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甸园禁果的事情,《圣经》里边说亚当和夏娃是吃了那玩意,于是就犯下大罪,最后被赶了出去,而且还要子孙后代生生世世赎罪——哦,一般你们天主教的人一开口就是:‘我们都是有罪的’,大概起源就是这里吧?!”
“是!!”铎罗怒道,“这一条难道也有错么?!”
“当然有错,我这不给你分析嘛!”林风笑道,“这件事情是这样的,神造了两个人,而且很爱他们,于是让他们在园子里住着,但是这个园子里有很危险的东西,他自己身为神明,却不把那些危险的东西隔离开,忽视这种危险,最后令……”
“主已经警告过他们了!!”铎罗感觉这次有了底气,立即反驳到。
“但问题是没有起作用嘛——你说他身为神明,怎么没有神明的觉悟呢?如果说他真的爱亚当和夏娃,那在这件事情上只会有两个选择,一个是不让亚当和夏娃在伊甸园里住;另外一个是把那个什么什么禁果的树弄走或者隔离起来,如果他不这么做,光是嘴巴上说说,那这个动机就很可怕了!”林风捏了捏下巴,沉吟道,“关于这种做法,我们中国兵法里也类似的招数,明目叫做‘欲擒故纵’,很高明的手法啊!”
“你……你……”铎罗一副将要昏厥的模样。
“打个比方说,比如说我的儿子不懂事,但是又喜欢在动物园里到处乱跑,而且这件事情我知道,所以我能做的只有两件事,一件是不准他去动物园,另外一件就是把动物园的猛兽赶走,或者把它们装进结实的铁笼子——你说是不是这样?!”林风轻轻拍了拍椅背,“当然,我是说我们中国人的习惯,不过我相信你们欧洲那边也大概不会太离谱,至少没有谁硬要把儿子塞到狼窝里住吧?!”
“……”
“所以这件事情的性质也非常严重,按照我国《大汉律》的相关规定,如果是某神因为疏忽而导致亚当和夏娃吃了禁果,那除了亚当和夏娃倒霉之外,某神就有‘渎职罪’嫌疑;而如果是他故意纵容无知少男少女吃禁果的话,那就肯定是‘教唆罪’……”他撇了撇嘴巴,叹道,“主教阁下,您说选择哪一个更好?!”
愣了半晌,铎罗终于反应过来,猛的站起,朝林风怒道,“陛下……您简直是……简直是胡说……这是渎神!!!”
“渎不渎神我不知道,不过就我个人感觉来看,贵教的这本《圣经》是有问题的,而且问题还不小,所以这里我以一国之君的身份正式向教皇克雷芒九世陛下提出建议,”迎着铎罗的怒视,林风施施然站起,慢条斯理的道,“为了适应中国的国情,为了贵教能够在中国顺利传播,我个人建议你们将这本《圣经》回收,把该改的地方好好修改一下,象现在这样动不动触犯我国法律,实在是让寡人非常之为难哪!”÷
铎罗定定地看着林风,冷笑道,“陛下,我明白您的意思了,您根本不想和我在关于祭祀异端的问题上交换意见,是这样的么?尊敬的中国国王陛下?!”
“没有啊!”林风惊讶的道,“我刚才说不行了么?”
“那好吧,尊敬的中国国王陛下,请恕我冒犯,我这次来中国的使命是传达关于教廷对中国信徒祭祀异端的裁定,而不是修改《圣经》,那么,请您告诉我,关于教廷的裁定,您将作出什么样的选择?!”
“哦,”林风点了点头,“我的选择主教大人刚才难道没有听清楚么?”他微微一笑,“天主教什么时候把《圣经》改得让寡人满意了,寡人就什么时候下令禁止祭祀孔孟祖先!——这回您听清楚了么?要不要再重复一遍?!”
“很好!!”铎罗满脸铁青,朝林风躬身行礼道,“感谢陛下的回应!我将向教皇陛下报告您的答案!!——告退了!”
