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按照一个士兵一天吃掉一斤粮食计算。一个士兵一个月就要吃掉三十斤。而秦代一石粮食是三十多斤。也就是说,一个士兵一年需要十石左右的粮食。秦伐楚使六十万大军所需粮草将整个秦国的底子都给掏了出来。
而今,鱼阳古想要割据一方图谋天下大乱,复楚亡秦。而需准备的粮草同样是一个惊人的数字。光是扶苏眼下看到的这个粮仓就有不少于三万石的粮食。
而三万石的粮食堪堪足够三千人的军队一年之用。陇西之地,鱼家底蕴再厚,私兵也不出一万之数。纵然加上地方郡兵,乡勇,也不超过三万人。
三万人,至少需要三十万石的粮草。也就是说,这种规模的粮仓在此处至少还有十个。
三十万石啊!扶苏心中大吼,三十万石的粮草,一定要到手!想到此节,扶苏心中顿时活泛了起来,急剧思索着怎么将这些都变作自己的粮草。
月芷此刻却敏感许多,眼角不时看着扶苏。突然,两人都停下了手中的动作。
“真是该死啊,地下暗河一冲,竟然把牢城给冲散了。若是坏了粮仓,只怕上头就要怪罪了!”
扶苏和月芷眼睛都是一亮,竟然有人!
第八十四章:武陵图背刺
“真是该死,地下暗河一冲,竟然把牢城给冲散了。若是坏了粮仓,只怕上头就要怪罪了!”
“唉,要怪,也只能怨到族老那里去。若不是要在渭水之下去吸进来一个人进地下牢城,那暗河也就不会冲击武陵。怎么会弄得这般大动静。还将你粮仓都给撞破了?”
“嘿,一个两个还说不定。还好那暗河不大,只是冲破了一处牢城。若是其余牢城都是坏了,这再动大修,可就是麻烦了。”
“是啊,那些墨门弟子的确了得,可就是不肯跟咱鱼家一心。这次不知里面还活了多少,要全死了,找谁修去?”
“这事,还不是我们两个小卒子能去管得了的。先去看看粮仓,若单单只是一个仓顶坏了,也不需去管他。不然要是严查起来少了的那些,谁去填上?”
“是极是极。那些少了缺的,当然是被水冲走了。走,速速去看看。”
扶苏和月芷掩在粮仓仓堆之下。草堆之下匆筑了一个小窝,两人窝在里面,听着脚步声越行越远。这两个小卒的声音却是一句都没落下。
小窝弄得匆忙,没有弄得多大,只是堪堪将两人都掩了下来,未被发现。刚才危险在外,两人都没顾得其他。眼下两个守卒都走了,大松一口气的这对男女这才发现两人身贴身,挤成一堆。扶苏只觉得背后的两处柔软滋味销魂,月芷却是恼羞不已,急急忙忙想要将扶苏推开,却又怕触碰扶苏的伤口。只好装作不知,却掩不住脸上的红晕。
扶苏轻轻窃笑几声,先行出来。眼下的扶苏左臂大伤,战力等若少了一半,对付两个小卒当然不成问题。可能否将两人尽杀于此而不使逃出报警,扶苏可就没有把握了。毕竟,好不容易逃出了那处牢城,扶苏可不希望再落到这群人的手里。处事,总要谨慎一些。
扶苏小声道:“月芷娘子,你说,还会不会有其他人也是被囚于此?”
月芷琢磨一下,回道:“你是说墨家子弟?”
扶苏眼睛微亮,道:“听刚才那两个小卒所言,墨家子弟应当并未全部杀死,而是囚禁了一部分。若能找到囚牢,一举全部救出。将这武陵腹地,一举攻下拿到手中。到时候,鱼家后路不靖,粮草不继,必大败而归。”
月芷少一琢磨,顿时明了。月芷身上流淌的是蒙氏的血液,如此优秀的基因遗传下来,当然也造就了一个冰雪聪明的女子。这般想着,道:“渭水之时,就算鱼家有能力操作制作水下漩涡,也未必能准确抓到你我。这样的话,定然也有一部分侍卫被吸了进来。一并救下,就多了一份力量。把握,当能大上许多。”
扶苏笑着点头,想了想,思虑道:“这地下粮仓外,你我都不清楚。还是先去弄一个活口过来。”
月芷此刻却摇头,声道:“不可。”
扶苏却疑惑了,问道:“怎么不行?这地下交通纵横,若没有一个活口引路,怎么能找到监牢?”
