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香罗带-第7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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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袍人道:“不用了,咱们是熟朋友,你前头带路吧!”

口里说着,其实不等老鸨领路,自己带着两名书僮径向后院走去。

他分明是第一次来,却好像对“倚红院”的路径很熟悉,穿过厅堂向右一转,就笔直走向月娘居住的“广寒别院”。

老鸨不敢拦阻,急忙呶嘴命一个丫头抄捷路去送信,一面加快脚步,紧紧追随着青袍人。

这是娼家的规矩,客人来此访友,必须先经通报,以免一脚撞进房里,碰上“不堪入目”

的情景,弄得彼此尴尬。

幸亏那丫头跑得快,月娘刚收拾好郭长风的呕吐脏物,正在更衣,房门只是虚掩着。

那丫头奔进房里,气吁吁地道:“姑娘,快穿衣服,有客人来了。”

月娘诧道:“什么客人?”

那丫头道:“我也不认识,只知道是郭爷的朋友,要进房里来看他,妈妈拦也拦不住……”

月娘扫了沉醉不醒的郭长风一眼,三把两把穿上衣服,忙叫丫头帮忙,将郭长风推进床里,放下罗帐。

同时又把分隔客室和卧房的珠帘放落,在斟房中点燃一盘檀香,以遮酒气。

刚舒齐,脚步声入耳,青袍人已到了客室门外。

老鸨扯开嗓子叫道:“郭爷睡了役有?有朋友来看你啦……”

青袍人笑道:“睡了也设关系,我只坐一坐就走!”

最后一个“走”字出口,袍袖一拂,房门应手而开,两名书僮立刻闪电般冲了进去。

月娘恰好由内室掀帘出来,几乎跟两人撞个满怀。

那两名书僮只得刹住前奔之势,向旁一分,侧身站在珠帘门左右。

月娘一怔,当门而立,也忘了移步。

这时,青袍人已经大步跨进房门,目光由纱后透射出来,向房中迅速地扫了一瞥,哈哈笑道:“这位大概就是月娘了?”

月娘忙裣衽为礼,低声道:“不敢当,爷请坐奉茶。”

青袍人道:“难怪郭兄连老朋友都不见了,原来温柔乡中有如此艳福。”

说着,并未落座,却从袖中取出一片金叶子,顺手递给老鸨,道:“我跟郭兄日久未晤,今天少不得要好好叙一叙,这点钱,相烦妈妈替咱们安捧几样酒菜。”

老鸨见了金子,眼睛都笑眯了,连忙接过,口里却客气道:“怎么好叫爷破费呢,理当老身请客才对……”

青袍人挥挥手,道:“妈妈有事尽管忙去,咱们朋友相叙,不必外人侍候。”

老鸨一叠声道:“是!是!是!老身这就吩咐他们整治酒席送过来,爷请宽坐,恕老身失陪了。”

临走,又频向月娘以目示意,那意思是说:这可是一位阀佬,多多巴结些,姓郭的走了就拿他补缺……

青袍人等她一走。反手掩上房门,并且下了闩。

月娘看出情形有些不对,忙陪笑道:“这位爷请坐啊,还没请教贵姓?”

青袍人嘿嘿笑道:“不必客气,姑娘请郭兄出来,他会认识我的。”

月娘道:“可是,他已喝醉了,刚睡着……”

青袍人道:“姑娘还是叫他起来的好,若等咱们去请他,那就不好看了。”

月娘骇然变色,道:“听爷的口气,你们跟他并不是朋友?”

青袍人冷笑道:“谁说不是?朋友有很多种,有的只是泛泛之交,有的是生死之交,咱们跟他,都是不分生死,不见交情。”

话落,举手一挥,两名书懂却一眼瞥见床上有人拥被而卧,同声低喝,四掌齐扬……

只听“噗噗”连响,纱帐一阵飘拂,十余道寒芒飞蝗般没入帐中。

床上却静悄悄地,毫无动静。

脊袍人晃身欺近珠帘门口,喝道:“郭长风,你的死期到了,躲也没有用,是英雄就站出来!”