林风哑然失笑,着看着铎罗主教的背影,他朝李二苟耸了耸肩膀,毫不在意的道,“这帮白皮猴子,他们以为自己是谁?!”
第三节
关于主教大人回去后如何火大,如何气恼,砸了什么桌子骂了什么人之类破烂玩意,很快就摆到了林风的案头上,翻阅过军统衙门的情报之后,林风倒也不是很上心。象主教大人这种还保留着中世纪贵族风范的人来说,估计也就嘴巴上唠叨一下而已,而且就算教廷想找什么麻烦,那也不是一会半会能到中国的,现在林风的心思已经飘到了遥远的海洋上。
经过二十余天的航行,由九只克拉克型帆船组成的船队,已经到了马六甲海峡。一路上南中国海对远征军相当照应,除了刮了一点小风以外,并没有出现什么大的意外。当然,也和计划的制定有关,要是六、七月份出海的话,说不定哪天出门就碰到一个热带风暴。
自从跨过北回归线以后,天气一天比一天热,特别是对于这些大部来自北国的远征军来说,这种闷热的天气让他们感觉到很压抑。所以在军队克服晕船这个大问题后,如何防止中暑这种非战斗减员又成了远征军各级军官主要任务。
所幸的是,眼前就是淡马锡了,在船上折磨了二十多天的官兵们终于能有机会放松一下。
早期的欧洲来的亚洲拓荒者,葡萄牙,西班牙,荷兰,都将淡马锡做为他们的中转站。所以间接的造成了淡马锡的繁荣,而现在,它还是属于印尼室利佛逝王朝。
官员已经有船上的葡萄牙人去打理了,对于经常坚船利炮来往于这块地区的欧洲人,那些又干又瘦的本地官员还是表示出了足够的友谊。
但不管这些官员怎么表现,远征军官兵看着他们的眼神中充满了仇视,以及轻蔑。在受过几个月洗脑启发之后,他们也知道自己眼前的这群大马猴一样的家伙,也是造成华人被害的帮凶之一。严格来讲,相对于自然条件恶劣的其他地区,东南亚和印度这块并不大适合人类生存,热带丰富的资源养成这帮猴子好吃懒做的性格,而远迁而来的华人,在中国几千年来传统惯性的作用下,比他们勤快不只是一点。所以生活差距就自然而然产生了,而紧接而来的便是人性中的种种丑恶,嫉妒,仇视,最后发展成为**裸的烧杀掳掠。
慕容鹉现在就在旗舰归来号上,这个名字是林风亲自起的。尽管明知把远征军派出去,就意味着这些人将永久的从军队的序列上面划掉。但他还是忍不住的起了这个名字,就算是留给远征军官兵的一个念想吧。
船厂室内,透过木制的小舷窗,慕容鹉面无表情的看着那些官员的表演。而在一旁的归来号船长老特立佛则在一旁连连擦汗。在船队出发之前,这次任务的目标虽然没有交待,但是可能的后果,已经隐约的告诉了船上的这些葡萄牙水手,而且类似于安家费之类的高额补偿,也早就发了下去,不过所谓“非我族类,其心必异”,所以大凡在对外交涉的场合,中国军官当然也是严密监视。
但当真的看到自己要搭载的人员时,老特立佛还是被震撼了。那不过是两千人不到的队伍,带给他的压力却是空前的巨大,就算是面对数十艘北非海盗的围攻,也没有眼前的这种压力。至少老特立佛在自己三十多年的航海生涯中碰到过这种情况。
而眼前那些猴子和自己效力那个国王之间的恩怨,经常来往与此地的老特立佛自然也相当清楚,他现在倒是有点担心眼前的这个军官一时把持不住,直接冲了上去开战。他用平和的语气说道:“慕容将军,不如我们坐下来聊聊怎么样,昨天你不是向我询问,关于我们葡萄牙和那该死西班牙之间的事情吗。”
慕容鹉现在确实有冲动,拉出自己的队伍,将岸上那些点头哈腰的家伙屠戮干净,这样世界也就清静了,换了其他的军官,在听说过事实以后,大概一样会有慕容鹉这样的想法。可想归想,他要真的做了出来,显然有点不大合适。
