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忑。军方势力介入就不好说了。所以为父不得不将一些将领调往外地,这是避免有人借此生事。而牵连到你。”
定漠一身冷汗,站起来手足无措吱唔着不知道说些什么好。王财又想了想道:“皇儿,为父相信你是识大体的,但是你太年青了,有时候要有自己的主见,不能听别人挑拔,这世上总有一些人喜欢挑动别人去为自己谋利。”
定漠急忙解释道:“父皇,儿臣定不会受奸人离间,一心一间尽臣子之道。”
“很好,我知道你到底是皇家子弟,是识大体的,”王财点了点头,漫不经心的说道,“你身边的罗艺我已经调走了,这人心术不正,留在你身边不是好事。”
定漠听到父皇把刚刚才他耳边劝说起兵的罗艺给收拾了,脑海中仿佛响起一声炸雷,只觉得自己地一举一动都在父皇的意料之中,别说当今天下人心稳固,起兵毫无胜算,就是他自己也绝对斗不过父亲,罗艺劝谏造反作乱,父皇是绝对不会放过他的,杀了罗艺实际上是在提醒自己,有时候人的念头都是在一转眼之间的,父皇是想借别人的脑袋来阻止自己儿子这个邪念。定漠擦了擦冷汗,“扑通”一声跪倒在父皇面前,痛哭流涕道:“父皇,儿臣即为中华皇子,决不敢做有违圣贤教诲,有害国家提统的事,请父皇放心。”
王财轻轻的抚了抚定漠地头,他心中明白,从小心高气傲的小儿子这次真的是重挫了锐气,虽然有些不忍心,但是也希望从此他能像他哥哥一样成熟起来,为国家成就功勋:“定漠,为父准备册封你为睿亲王,希望你能一心一意辅佐你皇兄!”
当定溯被传诏到勤政殿的时候,定漠已经离去多时了,定溯知道自己即将成为中华帝国的储君皇太子,心中的欣喜是不言而豫地,但是他又不知道这个结果会给皇室造成什么样的影响,父皇此刻宣诏自己,恐怕也是因为这中间曲折太多,说实话定溯对于是否为储君继承大统并不在意,倘若因此而造成皇室,甚至帝国分裂,那他宁可让给定漠。
王财并不知道定溯的心思,恩威并济的劝慰定漠之后,他马上下旨给接管天京朔方候倪守道,命令他悄悄的全城戒严,特别是严格控制下关码头,除此之外,王财还紧急传诏全**马,严禁各地营以上规模的兵力调动,任何没有皇上亲笔授权的兵力调动都将被视为叛乱,即行剿灭。
在定溯走进勤政殿的时候,他的父亲已经以迅雷不及掩耳的力度帮助他平定了所有隐患,而王财看到这位皇长子之后地第一句话便是:“你数月前问我,为什么要将天京诸军将领给贬革各地。今天我想拿这个问题反问你,你想明白是为什么了吗?”
定溯沉默了一刻,欠了欠身道:“父皇,儿臣以为父皇是担心这些将领久驻京城,更替之际,唯恐出会么乱子。”
王财微微一笑道:“不对,这些将领都是忠于朝廷地。留在京城绝不会有什么异心,我从来没有想过他们会起兵做乱。”说着他顿了一顿道,“我这么做是为了你啊!”
定溯一愣,呆了半天也没有明白和自己有什么关系,王财看他奇怪,当下哈哈一笑道:“你说我统帅帝国千军万马,东征西讨的,这些将领为什么都服我呢?为什么各路军马从来不敢违背朕地旨意呢?”
定溯想了想道:“父皇龙兴苏南。领兵亲自征争,何况父皇领军做战,从来都是战无不胜,攻不无克的,此等武功当然令天下归心,除此之外,父皇还重视军队建设,重视退役、伤残士兵安置。如此厚恩,将士自然效命。”
王财摇了摇头道:“除了你所说的这些以外,事实上还有很多原因,朕对这些将领恩威并济,赏罚分明,但是为父有时候想。你向来不喜军事,也得不到军队的支持,将来若是继承皇位,你能压得住这些悍将吗?”王财看了看脸色苍白的定溯道,“为父之所以将这些将领贬革各地,正是为了给你留一个机会,留一个示恩于这些悍将地机会啊!”
“示恩?”定溯更加莫名其妙了,不解的看着父亲道,“儿臣不明白如何示恩呢?”
