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传出,公孙瓒听了,脑中的杀意敛去一些,转头向着四周扫了一眼。
“轰……”公孙瓒的脑袋如同炸开了一般,此时其脸上再不见了冲杀的快意,莫名的震惊涌现其上。
这是怎样的一个战场啊?只见战阵上,白马义从被分割成几十个大小不等的小块,被飞熊军围着砍杀,地上留下一地尸体,公孙瓒看时,多是自己的手下,不由的目眦欲裂。
“啊!”狂吼一声,公孙瓒双目充血,怒瞪着董璜:“今日必定取你之首,来祭奠我阵亡的将士。”说完,令身边的掌旗使发布号令,便向着董璜冲杀了过去。
“杀!”严纲、韩起、邹丹、关靖四将,看着自己的胞泽如同纸糊一般,只一个冲锋便被砍杀掉一般,早已按捺不住想要冲上去拼杀一番,此时见了命令,咆哮着带着两千生力军加入战阵。
董璜却是不惊,他心中早已有了计较,见自己一句话,便将公孙瓒留下的伏兵引出,不由的有些自得:“二位将军,拜托你们将其两军挡住,待我将公孙瓒这三千人马吃下,便去增援你们。”
“将军放心,区区两千人马,我等二人便可杀尽,将军只管将这公孙瓒留下即可。哈哈,我等去了。”放声大笑了一声,两人各自带了五百飞熊军,呼啸而去。
一阵冲杀,三千飞熊军阵亡了四百多人,带走了一千五百多白马义从,再被李傕、郭汜带走千人,顿时只剩下了四五百人围在董璜身边。公孙瓒见了,知道机不可失,迅速策马冲了上来。
“拿命来……”一枪划过两个飞熊军的喉咙,公孙瓒呸了一声,看着身前只手可够董璜,爆喝出声。
“用弓箭,先射马。”董璜面上神色不动,对着公孙瓒方向冷酷的下着命令。
飞熊军,皆是身披重甲,一般的弓箭自然不怕,只是,如此近的距离,更兼是背后射至的,顿时倒下了有百多个精锐。白马义从更惨,很多人尚与飞熊军纠缠在一处,根本没有想到董璜会毫无顾忌的下令放箭,一轮箭后,很少有人能够再站立起来。
“可恶。”公孙瓒在董璜下令射箭的时候,便伏在马上加速冲了过去,可惜其身后亲卫,只有十多骑冲了出来。
“杀杀杀。”公孙瓒有些癫狂了,冲进董璜阵中,长枪当作棍使,每一击便会有三两个飞熊军被扫落下马,不片刻,便冲至董璜身前。
“来得好。”看着眼前不断放大的枪头,董璜夷然不惧,直接将手中的长枪也递了出去。
“咚。”一声刺耳的金属碰撞声,董璜身子在众飞熊军惊骇的目光下,忽然飞起,俄而重重的摔在地上,一口鲜血吐出:“噗。”
第九十六章:白马残,公孙死战
“将军……”飞熊军的士卒,在见到董璜只一击,便被撂下马,口中吐血,不由得惊呼出声,纷纷抢上前去。
飞熊军单人的战斗力是很强大的,目前整个大汉中,能够在战阵上与之对抗的,也只有诸葛家的五百铁卫。发起狂来的飞熊军,总算将公孙瓒的步伐给挡了下来,两人上前,将董璜抢了出来。
此时董璜,一脸的土灰之色,他的武艺,平日里欺负一下老百姓尚还可以,但是在这将星闪耀的汉末,如此嚣张无异于取死。
“咳咳,我无事,你们也上,定要将公孙瓒留下。”董璜挣扎着站起身,牵动了身上的伤势,再次咳嗽起来,嘴角处,不断的有鲜血留下。董璜本就是一混人,靠了董卓的余荫,这才能够成为一军统帅,此时便见到其狠辣之处。只见董璜一手将嘴角冒出的鲜血抹掉,转头对着其身边守卫的其他飞熊军,大声的呼喝道。
“诺。”这些飞熊军亲卫皆是董璜心腹,即便是董璜直接下令让他们去死,他们也会眉头都不皱一下的拔剑自刎。
三五人,公孙瓒夷然不惧,十几人、几十人,公孙瓒尚能应付,几百人一拥而上,对于公孙瓒来说,就难以招架了。没过多久,其身上便添了几道口子。
“呼呼……”剧烈的喘息几下,公孙瓒看着围在身边的飞熊军,眼中敬重之意闪过,其胯下战马,早已在征战中被涌上来的飞熊军刺死,脚下随意的散落这百多具飞熊军的尸首。
“公孙瓒,我敬你乃是一沙场战将,你自尽吧。”董璜,在其身边亲卫的扶持下,缓缓走上前来,看了看公孙瓒脚下躺着的飞熊军,再抬头看了看公孙瓒,目光中毫不掩饰其心中的敬佩。
“哈哈……”公孙瓒听了,语带悲凉的笑了,扫视了一眼围在身边的飞熊军,然后将目光投向战场。此时,公孙瓒带着的三千白马义从,只剩下百多人尚在抵挡,苟延残喘。
不过,三千白马义从的阵亡,也不是没有效果,最直接的,就是拉了近一千多的飞熊军做了垫背,伤亡比例基本上一比二。公孙瓒目光中首次带着些茫然:一直被其推崇的白马义从,难道真的就如此不堪一击吗?
