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哦,没关系,习惯了。杨大人可有闲时见在下一面吗?”余少阳沉着气问道。
“呃,杨大人今早出去了,到现在还没回来呢,真是对不住了。”卫兵说道。
余少阳脸色微微变了变,他娘的,如果杨森今天早上出去了,我刚来的时候你难道不会说吗?他当然知道杨森是不想见自己,故意这么找的一个借口而已。不过既然人家不想见,自己也不可能赖在这里不走。
“哦,原来是这样,那敢问杨大人今晚能否与我们连长见上一面呢?”余少阳问了道。
“这个小的可说不准,虽然我们杨大人虽然不在,不过他的副官在。余大人如果询问杨大人的事,可以问问副官大人他。”卫兵笑吟吟的说道。
“是吗?”余少阳微微犹豫了一下。如果先前杨森故意托辞不见说自己不在,那可以理解为杨森可能已经猜出刘湘来阆中的意图了,所以故意避而不见。可是现在却又让副官来见,这就有点意思了。
他不禁推测到,杨森应该还不清楚刘湘来找他的意图,不过结合现在第一师对左哨的态度,杨森自然不得不防一手,所以先让副官来试探一番。这样一来既不会得罪了老同学,也能保证获得一些可用的信息。
余少阳接着笑了笑,说道:“好吧,那有劳小哥带路,我去见一见杨大人的副官,也好确定一下我们连长什么时候能见上老同学呢。”
卫兵连连说道:“是,是,余大人请。”
余少阳跟着卫兵走进了院子,哨部的大院自然与自己呆在乡下的连部大院不一样,看上去甚至比遂宁的第三营营部还气派一些。走进主楼大厅,卫兵让余少阳在这里稍候,然后去请杨森副官到来了。
杨森的副官倒是一点架子都没有,在得知余少阳进来之后,连连的赶了出来,笑吟吟的对余少阳说了道:“这位是余大人了吧,久仰久仰。”
余少阳确实很见不得“久仰久仰”这样的客套话,本来大家就是第一次见面,咱们谁也不是有名的人,谈得上久仰吗?他看得出来,杨森的这位副官其实有点书呆子气,整个人看上去也文质彬彬,没有一点军人强硬的气魄。
“敢问大人尊姓大名?”他先杨森的副官的问了道。
“在下是杨森杨大人的堂弟杨文清,以前读过蒙学,侥幸中了秀才,所以杨大人照顾在下,让在下出任他的副官。”对方文绉绉的说道。
“原来是杨大人,哈哈,幸会幸会。”余少阳哈哈的陪笑了两声。
“余大人今天来的不巧,杨大人他早上去镇上办一差事,所以不能接见余大人了。”杨文清再次强调性的说了道。
“哦,不碍,不碍,这也是我来得太突然嘛。”余少阳说道。
杨文清又随便的闲扯了两句,接着邀请余少阳到客室闲絮一番。来到课室,两人各自落座,他又让侍卫去端上来一些水果消渴,整个人都是热情洋溢。堂堂营部副官对待一个连部的小军官能有这样的态度,已经绝对可以算得上大方了。
正文第六十七章,行动
第六十七章,行动
“余大人,我听卫兵说,你是从资中县来对吗?敢问余大人的连队驻扎在资中县的何处呢?”杨文清随意调侃的问了道。
“哦,在下连队驻扎在银山镇。”余少阳端起茶杯悠然的喝了一口,刚才在外面晒了半天,早就渴了。他倒是没对这个问题多有什么想法,仅仅是当作闲聊的话题而已。
杨文清听到“银山镇”三个字之后,脸色微微有了一些变化,笑的更加殷勤了起来。他把身子凑近了一些,继续问道:“哦,既然如此,那余大人应该对银山镇周举人很熟悉吧。”
余少阳这下倒是愕然了一番,好端端的怎么扯到周举人家了?这阆中与银山镇直线距离都有五六百里路,杨文清怎么会认识周举人呢?他笑了笑掩饰了一下自己内心的疑问,试探的问道:“周举人是银山镇的大户人家,在下自然认识。不过在下有一些不解,杨大人怎么会认识周举人呢?”
