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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臭吗?”我客气的问了一声,同时抽动着鼻子闻了闻,“还可以,昨晚就吃了几个馒头。”
我刚说完一个官员就“噗”的一声喷出一口茶水,咳嗽了几声道:“……不……不臭……”
“哦……要是吃了罗卜就不一样了,”我一本正经的说,“闻过罗卜屁吗?”
这下再没有人接我的话了,一屋子的人都红着脸强忍着笑意,我还想再补充几句的时候,门外几个身影闪出大门,我一看,正是刚才在内殿的几位王爷,看来事情商议完了,我估摸着接下来应该就是找我们这些人了吧,于是不再说笑,眼睛盯着门外。
过了不久就有人进门来一个个的宣召了屋子里的官员,而我却始终没有消息,一开始的紧张心情慢慢的变成了焦躁,我站起身在屋内来回的走着,很后悔怎么没把mp3给带来,剩下的那点电听一个小时是没有问题的。
“前十三军中营后五卒长王财善人还在吗?东王千岁有宣!”期待已久的声音听起来特别悦耳,我马上跟着一个年青的引赞(相当于领路的)再次进入东王府内殿。
东王杨秀清仍然立在那张大桌子后面,我马上紧走几步,拜倒在地,故做激动的大声道:“职下前十三军中营后五卒长王财拜见东王九千岁!”
杨秀清抬头看了看我,示意我起来说话,我迟疑了一下,站起身来。
“王财……嗯……你过来看看,”东王指着桌子让我走进观看,我连忙上前几步,原来桌子上放了一张地图,这是我这辈子看到的最简陋的地图了!黑色墨笔画了长江、黄河的大概流向,在一些地点标注了城市、山川,比较离谱的是黄河流向还画错了,我记得黄河明明是经山东入渤海的,但地图上却画了经江苏入黄海,这可不是差了十万八千里吗?
“你今天说的西征优于东进的看法,有点意思,你看看地图,如果是你,你怎样打法?”显然杨秀清看这幅地图已经很顺眼了,并没有觉得有什么不对,但是我却怎么看怎么别扭。
“回东王千岁,职下以为,安庆乃是长江重镇,拱卫天京,必须拿下安庆,其后以安庆为基地进攻两湖,一路夺武汉三镇,而后下岳阳,另一路克九江,而后攻南昌,最后两路并进,围攻长沙。如此一来,则两江、两湖几可平定,再挟新胜之威挥师苏南。以江南之富庶,两湖之鱼米,北上而争天下。”我用手指着地图,自信的说。我当然自信,因为我说的正是当年在历史书上看到的太平军西征路线,怎能不和东王心意!
看来能有机会一雪前次长沙战败的耻辱让杨秀清非常的高兴,不住的点头,我看看风向不错,又大着胆子说道:“东王九千岁,职下以为,北伐之举似有不妥……”我一边说,一边偷眼瞄着杨秀清,没想到杨秀清略微一顿,又点了点头,“职下以为,北伐固然可以震动清妖,阻止妖兵南下,但如此一来,数万百战之师孤军万里,内无粮草,外无援军,兵凶战危,前途几未可知。若以此虎狼之师南下苏、杭,附以西征之功,则半壁江山尽属天国。”
“唉!”杨秀清深叹一口气,盯着我看了一会,道,“听说你是在桐城加入圣军的?”