床脚暗处,忽然传来一声轻叹,幽幽说道:“唉!醉乡路稳宜频到,此外不堪行……”

话音入耳,那两名书僮立即再度扬手,“飕飕飕”!

又是十余道寒芒,齐向床脚射去。

然面,漫空暗器发出,却好像石沉大海,无影无踪。

青袍人厉声道:“姓郭的,枉你自命英雄,竟然借娟院匿身,在妓女卧房中躲躲藏藏,算什么人物?”

但闻嗤的一声轻笑,道:“壮志既酬英雄老,温柔不住住何乡?”

这一次声音却来自床顶罗帐架上。

两名书僮急忙又扬起手臂……

青袍人忽然一抬手,将两人拦住,轻轻摇了摇头,道:“不必白费气力了,这厮双手能接百种晴器,再多也没用。”

郭长风的声音从屋角梁上传过来,笑道:“那也说不定,酒喝得太多时,准头难免会差一些。”

青袍人哼道:“咱们不想在这种地方逼你,你若够胆,何不现身出来,当面谈谈?”

郭长风说道:“好啊,可是我现在赤身露体,诸位总得回避一下,让我穿上衣服。”

这次,话声又换到罗帐后面了。

青槽人道:“咱们就在外间恭候,不怕你会逃上天去。”

郭长风道:“月娘,快替客人倒茶,别怠慢了老朋友。”

月娘早已吓得腿都软了,口里应着,却连茶壶也提不起来。

青袍人和两名书僮退到客室坐下,不片刻,郭长风已经衣履整齐地走了出来。

他脸上挂着笑,双手抱着拳,老远拱手施礼道:“失礼,失札,真没想到会害师太亲自到这种地方来,罪过,罪过!”

青袍人冷冷疲乏“我不入地狱谁入地。佛光所照皆净土,为什么出家人就不能来。”

说着,自动取下了覆脸面纱。

面纱内,是一脸大麻子,敢情她不仅是出家人,而且是个女人。

郭长风道:“看来师太的伤巳经痊愈了,真是可喜可贺。”

麻姑道:“用不着猫哭耗子假慈悲,咱们打开天窗说亮话,今天我就是特为报答阁下的暗算而来。”

郭长风笑道:“我也很想再跟师太见见面,所以才特地去城中‘老福记’钱庄兑取银子,不过可世料到他们的消息传递如此迅速,更没想到师太台新自赶来。”

麻站冷晒道:“既然如此,不必再多费口舌:咱们的账该清结一下了。”

郭长风道:“那敢情好,但师太来此是客,这两位小兄弟又是初会,总得让我略尽主人之礼。”

接着,向两名书僮拱拱手,道:“二位年纪轻轻,手法已经如此精纯,想必是名门高徒,敢问尊姓是……”

两名书僮对他怒目而视,并不回答。

郭长风诧道:“怎么啦?难道二位都是哑巴?”

麻姑道:“算你猜对了,他们正是家师座前两名哑童,听说你是暗器名家,心里不服,特地跟我来会你。”

郭长风道:“哦?令师也擅长暗器的么?”

麻姑道:“家师功参造化,无所不精,岂仅区区暗器而已。”

郭长风笑了笑,道:“但愿哪天能有机会拜见令师,面授教益。”

麻姑哼道:“只要你能先胜我大师姐‘瞎姑’,少不得会让你见识师父的神功绝技。”

郭长风道:“令师姐也到洛阳来了?”

麻姑道:“不错,今晚午夜时分,咱们在北门外吕祖阁候驾,你敢来么?”

郭长风想了一下,笑疲乏“看来这已经不是我敢与不敢的事,而是非去不可的了。”

麻姑疲乏“你明白就好!”

说完,站起身来,向两名哑童挥挥手,出门而去。

三人离去,月娘才从惊骇中平静下来,不停地拍着胸口道:“我的天,吓死我了,天下居然有这么凶恶的尼姑。”

郭长风喃喃道:“师妹已够高明,师姐必然更高明十倍,徒弟已经如此,师父就更可怕了。”

这些话,似在对月娘说,又像在告诉自己,看他脸上虽然已无醉意,代之却是一片阴沉凝重之色。

月娘道:“爷,你真跟她有仇么?”