杨文清呵呵的笑了笑,脸上神色犹豫片刻,最终说道:“我就不瞒余大人你了,昔日我没投笔从戎之前,曾在重庆参加宣统年乡试前的学子聚会。岂料在返回阆中的途中遇到剪径之贼,我一人不敌众贼,结果就被劫去了所有盘缠。后来只好流落到银山镇,在镇子上以卖字谋了一点生计。”
想到这些不堪回首的往事,杨文清长长的叹了一口气。
一旁的余少阳冷静的听着杨文清讲述的故事,心中却暗暗度猜着:这等往年糗事都能拿出来谈,这杨文清要么是一个二愣子,要么是别有用心的推心置腹。他没有说话,等待着杨文清继续把话说下去。
杨文清接着说道:“幸好没过多久,银山镇周举人家的一位千金小姐在向我求字的时候,见我一介书生,询问了一番经历。之后或许是恻隐之心吧,于是这位小姐就从家里支会了一些银两来接济我。直到今天,我依然感慨这位小姐的大恩,时常还会有书信往来。”
余少阳听杨文清讲完了这番话之后,猜测了一番这位周家大小姐。周举人就只有两个女儿,那个刁蛮的周婉萍当然不可能对一个落魄秀才那么好,自然应该是周若晓了。提到周若晓,他立刻想到了一个多月前在银山镇书店买毛笔时候遇到的那件事,当时周晓若因为识字不多,请自己为其读一封情书,这封情书落款之人就是杨文清了!
原来这杨文清就是眼前这个人?还真是巧得很呀!
余少阳忍不住想要笑出来,但是想到杨文清刚刚讲完自己昔日的遭遇,如果笑出来只怕会让对方不快了。他忍住了笑意,故意作势的叹了一口气,说道:“原来是这样,杨大人还真是豪迈之人,连这些不堪回首的往事都能叙于小弟。”
杨文清呵呵的笑了笑,很大方的说道:“既然是过往之事,权且可以当作警鉴,又何必遮遮掩掩见不得人呢?”
“精辟,杨大人不愧是书香之士,说话就是这么精辟呀。”余少阳奉承的说了两句。
“哪里哪里,余大人太客气。”杨文清得意洋洋的笑了笑。
“银山镇周家两位小姐性情各有不同,不过在咱们那边都传闻,周家长小姐要比周家大小姐更和蔼可亲呢。想必杨大人昔日所遇到的那位周家小姐,应该正是这位周家长小姐了。”余少阳顺着杨文清的话继续说了道。
“唉,这位周小姐芳名晓若,余大人是银山镇人,自然比我更清楚这些了。如今我有幸成为了左哨的副官,倒是很想去往银山镇向这位周小姐浓重道谢呢。”杨文清感叹的说道。
“呵呵,读过书的人就是不一样,重情重义,小弟佩服。”余少阳嘴面上虽然说的很客套,心中却暗暗冷笑:用不了多久,你这左哨副官就是光棍司令了。
“对了,既然余大人是在银山镇从戎,那前段时间我们左哨一位见习队官唐式遵,据说是去你们那里参加一场剿匪行动了,是吗?”杨文清忽然话题一转,说道。
余少阳微微一怔,看来这杨文清先前说那番话果然只是套近乎,目的就是为了引出下面的试探来。他笑了笑,说道:“上个月月底,咱们银山镇那边确实搞了一次剿匪行动,要说那些山匪可嚣张了。以前杨大人您路过银山镇遇到的只是剪径劫财,上次那山匪更是胆大妄为,竟然公然劫杀咱们官军的军火。所以呀,不单单咱们镇子动怒了,连县城都十分注重这件事呢!”
他故意把话题挑得远一点,免得让杨文清算计了。
杨文清脸色很平静,很有耐心的听余少阳把这堆废话说完了,然后又问了道:“那,余大人你对咱们左哨这唐式遵有什么看法呢?”