月芷回道:“这个的确。可这地下人员固定,就算捉了一个活口,若不能及时找到监牢控制整个武陵。守陵军队一来,徒之奈何?”
扶苏辩解道:“能在迷城之下逃到此处已然是大幸,若事事但求稳妥,那也只有等鱼家被朝廷大军击破,守到那时就我们出去了。毕竟,此处有粮有水,也能活下去。可问题是,如此可行吗?”
月芷叹道:“当然不行。”
扶苏一把抓了抓这些军马使用的干草,道:“就是不行,所以才要行险。眼下的境况比起迷城那时已经好了许多,等会主动出击抓一个舌头过来,就算到时候守陵军队大索粮仓,也未必没有一搏的机会。”
月芷担忧地看着扶苏,问道:“可你有没有想过,就算抢在守陵军之前营救了那些墨家子弟,可他们能为你所用吗?”
扶苏脸上原来从容的神色终于变了,道:“你是说?”
月芷可爱的小脑袋垂了下来,双腿屈起,双手抱膝,轻声道:“就算有我神农墨家的名义,也是指使他们不动的。”
扶苏心下一沉,有些无奈地闭眼沉思起来。心想,好在有了月芷的提醒,不然到时候一招行错,满盘皆输了。自己以己度人,以为在外敌压迫,皇子光环笼罩的情况下,应当可以如臂指使地领着这帮墨家侠客去救下攻下牢城,救出侍卫,然后控制武陵这座宝库,在鱼家的腹背狠狠捅一刀。
却不知,这些墨家零落的弟子对秦庭根本没有好感。毕竟,秦国兼并天下后,对墨家的打击是谁都看得到的。
就算看月芷的面上,迫于外敌和自己一道对抗守陵大军,但也不会随自己去救下另一边牢城里关押的扶苏侍卫。最多,也不过是一起突破武陵,逃出生天罢了。
若能够无声无息逃出去,那也是个不错的选择。可这般情况下,定然会惊动了鱼家上层。扶苏袭击鱼家腹部已经失去了突然性,效果不是要打的折扣不是一半,而是一半都没有了。毕竟,扶苏手上能掌握的也就那么百十人。突袭之下,已是勉强。
看着扶苏为难的神色,月芷也是伤神。声音弱弱道:“不如,探路过去。静悄悄的,去找牢城的道路?”
扶苏哑然道:“眼下我的武艺掉了一半,做贼,也做不成。至于月芷娘子,就凭你这半吊子的功夫,难道也能和芷珉一样像只猫一样地偷到地图?”
月芷轻哼一声,嘟哝着嘴,嘀咕了几句扭头过去,不看扶苏。
冷寂的空间内一下子安静了下来。两人都不说话,只余下两人平缓的心跳和无声的呼吸。月芷因为被扶苏那一通话给堵了回去,心中不乐意,正置气着。此刻看到扶苏不理会了,既是难过又是担心。扭头过去,却发现扶苏一双眼睛越来越亮,突然在自己身上摸索起来。看的月芷骇了一跳,道:“你这是做什么,发病了吗?”