有些艰难的转动头颅,强忍着想要倒下的疲惫,公孙瓒看向严纲、韩起、邹丹、关靖四将处,两千战一千,旗鼓相当。
昂起头,公孙瓒脸上带着落寞,眼神却是露出从来都不曾有过的决绝:“想我公孙瓒,纵横一世,没成想会落到如今的地步,不过,若是想要我的头颅,那就自己来取,我的士卒还在战斗,我公孙瓒就在战斗,一兵一卒,不会退缩。”疯狂地嘶吼出声,公孙瓒浑身似乎再次充满了力量,挥舞着手中的长剑,冲向了飞熊军。
董璜见此,有些叹息的挥挥手道:“杀了吧。”西凉人豪迈,敬重武力,显然,公孙瓒的行为,已经赢得了董璜的敬意。
飞熊军听了命令,再次涌了上去。
“杀。”长剑在身前横扫,将三名飞熊兵扫飞,公孙瓒再次爆喝一声,噗的栽倒在地,一动也不再动。
“将军……”飞熊军看着董璜,其实他们是很想枭了公孙瓒的首级等着领赏的。
摆摆手,董璜不在看他们:“枭首示众吧。”
“诺。”飞熊军中,几个机灵一些的人立马涌上前去,挥着长剑便向着公孙瓒削去。
“叮……砰。”一声兵器交接的声音响起,尚还未完另外一声便接着响起。
“啊!我的手……”一个飞熊军士卒忽的扑到在地,身子剧烈的颤动起来,口中凄厉的叫着。
几个飞熊兵反应很快,立刻将董璜围在中央,大声喝道:“什么人?”其他人往地上那人看去,只见到其旁边一杆大戟直插在地,模样与吕布手中的方天画戟有着类似。
“你们走吧,我只为公孙瓒而来,不愿多造杀戮。”马匹上,诸葛瑾眼神飘忽的说道。
赶来救了公孙瓒的,正是诸葛瑾。其实,战阵之初,在飞熊与白马义从交手之后,一众诸侯便已知道,公孙瓒,不是飞熊军的对手,只是谁都不愿提起,平白恶了袁绍。直到见到公孙瓒走至绝路,诸葛瑾再也忍耐不住策马而出,带了周泰并三百亲卫,直奔战场而来,这才在最关键的时刻,将公孙瓒救了下来。
董璜转头看了一眼战场,眼神有些抽搐,这短短的时间内,飞熊军竟然从一千五百人锐减到八百。看着诸葛瑾身后,如同修罗恶煞般的周泰,董璜心中充满了惊惧,不由听话的带人后退了许多,直到心中感觉安全了,这才向着诸葛瑾问道:“你是谁?不知道怎么称呼?”
