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韦昌辉看了无可奈何的天王洪秀全一眼,非常恭顺的答道:“胞兄将如此重任交于臣弟,我……实在是不敢不尽心尽力。胞兄千万要注意身体啊,弟此一去,也不知道何时才能再见到兄长了……”说着抹了抹眼角。
杨秀清厌恶的看了他一眼,转头对另外两个人说道:“两湖军务烦重,你们两个人也不要老在天京了,我听说曾妖头已经退往武昌了,两位一定要再接再厉,把湘妖斩尽杀绝了!”
石达开叹了口气和秦日纲一起恭身应承。
王财眼见着杨秀清谈笑之间就把一场政变的企图给解决掉,忍不住心中大骂“乌合之众”,现在周秀英又落入了杨秀清的手下,自己更不能轻举妄动,只好再求道:“东王九千岁,不知道我的那位属下……”
“嗯,这个不用急,我看这检点办事干练,”杨秀清转头对身后的那位年青女子道,“善祥啊,你不是一直说缺个帮手,不知道辅国候肯不肯把这个检点让给你呢?”
杨秀清明摆着是要把周秀英扣为人质了,王财在心里把他的祖宗十八代都给操了一遍,口中却不得不说:“东王九千岁,东殿人材济济,到是我苏南百废待兴,人才奇缺,周检点颇为要紧,我苏南军民都希望她能平安回去呢!”话到这个份上,王财也不得不提醒一下杨秀清。
“东王殿下,我看辅国候大人必是情系周贞人呢,何不玉成此事,放她回去?”一直默不出声的傅善祥说道,“而且我昨晚观周贞人亦不喜刀笔之事,留下亦帮不上大忙,事情还不是我一个人做!”
杨秀清迟疑了一会,点了点头:“也好。辅国候在苏南也需要几个帮上忙的,不过……”杨秀清顿了一下,盯着王财道,“辅国候办事干练我是放心的,只是万事都要留个心眼,否则要是一步走错了,那可是要万劫不复的啊!”
王财感激的看了传说中的太平之花傅善祥一眼,抱拳对杨秀清说:“东王九千岁放心,卑职必定小心谨慎,不忘九千岁载培之恩!”
杨秀清微笑一下,转了转脖子道:“各位都去忙吧,本王还有要事与天王商议!”这句话让所以提了半天心的人都忙不迭的告辞退了出去,王财同情的看了一眼洪秀全,也转身告退。几个王爷熟门熟路,一个个急匆匆的离开了,王财退出屋门刚想跟着一起走,就被傅善祥追出来叫住,“辅国候留步!”
“有什么事情吗?”王财弯了弯腰,看看四周没什么人马上补充了一句,“刚才多谢你了!”
“大人客气了,”傅善祥微微一笑,“东王没有为难大人的意思,请不要往心里去。昨日周姑娘在天京闹市策马狂奔,被东殿参护拿下,知道是你带来的人,东王可是热情招待的,我和周姑娘一见如故,也结成了姐妹”说着也不管呆在一边的王财,接着道,“大人,我昨夜与周妹妹聊了一晚上,她对你可是情深意重的,一会儿你回去还是好好安抚,万不可再伤她的心了。”说完欠了欠身转身回了屋内。
王财万没有料到只不过一晚上的功夫,周秀英的身上发生了这么多事情,被东殿抓了之后竟然被待为上宾还和太平之花组成了姐妹?!这也太离谱了吧?如果说这是东王示好,倒是有可能的,可傅善祥在中间又扮演什么角色呢?现在也管不了这么多了,还是先出去比较好。
王财急急忙忙顺着来路跑去,想要追上前面的翼王,可刚走了几个弯就迷糊了,好不容易遇上几个女官刚想上去打听打听道路,就见她们飞一样的跑开了,弄得王财没有办法,只好接在转圈,又走了一会才看到迎面来了十几个天王御林军巡视而来,这才让他松了口气。
1、杨秀清的眼疾:杨秀清一直体弱,金田起义之初洪秀全胡说杨是因为代教中兄妹赎病的,因此封号为“劝慰师圣神风禾乃师赎病主左辅正军师”,他的眼睛一直有问题,在癸好三年七月到甲寅四年四月(就是1853年7月至1854年4月)才被医好。
第一卷 第五十九章 :重逢
王财跟着一个黑脸的御林军一路向天王府宫外走去,也是冬天了,年初来的时候满园*,现在都已经是枯色一片了,一路上王财思索着这东王到底是个怎么样的人,谈笑间就让他的政敌狼奔豚突,作鸟兽散,这丰富的阶级斗争经验那不是洪秀全那个书呆子比得上的,只可惜太过于锋芒了!