“是”我弯腰答道,“职下是桐城人”
“具报你在怀宁和清妖打了几仗,颇有战功,以百人之兵敌数千清妖,仍破妖兵大营,可有此事?”显然杨秀清并不太相信。
“回东王九千岁,寸功不足以言勇,实乃天父庇佑,将士用命。”我并不否认此事,让杨秀清相信了吴立昆的奏报,点了点头。
“难得你有如此见识……我荐你去天王府面见天王,天王必有封赏”杨秀清说完死死的盯着我。
“谢东王九千岁……”我正要道谢,突然意识到不对劲,历史记载杨秀清与洪秀权的关系似乎并不好,否则也不会发生后来的天京变乱,书上说杨秀清权势太大,多次借天父之名压制洪秀权,引起洪秀权的不满,现在天京初定,杨秀清应该是急于培植自己的势力,他怎么会好心把我推荐给洪秀权呢?难道是试探我?想到这我出了一身冷汗。现在我的回答要么万劫不复,要么一步登天,“谢东王九千岁,但职下更愿意在为东王殿下效力。”说完,我偷偷看了一下杨秀清,果然,杨秀清的脸色一下舒展开来。
“嗯,你有此心也好,天国正是用人之际,本王必不会亏待你。”杨秀清沉思了一下,“你且回驿馆,明白我再宣你。”
毕竟是历史名人,我摸了一下身上,想弄个啥的签个名什么,但是看看杨秀清似乎略有倦意,于是退后几步,“再拜东王九千岁金安,职下告退。”转身出了大殿。
出了大殿已是暮色沉沉了,我伸了伸腰,打了个哈欠,绕着舌头说话真把我憋死了,要不是我大学文科毕业,这么文绉绉的对话还真把我难往了。
门外那个引赞还是站在门口,见我出来很客气的笑了一笑,道了声,“请随我来。”转身就下了台阶。我紧跟上去,摸了摸肚子,试探着问了一句,“这位兄弟,你知道天京驿馆怎么走吗?我怀宁来的,晚上得住驿馆,明日再来奉召。”
“哦,驿馆啊,你出了大门沿着堂子大街向东走,过了燕王府转向南,四象桥边上就是了。”年青的引赞客气的回答道。
奇了怪了!我还以为这些引赞都是哑巴呢,“哎,兄弟,我说日里领我进出的那个老大爷也是你们引赞吧?我怎么问他话都不说的呢?”
“嗯,你说的是老余头?听说他不知道说了什么得罪东王的话,舌头被……”他打了个哆嗦不再继续。
我也明白了,还真是个哑巴,下午倒错怪他了。咦,我们那时候哑巴也会打手语的哦,听说手语是全球都通用的,中国人说话英国人不明白,但是中国哑巴说话英国哑巴肯定听得懂,不知道手语是谁定的,要是我现在发明一套手语,弄不好也能成一个世界标准ISO什么的。
傍晚走在南京的大街上,凉风阵阵席来,我好像忘记了一天的烦恼,在一个卖包子的小摊前我停下来买了几个包子,闻到包子的香味这让我心里一阵酸溜溜的感觉,好想妈妈做的包子啊。想到妈妈,我竟然忍不住眼框一红流下泪来,不知道在远方的母亲是否一切都好,唉,儿子突然失踪的打击希望妈妈能够承受住。一时间,我思乡的心情又非常的迫切,但是我能回去吗?我甚至连怎么来的都不知道。那熟悉的办公桌,漂亮的女同事,连楼下财务室的那个讨厌的大娘我都非常的想念,闲了去蹦的,无聊了去唱K,寂寞了开QQ……可现在,我却只能拿着几个包子,穿着一身莫名其妙的衣服走在这间杂着泥水和垃圾的土路上,故乡的亲人们,你们都好吗?月是故乡明,此时我更感到孤独与寂寞。
走着走着,我就迷了路,此刻我也不想再去找什么驿馆了,夜幕下的南京城平静中透着喧哗。路上各色行人都来去匆匆,偶尔看见几个小孩子追逐着从我身边飞奔而过,看着他们,我好像看到了童年的我,一时间无限感慨。
“晓宁,别跑了,快回家啦!”一个年劲的妇人远远的跟在一个小孩的后面跑来,也许是因为裹了小脚的原因,她跑的很慢,在他前面的那个孩子手里拿着根树技兴冲冲的跑着,我一把抓住他,“跑什么!没看你妈在叫你吗?”我粗着喊子。