余少阳觉得有些不对劲了,难道左哨这边在怀疑唐式遵了?如果真是这样,那唐式遵恐怕就帮不了刘湘多大的忙了。
他没有多作犹豫,说道:“这个,在下就不知了。当时在下还只是一个小棚目,带着弟兄们进攻的也是另外一个寨子。要说唐大人,倒是在庆功宴上见过,听说他与咱们三支队的陈调元陈大人是老乡,在银山镇那几天唐大人都是和陈大人住在一起的。不过我听说唐大人在缴费时候很英勇呀,总是身先士卒呢。”
“陈调元?”杨文清似乎在想着什么。
“哦,陈大人现在还在银山镇呢。”余少阳故意把唐式遵与陈调元的关系说出来,尽量的为刘湘和唐式遵避嫌。
杨文清微微的点了点头,说道:“哦,原来是这样呀。我只是随便问问,咱们左哨的唐式遵去你们前哨那边参加剿匪行动学习经验,咱们也是担心丢了左哨的脸面嘛。哈哈。”
余少阳仔细观察了杨文清的脸色一下,看来杨文清确实没有从自己这边得到什么有用干的小心了,这才稍微安了安心。
【前两章的章节数目是一样的,但是内容不一样,是我一时疏忽造成的。还请读者大大勿怪。】
正文第六十八章,前兆
第六十八章,前兆
余少阳与杨文清又闲聊了一番其他的事情,然后交代了今晚六点左右刘湘会来拜访杨森,不知道是杨森今晚是否会回来。
杨文清当即说道:“这个余大人就放心好了,杨大人一旦回来,我会立刻告诉他这件事的。另外也会派人去刘大人的住处通知一下。不知刘大人现在住在哪里呢?”
余少阳知道杨文清现在拿不定主意,要回去询问杨森一番之后才能决定是否接见刘湘。他此时自然也不能多说什么,只是微微笑了笑,说道:“那就有劳杨大人转告一番了。我们刘大人现在就住在城外兴和旅社。”
杨文清点了点头,说道:“记下了。哎呀呀,这也是我招待不周呀。明天我立刻派人去接刘大人到咱们哨部来住,杨大人怎么都不会让老同学住旅社的嘛。”
余少阳只是笑着说道:“客气客气。”
从左哨哨部出来之后,差不多是下午四点左右的光景了。余少阳直接回到了旅社与刘湘碰了面。他将自己与杨文清见面的始末告诉了刘湘,并且把自己担心的猜测也说了出来。
刘湘深思了一下,说道:“看来杨森不是傻蛋,他做事很小心了。”
余少阳心里暗暗的嘀咕着:这不是废话了,从现在阆中县城里到处都是巡逻士兵的情况就能看出这一点,要不然以后几年里杨森怎么能成为四川速成系集团的大人物,要不然杨森后来怎么敢跟你四川王刘湘叫板呢?
他内心里虽然这么想,却没有说出口来。在叹了一口气之后,说道:“刘大人,眼下您看该怎么办?”
刘湘微微笑了笑,说道:“不管怎么说,杨森现在处于众矢之的的地步,自然不会再多得罪人。既然他不知道我来阆中县城的目的,理所当然还是会接见我这个老同学的。计划还是照旧执行吧。”
余少阳想了想,觉得有些事还是得提一提,于是说道:“刘大人,纵然唐式遵唐大人还是向着咱们,可是杨森很明显已经怀疑他了,只怕这计划都稍微改变一下。”
刘湘脸色变了变,说道:“余少阳,我不是说过了,唐大人与怎么志同道合,绝不可这般落井下石。更何况,难道你先前也说过了,那杨文清与你攀谈的时候,你已经尽量为唐大人避嫌了,难道你还不相信你自己吗?”
余少阳觉得刘湘这时候倒是太有妇人之仁了,当然这有可能是刘湘故意在自己面前表现的如此,目的就是让自己觉得刘湘这个人是很将义气的。这跟三国时期的刘备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