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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头都偏西了。”
云天骄拍着额。“天呐,这么晚了,你下去吧,其他我自己来。”见丫环候在床边要服侍她梳洗,她挥挥手。
“奴婢先去跟老总管说饭菜可以送上了。”
看着婢女掩上门,她也注意到门外的天色,知道不能不起身了,晚上还有任务。
“鬼妖再不出现,我都要先阵亡了!”平时连续几夜追捕犯人,她可以奉陪,因为一切在她掌握中;但像这种敌人在暗我在明的处境,就要付出加倍的心力防守,还得想尽办法让凶手出现,最是痛苦!
哀声一叹,云天骄想掀被起身,却发现胸口好重,手抓着被,不禁开始深呼吸,她想起这几天的噩梦。
前几日才想就寝时,一拉开棉被,就见陆疯子躺在床上朝她招手;换衣时,他攀挂在屏风边,淌着口水呈痴呆样。沐浴时,发现那大木桶里的热水居然会吐泡泡,就在她弯身想看清楚时,那泡泡竟接着冒血丝,吓得云天骄一掌轰碎木桶,以为是鬼妖,结果看到的是一个因没气又偷窥过度而猛流鼻血的色鬼相公!
到最后,暗的不成,陆疯子干脆来明的,死皮赖脸的黏在她身边,什么“君子协定”早抛到九霄云外,这几天云天骄不胜其扰,现在……看着被下,不可能的,她告诉自己,陆疯子的武功是很好,但是不可能摸上她的床,她还不知道!
那胸口上的沉重感是……
“你这无耻的家伙——”云天骄怒叱地掀开上身的被子,却发现胸口是另一个枕头。
呼!想太多了!“我就说嘛,怎么可能陆疯子的武功好到摸到我身边来,我还不知道!”原来是自己过度反应,她自嘲一笑,要挪脚下床,却发现腰下好像被什么压住了!
“呼……去……”轻微的鼾声从被褥下传出。
懊恼已经爬满她的额,再窜过她的眼,咬牙的唇角,显现她正有杀人的冲动!
“陆丹风——你给我起来——”云天骄甩开棉被,对正抱着她大腿,头枕在她腹上睡觉的丈夫怒吼!“你给我说清楚——哪里不睡你要睡到我床上来——大男人抱着姑娘家大腿睡觉——你像样吗——”
“呃……天亮啦……”腹上的人睡眼惺忪的揉眼,发现昏暗的室内。“天……还没亮呢,等亮了再叫我……呼……”随又埋首继续睡。
“睡你的大头,快给我起来——”她揪住他两边耳朵,大吼着。“你再不起来——我红杏出墙了!”
一张严肃的面庞马上正对她,锁住她的眼,握紧她的双肩。“天骄你有什么欲望、有什么需求,还是你有什么特别偏好的闺房之乐,不用顾忌我,你的夫君完全可以配合,用不着红杏出墙,也不用对你夫君怜香惜玉,来,随便你蹂躏!”他挺起胸膛。
云天骄呼吸抽搐地喘了好几喘,随即两行清泪滑落。
“你感动的哭了。”想想也是,连他都为自己付出的情操感动。
“为……为什么,我会得到这样的婚姻,嫁……这样的相公……”想当初,她立誓,要嫁便嫁顶天立地的大丈夫,有豪杰的胸襟与气度,生平最恨多情风流种,更不齿成天只会对女人流口水的男人,结果……
看着丈夫那俊美过度的脸,垂涎的目光,像摇着尾巴,等人抛根骨头嘉奖他的小狗。她磨着牙,为何就让她遇上了个风流多情种,还成天巴着她流口水,满脑子有的尽是些下流思想,随时只想对妻子偷香的男人。
“娘子,你的目光好复杂喔,直勾勾的瞅着人家,害人家心头小鹿乱撞!”陆丹风一副她坏的戳戳她,笑得又是那招牌灿烂。
“连笑容都这么淫荡……”天呀,从头到尾都是她唾弃的型。
“你说什么呀!”干么看着他还喃喃自语的。
云天骄目光岂止复杂,简直开始眯起,因为这样一个在她传统观念里认定的烂男人,却偏偏武功比她高、背景比她强、连办案能力都超乎常人的敏锐,甚至真的可以为她舍命照料她!恨、她恨,恨这种当初和现在难以平衡的感觉,但是,最恨、最恨的是——她竟真的爱上他!