“噌……”一声清脆的金属声响起,诸葛瑾伸手将插在地上的战天戟拔出,第二次低下头,扫了一眼董璜,缓缓出声道:“诸葛家,诸葛瑾。”
董璜抱了抱拳:“原来是叔父之婿,某家董璜,还望你好生照顾好三妹,她也是一个可怜人。”
“恩?”诸葛瑾平淡的眼神,终于有了些波动:“好了,你们走吧,告诉董卓,天作孽,犹可活,自作孽,不可活。好自为之吧。”
“你……”董璜听了一怒,忽然感受到一股噬人的气势将其笼罩,话到嘴边不由的断了。
“哼,我们走,吹号,鸣金。”董璜抬起头,看着双眼怒瞪着其的周泰,心神颤动,不敢再言,恨恨的咬牙道。
诸葛瑾不再理他,冲着身后的亲卫说道:“将公孙瓒带了,咱们回去。”
“诺。”两人答应,下马将公孙瓒背起,扛着往盟军军阵去了。
“呜呜……”
一阵鸣金声传出,瞬间便将战席卷,飞熊军与并州狼骑两支部队听了,缓缓自杀戮中醒来,退着聚集起来。吕布、华雄、张绣三将也各自将自己的对手逼退,退至虎牢关前。
“将军……”张辽扑通一声跪倒在地,看着吕布虎目中泪珠不断淌下。
“起来。”吕布一声怒喝:“某之手下,只能战死,哭哭啼啼是何样子?今日之辱,他日必定寻回,袁绍,我誓杀汝。”
第九十七章:欲退兵,李儒论势
领兵回到虎牢关,吕布清点了一下人数,一张脸顿时黑到铁青:五千狼骑只余一千五百,被寄以希望的飞熊军更是凄惨,三千只剩了八百不到,若是在去除伤残的士卒,居然只剩了五百出头。
低头跪在地上,吕布没敢抬头看董卓的脸色,原本以为会被训骂一番的,没成想良久之后,董卓深深的叹了一口气,转身走了。
“丞相……”回到府中,两个穿着妩媚的女人扭动着水蛇般的腰肢,颤颤巍巍的走上前,张开双臂抱住董卓的胳膊,狠狠的挤压在胸前,口中腻声的叫道。
若是在平日,董卓自然乐得享受一番,说不得还会直接就在这大厅之中直接掀翻,只是此时,董卓手中精锐几乎损失殆尽,如何有这心情:“滚开,滚滚滚!”一把将两人推开,不耐烦的,董卓粗口骂道。
城墙之上,董卓看的很清楚,飞熊军与白马义从的拼杀,从头到尾都占着优势,只是白马义从的战斗意志很是强烈,竟然死拼不退,一个不行两个上,两个死尽再而三,如此悍不畏死之下,飞熊军自然也就损失惨重了。董卓也正是看的清楚,这才没有冲吕布发火。至于并州狼骑,那又不是他自己的嫡系,死了多少他也不会觉得心疼。
“叔父,您那女婿手下那批人,实力十分强劲,只是一个交手,飞熊军便损失了几百人,单兵作战要比飞熊军强上不少。”将一身的血肉洗去,匆匆赶到董卓府上,粗糙的将桌子上的茶水一饮而尽,张口说道。
董卓听了,扫了他一眼,叹息一声,声音中带着掩饰不住的震惊:“我看到了,那些士卒确实厉害,一个冲锋下来,飞熊军砍杀了二百多人,而他们竟然没有一人被冲击下马。”
“丞相,那诸葛瑾的士卒其实也没有那么厉害,一则飞熊军没有准备,被人从后面突袭,不备之下自然如此,二则飞熊军已经与白马义从拼了良久,气力、士气等均是大不如前。”刚刚走进门便听见董卓带着惧意的话,便开口解说道。
“文优来了。”难得的,董卓和气的对着李儒打了招呼。
“丞相。”李儒上前参拜,随意的找了个座位坐下。
“嗯,没想到诸侯的实力竟然这么强大,目前看来,我们想要守住虎牢关,将盟军阻止在洛阳城外是不可能了,文优对此,有何可以教我?”董卓边说,边唉声叹气,似乎对于能够守住虎牢关,一点信心也没有。
也难怪,贵为当朝丞相,身份早已不同往日,不再需要提着脑袋去挣取功名,自然不想将自己置于危险之地,这暂避其锋芒的念头一起,便再也遏止不住的在其心间撞击着。
“丞相,虎牢关城高险隘,易守难攻,有丞相再此坐镇,盟军即便是再多上一倍,也不可能将此关隘攻下,况且盟军不过一盘散沙,时日一久,盟军自然不攻自破。”李儒脸色略微一变,将双方的情况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