对于自己身边的这个老头,慕容鹉保持了一定的尊敬,这不单单是自己一干手下的性命握在这个归来号船长、名义上的远征军舰队司令手上。而是这个老特拉佛知识渊博,在海上奔波了大半辈子后,他自己就成了一部活字典。而老特立佛的意思不是很难猜测,所以冷面答道:“特立佛,你不应该怀疑我做为军人的操守,在完成我们的任务之间,我不会妄动。”
“那就好,那就好!”特立佛心中的石头总算放了下来。
看着船尾渐渐远去的淡马锡,慕容鹉不禁想起了林风临行前的那番话,他低低的,像是对自己发誓一般:“这里,终归是要属于我们华夏。这些劣等民族不配拥有这般丰饶的土地。”
接下来的航程中,远征军官兵们都窝在了船舱里面,毕竟他们要伪装的是东南亚的运奴船,过多的黄种人在船上,在马六甲这条黄金水道上,还是显眼了一点。只是若让那些过往的商船知道他们的借口话,一定会对此大加贬斥,在他们看来,要奴隶,非洲那块蛮荒大陆上遍地都是,何苦绕了这么多路来亚洲找了。
慕容鹉依旧为自己属下的健康情况操心着,一只完全没有进行过两栖训练的军队,想要马上适应船上的生活太难了。在经历了过晕船,热带这几个坎以后,不少人的身体垮了下来,还好这些情况也在当初的预料情况中,随行的医师正在努力的调理官兵们的身体。
做为最高军官的慕容鹉自然不用象其他人一样,窝进潮湿,肮脏的船舱中。在穿越印度洋时,他也见识到了老特伦佛口中强盛的英国海军。或许称之为东印度公司的武装“商队”好一点。巨大的盖伦风帆战舰,三排阴森森的炮口,这就是地球上最强大的战列舰了。
在旁的老特拉佛正在给慕容鹉补习着这些年欧洲的历史,当然言语中免不了提及百多年前那场震惊整个欧洲的大战。无敌舰队的覆灭,也让欧洲列强的海军摆脱了以前接舷战的历史,确定了火炮的地位。同时也是战列线这种战术的兴起。
做为一个合格的军官,慕容鹉的军事素养是毋庸置疑的。尽管对海战算是一窍不通,但却并不妨碍到他认识到这种海上巨型堡垒的战争潜力,虽然是骑兵军官,但红衣大炮的威力的,他是早就领教过。而眼前的这些巨舰,浑身那黑洞洞的窗口,大概全部斗是类似于红衣大炮之类玩意,其中的威力就算是用脚趾都能想的出来了。
英国对于从自己身边的溜过的这些小船显然是有点不屑一顾,他们的目标是有着海上马车夫之称的荷兰,在这段时间内,整个亚洲都是他们二者博弈的棋局。
船上的这两千多人,做为郑和之后,第二批大规模踏入印度洋的华夏子民。沿着前人的脚步前行着。另慕容鹉感到惊讶的是,就算是在印度洋上,华人的足迹似乎无处不在。有些他们补给的小村落中,甚至还保留着当初郑和下西洋时的瓷器,并且将这些瓷器的碎片做为了他们的货币。
这些都让慕容鹉的思想受到了无比的冲击,一个两百年前就拥有了庞大的舰队,傲视两个大洋的国家,到了如今,就连自己的子民在眼皮下受到屠杀却不能救助。想要复仇却要依靠外族的力量,做为一个军人,慕容鹉感觉是耻辱,巨大的耻辱。在传统儒家的教育下,那些海外华人,在他看来已经化外之民,并不属汉王统制,而其后林风的话让他明白了一些道理,但远远没有他亲身经历的这样强烈。
在这种耻辱感下,如果是原来他只是以一个军人的责任再加上一些愤怒来完成这个任务。而现在,他对这个任务是充满了渴求。他渴望让那个几乎在大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