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进了那扇暗门再看,赫然又是一间卧室,比外头那间略小点儿,但气派豪华却毫不逊色,应该有的东西也没少一样。
金总管笑着道:“瞧瞧!兄弟!有这么个地方,还有什么好愁的?你们先用外头那一间,有什么就让姑娘们进里头来,一切不就迎刃而解了么?”
费独行皱眉道:“金总管!外头那间不是中堂的卧室么?”
金总管一拍胸脯道:“不要紧,包在我身上,别人进都不许进,兄弟你用,中堂准不会说话,难道你不知道你现在是中堂面前前无古人的大红人儿?”
他带着众人又出来了,关上了暗门之后,他道:“姑娘们!就在这儿了,你们忙你们的吧,告诉厨房一声,晚饭就在外头开了,我走了,好好儿侍候费爷,准保有你们的好处。”
说完了话,他拉着费独行出来了,到了外头他从袖子里摸出个小瓷瓶塞进了费独行手里,一脸的神秘笑:“兄弟!我知道你是个铁打的英雄,可是铁打的英雄恐怕也抵不过这阵仗,这是雍正年间喇嘛们秘制的阿肌酥九,好用得很,你试试看就知道了,用不完再还给我,我走了,这机会难得,好好的享受吧。”
他走了,没再多留一会儿,也没再多说一句。
费独行望着那个小瓷瓶直皱眉。
正皱着眉,身后来了一阵香风,费独行忙垂下了手,那位穿墨绿色裙褂儿的姑娘到了身边,大眼睛盯在他脸上,含笑问道:“您在着什么?”
费独行脸上一热道:“没什么?我还没请教……”
那姑娘道:“不敢当!我叫绛雪!您姓费?”
费独行道:“是的!姑娘呢广
绛雪道:“我姓夏!没来的时候,听说您是位了不得的大英雄,我还不信,现在我信了。”
费独行笑笑道:“英雄脸上有字儿么?”
绛雪道:“我说不出来!可是我觉得出。”
费独行微一摇头道:“我算不得英雄,我不过是做了件让人高兴的事儿而已!”
绛雪道:“我不是指您能到这儿来。”
费独行道:“那姑娘是指什么?”
绛雪道:“不跟您说么,我觉得出来,我头一眼就觉出您是位英雄,顶天立地的大英雄。”
又一阵香风,还带着清脆甜美的话声:“谁是顶天立地的大英雄呀?”
维雪道:“还会有谁,自然是费爷!”
费独行身边多了个人,是那位穿粉红的。
绛雪道:“费爷!她叫琬玉!”
费独行含笑点头:“琬玉姑娘!”
琬玉福了福道:“不敢当,您跟绛雪聊什么来着,干吗都站着?”
费独行道:“没什么,随便聊聊。”
的确是随便聊聊,他不知道该跟这位谈些什么,他觉得窘,也为这几位难受!
谁不是人生父母养的,谁愿意干这种“侍候”人的事儿?而这几位却得干,应该不是心甘情愿。
现在这么客客气气的聊着,想想到晚来要做的事儿,偏偏金总管又塞给他这么一瓶药,他心里可真有点难受。
只听琬玉道:“费爷!您请这边儿坐会儿吧。”
费独行微一点头,刚要过去。
那看门的壮汉来了,缩头缩脑的进来一欠身道:“费爷!有位客人要见您。”
费独行一怔道:“客人?谁?”
壮汉道:“您去看看就知道了。”
费独行道:“人呢?人在哪儿?”
壮汉道:“在前头呢!”
费独行暗暗好生诧异,心想这是谁,会这时候跑这儿来找他.他虽不知道是谁?可是听壮汉的口气却知道不会是外人,他当即遣:“走吧!我去见见去!”
他跟琬玉、绛雪打了个招呼,跟着壮汉走了!
出了敞轩,他忍不住问道:“是谁呀?”
壮汉道:“总领班!”