一口不上不下的郁气难吐的纠结于心,她就是不甘心、不服气!难道这是上天故意给她的试炼!
“任我蹂躏是吗?”她突然地笑,笑得很怒,笑得很豁出去!
见她那忽然转变的神情,陆丹风反倒一怯,握住她双肩的手改环住自己。“你、你不要太粗鲁喔!”
“不是说不用怜香惜玉!”她逼近他。
“那,也、也不能太辣手摧草呀!”他退着身。
“你不是完全可以配合、不是一直很想,那你脱、快脱呀”
“我、我……”她几乎贴上他,害他动弹不得,要怎么脱?
“男子汉大丈夫,现在才在婆婆妈妈,这么没出息——”云天骄抓起他的衣襟。“不敢是吗——我帮你——”
唰地一声,他的衣襟被扯开,云天骄毫不客气地坐到他身上,开始拉扯他的腰带!
“娘子,你、你慢慢来!”这、这到底怎么回事!
啪!清脆的巴掌给他!“慢慢来!本姑娘现在想,你跟我说慢慢来,身为人家的丈夫你像样吗”她像恶霸似的居高临下俯瞰他,气焰高涨。
“唔……”陆丹风委屈的捂着脸。
“你敢吭一声,我打死你,男子汉大丈夫,流血不流泪!”她抡起拳头示威。
“我——”
“你么样——要你脱个衣服这么难吗——你不是很想——”云天骄叱喝,继续扯他衣服。
“三姑你老人家先请,我不过是领着前院丫环跟少夫人请安,顺道送饭!”门外,传来老总管的声。
“应当的,总不好连自家夫人都不认识。”三姑笑着叩门。“小骄骄呀,老婆子有事跟你说,快开门呀!”
没回应!“我进来啦!”门咿呀推开。
一伙人说说笑笑的走进,抬头就见到床上正演着旷世之作。
“你不脱——我剥得你一件都不剩——”
“我、我脱——你不要这么凶嘛——”
陆丹风的上衣已被她扯的差不多,此刻正与他的裤腰带奋斗。
哐啷!丫环手上捧的膳食砸落,众人全目瞪口呆,也引得床上的人终于停下动作回头。
“嗯哼!”三姑顺个喉咙,道:“来,为你们介绍,那个坐在男人身上,猴急地剥衣服的是你们家少夫人,另外那个被压在床上、毫无抵抗之力的是你们家少爷,以后记住了!”
丫环们直愣愣点头。
“很好,来,我们先出去吧,他们显然还有没做完的事!”三姑拍拍手,震醒这几个姑娘们。“喂,老总管,走了!”再唤醒呆站的老管家。
“我……终于知道少爷为什么愿意娶妻了!”老管家忽道。
“你知道什么了?”
“原来少爷被……被一个姑娘给强污了!”他还奇怪着,风流过度的少爷怎么会愿意成亲,原来是这原因。“这年头真是变了,还是中原流行这种方式!”再怎么说,一个大男人发生这种事,传出去总是不好听。
“不、不是的,听我说……”云天骄连连摇手,想解释,完了,这下她名声尽毁!
“幸好如此,我们家少爷才愿意乖乖娶妻,真是陆家历代祖先有显灵。”陆家总管老泪纵横的合掌,感谢苍天!
“好刺激的方式,果然我们陆家庄的少夫人和少爷,是一对天下少有的夫妻!”随行的丫环个个捂颊充满崇拜的眼光。
床上的云天骄差点掉下床来,她哑口,这陆家庄,一整庄的人想法似乎都……挺怪的!
