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吕布有些惊住了,稍后便声音凄厉的叫道:“敌袭。”只是,有些晚了,箭雨不停,噗噗的入肉声响起,作为李傕重点照顾的地方,吕布身边的士卒在一瞬间,便被射倒了一地。
“轰……轰……”接连两声震天的响声响起,进出山谷的谷口,被李傕凿毁,给堵了起来,被围在谷中的吕布士卒大约有一万五千余人,顿时间便陷入了绝望。
“兄弟们,杀不出去,只有死路一条,若是并力上前,或有一线生机,随我杀出去。”一个回合,吕布士卒便减员了一成,直将吕布看的目眦欲裂,方天画戟一圈,将射向其的箭枝拨开,将浑身气势释放出来,大声叫着,鼓舞士气。
“杀!”
“杀!杀!杀!”
这次出来,吕布所带的士卒多是原本并州丁原的士卒,追随吕布征战多年,历经险死不知凡几,只是片刻,便将脑海中的绝望挤出,盯着队伍中间气势惊人的吕布,眼中露出炙热。
西凉军一时不查,瞬间便被吕布领兵,冲上了山脊,两队人马便于山脊上杀将起来。喊杀声、砍杀声交织一处,连绵不绝。
山谷狭长,却是不宽,李傕也只是带领了两万人马在此埋伏,其余人马被张济、张绣两人带着,埋伏在谷口处,收拾残余,此时也正与冲出谷中的吕布军作战。
山谷外,带队的将领乃是曹性。曹性此人武艺一般,真要算起来还不入流,只是其人却有一手好箭法,在吕布手下多年从不显山露水,此等绝艺竟是无人知晓。张济、张绣两人见吕布兵少,心中便不已为意,一上来便吃了大亏。
叔侄两人分领兵马,张绣只是负责冲杀,吕布军中哪里尚在抵抗,张绣便领兵冲向哪里,骑兵对步兵,几乎上算是完美的屠杀。张绣杀的畅快,却是将其叔父苦了。
曹性武艺不强,上阵打仗身边的亲卫从来就是最多的,战阵之上自是显眼异常,张济见了,自然不愿放过这个机会,驱动着身边的士卒便杀将着过来。
“嗖……”一声破空声传来,张济冲在最前方,只顾着砍杀士卒,听见响动声便知不好,只来得及稍微扭动一下身子,一支羽箭便已钉在其身上,正中胸口。张济疼的大叫一声,便即伏在马匹上,羽箭穿透左胸,只是其稍微那一转动,将羽箭让过了些许,没有正中心脏,险险的捡回了一条命。
张绣冲杀的正爽,被张济的惨叫惊住,慌忙抢到张济身边,见其叔父尚有生息,不再管战争,直接下令全军进攻,自己携着叔父,直取寻找大夫去了。
曹性人少,战争持续了只一个时辰,吕布手下士卒战死者十之八 九,就连曹性本人也没有幸免于难,乱军中被踏做了肉泥。
山谷上,两队人马杀了许久,几乎将吕布困在山谷的士卒消耗干净,李傕等人也是损失惨重,在张辽、臧霸领兵赶到时,两方才罢战休整。
直至第二日,宋宪、侯成两人才赶了回来,吕布再次整顿好兵马,顿时发现,一场争战之后,其手下三万士卒便锐减到五千不足,顿时感到有些心灰意赖,而且,东回长安的道路更是被李傕十余万大军堵上,彻底断了吕布回兵长安的念头。“今后该当何去何从?”吕布在心中喃喃自问。
却说李傕两人,打了一场胜仗,而且对手是战神吕布,自然兴奋非常,两人前去看过张济之后,便嘱咐其好生养伤,留下张绣领兵马五万屯兵山谷,封锁吕布返回长安之路,与郭汜两人一道,领了兵马,杀奔长安。
长安城中,自打吕布走了之后,城中气氛便陡然紧张了起来,城中被压制的世家也开始变得不安分起来。城外,旌旗招展,浩浩荡荡的队伍开至长安城下,一杆杆大旗上面,各自绣着“李”、“郭”等字样,再是蠢笨的人也反映了过来,吕布不是被引走了,就是战败了,一时间,城中更是人心惶惶。
城外,李傕催马上前,望着长安城头大声喝道:“董太师乃陛下社稷之臣,无端被王允谋杀,臣等特来报仇,只消擒了王允,我等便及退兵!”