费独行又为之一怔,暗暗道:这时候她跑这儿来干什么?心中念转,口中却轻“哦”一声道:“原来是总领班!”
到了前头,壮汉把费独行领进了一间小屋,里头坐着一个黑衣女子,可不正是白云芳!
费独行道:“总领班怎么到这儿来了?”
白云芳浅浅地笑了笑,没说话!
费独行心里明白,也没再说话,走过去坐了下来。
壮汉赔笑欠身:“您两位坐坐吧。”
他告个罪出去了。
费独行目光一凝道:“姑娘……”
白云芳瞟了他一眼道:“怎么,我不能来么?”
费独行道:“姑娘怎么这么说,和中堂府的地方姑娘哪儿不能去。”
白云芳道:“你明白这一点就行了。”
费独行暗暗怔了一怔道:“姑娘这趟到这儿来!应该不是来找我吵架的吧?”
“哟”!白云芳道:“我怎么敢哪!谁不知道费爷您如今是中堂面前的大红人儿呀?”
费独行道:“姑娘!我什么地方得罪你了么?”
白云芳眼圈儿突然一红道:“你哪儿会得罪我,是我自作自受。”
费独行心头一震道:“姑娘,你……”
白云芳微一摇头道:“别说了,我来告诉你一声,你不该到这儿来,你这是给要对付你的人制造机会。”
费独行道:“谢谢姑娘!我也不愿到这儿来,可是中堂的好意,却之不恭!”
白云芳道:“受之无愧,是不?”
费独行淡然一笑道:“姑娘错看了费独行了,姑娘既然知我,就不该说这种话。”
白云芳垂下了目光造:“也许这很可笑,这根本……不谈这个了……”
费独行道:“谈谈何妨?”
白云芳猛然抬起了一双凤目,凝望着费独行,一眨不眨。
费独行道:“我总觉得像姑娘这样不是办法?”
白云芳道:“你认为我该有什么说什么?”
费独行道:“姑娘自己看呢?”
白云芳道:“你既知道,又何必非让我说不可?”
费独行站了起来,走了两步之后道:“姑娘!我很感激……”
白云芳道:“没人要你感激。”
费独行道:“姑娘可知道,在江湖上来说,你我站在两个完全不同,甚至于敌对的立场上,姑娘是白道侠义‘神州七侠’的高弟,而我则是一个黑道中人,而且是一个暂时得保平安的逃狱重犯,将来……”
白云芳道:“这些我并不是今天才知道的。”
费独行道:“要知道,姑娘上头还有长辈。”
白云苦脸上飞快掠过一丝异样神色道:“他七位都是明白人,或许有一时的糊涂,但总有明白的一天。”
费独行道:“姑娘……”
白云芳道:“别再说什么了,你不认为你说的这些都不是理由么?”
费独行沉默了一下,随即一点头道:“的确,我说的这些都不是理由,我不应该再说什么了!”
白云芳忽然低下头去捂着脸哭了!
费独行吸了一口气道:“费慕书何幸……”
白云芳哭着道:“为什么要说这话?”
费独行住口不言。
白云芳的哭是一阵出奇的激动所引起的,很快地她就收了泪抬起头道:“那九夫人!你打算怎么办?”
费独行微微一怔,脸上掠过了一丝抽搐,道:“她是九夫人。”
白云芳沉默了一下道:“我觉得她很可怜。”
费独行没说话。
白云芳道:“我觉得你不应该不管她。”
费独行道:“我也想管她,可是我不能管。”
白云芳没说话,过了一会儿才道:一你可知道,今儿晚上这儿有麻烦?”
费独行道:“我知道,我看见了两个,他两个一直跟着我到这儿,可能是你两个师兄。”
白云芳道:“我来的时候也看见他们俩了,可是他们俩没看见我。”
费独行道:“到了晚上恐怕就不止这两个了。”
白云芳道:“如果我没有猜错,几位老人家恐怕都会来。”
费独行道:“除非他七位联手,要不然就奈何不了我!”