“嘘,这么大的秘密咱们说没兴头,来外面跟大家说,让他们都知道陆家庄的少夫人是多么巾帼不让须眉,这是值得高兴的事。”好事情别独享,三姑可是很有众乐乐的胸怀。
“对、对、对,值得庆祝,要跟大家说,让整个边城的姑娘都知道,这是中原最新流行的婚嫁方法!”这里的姑娘们,对中原事物的一切可着迷了。
床上的人,就见这几个人嘻嘻哈哈的走出去,个个充满不枉此行的满足。
“不……不是这样的,你们听我说呀!”想跳下床,却被人拦腰抱住!“你干什么?”
“娘子……”陆丹风一脸邪恶,双眼热切发直,让人怀疑手伸出去,都可以接到口水。
“干……干什么?”她想问人,面庞却被他捧住。
“你不是愿意了……呵呵……”不怀好意的声,笑得很浪荡。
“我……我又改变主意了……”她强笑,眼前的人鼻眼正对着她,呼热的气息传来。
“身为御前神捕,怎么可以没信用……”
“你身为金牌五御史,信用也没……唔……”话被他舔过唇瓣的舌给中断,不自觉得想起半月的话。
叔叔对你还勉强可以安于口水期,等他确定味道后,等着被一口吞掉吧!
“你的唇尝起来,永远是如此的美味诱人……天骄……”
“我、我……”舌被闯入者攫获,开始缠吮。
就像一个饥饿过度的人看到一根大鸡腿,吃以前,口水先流满地……
“你的肌肤细腻的像入口即化的糖花……”激烈的唇舌之缠,从相交的唇齿间缓缓淌下唾丝,他开始由她纤细的颈子啮尝而下,推开她的单衣露出雪肩。
“不……别……”情欲让她恍惚,迷茫的来不及阻止他潜入衣裙内,探入身下的手。
“不要拒绝我……天骄,我是这么想要你……”松开她颈后的兜胸细带,他埋首摩拳那让人疯狂的高耸双峰。
她抿唇低喘,身下那侵入的长指,像带有魔力般的探索揉捻,直至剥开那娇嫩如瓣的脆弱时,直闯的探入那幽秘之处,震颤一波波涌来,理智涣散的快感几乎淹没她。
“天骄,我好喜欢你,喜欢的让我好想一口吞了你……”他含住那雪胸上的柔嫩蓓蕾,扯咬着。
闻一闻、舔一舔确定味道后,再一口吞下,连渣都不剩!半月戏谑的话再次回荡在她耳畔……
“我……我……”在他高超技巧的调情下,云天骄战栗的抽息,虚软的手指缓缓动起。
“天骄……你是爱我的……是吧……”他深深的吮咬那每一寸肌肤。
“我……我……我不是肉骨头——”气一运于掌,如弘的掌劲随着她的高叱轰出!
砰!整个陆家庄像平地一声雷般,发出剧响。
陆丹风被老婆一掌轰出床,撞翻桌椅,再撞破房门,呈抛空状飞出,滑行过硬地,接着一头磕上石阶才停住,他挂倒在石阶及一堆断木残梁中。
“好,很好,这么强的力量,抓鬼妖赢定了!”这是挂了一身彩,眼冒金星后的陆丹风,所下的结论。
“哗,这不是少爷吗?”一路经过的家仆丫环们全围上来,大家指指点点的窃窃私语,就没一个人愿意上前扶一把。
在这一片狼狈中,陆丹风依然坚定地告诉自己,男子汉大丈夫,小小的挫折千万不要觉得丢脸,人家说失败是成功之母,那挫折一定是进步之父!今天对妻子求欢不成,还有明天,此计不成还有一计,古人兵法都有三十六计,他,堂堂享誉江湖的多情剑客,还有许多伟大的霹雳计谋没用出来。
而且,真逼不得已,陆丹风拿出一枝人参形状的药材,阴险地狞笑。“娘子,到时不要怪夫君送你一帖陆家庄的名产,天下第一春药——人参小露露!哈——”他得意的大笑。
狗改不了吃屎,大概就是他这副模样!旁人都用同情的目光望着他,可怜的主子,成亲以后疯的厉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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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月高悬,边城古渡口的街道上,已不复往常冥纸乱飞的阴森,反而处处都是灯火大亮的景象,经过整顿的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