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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中又要添些人丁,比之却是更要热闹一番了。”说起这个,诸葛瑾心情陡然好转,呵呵的笑了。微微顿了一下,诸葛瑾却是又想起了之前得到的消息,有些犹豫着是不是要告诉刘玥。
多年的夫妻了,两人对彼此很是熟悉,诸葛瑾面上带着犹豫,刘玥便第一时间感觉到了,微微转过头,眸子中清澈无比,定定的看着诸葛瑾问道:“夫君乃是妾身之天地,若是有事直说便是。”话说的虽然轻松,刘玥心中,却是微微一沉。
“不久之前我得知消息,长水校尉种辑、将军吴子兰因看不惯曹操弄权,本欲要行刺曹操,无奈事泄,已经被曹操夷了三族,此事背后因有刘协身影,如今其已经被曹操彻底控制,内宫之中,尽被曹操手下把手。”诸葛瑾尽量将自己的语气放淡,害怕刘玥听了难受。
“嫁鸡随鸡嫁狗随狗,如今玥儿既然已经是夫君的妻子,自然是随着夫君,如今朝廷中除了协弟,我再无牵挂,只要其无事平安即好,至于其他,玥儿却是不在关心。”诸葛瑾话中的关怀,刘玥听的清楚,她心中只剩下浓浓的感动,如今的她早已没了心思在什么江山王朝,对于她而言,那些东西哪里有她即将出生的孩子重要。
诸葛瑾长长松了一口气,对于刘玥,他实在是不想对其隐瞒,毕竟是要共度一生之人,若是连这个基本的交心也不能达成,那如何共同走过今后的日子?刘玥的话虽然不多,却是让诸葛瑾听了满心感动,这样一个人间尤物,却这般对自己用情,感动之下,诸葛瑾搂着刘玥的手臂,更是紧了……
第二百二六章:借机生怒,天子受难
公元194年七月下旬,汉长水校尉种辑、将军吴子兰因受血诏,于长安皇城之外公然行刺曹操,被先一步得知消息的曹操将计就计,当场抓获,二人也是硬气,刑罚加身,至死也不曾吐露出献帝刘协,只是明眼人皆能看出,此事必是出自刘协之手,至此,献帝刘协与曹操之间,一道明显的鸿沟跃然而出。事情却还要从半个月前开始说起……
年龄日增,刘协的心智也在飞速的成长着,饱受磨难的他心性比其同龄人要高出许多,朝堂之上,曹操用议郎华歆之谋,胁迫献帝加封自己为大司马,带剑上殿,入朝不拜,其声势于朝中一时无两。
散朝之后,献帝归于宫中大哭一番,对于曹操恨不得生啖其肉,怎奈何却其手中无人可用,思及他如今的处境,不由得再次痛哭了起来。
身边小黄门追随他确实有些年头了,对其算是忠心耿耿,见刘协如此伤心,便为其出主意道:“陛下,如今曹贼嚣张,乃是一个董卓一般的虎狼之辈,朝廷之中定然有着不少的反对之人,陛下何不择其中忠良之人,写下一道诏书,遣人秘密联系他们,正好可为陛下之用。”
“只是如今,我被深困宫廷,如何能够与他们取得联系?更何况,他们之中,我又如何可判断谁是忠良之人?你又不是不知道,如今朝廷皆为曹操控制,诏令又怎能递到他们手中?”接连三问,足见刘协心中,早已不是第一日考虑此事了,只是他毕竟还是一个孩童,哪里考虑得来这么复杂。也是两人深信对方,说话间,刘协连平日里伪装起来的“朕”都给去掉了,直接用了我来称呼自己,这小黄门自董卓乱政开始,便一直随在刘协身边,一步步看着刘协成长至今,心中悲痛的同时,却也是满心的欢喜。
