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实际上,古代的诸多阵法,都是以实用和简单而著称,毕竟阵法是为了战斗,而不是为了看着好看。那些玄之又玄,秒之又秒的阵法,除了文人能玩转之外,那个能懂。实际上,统帅过大军的将领都知道,面对一群文盲居多,甚至是中低级将领也是文盲的群体,搞那些花里胡哨的东西,没有意义。只有简单,只有实用,才能被士兵们接受,才能被士兵们灵活饮用。
散星阵的原理,很是简单扼要。那就是当敌军铁骑冲击而来时,则是三人为一组,或是五人为一组,散落开来,好似群星一般,形成深层次,纵深防御。而每个战斗小组之间散开的距离,恰好是骑兵与骑兵之间的缝隙。
散落的步兵战斗小组,好似沙子一般进入了骑兵大军的缝隙中,将一个个骑兵分割开来,失去骑兵集体冲击的优势,将几千,乃至是上万的铁骑,分割为一个个互不相连的战马。然后一拥而上,砍马腿的砍马腿,捅马肚子的捅马肚子,钩拉骑兵的拉骑兵,总之是几个人围殴一个骑兵。
而一旦敌军的铁骑退去,那就再度汇聚在一起,防止远处的弓箭袭击。
散星阵的战斗模式与鸳鸯阵相似,都是走得群殴路线。
只不过,散星阵更需要以命换命的勇气。毕竟,步兵小组不断的往骑兵的缝隙之间穿插,本身就是陷自己于死境之中。骑兵靠着居高临下的优势,马匹的冲击力,可能一些步兵小组不等穿插进入,就被马蹄踩死,或是被居高临下的马刀砍死。
而步兵小组,抓住的唯一机,靠着骑兵居高临下,视线的死角,在靠近骑兵的那一刹那,率先出手,刹那之间,决定生死。
这样,比起一般的战车大阵而言,更加的具有攻击性,毁灭力也巨大。骑兵想要先是退去,摆脱步卒的纠缠,再重整旗鼓,再次冲击,变得很是艰难,甚至是不可能。而一般的车阵,只要是敌人不主动冲击车阵,损失都不会太大。
一般的车阵,重视防御;而散星阵,重视进攻。
…………
而在传授阵法的同时,赵朴也开始系统的强调军纪。
军纪,往往是违反的时刻,才知道是军纪;而在没有违反的时刻,军纪往往是被遗忘的。
军纪,强调的次数再多也没有用,反而是说得次所多了,容易产生免疫之感。
而培养士兵的军纪,重在培养服从感。一个把服从养成习惯的士兵,很少违背军纪,因为军纪都已经深入到了骨髓,成为生活的一部分。当成为生活的一部分时,军纪就再也不是束缚,而是自然而然的遵守。
而服从,从站军姿开始。
战争不热血,反而是很冷血,需要不骄不躁,面对敌人的挑衅,敌人的撩拨,一直冷血,冷眼看着世界,不被愤怒冲昏头脑,不被喜悦迷失自我,也不被危局乱去方寸。一直保持冷血,才能保持冷静,才能耐得住各种考验,等待住最佳的出击时间。
站军姿很简单,可是简单不代表容易,更不代表人人可以做到。
在站立军姿中,可以磨去心中的浮躁,磨去心中的各种弱小自我,只留下冷血的自我,就好似那只呆鸡一般,看起来傻傻呼呼的,可是一旦出手,就好似苍鹰扑食,必死无疑。
一开始,三天全数是放羊,一点样子也没有。
三天后,勉强的有两三个及格。
五天后,有了一丝样子。
十天后,有种站如松的气势;
而在二十天后,总算有种不懂如山的感觉。只要是没有说休息,即便是刀枪加于身,也一点也不在乎。
…………
而全军上下,都是操练两样,一是站军姿,一站就是几个时辰;一样则是散星阵,练习对战骑兵。
