同样被征发上来的民用一起挥舞向爬上城墙的六个狞笑着的鱼家叛军!
“杀啊!”
不断陨落的生命一幕幕演现在上天的视界下。
一声巨响从南门城墙传来,更是让守军心中猛然一沉。城墙竟然被叛军日夜不休的投石机轰击之下倒塌了!
城门楼上的萧何连忙下来,在城门楼高处之上,萧何屹立那是为了加强守城士卒的守城决心,表示萧何愿意与冀县共存亡,而非红口白牙说说便算了。不过眼下到了这个时候,萧何在城墙之上已经没了作用。
城墙一旦被破开,整个南门的守城压力就要猛然增加。没了城墙的防护,大量兵力的涌入就会将守军拖入残酷的近身战,白刃战!而城内精兵不过两千,正规军不超过四千人。根本就不可能拼得起这残酷的近身战!
萧何迅速跑下城,却转身就往城内跑去。这般做当然不是为了逃跑,萧何厉声对身边的十几名护卫道:“尔等全部支援南门,叫庆倪军侯一定要坚守一个时辰,我这便去组织民夫,抢修城墙!”
十余名护卫齐声作揖,朝着萧何一百,慷慨而去,毫无不怨。身为扶苏麾下的士卒,这些人既然食上之禄,便会忠于其事。
十余名护卫高声唱着与子同袍的秦曲,一路上汇集诸多过来救援而来的后备士卒。这些跟随在萧何身边见识颇多的骁勇士卒知道,眼下冀县已经被拖入了命运道路的分岔口!
萧何的护卫汇集着百余人增援到南门的时候,庆倪手中两百人规模的护卫队都已经上阵了。主将的护卫队最重要的职责不是上阵杀敌而是保护主将,眼下,连主将的护卫都要上阵,南门的局势可想而知。
领头的护卫本是萧何的本家子弟,唤作萧喜。萧何手中利剑紧握,环视诸人,一声怒喝道:“城破必死,今日但求死,为冀县百姓谋一生!诸位袍泽,敢有与我赴死者否!”
几名护卫与敢来救援的本地士卒都被萧喜这般神情感染,顿时齐声喝道:“为国赴死,有何不敢!”
“杀贼啊!”庆倪此刻神情狰狞,手持一柄秦戟,领着身后仅剩的兵马向从城门处涌入的鱼家叛军发起反冲锋而去!冀县生死,在此一搏!
第一百零六章:才出地狱又陷绝路
南门处城墙本就残破,又加之鱼家叛军得知后猛烈袭击,这下终于被轰击打开。城墙一破,数十叛军先行涌入。此时叛军中军军帐还未得知,而叛军历来主攻方向都在西门,南门并非是主攻方向,兵力不多。不过城墙刚一被投石机轰塌,南门攻城的主将倒也动作迅速,领着数百叛军朝着断墙涌入,和南门守卒当下就冲击到了一起。
南门守卒本也不多,只不过四百余人。其中精锐不多,本地训练不足的士卒倒是多些。守卒抵抗意志十分坚定,却碍于人数实在不多,大半守卒还在城墙之上。这冲出来的守卒还多是轮换休息的士卒,本就精力不足,再加上人数上处于劣势。一冲之下,不过数十息之间便不得不且战且退,切退且战。
等到城墙之上的守卒都下来支援之时,南门方向叛军已经就近组织了一波援军。四门的攻城叛军一见南门得手,怎的不会不贪这军功?一挨中军营帐发下命令,便迅速抵至南门。
待到此时,守军士卒仗着地利在残破城墙处激战起来,算是稳定了下阵脚。然而南门守卒此刻一见敌军又来了数倍于己的援军,顿时士气大落。士气降低,阵脚上的破绽便也显露了出来。被敌将猛烈数次冲击隐隐有崩溃的危险。
好在此刻叛军骑军还未抵达,三千人叛军士卒在宽不过数步的城墙破口处拥挤不堪,一时间竟也进展不得。不过叛军的增援一来,士气大振之下,眼见破城之日便在眼前,顿时如同打了鸡血一般猛烈冲击起来。
一千士卒死死往断墙处冲进,兵力的优势得以渐渐散发。城墙之内的抵抗也显得越发无力。而南门城墙之上叛军的进攻也是越发犀利,守卒顾此失彼只坚持了一刻钟便被冲上了城墙,两方被迫在城墙之上进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