“此事不难,小的这些日子仔细观察过,长水校尉种辑、将军吴子兰、屯骑校尉伏完等人皆乃忠良之人,奴才斗胆,对几人试探了一次,只是那伏完胆略小了些,做事瞻前顾后,非是可托大事之人,至于诏书,此事易耳,陛下可将诏书藏于物件之中,找个由头将其赏赐下去,想那曹操如今还不敢公然反对陛下,只要陛下做的自然,定然不会引起曹操关注。”小黄门说完,却是伏倒在地,请求刘协原谅。
他哪里能够想到,此时的刘协身边,可以说没有一个可用之人,他这乍然间抛出的话,顿时让刘协觉得喜出望外,哪里还会怪罪他憯越之事:“哈哈,好,果然是天不亡我,此事若成,我定然许你一世荣华。”刘协神情激动着,形态有些放浪了起来,只是此时,对于这些,他丝毫没有顾及,开心的笑着,声音回荡在空荡的大殿中,显得是那么的格格不入。
事情进展的异乎寻常的顺利,刘协写下血诏,将其缝入衣带之中,于第二日早朝时,以看护长安有功为由,将其赏赐给了种辑,曹操见了虽然诧异,却全然没有放在心上。
种辑回至家中,想到如今汉室蒙尘,不由得哀声叹气,对于如今刘协的处境,他也是十分担忧,却因手中无兵,也是有心无力。也是合该其遭此劫难,悲痛过后,其却是莫名的想起了那衣带,捧在手中细细的观看了起来,很快地,便察觉到其中的秘密,吃惊之余却是暗下决心,便将此事告知了自己的好友吴子兰,两人合计了很久,推敲出只有在每日早朝时的宫门外,曹操的身边人手才是最少的时候,便决定下日期,暗自准备行动。
却说那刘协,终究是年幼定力不足,按耐不住心思,自衣带诏送出后几日间,见种辑等人毫无动作,也无回应,焦急的在寝宫中走来走去,口中忍不住出声问道:“你说那种辑可是没有明白我的意思吗?如今曹贼威势一日大过一日,我是真的有些忍耐不住了,都已经过了这么久的时间,怎么不见几人动手呢?”
小黄门对此却不好发表意见,只好出声劝道:“陛下不要着急,还是等奴才先打探一下消息吧,事关重大,一个不慎便会连累的陛下,还请陛下小心谨慎,再忍让一段时间吧。”
两人一个着急,一个忙着劝解,浑然没有发觉,窗口处,一个阴影停留了许久之后,这才悄然离去,。两人却是不知道,就是他们这一番言论,让原本可能会成功的事情,变得渺远了起来,同时更是让曹操对其生出警觉之心,开始了曹操对献帝刘协长期的控制。
窗外之人,正是早已投向曹操的华歆,华歆此人,并不如历史上推崇管宁而言的那般贪财好利,浮华骄躁,而相反,其人家中贫困,早先投靠何进,因寒士出身,不为其用,后何进亡,董卓霸京,其并没有如同历史上那般避祸江东,仍旧闲置在朝中,后曹操攻下长安,华歆看透汉室将亡,加之其看好曹操,便倾心为其谋划起来。其人军事谋略见短,然政治却尤擅之,深得曹操重用。今日本是心血来潮于宫中转上一圈,怎料到竟听得这般消息,惊诧半天才反应过来,深深出了一口气后,见周围没有人守卫,便知道刘协两人所谈之事不愿他人知道,已经将守卫支走了,左右看了一下,华歆悄然的退着走了。
“什么?可恶,刘协小儿,安敢如此?”对于华歆深夜来访,曹操却是给足其脸面,亲自出来将其迎入,只是在听完华歆之言后,顿时大怒了起来,脸上的表情阴沉的可怕,狭小的双眼中露出猩红之色,整个人显得残暴、凶狠,好似要噬人一样。
“其实刘协这般,应该是被主公的举动刺激到了,不过也是情有可原,想如今汉室倾颓,诸侯谁曾将其放在心间,毕竟是皇室之人,心中自然有着其高傲之处,失落之下,自然是何事都可以做出。”对于曹**沉的脸色,华歆没有过多在意,他心中很是清楚,曹操的怒火根本不是冲他发的,心中没有压力,表情自然也不曾变化,仍旧是很淡然的看着曹操说道。
