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不过扶苏来到这个时代,看到的却是另一番情况。减弱民间武力的目的的确有,不过更多的则是给秦军武器更新换代。不少人认为秦朝武力弱于汉唐的原因很大一个指摘就是铜质武器,虽说这个关公战秦琼颇不靠谱,可说秦朝武力弱那就更不靠谱了。
秦朝军队征伐天下的武器用的就是铜质武器,青铜武器在秦人手上走向顶峰,同样,也在秦人手下终结了历史。这个终结,便是铸金人12,这个大规模销毁武器的举措。天下一统,常备兵力便不需那么多,同样武器也不需要这么多。再加上铁制武器的成熟,秦政府这才有了这么大手笔的动作。
这样想来,秦朝将武器收归以后,民间大势力上拥有的武器就很少了。事情的确如此,可并不是能够代表所有人。如扶苏,如胡亥,如蒙氏兄弟,如王贲门下。这些居于秦朝顶层的人物都是有自己武器系统的。不过这个名单却没有鱼家在内,这样的情况下,鱼家竟然在塞外保持一支常被武装力量,这个消息让扶苏有些失神,更兼则警戒起来。
鱼家,到底在想些什么?
扶苏将这个念头暂且按下,对季福道:“你去准备一批货物,边贸所需的货物,去咸阳好生准备着。消息,你秘密放出去,找一批人过来。重启边贸,势在必行。至于鱼家,此时你就无需多想了。”
季福心中猛然炸开,一股子冲天的喜悦油然而起。边贸啊,那才是真真正正的大利啊,对于一个只算中等的商人而言。季福自认商才手段都是不差,可跟那些一个个顶级商家比起来,终究是差了那么一些。最重要的,季福认为缺的就是那个势!眼下,季福背依扶苏这棵大树,何愁不能成为第一流第一等的大商人?
面上的喜色掩饰不住,大礼参拜之下,又是一大通不着痕迹的马屁拍出去,就连季福自己都觉得拍马屁的功夫有高了一层。
挥退喜不自胜的季福,扶苏却开始考虑起了明日的审案。
手持一支炭笔,在洁白光滑的苏氏纸上写写画画。到了三更,扶苏才觉得应不出什么大问题了。这才起身回去歇息,不过刚一战起,一股子眩晕的感觉却传了过来。
身子一阵旋转,扶苏衬着桌案支起身子。身边一个人影贴了过来,一片柔软触感传来,小心将扶苏搀扶起来。
回到房间坐下,昭儿柔嫩的小手在扶苏酸麻依旧的腿上锤锤打打,扶苏笑着看着。心想真是一个美好的时代啊。
一把将可人拉到怀中,想要动作,却不想昭儿可怜兮兮道:“公子……奴婢月事来了。”
扶苏一阵无语,以手抚额,好不怨念。摇摇头,一阵止不住的倦意席卷而来。爬上床去,仍由昭儿将衣服褪去,好生洗漱。倒头便睡,倒是香甜美梦。
鸡鸣起,一身简装,打了一套拳。身上出了一层细汗,好生洗漱完,换了正装到了正堂。
摇摇朝着身着武服的伏承点点头,两排雄壮武士将大堂站了两排,气势威武。到让堂外看热闹的民众一下子安静了许多。
“这就是公子?”
“可不就是,公子扶苏啊。声名好着,在上郡就听到了这位公子的仁义。”
“公子在上郡的确是仁义,可我在北地郡听得,那就不是仁义了。”
“商季,你怎生说话的?公子在上郡救下的,可有好几千号人。你这话要传了出去,小心着,明天你家就能被推平喽。”
“别忙别忙,说话总不能听半截吧。我这话还没说话,你倒好,连着下面的话也不让我说了?”
“你说,我听着!”