而二者又是相辅相成,站立军姿不是简简单单站在那里,不动弹一丝,好似死人,而是要加上各种“佐料”。站立时,会时常有箭镞从身边射过,或是擦肩而过,或是擦着头发而过,或者是直接射在身上。虽然箭头经过特殊的处理,铁质的箭头去掉了,即便是射在身上也要不了命,仅仅是发疼而已,要不了命,可是毕竟不好受。
同时,骑兵会纵马而过,做出各种劈砍动作,士兵们不能动弹一丝。
一旦要是身体动弹一丝,那就失败了。
而在训练散星阵时,一方是骑兵,一方是步兵,骑兵冲击着步兵阵型,而步兵则是动用三星阵对抗骑兵。演练时,士兵身上都是穿着铠甲,优势绑在沙袋,用着木制武器。木头杀伤力有限,可是一番的劈砍之下,照样是身上发痛。
而为了真实,双方都不得作假,必须要拼死战斗。
演练结束后,以双方在对方身上,击打下的白灰印记为准,按照身上的白灰印记数量多寡,定胜负。
而除了日常的常规训练之外,还需要对一些特殊群体作培训。
夜袭完颜娄室的大营,李泉等二十人立下赫赫战功,获得了丰厚的奖励。那次之后,以李泉等二十人,成立了特种作战大队。只是这个特种作战大队,很不合格,全部队员二十个都是文盲。
文化水平极低,限制了他们能力的提升。
赵朴又不得不抽出一部分时间,充当老师的角色,传授他们一些知识。不指望他们成为秀才,写得好诗词,只求他们达到小学生水平。
第97章热血酬山河
一切都在匆匆忙忙中度过,转眼之间,一个月的时间就这样过去了。
而此刻,太原沦陷的消息传来。
“该发生的还是发生了!”得到消息之后,赵朴心神有些恍惚,悲剧的历史还是发生了。
太原号称龙城,可是这个城市是悲剧的。短短的百年时间,变遭受了两次大屠杀。
第一次,宋太宗这个变态货,在攻陷太原后,下令火烧晋阳。里三城外三城的四十里繁华都市燃起了熊熊烈火,火烧之后,又引晋水和汾水冲灌晋阳,不仅如此,宋军还削去了系舟山的山头,称为拔龙角,以破坏太原龙脉,后来重建太原城时,也只修丁字街不修十字街,为的就是要“钉”死太原龙脉。
大量的晋阳百姓惨遭屠杀,城内的女子更是被掳走,沦为军妓。
《烬余录》记载,宋代的第一批军妓,就是这些无辜的太原女子。这支胜利之师之所以两个月后就在征辽的战争中一败涂地,其中一个原因就是刚刚从晋阳掠夺了大量财物妇女的宋军人心思归无心恋战。火烧晋阳时,许多没有来得及出城的百姓不是葬身火海,就是在拥塞的城门口被践踏而死。
这是太原的第一次大屠城。
在北宋末年,金军南下,围困太原。太原城在坚守了二百五十多天之后,最后失陷。尽管大势已去,王禀依然率领饥饿疲惫的士卒坚持巷战,金兵全力追赶,身中数十枪的王禀投汾河自尽。金兵得到王禀的遗体后,宗瀚破口大骂,命令士卒策马踏为肉泥以泄其愤。城破之后,太原三十余名当地官吏壮烈殉国,金兵屠城报复,在饥饿中幸存的太原百姓几乎被屠杀一空。
这是晋阳城的第二次大屠城。
一切恍然是梦幻,听着悲剧的消息,赵朴没有愤怒,有的只是忧伤,彷徨。
“太原城破了,汴梁城破还远吗?”赵朴笑了,神色有些凄苦。
历史还是按照这固定的轨迹行进着,他这个弱小的蝴蝶拼命的扇动着翅膀,可还是无力改变着大的走势,该来的终究还是要来。
“擂鼓,召集众将!”
咚咚咚的鼓声,剧烈的响起,在方圆十里内都是听的清晰,这是点将鼓。只要是听到这样的鼓声,士兵们必须立刻回到营内,而将领们也必须快速赶到营帐。这鼓声代表着十万火急,代表着紧急、危机。
即便是有着天大的事情,也必须快速刚回来。三通鼓敲完,尚有将士没有归队者,斩立决。
军法,从来不讲究人情。
慈不掌兵!