第一百二六章:司徒陨,李郭进京
长安城头守将,听完李傕言语,不敢怠慢,冲李傕说了声稍后,便吩咐副将看好城池,自己急惶惶的奔向皇宫。 热书阁
宫殿中,刘协将一众大臣召集到大殿,听完守将回报,许多人望向王允的眼光,便带上了些许玩味,同情者有之,嘲弄者有之,漠然者有之……
将种种目光尽收眼底,王允心中就是一突,他虽然不惧一死,若是这般被推将出去,心中却是很不甘心。
“人心散了,队伍便不好带了。”这个浅显的道理刘协显然还是懂的,虽说他心中极是希望将王允推出,避过此劫,却无论如何也不敢开口。眼神闪烁,不敢与王允对视。
王允见此,心中更是悲哀,脑袋中的权利**早已消散的无影无踪,此时面临着生死考验,王允反而镇定了下来:“陛下,臣此一生,每日里殚精竭虑,只为存一丝汉室血脉,自臣出面除贼那一刻起,微臣便将自身安危抛之脑后,若是臣之一命可以得解京师安危,微臣甘愿抛却此身,请陛下准许李傕等人意见,受允最后一拜。”言罢,声带颤音,却是悲痛之下,竟然哭了。此时,王允心中,只剩下了悲哀,不是为己,而是为了这大汉王朝,四百年王朝基业,竟落得如此微末。
这一拜,生死不由身;这一拜,君臣恩义断;这一拜,汉室江山倾。
朝堂之上,不少人哭着出声,大殿之上,一瞬间,被这一抹悲凉笼罩,殿上诸人,再无几日之前的那种朝气,那种意气风发。
刘协心中也是悲凉,王允虽说全力**大了些,对其却算是尊敬异常,这也让得刘协短暂的享受到了皇权的魅力,怎么说也总好过落在李傕等人手中,为着今后未知的命运,刘协也是呜呜的哭了。
“陛下若是放心,还请让老臣一试,即便是不能驱贼,自保也许尚可。”就在殿中众人悲戚之时,一个不大,却异常坚定的声音自殿上响起,众人惊愕,向着说话之人看去,却是皇甫嵩。
见诸人全部看向自己,皇甫嵩没有一丝的迟疑和害怕,接着说道:“如今长安城中,尚有精锐两万,进攻不足,防守却是绰绰有余;况城中尚有百姓三十余万,久受西凉兵欺凌,定然会拼死守城;如今城中粮草堆积如山,地利、人和两者皆在于我,臣愿与城俱亡。”
皇甫嵩说的豪迈,只是其心中却是没有一丝的喜悦,长安城的情况自然没有他说的这么好,在他心中,已经下出了“城在人在,城毁人亡”的决心。
“义真既然有此豪情,儁怎能不助?”皇甫嵩身边,朱儁哈哈大笑着走出来,冲着刘协跪拜道:“末将愿与义真将军一道,与城俱在。”
且不论皇甫嵩、朱儁临危受命,守卫长安。城中守军多为西凉旧部,听闻李傕、郭汜打回长安,击败吕布,暗地里便开始活络起来。最让皇甫嵩担心的事情,终于发生了。
城中旧将李应、李桓两人皆是李傕兄弟,平日里两人不与李傕接触,是以长安城中,竟无一人知晓此事。兄弟二人商议着,要与李傕里应外合,破了长安城。
“二哥,我看还是让暹儿去吧,若是没有大哥接应,单靠我们是拿不下长安城的。”军帐中,李桓对着李应说道。
李应听了,低下头想了良久,才下定决心道:“暹儿武艺尚可,明日凌晨,正好是我轮守西城,你带着暹儿过来,我将其送出城外。你让他告诉大哥,让他一个时辰之后,领兵过来接应,到时候,我带着心腹将西门打开,成败在此一举。”
李桓听了大喜:“二哥,等大哥领兵进了京城,长安城中便是我一家独大,荣华权势,可是要什么有什么了。”
两人商议完,自去行事。是夜,皇甫嵩总觉得心惊肉跳的,好似即将要发生什么事情,想了半天也无所得,起身带着几个亲卫出了府院,在长安城头巡逻了一番,这才心下稍安,折腾了半夜,沉沉睡下。
却说李暹出了长安,急急的奔向李傕大营。
“叔父,父亲带兵夺了西门,只待叔父领兵接应。”刚一进帐,李暹便急切的将消息告诉李傕。
侄子连夜求见,李傕心中正忐忑不安呢,乍然听见李暹所言,忽地就顿住了,过了半天,总算将心放回肚里,脸上露出大喜之色:“真的?”