正想着迎面走来一群女官,说说笑笑而来。王财记挂着长王金,忍不住两只眼睛乱转,在人群人扫描了一遍,可惜全都是天王府的女官执事,也是,长王金尊贵的身份哪会到处乱跑?看来这次天京表白的机会又没有了……
正在遗憾间,就看到黑脸御林军拉着他退到路傍,弯腰施礼。王财抬头看去,左边花园方向又走来一群女官,远远的就听见“王贵使(女官名),此时百花凋弊,原是没什么可看的了!”“长王金,不若去西园石舫上看看湖色?听李贵使说前些日子又放了不少鱼呢!”“唉,算了吧,被父王看见少不得要挨骂……”
王财就觉得混身骨头都轻了几两,死死的盯着长王金洪天姣来的方向,盘算着如何才能和她说上几句话。眼看着洪天姣起来起近了,王财突的翻身仰面摔倒在洪天姣的跟前!
洪天姣显然被吓了一跳,围在她周围的女官们也是一阵大乱,纷纷抢到她的身前,黑脸御林军也没有想到辅国候会突然发病摔倒在地,也顾不得什么礼仪赶紧弯腰将王财扶起,一边低声呼唤,而王财就是死闭着眼睛不吭声。
洪天姣看着御林军把王财扶起,觉得有些面熟,略一沉吟就想起眼前这人原来是前次在漪澜亭外遇见的那个王将军,却不知道为什么会突然晕倒在这里,正准备转身离开,就听王财悠悠的醒转过来:“这是怎么了……卑职冲撞了长王金,死罪死罪!”王财迷着眼见洪天姣转身要走,急忙翻身醒来,不停的告罪!
洪天姣看着跪在地上的王财忍不住道:“辅国候请起……”说完看着站在她身边的王贵使,王贵使马上会意接着道:“辅国候请起,长王金恕你无罪,快快回避吧!”说完召呼女官们扶着洪天姣慢慢走开。
王财还想再说几句,但周围这么多女官脸皮再厚也知道害羞二字怎么写的,稍有犹豫洪天姣就走远了。只好站起身拍拍身上的灰,暗道这出戏演得可太失败了,现在佳人已去,也只好无可奈何的期待下次再见了。
刚过五龙桥就见周秀英和唐叶领着自己的牌刀手在天朝牌坊外不停的张望,心中禁不住暖融融的,快步向他们走去。见到王财平安出来,周秀英轻呼一声快步跑来,关切之情溢于言表。王财点了点头,“听说你昨晚住在东殿?还认了个很有背景的姐姐是吧?”
“嗯……”周秀英没想到王财会问这个,只好说,“昨天我的马惊了,撞翻了东殿一个承宣(仅次于王府六部尚书的官职),被他们抓到东殿去了……”
“哼!”王财冷哼一下,“你可真行!下次还敢让你一个人到处跑?难得出来一次就惹事!”
周秀英气得拼命不让在眼框里打转的泪水流出来,让王财看着也怪不好意思的,只好安扶一下,“不过你这个姐姐倒是认得不错,好歹在东殿咱们也有个亲戚了,日后也有个照应!”这句话让周秀英听着非常受用,揉了揉眼睛和王财一起上马,领着几个牌刀手往驿馆走去,看看天色还早,就打算收拾东西出城回丹阳,早点离开这个是非之地。
刚到驿馆下马,就见从门内走出一个白净面皮的汉子,从服色看是个丞相,就见他冲王财抱拳施礼道:“辅国候大人,卑职春官正丞相蒙得恩给大人见礼了!”说完撩衣拜倒,王财赶紧抚起,“丞相此来不知何事?”
