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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默,田丰只能沉默了,他要是有好的办法,哪里还用诸葛瑾着急惶惶的将众人召回议事,这贾文和分明就是故意的,想到这里,田丰一双眼睛不由带着怒意的瞪向贾诩,见到的,却是贾诩低首垂目,心头顿时觉得气急,眼珠子瞪得仿佛都要掉下来了一样。
屋子中,除去田丰怒气冲冲的喘息声,便再无其他,众人眼神转动,所带出的,只有那沉沉的愁意,对于此事,他们在这一刻,也是不知道该要如何去做了。
其实,这样的事情,若是发生在其他诸侯那里,只怕是除了死人便是死人了,要知道,在历史当年曹操在遭受缺粮的时候,可是做过那种将人肉制作成肉腩,充作军粮的事情的,而操作这件事情的始作俑者,便是屋中坐着没动的程昱,纵观诸侯中,也只有诸葛瑾才将人放在了第一位,可以说,单单只是这一点,就为诸葛瑾带来了数之不尽的民心,当然,还有无尽的麻烦,就譬如眼前这个危局。
良久,诸葛瑾长长出了一口气,之前贾诩说有良策,此时诸葛瑾也不打算询问了,他心中其实早已有些猜测,只是他自己固执的不愿去相信罢了,相信剩下的那一策,只怕是要让他自己动手去斩杀一些人了,更或者厉害一些的,也只有那“人吃人”这种事情了。
“此事既然意见不统,就先这么着吧,反正距离那时,还有着两三个月的时间。”诸葛瑾眼神有些飘忽,不敢去看向贾诩,其实要说真的,应该是他亏欠贾诩的,虽然说贾诩是为历史上最为著名的毒士,真要说起来,在贾诩投靠到他身边之后,除了那些与他有着切身相关的,还真没有见过贾诩做出哪些狠毒之事,而此时贾诩冒着这么大的风险将计策说出,显然也是为了他而考虑的,这就不能不让诸葛瑾心中,升起一丝淡淡的感动。
诸葛瑾话音落后,屋中戏忠、荀攸、沮授、钟繇等人明显的也松了一口气,再看向贾诩时,眼神中不由的带上了淡淡的距离,有些事情,理解归理解,真要去做却又是另外一种情况,而如今,贾诩的言语显然是将这几人给吓住了。
“刚刚传回来的消息中,曹操已经平定了西凉,如今坐拥着三辅之地,又有雄关险隘,可以说其已经是真正的成为我们今后的头号敌手了,西南那里,刘表已经被孙坚赶至弘农、河东一带,业已不成气候,转眼间,曾经的那些闻名之人,已经陆续的败亡了,对于今后,瑾心中有些想法,还请诸位指正一番。”诸葛瑾并没有因为自己有着后世的历史而直接的断言,他的性子里,从来也就不是一个孟浪之人,更何况,天下间如今的情势,早已不在是当年那个他所熟知的历史了,今后的路,却是要他自己一步一步的走出来。
众人听了,均是点点头便止住,静待着诸葛瑾继续,谁也没有插言。
