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诺言,让李广唱礼了。
首先要进献的就是单于的王旗。王旗是单于最有名的象征,只要有王旗的地方就有单于,是以王旗排在第一位。
赵破奴把王旗递给周阳,退到后面去了。周阳接过王旗,举在手里。
李广开始唱礼:“进献单于王旗一面!”
声音洪亮,好象洪钟大吕,远远传了开去,良久不绝。
“大汉万岁!”
刚刚安静下来的长安,又沸腾了。人们再一次呐喊起来,挥着胳膊。尽情的渲泄着心中的漏*点。
王旗是单于的象征,进献王旗。那是最好的礼物,谁能不激动呢?景帝眼里涌出了泪花,激动得身子有些发颤,双手紧握着,大步一迈,快步冲了出去。
按照司仪,景帝站在城楼上,自有人把王旗扛到他跟前,他用不着自己跑下来。可是。景帝激动难已。竟然要自己去接王旗。
不要说景帝激动。谁个不激动?
梁王紧咬着嘴唇,一双虎目中精光暴射,死盯着王旗,双手紧握成拳。用力过度。手背发青了。要是自己是皇帝。周阳把这面王旗交到自己手里。那该多好!自己一定会成为千古有名的圣君!
淮南姜刘安不再是那般矜持。恨不得代景帝而受之。
“皇上,你快去呀!快去接旗呀!”塞太后激动不已,不住催促起来。
“阿母,皇上去了!去了!”馆陶公主眼里噙着泪水,强忍着没有流出来。
她虽是女儿身,也是天家血脉。汉家的耻辱得雪,她万分欢喜,说话有些发颤。
景帝那不是走,那是在飞。从城楼上飞下来,再从宫里飞到城门口。进周阳飞来,远远就嚷了起来:“周阳,打得好!将士们,打得好!”
“皇上万岁!”将士们齐声欢呼。
景帝来到周阳面前,双手伸得老长,要把王旗抢过来。
周阳却是握在手里,大声道:“皇上,周阳奉旨统兵,击败匈奴,缴获单于王旗一面,进献皇上!”
景帝太想把王旗举在手里了,可是,这礼节是他首肯了的,只得强抑激动,等周阳说完。周阳话音一落,景帝手一伸,就把王旗抢了过来。双手使劲挥舞着。
“呼呼!”王旗发出声响,好不响亮。
“大汉万岁!”一片山呼海啸般的吼声响起。
景帝热情高涨,久久不能平息。把王旗一遍又一遍的挥动,瞧他那架势,真恨不得挥个一天一夜。
他挥动了多久,“大汉万岁”的吼声就持续了多久。
终于。终于,景帝清醒过来。还有好多仪式没有进行。这不过是献捷仪式的开始罢了,稍抑兴奋之情,举着狼旗,从城门进入未央宫,快步登上城楼。
“快,奏乐!”
窦婴这才记起。还有一件非常重要的事情给他忘了。那就是奏乐。窦婴经历过大风大浪的人,也是禁受不住激动的冲击,竟然把这么重要的事情给忘了。
编钟声响起,清越不乏雄壮,悠扬动听。
景帝登上城楼,朝下一望,只见不计其数的百姓,伸长了脖子,打量
,万用心,眼瞪瞪得滚圆,不想放讨任何个细当皇帝,什么时间最欢喜?功成之际最是欢喜!这一刻,景帝仿佛是圣君,轻飘飘的。
“大汉的子民们:匈奴横行。困高祖于平城,遗书侮高后,此耻此辱。倾尽黄河之水也是洗刷不清!”景帝吸口气,强抑一下激动的心神。开始了话:“数十年来,大汉不忘雪耻,然未能成!天佑大汉。周阳统兵,将士用命,长城破敌,斩首四十余万,缴获无数此王旗碎于阙前!”
使劲一抛。仿佛汉朝的耻辱随着这一抛全给抛却一般,轻松异常。
王旗在寒风中招展,缓缓飘落,砸,发出“砰。的一声响。
王旗仆,匈奴破。这是一个很好的预示
“大汉万岁!”