“公子在上郡可是把那为祸乡里的陈家从根子里拔了去,手段果决,可不是两个听着好听的仁义能比得了的。看看吧,搞不好,这鱼家就要成了咱陇西的陈家喽。”
…………
隔着老远,扶苏倒也没挺清楚老百姓的话。不过瞧见这阳光,想来应该不算什么坏话。心中这般想着,看向端坐一旁的郡丞鱼朴,也不知道鱼访昨日回去之后鱼家到底做了什么决断。竟然让鱼访老脸上眼带深现,看上去睡眠并不美妙的样子。
左右人犯带到,扶苏一个个唱名过去,脸上神色不变,这么大场面下来一点都没有影响到扶苏的情绪。要知道,场外围观的民众,里里外外围了数层,几百人围观,上千双眼睛注视,扶苏声调却丝毫不变。
扶苏身为皇子,名头大得吓人,又是亲自坐堂审案。光是这一层身份撒出去,整个狄道城的人都得被吸引过来。
更何况,堂下拜着的几十个人里,可都是往日郡城之中名声响亮之辈。李家五郎且不说,年少火气旺盛,每日出了大屋街头上都能看到五郎跟鱼家子弟掐架。这般声明显,倒是恶名不穿。另外三个,鱼家三恶,可是一出门就能让所有良家女子统统回身边跑的人物。鱼七郎前些时日还在郊外抢了个李五郎属意的女子,至于城中无甚权势的,被三恶糟蹋的少女更是不计其数。这样的恶名,今日被扶苏一朝抓了,如何不让民情汹涌?
一声惊堂木:“啪……”
“升堂!”
第六十八章:冷眼看机锋【二更完毕】
【汗,置顶结束后票票就少了许多呐~~】
惊堂木一起,大案开审。左右武士威武挺立,端坐正中;丰姿威仪的扶苏与其说是弄了个大堂审案,还不如说更像大军营寨议事。
百姓们瞧着新鲜,也没谁嚼舌跟说什么不是。老老实实看着,只觉得这位公子还是有些本事的。不然堂下一群人怎么会战战兢兢,两股发颤?
鱼七郎鱼访的确心惊胆颤,本以为有个当郡丞的爹罩着就算李超想要下狠手也没法。这郡丞之位被鱼朴把持了十数年,官署里面的事情也只有鱼朴才能门清,皇子再怎么位高权重,两眼一模黑再怎么权重也能架空喽。这般想来,就算李超鼓动了扶苏,到头来也是无惧。
可是…昨晚竟然没人去牢房见他!自己老爹竟然没派个人去和他通气!尽管牢房之中一干狱卒殷勤无比,酒肉无缺,可强撑着的信心仍旧随着开堂的渐进却逐渐消逝。一宿失眠的鱼七郎并着其他的黑眼圈沉重的鱼家子弟,正应了四字:难兄难弟。
似乎老天看到鱼家兄弟的样子也不忍心了,终于让鱼家三兄弟有了些高兴的事情。
李五郎几个伴当出来,都是鼻青脸肿。等李五郎最后出来,虽说脸色苍白了些。可衣衫整洁也不见殴打的痕迹仿佛与进牢之时别无二致。
掩在人群中的月芷皱皱眉,轻声道:“李五郎面上一丝伤痕没有,只怕衣衫之下已然伤痕累累了。”
樊篱神色淡然,轻笑道:“小娘子眼力不错。李五郎面上血色缺缺,行动迟缓。显然伤势不浅!不过那些狱吏手底下有数,把握着分寸。就算拨光了衣物,也是见不到严重伤痕的。”
月芷看了看李家子弟,面上多有不忿,嘀咕道:“这官当的真是昏匮,竟然将良善之人置入狱中还如此苛待。”
樊篱耳外生风,听得清楚也未置评。对于扶苏樊篱没有什么恶感,当然好感也是缺缺。扶苏虽说在上郡救下数千上万人的性命,可在樊篱看来不过是求名养望之举,谁知道里面多少功劳被扶苏冒领了去?见多了贪鄙的奸官恶吏,樊篱可不会对这群人报多大的期许。
至于月芷的的评论,樊篱倒是觉得也许是冤枉了扶苏。扶苏身份尊崇,车马被冲撞了却不闻不问,体面何存?若不做些动作,难不成让人以为他扶苏成了人人可欺之人吗?
两个世家子的亲族之人具在,扶苏能狠心抚了陇西两个大佬的颜面,换作谁也要说声果决的。再说牢狱里的事情,扶苏不过刚刚上任节制陇西,怎么可能就管的到狱吏这群地鼠。月芷这想法,想当然了。
虽说樊篱知道得通透却没想解释的念头,且不说先前对扶苏的观感在那里,光是眼下人多眼杂这番话就不好说。毕竟人挤人,声音太小也会被人听到。再说了,樊篱心中冷笑,也许扶苏自己本就是默许狱卒对李五郎的殴打。当做对李家的“教训”。要知道,此刻扶苏被李家当做枪使了,真就会那般乐意?