“青徐遭难,连带将我手中诸地尽皆拖至其中,未来这段时间,不要说向外攻取他处,就算是想要自保,都是一个问题了,当然,这并不是说我军就没有一战之力,只是若对外扩张,却是后继无力了。”诸葛瑾的声音有些低,这一次毫无征兆的危机,可以说是自他开始有了记忆后,所经历的最为凶险的一次了:“瑾已决定,在今后两年中,所属领地皆开始进入休养生息之中,这两年的时间,我们却不能荒废了,其一,还需诸位合力,将我们属下的官制完善起来,其二,建立一套系统的应急措施,其三,将各地的军队进行整编。”
接连说了一大堆的话,诸葛瑾顿时感觉有些渴了,右手不自觉的将桌子上的茶杯端起,径直向着口中倒去,干涸的杯子中没有一丝水的痕迹,诸葛瑾这才霍然发现,原来在他的杯子中,早已没有了茶水了,吞咽的动作顿时僵在那里。
会议开到这个时候,时间已经过去了很久了,不只是他的杯子,屋中很多人的杯子中,都已经没有了水了,如今青徐两地缺水,诸人也都是知道,谁也没有对这个提出抱怨,毕竟,他们的主公,也与他们遭遇着同样的事情,甚至可以说,比他们遭遇的时间要长了很多。
炎炎的夏日,对于人们来说,最为痛苦的事情不是那无处不在的炙热,而是在要在抵挡住那炙热的天气的同时,却面临着断水的情况,而如今青徐两州,就是如此。
“你们有什么要补充的吗?”悄悄的将被子放下,诸葛瑾舔了舔皲裂的嘴唇,喉头间不由的一阵哽动,有些艰难的咽了一口唾沫,眼神在众人身上转动一圈,诸葛瑾神色淡然的询问道。
“肃有一言。”过了良久,只见诸人低着头,仿若是在沉思一样,却没有人开口说话,鲁肃忽然间起身,对着诸葛瑾拜了一下后道:“既然要统一官制,主公的官职也是该动上一动了。”
鲁肃之言,让得诸葛瑾心中一动,随即微微点了点头,如今天下间各路诸侯,要是真论起来,可以说还要属他的官职最低了,之前因为官制不统属,低了也就低了,诸葛瑾不怎么在意,只是若是在官制统属之后仍旧如此,只怕是就算是他答应,他手下那些人也不会答应的。
“军队整编,牵涉到的地方太过繁琐了,主公是否在考虑一下?”鲁肃坐下之后,荀攸倏然间立了起来,接着说道。这段时间,他一直独自在外带兵,所经历的事情多不胜数,如今扬州境内,他已经基本上全部拿下来了,刘岱残余下来的将士,也已被他全部或擒或杀,对于军队中的事情,他的认知可以说是增长了不知多少,诸葛瑾之言,却是在他心中烙下一个大大的不安,自古以来,凡是涉及到军队的事情,总会是一个很大的麻烦,要知道,一个政权的动荡,每每就是自军队中最先开始的,由不得他不去担忧。
诸葛瑾听完,很是认真的点了点头,示意自己已经记下,眼光流转,转而落到了张昭、张纮二人头上,这两人,自回来至今,还一直未曾开口说话,对于二人,诸葛瑾心中确实抱着不小的期望的。
仿佛是感受到了诸葛瑾的目光,一直低着头的两人很快的便将头太了起来,视线所及处,正好与诸葛瑾的目光对在了一起,没有闪烁,没有羞恼,两人的目光却是十分平静,屋中这众多才华横溢之人,虽然给两人带来了不小的压力,却也将两人内心深处的不屈给激发了出来。
一步迈出,张昭脸上没有多少的变化,神情洒然的看着诸葛瑾缓缓出声道:“主体方向上,主公之言可以说是我们如今亟需待解的问题,只是不知,主公安内,可曾想过于外否?”