月芷还以为扶苏是得了癫疯的毛病,乱动了起来。
扶苏听得一阵无奈,良久才从怀中摸出一个长方体扁平的小盒子,对月芷道:“健健康康,没病没灾。哎,你这医生当得……”
月芷轻哼一声,也不反驳。刚才的确是让月芷给吓坏了,扶苏左臂受了外伤,就算有良药敷着,月芷身为医者也是担心的。月芷虽说自负医术不错,可心中也有隐忧。这地下没有足够的清水,纵然用仅有的清水洗了伤口,可效果如何,月芷也没底。
要知道,古代战场战死之人很大一部分是因伤而死,而非直接死在厮杀之中。一军之中,也许会有几名军医配备。可比例之低,令人难以想象。北方长城军团的军医配比从咸阳拨付的医者来看,三十万大军,只不过寥寥两百余医者。也就是说,大概一千五百人才有一名军医。平均下来,一曲才一名医者。
可战场之上,一站下来,伤者何止千万。两百余名军医稀释到三十万大军里去,根本解决不了问题。所以,一战下来,伤者中除去重伤者几乎必死,能活下来的轻伤者也只有不到一半的数目。
扶苏在肤施城做的卫生改良,就是为了对付古代医疗水平极其低下的问题。用蒸煮后的白纱给伤口包扎,用酒精清洗伤口。这些都是扶苏在肤施城做过的事情,都能有效避免患上破伤风。可到了眼下,月芷却要心忧扶苏因为伤口难以清洁而产生破伤风问题。
眼下扶苏也只能叹息世事无常了,瞅了一眼左臂的位置,轻笑一声,举起手中的盒子道:“你猜猜这是什么东西?”
月芷皱眉盯着这个扁平状的精致小盒子摇摇头,道:“没见过,里面纵然有机关,难不成里面有杀尽所有人的机关?”
扶苏哑然,心想这要是机关枪,或者是核弹什么的,倒是能做到。不过这玩意扶苏可弄不到,更何况,有弄核弹的功夫还不如整一套GPS,透视仪啥的。
心中乱想了一通,开口道:“这便是咸阳里争得头破血流的东西,就是我,差点也被这玩意给害死了。”说着,扶苏将咸阳那次围着这小盒子发生的你争我夺一一道来。
月芷轻轻惊呼,素手掩着小嘴,显然心中十分惊讶,问道:“就为了这么一个小盒子?”说着,秋水翦瞳般的眸子盯着扶苏手上的盒子,难以想象就是这么一个盒子竟然引动了咸阳陇西这般大的风云震荡。可以说,就是这个盒子让扶苏和月芷陷入武陵之下。
扶苏点头,心想就连自己也没想到自己一方造纸术的图纸竟然引得一个地方百年世家为之疯狂。心中感叹,开口道:“就是这个盒子。”说完,将盒子打开,取出里面蜀锦包裹着的造纸术的图纸。
“这些都是造纸术的工序和要义。哦,对了,这书写的材料就是我发明的纸。”扶苏面上风轻云淡,可神情之中却是掩不住的骄傲。
月芷却没管扶苏的骄傲,将扶苏狠狠冷落在一旁。抢着拿过扶苏手中的锦盒,反倒将那纸质的图纸丢给了扶苏。
盯着锦盒,月芷眼中涌动着难言的异色。
第八十五章:坚守初告捷
秦始皇三十五年十二月一日,陇西鱼阳古叛乱,十二月七日,攻冀县,初受阻,尸骨积城。
十二月七日。也就是扶苏刚刚从牢城解脱之时,冀县攻防战已经开始。
鱼阳古不惜人命让本地民夫填河使得城墙之上的多为本地子弟的军士不敢放手射杀。如此,又不惜人命督战队压上,动辄铁鞭鞭打,工程进度一时病态地迅速开展起来。等到城墙之上将兵马换成了庆倪手中的外郡兵马时,护城河已然填了大半。
萧何怜惜城下民夫辛苦,只得择神射手专门盯住那些督战队射杀,一时间也稍稍押后了一些填河进度。
不过随后上的轒辒车又补上百余督战队,好在后来的这些督战队一看城上准头惊人,倒也不敢过于苛责那些民夫。
在两千余民夫的努力下,宽达数丈的护城河被填出一条长达二十余丈的大道。而且这长达时刻增加,只怕不消一天,便能将冀县城墙完全暴露在叛军铁蹄之下。
冀县县令孔千淳跑上城墙,一身官服有些破旧,脸上还带着疲色。忧心忡忡对萧何道:“萧大夫,贼寇已然填了护城河,如不此刻开城门,将这民夫击溃,不然护城河一填,敌寇便可蚁附登城了啊?”
萧色从容,微笑对孔千淳道:“如此,恐怕不妥。贼寇人数众多,我等此刻若是出去强击,或许能击溃这些民夫。却伤不到敌寇的根骨,再者,一次或许可为,两次敌寇便有了准备。有了准备,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