蒙得恩朝身后摆了摆手,马上从驿馆内走出两个圣兵带着几名年青女子,蒙得恩又道:“得韦王千岁诫谕,卑职从女行中选派了这五名姐妹供大人差遣!”说完厉声喝道,“还不过来见过辅国候大人!”,站在他身后的五名女子赶紧上前几步欠身施礼,看上去也都姿色平平。
王财皱了皱眉头,冲蒙得恩一抱拳:“烦请丞相回报韦王千岁,代我谢谢千岁厚爱,今日我还要赶去丹阳,他日必登门致谢!”蒙得恩点了点头,眼见王财不想多说,就带着两个圣兵告辞回去了。
他们走了,王财看着这五个女子不知道怎么处理,只好让周秀英问问看,有家的就放她们回家,没地方去的就跟着回苏南,自己进了驿馆收拾行装。一切都弄好后出来一看五个女子一个不少,原来蒙得恩跟她们说如果逃回家去,就是死罪,全家斩首,所以几个人一个也不敢跑,王财叹了口气,心中暗骂好好一个天朝怎么变成了这样,只好让唐叶去雇了辆大车,带她们回苏南再说。
出了通济门几个人都心情舒畅起来,王财也向周英仔细打听起昨天东殿的经过,原来周秀英被抓到东殿后,因为身穿检点官服,东殿参护也不敢为难她,知道是辅国候的手下后,急忙去报知了杨秀清。也不知道这些人是怎么报的,杨秀清还亲自来参护厅把她接进了王府,正好天晚了就让傅善祥作陪一起吃了顿饭。一开始周秀英还因为杨秀清前次要杀王财的事情心有疑虑,经不住傅善祥的巧舌辩解,加上她本来就是大大咧咧的个性很快就把这次和王财进京,如何在翼王府外闹了不快而独自离开的经过详说了一遍。自从母亲死后,周秀英就没有一个能交心的人,有些话跟他父亲也没什么好说的,这次刚受了委屈,遇到傅善祥柔声柔气的安慰,只几个回会就把自己对王财的单相思“呱啦呱啦”全部交待了,傅善祥到底是读书人,安慰起人来那也是一套套的,说到最后两个人还结拜做了姐妹。王财就像在听《一千零一夜》,只看着周秀英面红耳赤的不停的说着,心中暗道这傅善祥不简单,怕是以后还要引出许多事来。
一路无话,当赶到丹阳的时候天都已经黑了,丹阳城上太平军的黄旗在北风中“冽冽”作响,每隔百步就能见到一个太平军圣兵挺立在寒风巍然不动,看着这些士兵,王财点了点头,拍马走到城下,按规则城门早已关闭了,城上的士兵看见十几个人骑着马赶着车马上大声喊起来,立刻城上亮起十几支火把。
“快开城门!”唐叶冲着城头大叫道,“辅国候王大人到了,还不快开城门!”
城上一阵骚乱,等了好一会城上有人大叫道:“别扯了,想赚开城门也用不着抬出候爷来,我们候爷前天刚去了天京!时辰已过了,要开城门等明天吧!”此言一出王财哑然失笑,好像记得历史上也有过谁因为城门关了而守城的兵士严守规制而拒不开门,结果在城外冻了一夜的事情,好像是飞将军李广吧?也记得不清楚了。而唐叶和十几个牌刀手哪受得了这个,马上叫骂起来,无非就是出言恐吓,谁知道城上的士兵也跟着反唇相讥起来,王财起初还是笑咪咪的听着,哪知道双方越骂越不成提统了。
“城上的士兵听着!”王财从马上长起身来,“我是真忠报国辅国候,今晚哪位军帅当值?丹阳防军孙将军在不在?叫他来说话!”
城上又是一片寂静,又过了一会城上丢下几个火把来,“城外的人听着,拿火把照照!”
一名牌刀手咒骂着跳下马去,捡起一根火把在王财身边站点了,“张开你们的狗眼看看,这是谁!”
城上的十几个人扒着垛口仔细的看了一会儿,领头的一个人粗着嗓子叫道:“王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