白云芳道:“他七位是从不联手的,但这回一定会联手。”
费独行道:“那我今儿晚上一战就很艰苦了。”
向云芳突然伸手身后,她从身后拿出了一把剑:“这是你的剑,我给你送来了。”
费独行呆了一呆,伸手接了过来,口齿启动,欲言又止。
白云芳道:“我很矛盾,我不愿意你伤他七位,也不愿他七位伤你,可是偏偏我又拦不住……”
费独行道:“我知道,你放心,我不会伤人。”
白云芳道:“可是你……”
费独行道:“我也不愿意受伤。”
白云芳低下了头,过了一会儿她忽然站了起来:“我该走了!”
费独行突然笑了:“你回去吧!今儿晚上放心睡觉就是。”
白云芳道:“动兵刃的事我办不到,其他的我信得过你。”
她很快地走了出去!
费独行跟到屋门口,但没送白云芳出去,望着白云芳出了门,他立即往后去了。
出去的时候空着手,回来的时候提了把剑,四位姑娘都睁大了美目!
绛雪道:“费爷!您这是干什么啊?”
费独行道:“防身!我们这种人不能离开这个。”
四位姑娘已经从琼英四个口中,听说今夜可能发生的事儿了,可是有这么一间密室可躲,都不怎么怕。
绛雪道:“哟!您还防我们么?”
费独行悠然一笑道:“防着点儿总是好的。”
琬玉道:“我可真愿是您这把剑。”
绛雪瞟了她一眼道:“哟!干嘛呀,你也不怕我们听着不是味儿?”
转望费独行道:“费爷!您能带四把剑么?”
费独行笑道:“姑娘!我只有两只手。”
绛雪道:“不要紧!手里拿两把,腰里挂两把不就行了么?”
“好主意!”琬玉道:“还是绛雪行,我看费爷干脆把绛雪藏在怀里吧。”
绛雪道:“只要费爷愿意,那有什么不行的?怀里比外头暖和,是不,费爷?”
费独行道:“剑藏在怀里,扎了自己可不是闹着玩的。”
“哎哟!费爷!’琬玉道:“您怎么这么说,这把剑既软又滑,不但不扎人,多少人还巴不得搂得紧紧的呢?”
那位穿紫的姑娘突然说道:“就是扎一下也心甘情愿哪!”
费独行听的不是味儿,有意转移话锋,目光一凝道:“这两位穿紫的姑娘道:“我叫红云。”
穿翠绿色的那位道:“我叫碧君。”
费独行道:“你们四位都是哪儿的人?”
维雪道:“费爷!您问这个干什么?”
费独行道:“怎么,这个不能问么?”
缔雪微一摇头道:“那倒不是,您有什么不能问的,只是……”
她住口不言,没说下去!
费独行道:“姑娘!要是你们四位有需要我帮忙的地方,尽管说,我一定尽心尽力。”
绿雪道:“您这话……”
费独行道:“四位都是冰雪聪明,应该知道我意何指。”
绛雪深深一眼道:“您的意思我们懂,您的好意我们也感激,您不知道,我们都是无家可归的人,固然这种日子不是我们愿意的,可是至少我们在这儿不愁吃也不愁穿,一旦离开这儿我们怎么活下去?像我们这种人谁又会要,或许有的人愿意纳我们做小妾,但是那种日子不见得比我们现在这种日子好多少,您说是不?”
绛雪说的是实情实话,事实上确是这样,费独行刚才没想那么多,现在他颇有同感,他默然了。
当然!他要是能给这四位找到归宿,那自然另当别论,可是他上哪儿给这四位找归宿去?
只听红云道:“费爷!您要不要我们,您要我们我们都愿意跟您。”
费独行摇头道:“姑娘!我是个江湖人,不适合你们。”
红云道:“您以为什么人才适合我们,有钱人家的大少爷?威风神气的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