“呼……”曹操深深吸了一口气,又长长吐出,强自压下心中的愤怒,看了一眼一直很平淡的华歆,眼神中闪过一丝波动:“此次操还要多谢子鱼了,若非如此,操定然会遭受劫难。”
“主公不须如此,歆既然已经投向主公,万事自然当以主公为先,此却是歆分内之事。”
“子鱼既然前来,不知可有何可以教我?”对于即将要直接与刘协直面斗争,曹操一想起来便有些头疼,转眼却见到华歆面色如常,心中若有所悟,不由出声询问道。
“如今献帝已经年有十三,有这样想法自然是正常,主公何不就来个将计就计,既可将朝中反对势力一网打尽,又可对其做个警告,也省得其今后再为主公添加麻烦。”不得不说,在这种牵连到政治的事情上,华歆的谋略可谓是毒辣老道。
“子鱼是说……”曹操心领神会,作为一个优秀的军事家、政治家,曹操的政治智慧也显得是这样的灵动,华歆只是轻轻一点,他便已经明了了。
华歆点点头,没有接话,有些事情,能不多说还是不要多说的好。
曹操在屋中疾走几步,显得有些犹豫,他到不是担心自己的安危,有着典韦护持,他根本没有将种辑等人看在眼里,只是他却担心那朝中的百官。
接连经历着磨难,朝廷中不少的有志之士忍耐不住心中的悲哀,对于汉室的命运,他们已经看得很清楚了,不少人纷纷辞官,或是隐居家中不再出,或是举家搬迁避难,如今朝廷中的忠贞之人虽然大为减少,曹操却仍旧不愿就此得罪了这些官员。
“这样做势必会引起百官的排挤,若是他们在今后的时候闹了起来,却也是不小的麻烦。”
“杀鸡儆猴,正好可让朝官收拢心思,震慑住他们。”华歆想也没有想,如此浅显的道理谁都明白,只是利益动人心,趋利避害乃是人之常情,对于此,华歆却是看的十分透彻。
“好,便这么做,我到是要看看,他们这些人真以为我曹操是泥捏的不曾?居然敢设下如此计谋,正要杀杀他们的锐气,需叫的他们知道我的厉害。”曹操咬了咬牙,心中一发狠觉定下了此事,斩钉截铁的出声说道。
于是,就在种辑、吴子兰带了家中死士十余人跳出来行刺之时,典韦护在曹操身边,而后一大队士卒自旁边闪了出来,将负偶顽抗的几人射杀当地,恼怒之下也不再去询问缘由,直接便下令将两人处死,并夷灭三族,天子大恸,却更加担惊受怕,深怕某一日,自己也会如同那样的结局。
公元194年九月初二,怀孕最早的张宁最先产下一女,取名叫诸葛若宁,宁字便是取张宁之中,然而,就在诸葛瑾准备摆下酒席之际,一个消息却突然传至,诸葛瑾颇是无奈的再次走上了战场之上……
第二百二七章:剑指荆襄,袁术称帝
银月高挂,月色光华倾泻而下,好似要将大地上一切阴影除尽,肆意的散发着莹光。
琅琊诸葛瑾府邸上,诸葛瑾、贾诩、田丰、高顺等数人静坐屋中,却被面前的一个细作带来的消息震惊呆愣。
“荆州孙坚秘密与豫州袁术结盟,相约同取荆襄之地,孙坚为求联盟成功,以玉玺为质交予袁术,至我出发之日,袁术已经开始将正在兖州与徐南征战的大军调遣回去。”细作低着头,一丝不苟的将他所知道的消息一一道出,只是由于太过紧张,根本不敢抬起头察看,若是不然,定然会发现,上首中坐着的几人,早已被他带来的消息击中,陷入了震撼当中。
身处在这个时代,玉玺所代表的东西,远远不止一个印章的作用,他所具有的,更多的是其背后的象征意义——皇权。如今汉室倾颓,先后遭受黄巾之乱、董卓弄权,以及直到如今仍旧正在经历的诸侯争霸,可以说除了极个别顽固之人,几乎都能够看得明白,这汉室江山,只怕是要走到尽头了,没有威严,何来震慑诸侯?这玉玺若是旁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