张昭说完,还不待诸葛瑾反应间,只见张纮也是一部迈出,神情肃然的接着张昭之言继续说道:“内安百姓,乃为根本,然于外者,怎可因此而止步不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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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九三章:草原忽动,刘备走霉
张纮的话,仿佛是在诸葛瑾本已被定性的思维之上戳了一道口子,让得诸葛瑾眼界豁然而开。( 是啊,为何要只闷头发展呢?想到这里,诸葛瑾不由的想要大声呐喊一声,这一刻,看着张纮那满是褶皱的脸庞,诸葛瑾只觉得亲切不已。
因为这场意外的旱灾,不仅将诸葛瑾原定的计划给打破了,更是将青徐两地的底蕴给消耗一空,更甚者,连带着将诸葛瑾手下所有的领地尽皆给拉了进来,无论是想要做什么事情,人总不能不吃不喝吧,没有粮草,诸葛瑾也只能干瞪眼,埋头发展,便成了诸葛瑾最想要做的事情,至于是否会因为如此而被天下诸侯给迎头赶上,诸葛瑾没有过多考虑,而此时张纮的话,一下子就将诸葛瑾的思路给打开了。
“子纲先生说的甚是,这一点,却是瑾疏忽了。”看着张纮,诸葛瑾很是郑重的对着其拜了一下,很是大方的承认了自己之前思虑的不足,让张昭、张纮等第一次接触到这样层次会议的人心中暗赞。其实不只是他们这些人,即便是跟随者诸葛瑾多年的田丰等人,心中也是暗暗赞叹,要知道,一个人听进别人一次意见不难,难的是十几年如一日的如此。
一场会议,就在众人这种缺水,但是气氛良好的情况下,渐渐的走至了尾声,大的基调已经定下,匆匆赶回来的众人,迅速的开始忙碌了起来。
天下之事,不会因为谁而止步不前,公元195年七月,曹操忙着消化凉州之地,益州处,刘焉的生命也已经走到了人生的尽头,不知是不是由于诸葛瑾的介入,本应该在去年就死去的刘焉,拖着残破的病体,硬生生的走到了这个时间,而这样一段时间,却足够了他为其子刘璋安排好一切,成都城中的病榻上,刘焉恋恋不舍的望了窗外一眼,满是遗憾的合上了眼帘。
并州之地,在被刘备与袁绍两人瓜分了之后,近半年的时间,才算是将各自的地方安稳了下来,就在两人野心勃勃的准备攻略兖州之时,一直还算是安定的西北大草原上,却是忽然间风云涌动。
先是南匈奴于夫罗病逝,其弟呼厨泉即位单于,其子刘豹被立为左贤王,呼厨泉与刘豹两人却是政见不和,呼厨泉主战,刘豹主和。
刘豹曾在汉地生活了七年,见识到了中原之地的富庶、文化底蕴等等,他认为,汉人骨子里面流淌着的,是一种不屈的精神,没有人能够将其磨灭,是以他主张南匈奴人主动融入其中,将自己或者自己的子孙后代融入其中,最终与汉人同等,而呼厨泉却恰恰相反,匈奴人身为北方一支悠久的游牧民族,自然要将自己民族的习俗延续下去,非但如此,他还认为,如今中原大乱,正是他们这些人建功立业之时,匈奴一族若是能够攻占汉地,则可成就匈奴一支的不世伟业。最终,主战的呼声高过了主和,一时间,太原、上党、河内等地,便暴露在匈奴人的铁蹄之下,刘备大军一时间被拖延在了那里。其实,呼厨泉也不是真的想要建立什么伟业什么的,对于河套地区,整个匈奴人已经垂涎了无数年了,于夫罗在时,便一直想将河套整个的吃下来,有着河套的沃土,足够他南匈奴人生存无忧了。
就在刘备正忙着抵挡南下的匈奴人的时候,北方上,自去岁被吕布击退后一直安然待着的鲜卑人,忽然间也开始有了动作。
步度根在上次南下的失利之后,在鲜卑中的低位便有些岌岌可危,而吕布兵锋之盛,又根本就不是他所能抵挡的,自听到吕布被杀的消息之后,步度根便再也压制不住内心之中的**,望向云中、雁门一带的眼光,仿佛是看着一群浑身**的女人,蠢蠢欲动。
也许今年注定了是一个不平静之年,亦或正是为了印证这句话,就在步度根动手之际,以素利、弥加为首的小部分的鲜卑人,却是第一次与敌手乌桓人联手合作,以蹋顿、素利、弥加三人为首,组成了一支联盟军,马踏幽州,战火,以着极快的速度,烧遍了辽西、渔阳等地。
至此时,整个草原之上,便只剩下了势力最大的轲比能,仍旧按兵不动外,却是在一时间发动了起来,可怜刘备,刚刚拿下并州,正欢忻鼓舞呢,哪里知道,尚未来得及将獠牙露出,便已经被这些个麻烦缠到了头上,一时间苦恼不已。
还好,在刘表被赶至司州之后,与刘备的领地正好毗邻,在辛评的谋划下,刘备很自然的将其绑在了自己的战车之上,可怜刘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