樊篱想的有些入神,突然人群轰响。樊篱不明所以,下意识便要去护住月芷,不过待听明了人群的话语,便放下心来。定睛一看,原来眼下大堂之中已经进入了关键时刻。
“李连,你申告鱼访强掳民女,所言可是实情?”扶苏端坐正中,朝着身子有些虚弱,精神却一点不弱的李连李五郎问道。
李连眼中桀骜尽去,恭敬拜下道:“小子所言,确为实情。”
鱼访身旁那个微胖的鱼家子鱼楠一听李连这般说,心中顿时就急了。起身激扬道:“公子切莫信他。这李连平素冠使无赖,最好诬赖栽赃之举,极尽泼脏水之能事啊!”
扶苏神色不动,心中一丝无奈涌现。本来还有些暂且安抚鱼家的心思,可这些鱼家子也太不明事理了。原来,扶苏担忧鱼家尽是跟鱼子染一般的货色,一点就炸的炮仗,所以先存着的是安抚的意思。可天不遂人愿,这事情发展下来,早已不如扶苏所料了。
一声惊堂木拍下来,反震的扶苏手都有些震荡。冷声喝道:“放肆!”
场面顿时静寂,先是一声惊堂木震得在场之人莫不噤声。再便是扶苏冷冷的眼神盯着鱼楠,百姓纷纷幸灾乐祸地看着鱼楠这个背时货。
鱼楠此时也是懵了,平时仗着族中亲叔身为郡丞,在陇西哪里经历过这种情况。就是大堂上的惊堂木,鱼楠也是摸过的,可还没谁敢对他这般用。再一看两排威武雄壮的卫士,那剑尖上的寒光凛冽。
冷冷站着,一阵风吹来,众人都是盯着。鱼楠却觉得两股发颤,双腿之中竟然有丝丝凉意传来。滴滴答答的声音传入众人耳中,一阵轰然大笑响起,鱼楠却羞愧地蹲在地上掩住地上的水渍。
扶苏心中愕然,眼中的杀气也不知该向谁放了。本想让几个鱼家子老实些罢了,谁想这最先跳出来的鱼楠竟然连一顿惊堂木都受不了。
扶苏有些无奈,声音也略微绵软了些:“鱼楠,你可知罪?”
鱼楠此刻只觉得燥得慌,脸上颜面尽失。反应也慢了数拍,习惯性依着性子道:“小人不知。”言辞强硬,可偏生语调软绵绵的,一点威慑力都没有。
扶苏连说教的心情都没有了,历喝道;“本公子问话李连,你既非李连,凭何插口?还不退下,免得羞辱了你家中门楣!”
扶苏一声历喝下来,鱼楠只是更觉得羞燥非常,低低将头放下。无颜以对指节捏的发响的老郡丞鱼朴。
扶苏这会可没空理会鱼朴和李超的心思,心念一转,朝李连道:“李连,你将事情前因后果如实道来。若有不实之处,你便是诬告之罪。反坐所告之罪,你可明白?”
诬告之罪,诬告他人,依律便要承担所诬告的罪。也就是说,李连若是诬告鱼家强抢名女,那便要承担强抢名女的罪名。
李连深吸一口气,坚定道:“李连明白。今年十月十九日,小子与几个族兄弟外出山南村狩猎。山南村是我李家佃户之村,所住之人都是李家佃户。盖因小子只不过与鱼访多了几句口角,谁承想,那鱼访知晓了我在山南村中有一中意女子。便强抢而去,视律法如无物。今日李连与金美楼再遇鱼访,鱼访提及此事激怒与我。小子心中不忿,便聚了族兄弟找鱼访讨说法,谁知道竟然冲撞了公子仪仗。小子罪该万死,请公子降罪!”
李连一口气将事情说出,堂中都是寂寥无声。有鱼楠先例在前,纵然鱼家三子神色如何灰暗,也无法挽回阻止李连将这些事情原原本本抖搂出。
扶苏脸上神色不变,心中暗自琢磨。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