随着鼓声的敲响,原本营寨内散乱的士兵们,立刻归队,速度之快,动作之麻利,就连赵朴也是点头,训练总是没有白训,还是有成果的,可能不如后世的岳家军,不如戚家军,不如解放军,可总算是有了一丝强军的味道。
当敲响第二通鼓声时,大多数的将士已经站立在校场之上。只有那些外出采买的人,或是轻甲未归达到将士。而此刻这些人,也放下手中的事情,急匆匆的赶完营寨,速度很快很快。
在半个小时后,再次敲响了第三通鼓声。
此时,即便是采买的将士,或者是那些例假的士兵也已经归队了。
此刻,赵朴身上穿着锁子甲,站在高台上,面色冷厉的看着台下,心中闪过一丝喜悦。这只军队一开始仅有八千人,后来又招募了六千人,在历次战斗中,一些将士阵亡,一些将士伤势太重,再也无力参军。此时全军上下,大约有一万一千多人。
人上一万,无边无沿。
这一万将士,就是他在乱世生存的本钱。
“将士们,太原沦陷了。王禀将军阵亡了,他死的惨呀,人死了之后尸体还被乱马踩踏,最后活活被踩成来肉泥。完颜粘罕,这个禽兽,不是个东西,在太原展开了大屠杀。太原城的父老乡亲,全被杀了。尸体扔到了附近的汾河中,河道都是被堵塞了,河水都是变得血红一片!”
说着,赵朴声音有些呜咽。
底下的众将士心中也是愤怒不断,其中有一半是新招募的士兵,他们是土生土长的河东人,眼见着父老乡亲被屠杀,哪能不眼红。
“太原已经沦陷,汴梁失守还长吗?此时,我大宋,已经到了生死危亡的时刻,万里山河沦落禽兽之手,几十万百姓遭到屠杀,妇女遭到强暴,呜呼!此时,汴梁危险!大宋危险!华夏危险!”
“只有抗金,才有出路!”
“不妥协,不退让,不和亲,不赔款,天子死社稷,士人赴国难,众志成城,万众一心,方可保全社稷,保全百姓,保全华夏千年的传承,保存汉人衣冠!”
赵朴大声喝道:“我们的口号是什么?”
“驱除鞑虏,恢复中华!”
“驱除鞑虏,恢复中华!”
“取出鞑虏,恢复中华!”
一万多将士立时起身喝道,三呼三声,声势震天。
“三天后,会师南下,出兵!”赵朴拔出宝剑,大声喊叫道。因为喊得声音太大,喉咙隐约有些发痛。
全军上下,立刻开始整装出发,南下讨伐金军
至于金军有多少,金军有多强大,金军在那里,如何对抗金军,士兵们都不知道。他们知道,要跟随着这位殿下就足够了。
…………
这一次的军事动员,很是成功。
赵朴见得话很少,仅仅是几百字,可是每一句话都是吼出来的,只因心中愤怒到了极致。
赵朴知道,对于军事他只是一只半解,对于战争只是半桶水,对于临阵指挥更是半路出家。一般遇到军情,多是与手下的谋士、将领仔细的讨论,集思广益,最后做出决定。可是此刻,他果断的放弃了协商,有些霸道的提前下达了出兵的命令。
因为他太愤怒了。
夜晚,八字军中主要的将领,还有谋士汇聚在一起,讨论进军的方向。
“如今太原已经沦陷,西路军南下的通道被彻底的打通,一个残酷的现实摆在眼前,只要是完颜粘罕率兵南下,可以直捣汴梁;而完颜斡不离可率领东路军,从河北直接南下。这次金军东西两路大军配合默契,成合击之势,一旦会师于汴梁,汴梁必然陷落!”
打开广阔的地图,这是一副全国地图,北边的金国,南边的宋朝,西边的西夏,西南部的大理、吐蕃,西北的回鹘等等。而在地图上,两个巨大的血红色箭头,直接志向了汴梁,而此刻的汴梁好似蛋糕一样,只能任意宰割。
“我为大宋的宗室,当今的仪王殿下,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