百姓发出惊天动地的吼声。这次,人们不再是挥着胳膊呐喊,而是欢呼雀跃,蹦跳不已。
梁王不住蹦跳,欢喜得象个小孩子;刘安一把拥住旁边的刘姓王爷。不住捶着他的肩背;复太后手中的龙头拐技重重点,不住跳动;馆陶公主一双玉足重重蹬。挥着胳膊大叫大嚷;阿娇拍着手。转起了圈子;刘荣更是想从城楼上跳下去;刘敌身子后仰,成了一个弓形,嘴巴张开,大声吼叫。一双拳头用力的挥动着,
在这一刻,人们用他们特有的方式演泄激动与漏*点!
景帝一双拳头高举着,脖子仰着,大嘴裂并,冲天一声大嗥“啊!”
仿佛不把天震塌不罢休似的!
欢呼声持续了许久许久,方才渐渐停歇下来。
这仪式与窦婴的安排大相径庭。适才窦婴忘了叫奏乐,这一次,将士们竟然忘了把手中的匈奴狼旗扔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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吼声平息乍来,将士们这才记起。举着狼旗,来到王旗前,扔了过去。一面又一面狼旗扔出,引来百姓阵阵欢呼声。不多一会儿,王旗就给狼旗盖住了。
王旗,匈奴单于的象征。王旗所到之处,必是一片呐喊声。如今。王旗给淹没,其使命已经终结!
这是汉朝大胜的最好象征!
景帝摸摸额头。滚烫滚烫的。这胜利真是激动人心啊!
哦,还有仪式要进行,景帝快步下了城楼,来到周阳面前站定。
“献卓于王座!”李广的吼声响起,如雷鸣般。远远传了开去。
“大汉万岁!”
百姓又是一阵惊天动地的欢呼。
王座金光闪闪,很是漂亮。汉军缴获后。好好清理了一通。王座上的金鹰栩栩如生,振翅腾空,似欲破空而去,引来百姓一片赞叹声。
“皇上,这是匈奴单于的王座,献于皇上!”周阳站到王座旁边。
王座,是匈奴单于的宝座。匈奴的军令政令就是从这里发出的,连这都缴获了,其意义有多重大。可想而知了。
景帝红光满面,兴奋得不住搓手。一个劲的道:“好!好!好!”
一双大手在王座上抚摸起来。不住眯眼睛。
抚摸敌人的宝座,那是何等的快意啊!
这一刻,景帝心中的激动远非笔墨所能形容,欢喜到无以复加。太过激动,竟然忘了王座太重,无法搬动,猛的抱住王座,就要搬到城楼上,再砸下来。
要是把王座从城楼上砸下来,那和摔下王旗一般,让人振奋。
猛一用力,竟然没有抱起来,这才记起王座太沉,搬不动,只好作罢。
缴获单于的王座,绝对是一段流传千古的佳话,景帝仿佛在抚摸情人似的。一再抚摸,越抚摸越开心。眉头散开,浓黑的眉毛狠狠向上翻。他真想放声歌唱。
梁王一双虎目紧盯着王座,眼里精光暴射。要是接受献捷的不是景帝,而是他,那该多好!当皇帝的感觉。还真是好!
淮南王刘安一双眼里尽是精光,他的想法和梁王差不多。
终于。景帝停了下来,不再抚摸,该走进行下一项的时候了。
“献王帐!”李广的声音传开,又是一阵山呼海啸般的吼声响起。
王帐放在车上。本是收好的。现在要献给景帝。就要支起来。王帐虽大,驰道够宽,完全放得下。汉军将士们兴奋异常,手脚麻利的支王帐,这事,他们练了很久,早就很熟练了。
王帐一支起来。再把帐顶金鹰放上去,和军臣单于当日所用王帐一般无二,气势恢宏,极是不凡,又是引得百姓一阵欢呼。
“皇上,这是匈奴单于的王座。将士们缴获。献于皇上!”周阳献捷。
“哈哈!王帐啊王帐”。景帝以诗人般的美妙口吻道:“单于就是在此帐中。坐在王座上,发号施令。破东胡,走月氏,纵兵掳掠大汉。如今,王帐为将士们缴获,王座也在,单于还拿什么去发号施令?哈哈”。
畅笑声中,景帝快步进了王帐。
这次,百姓没有欢呼,而是伸长了脖子,紧盯着王帐。