也许是我的样子很凶恶,也许是我语气太重了,也许是最近洗脸没有用洗面奶,反正小孩子是被吓着了,开始大哭起来。那个妇人也惊慌的快步跑来,一把拉住孩子,“别哭啦,别哭啦,宝宝乖,娘亲带你去吃糖藕粥啊,别哭啦……”
我站在一边不知所措,“这个大姐,对不起,我是想帮你拦住孩子的,没想到吓到他了……”
“不怪你,这孩子太调皮了,谢谢你啊”妇人说完哄着孩子转身往家走去。
我呆呆的看着他们走远,心情更加伤感了,不知道什么时候就走到了秦淮河边,我记得秦淮河是扬子江的一条支流,历史上就是一条脂粉河,据说每日香气弥漫六朝古都,往来商贾络绎不绝,而现在的秦淮河上简简单单漂着几艘渔船,两岸的舞伎歌坊也都关门歇业,整个一条河都死气沉沉,再往前就是夫子庙了,我依在庙前的古阶上,仰望星空,在那里,我仿佛看到了家,看到了亲人……
第一卷 第十二章 :洋人
当早晨的阳光在我眼前挥洒着第一抹金色的时候,我睁开眼睛,清晨的天京城又开始了一天的忙碌,我从夫子庙前站起身,拍了折身上的露水,实在是不知道该去哪里。想来想去,还是到东王府候着,说不定能探听到西往军的消息。
听着秦淮河静静流淌的声音,我向前走着,只看到在武定桥那里聚了一群人,中国人就是看热闹的习惯,我也克制不住心中的好奇,挤进人群想一看究竟。
在人群中的土台上,一位穿着太平军长袍的金发洋人!这让我吃惊不小,这就是清末绝对名动四海的洋人啊,这就是中国官员见到都要弯腰巴结的洋人啊,这可是真的洋人,我忍住想上去捏他两下的冲动,寻思着什么时候太平军也吸收洋人参军了?真是闻所未闻的事情。
只听那洋人努力的挤出友好的笑容,不断的向周围围观的人群散发烧饼,一边还不停的说:“收吧……收吧……我们……都是天父上帝的孩子,我们……我们是brother……兄弟!”可是无论他怎么说,周围的人群也只是把他当成了一个会说话的猴子而已,围在一起指指点点。看到没有人响应,这个洋兄弟似乎很伤心,他跪倒在地上,不断的用手在胸前划着十字,说出一串英文来。还好我英文也算有点水平,只听他反复的向上帝祈祷,“仁慈的主啊,原谅我的无能,请给我一点指引,我该如何让您伟大的光芒照耀到这虔诚的土地上啊,啊门!”周围显然没有人听得懂,反而一阵哄笑。
原来是个传教士,没想到洋人这么快就跑天京来传教啦,从历史上太平军对洋人的态度来看,应该还是比较友好的吧?也记得不太清楚了,最后剿杀太平天国有没有洋人的关系?好像有个洋枪队什么的,反正他们屁股也不干净,不过这位仁兄好像穿着太平军的衣服,似乎并没有被官方所排斥啊。
想到这里,我推开人群,走到他的身边,“上帝原谅你了,我的洋兄弟!”
显然从一位太平军士兵的嘴里听到母语,让这位英国传教士非常的惊讶,虽然说得结结巴巴,但确定是英语无疑,他马上惊一声,“我的上帝,感谢您的仁慈!我亲爱的兄弟,今天的天气真是Good,让我在这里遇上了您!”
“当然,我也非常有幸能遇见您,教士先生,这都上感谢万能的上帝!”我努力摆出一个绅士的形象,在我们那个时代,什么都讲包装,只要你包装的好,哪怕是金玉其表,败絮其中,也会有人争先恐后的去上当。
果然,我的彬彬有礼的态度让这个传教士非常高兴,“天国真是一个神奇的地方,您是我在中国遇见到第一位会说我们语言的中国人,亲爱的兄弟,您知道,这此之前我是多么的寂寞啊!我能够很冒昧的问一下您的称乎吗?”
这一串英文一起涌来就让我有些吃不消了,特别最后一句,我记得以前上课的时候问问姓名也就是一句“e?”就行了,可眼前这位说了一串明显带有中国客套语气在内的英文,让我迷惑了好一会儿,看来眼前的这位在中国待的时间不断了。
“哦,当然,我的名字叫王财。教士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