郭长风点点头,又摇摇头,最后双肩一耸,无可奈何地道:“可以说仇深如海,也可以说毫无瓜葛,她们放不过我,我也放不过她们。”

月娘越听越糊涂,又问:“那你今夜还要不要赴她们的约会呢?”

郭长风道:“不去行么?”

月娘深情地道:“爷,千万别去,她们人多势众,你一个人去会吃亏的……”

郭长风道:“明知吃亏也得去,我若不去,她们会找到这儿来,说不定连你也杀了。”

月娘道:“咱们可以躲起来。我有个从良的姊妹,住在龙门,咱们可以去她那儿住几天……”

郭长风笑道:“傻丫头,这种事是躲不开的,何况我正愁找不到她们,为什么要躲?”

月娘怔道:“你找他们干什么?”

郭长风道:“替朋友还点债务。”

月娘道:“还债?”

郭长风轻轻揽住她的腰,柔声道:“这些事说来话长,说了你也不懂,还是别问的好。”

月娘道:“可是,万一你……”

郭长风仰面笑道:“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来!取酒来,这几天太委屈你,我该好好敬你几杯。”

月娘蹙眉道:“这种时候,你还有心情喝酒?”

郭长风道:“为什么不喝?醉乡路稳宜频到,此外不堪行……”

忽又低声附耳道:“现在距午夜还早,如果酒后有兴,还来得及温存一番……”

月娘含羞嗔道:“该死!瞧你越说越不像话了。”

正说着,一个丫头带着两个龟奴送酒莱来,进门一呆,道:“咦!客人已经走啦?”

郭长风道:“客人走了主人还在,来吧!摆起来……”

※ ※ ※

郭长风又醉了。

 

第十九章

正因为醉眼惺松,看了许久,才看清楚吕祖阁门前一共站着七个人。

左边是麻姑和两名哑童。

右边是公孙茵和吴姥姥夫妇。

这些人,郭长风都见过,他现在正全心全意注视着当中那个老尼姑。

偏偏今夜无星无月,天空浓云密布,一片漆黑,自己又多喝了几杯酒,任怎么细看,眼中人影都是模模糊糊的,那尼姑又穿一件黑色袈裟,远远望去,就跟一堆黑炭差不多。

老尼姑不但衣服黑,肤色也黑,身体却又胖又矮,恍如一团肉球,假如不是她头上有三处白色光芒,郭长风几乎看不见她站在那儿。

那三处白色光芒,一是她的尖头,剃得精光雪亮,再两处,就是她脸上两只白果眼。

她名叫“瞎姑”,自然是个瞎子,可是,那一双白果眼却好像两盏小灯,不时闪射着白惨惨的冷芒,令人不寒面粟。

郭长风酒醉心明白,知道这瞎尼姑必有一身精纯内功,其修为更在麻姑之上。

麻姑已经够难对付了,瞎姑既是她的大师姐,今夜要想全身而退,只怕难如登天……唉!

是福不是祸,既然来了,索性把心一横,先探探她的底细再说。

于是,抱拳一拱手,道:“对不起,在下来迟了一步,有劳诸位久候了。”

他一开口,对面瞎姑的一双白果跟立刻循声逼射过来,冷冷道:“阁下就是郭长风?”

郭长风道:“不错,郭长风就是我,师大想必是……’麻姑接口道:“她就是我大师姐。”

郭长风微微欠身,道:“幸会,幸会,郭某人见过师太。”

瞎姑点点头,道:“很好,郭施主不愧是成名人物,居然敢单刀赴会,的确令人佩服。”

郭长风道:“师太见召,郭某怎敢不来。”

瞎姑又点了点头,道;“郭施主可知道咱们相请的原因?’郭长风笑道:“宴无好宴,会无好会,不用说当然是为了上次栾川的事故。”

瞎姑道:“既然知道,郭施主就不该喝醉了再寒,难道郭施主准备拿自己的生命作儿戏?”

郭长风一怔,道:“师太怎知郭某喝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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