此时此刻,他们最想有一双“透礻见眼。”能看穿王帐,就能把景帝在王帐中的一举一动看个清清楚楚,明明白白。
周阳、李广、程不识、周亚夫他们陪同景帝进了王帐。
景帝略一扫视,指着放王座的的方道:“单于一定是在这里发号施令的,匈奴的大臣们,是在这里觐见单于仇品了王帐,没有了王座哈呤!”匈奴的王帐相当于汉朝的宫殿,失去了王帐,相当于丢了宫殿,要景帝不欢喜都不行。
景帝兴致高昂。在王帐中这里瞧瞧。那里看看,不时点评几句,更多的却是大笑。足足一盏茶时分。这才出了王帐。
他一出来,百姓齐声欢呼。唯一的遗憾,就是无法知道景帝在王帐中说了些什么,做了些什么。这也不要紧,只要是欢喜事儿就成。
周耳旺挥手,汉军将士开始拆王帐。他们的动作麻利,很快就拆了下来。搬到车上放好。
“献宝驹!”李广再次唱礼了。
周阳牵着追风宝驹,来到景帝面前。追风宝驹不时嘶鸣。仿佛在抗议周阳的举动。
“皇上,这是单于的坐骑。追风宝驹,为飞将军缴获!”周阳献马了。
李广一听这话,红光满面。虽然没有抓住单于,可是,把单于追剩走投无路的程度,那是千古佳话,一定会永远流传。
“好马呀好马”。景帝很是赞赏的打量着追风宝驹,接过缰绳。
“匈奴盛产宝马,真是名不虚传!”景帝饶有兴致的道:“上次,雁门之战,周阳缴获了单于的一匹坐骑。赤电。这才多少时间,单于竟然又有了一匹不在赤电之下的宝驹。单于的坐骑再多,也不够你们缴获!哈哈!,
这话有调侃之意,更多的是自豪,拈着胡须道:“为将者,必要宝驹。联把追风宝驹赐于周阳!”
周阳威名正盛,风头正健,人们是巴不得他拥有追风宝驹,齐声欢呼。代周阳高兴。
“谢皇上!”对追风宝驹,周阳很是喜欢,一听这话,忙谢过景帝。
景帝把缘绳递给周阳,勉励道:“红粉赠佳人,宝剑赠烈士宝马配英雄。周阳,你骑着此马,为大汉建功立业去吧!”
在献捷之时,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如此勉励。比起千篇万篇煌煌之言,更加激动人心,周阳大是感动:“谢皇上嘉勉”。
接过缰绳,右手抚着追风宝驹,追风宝驹不住在周阳身上蹭着,甚是欢悦。
景帝笑道:“你们一人一马,还真是相得!为将者,最难得的就是一匹良骡,你们越是相得,越是好!”
“律律”。
追风宝驹引颈长嘶,神骏不凡。引得战马齐鸣,好一派肃杀之气。
今天这献捷仪式真是天作之合,连战马都如此凑趣,景帝欢愉难言。不住点头。赞赏不已:“好马,好马!竟然通灵性”。
“真是匹好马!”淮南王刘安眼里全是艳慕之光,不住摇头,叹道:“可惜,可惜!”
“淮南王,你是在惋惜此马归了周阳,没归你,是吧?”梁王看着刘安,嘴角一裂:“宝马配英雄,如此良撰。归周阳正当如是!”
话中带着讥嘲之意,有些瞧不起刘安,意思,你还不是英雄。不配此马。刘安自视极高,哪里受得了这话,想发作,又惹不起粱王,只好忍了。
“献俘!”李广开始唱礼了。
周阳手一挥。汉军将士押着右大将一众俘虏过来。
右大期氐垂着头,大气都不敢出。噤若寒蝉,走路都有些发抖。
他一向不把汉人放在眼里,死在他刀下的汉朝百姓不知道有多少。自从他做了俘虏以后。方才知道汉朝有多强大,汉人有多可怕。别的不说,光是今天听这吼声就足以让他心胆俱裂,那是用心在吼,具有震憾人心的力量。
“皇上,这是匈奴右大将”。周阳指着右大将。
右大将押来长安,景帝抽空见过。当然。景帝见他。那是为了发泄。发泄数十年积累的怒火与愤怒。当时,景帝发作,右大将只有求饶的份。
景帝如今对右大将没什么兴趣了。一挥手,汉军将士押着他下去。
这一仗,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