“叔父还是快去,免得时间久了,出了变故。”李暹将头狂点,开口催促道。
“好,你等着,我这便去点兵,哈哈,天佑我也。”李傕大笑着,奔出了营帐。悄悄点了五千精锐,趁着夜色,摸向长安城。
“大哥……”
“大哥……”
西门处,两员战将立在城门口,看见李傕过来,大笑着上前见礼。
“二弟、三弟,哈哈,没想到老天佑我,当年我们兄弟三人装作陌路,竟然再此关键时刻,得以重聚,此乃老天让我李氏一门兴旺,走,跟我杀进城中。”李傕大笑着,心中激荡不已。
“杀……”
五千儿郎,大声叫喝着,杀将起来。
皇甫嵩从睡梦中惊醒,听见外面喊杀声,不由的大声问道:“这是怎么回事?何处传来的喊杀声?”
外面亲卫,早在喊杀声起来的时候,便派人前去打探了,听闻皇甫嵩喝问,忙上前回道:“将军,西凉兵杀进来了,西门已经失守,将军早作打算。”
“点兵,快随我去皇宫,派人去寻朱儁将军,让他速来皇宫。”皇甫嵩惊而不乱,迅速地下着命令。
亲卫应诺,大步而去。皇甫嵩匆匆聚集了三千人马,便守在宫门处,抗拒西凉兵,不片刻,朱儁也带了二千兵马过来,有着五千人驻守,皇甫嵩心中才算是安定了下来。
“杀了王允,为太师报仇……”
“杀了王允……”
天及亮的时候,李傕、郭汜的大军暂时将长安四门控制了起来,只留下了皇甫嵩带兵驻守的皇宫,李傕领着兄弟李应、李桓,与郭汜一道,带着大军将皇宫围了起来,不知是谁将口号喊起,顿时十余万人跟随着,大声叫喝。
面对着这滔天气势,皇甫嵩不由的脸色发白,怒目而视。过了片刻,献帝刘协带着百官出来,与西凉军对峙起来。
王允出列,望着刘协跪地:“陛下,老臣无能,未能为国除贼,累及陛下,愿以一死以报陛下。”冲着刘协拜了九拜,王允豁然起身,走向李傕大军:“贼子李傕,你竟然敢领兵攻打皇城,意欲造反乎?”
西凉军中,自中间散开一条通道,李傕晃晃悠悠的骑着战马走上前,看着王允不屑道:“王允老儿,你也有今天,太师有罪,于我等何焉,汝动私心,欲置我等于死地,可曾想过会有今天?我等此来,只为寻你,怎敢责难天子。”
“唯死而已,只望你记得今日之言,否则,某于地下定然化作厉鬼,寻你偿命。”言罢,王允转身,看着面前一众百官,大声呼道:“天子蒙难,诸君当以死报国,以护天子平安,今允去矣。”王允横剑在颈,一抹鲜血溅出,最后望了一眼天空,只觉得天际黑暗,心中忽然觉得:汉室将亡矣……
第一百二七章:霸京师,天子蒙尘
皇宫前,王允横剑自刎,一众人全部将目光盯在李傕,这个刚刚将王允逼死之人身上。李傕顿在那里,脑海中忽然变得空白,为了生计,纠集了十几万人东进长安,如今身上的压力一松,竟然在一瞬间迷茫了。
“稚然,何去何从,你下命令吧。”众人正犹疑间,郭汜驱动马匹,走至李傕身边,冲他说道,显然,这个粗犷的西北汉子,也变得迷茫了。
长安城,到处的喊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