“葛海华、南宫保、苗超等等这些将领都是极为能干地良将,跟随为父几十年也确实是有功劳的。为父找了这许多借口将他们贬革各地。一是可以试他们的心,倘若他们有不臣之心。为父必定帮你料理了,二来这几年试下来,等到你继位的时候便可以知道哪些人可用,哪些人不能用,可用的人,你加恩升他们的官便是,这不是示恩于他们了吗?”王财看着定溯缓缓说道,“只要你能拢络这些将领为己用,就能保得帝国江山万万年,”说着王财摆了摆手,示意定溯继续听着:“有些将领可以重新启用,而另一些将领……我看你压不住,就不要用了,具体的名单我会在监国期内帮你拟出来。”
定溯红着脸,感激地看着自己的父亲,只听王财又继续道:“现在议会下院选举结果已定,为父很快就会命你主持政务,但是在监国期内,我会考察你的行政,溯儿,你要记住,为父东征西讨这几十年打下了帝国江山,但是你继位后不能再这么干了,老百姓需要体养生息,帝国的强大不能靠打仗打出来,老百姓生活的富足也不能靠抢掠抢出来,要改变长期以来国家对外强硬的政策,大力发展国民经济,拓展海外贸易,还有一条很重要,就是要继续推进国家的整理教育水平,提高国民素质,有明理的百姓,才能有明理地官员,才能有明理的帝国政策,你明白了吗?”
定溯点了点头,低声道:“父皇,儿臣记下了,只是……只是不知道皇弟……”
王财摆了摆手:“这个不用你操心,定漠与你乃是手足兄弟,我已经册封他为睿亲王,以后你们兄弟两同心协力,再创一代盛世,千万不要辜负了为父的期望啊。”
定溯急忙站起身道:“父皇,儿臣定不敢辜负父皇厚望。”
王财点了点头又补充道:“这件事情我还准备让容闳提到议会下院去,今后皇子都封亲王,只能入议会上院,不能干预行政,更不能主持军事。”
没有多久,在协调了各方意见之后,议会上院也通过了立皇长子定溯为皇太子的议案,随后皇帝陛下接受议会两院的意见,传旨诏告天下,正式宣布立皇长子定溯为皇太子,并宣布将在一年的监国期后正式将皇位传给皇太子,同时王财还一并册封皇次子定漠为睿亲王,以皇室宗亲身份,辅佐皇太子。
中国历史上皇帝在位期间便主动将皇帝位传给太子地曲指可数,而帝国第一位皇帝就做出了这个令人吃惊地决定。实在是谁都想不到的事情,如果王财这道诏书在一年后变成现实,那么他就将成为太上皇,转入内廷“退休”,不再继续干涉政务,而担任帝国首脑的将是新的皇上王定溯了。
在这一年的监国期内,王财基本上都把国家大事交给了定溯独立决断。只有在不得不出面的时候才现身议会上、下院,帮助皇太子处理棘手难题。总得来说,主张文治的定溯果然遵照父皇地旨意,把全部的心思都放在了强国富民之上,一方面大力兴办工商业,拓展海外贸易,每年投入巨资于科学教育事业,另一方面就是努力改善与世界各国地关系。在全世界范围内树立大国形像,争取参与国际事务地发言权。事实证明,定溯确实是一位合格的皇位继承人,而身为睿亲王地定漠也坚定的站在皇兄身后,不断代表国家出使西方各国,特别值得一提的是,在定漠的亲自主持下,利用俄罗斯地内乱。第一次通过谈判的方式,不费一枪一弹收复了柏海儿湖(今贝尔加湖)地区,为帝国夺回了北方重要水源地,加上以分权为核心的帝国政治体系确保了帝国国内稳定,这一切都表明了在内廷担任监国之责的皇帝陛下可以宣布退位了。
在天京驻防快一年的朔方候倪守道突然被皇帝请去喝酒实在是有些奇怪,当初皇上将他从西北不远万里调来天京。就是为了防止可能的变故,事实证明皇帝是多虑了,但倪守道却也因此深感皇帝的信任,在册封皇太子的时候,皇帝把自己放在身边,那绝对是充份信任才会如此,在天京驻防地这些日子里,他亲自巡防各处,以当朝第一勇将之名,压住所有敢于异动之心。的确是功不可没。
“守道。在天京这一年里,你觉得太子怎么样?”王财亲自端起酒壶。给倪守道满满的倒一杯酒。
倪守道急忙起身谢过,缓缓的说道:“皇上,太子殿下仁厚有德,处事持重,确实是国家之福啊。”
王财哈哈一笑道:“今天请你来是有件事情想和你商量一下,听说你有个女儿叫倪璐瑶?”
倪守道一愣,心中疑惑,难道皇上又想纳妃了?虽然自己对皇室忠心耿耿,但最喜欢的小女儿送入宫,实在是有些舍不得,更何况两人所纪相差也太大了,当下便答道:“是,臣小女儿倪璐瑶今年有十六岁了,西北长大的丫头,难看地紧。”
王财笑了笑,摆了摆手道:“咱们的大将军谦虚起来也真是好笑了,我听说你这位宝贝女儿出落的天仙一般,在明善公主的调教下,知书识礼,是个好丫头,我有心为皇太子找个正室皇妃,不知道你倪将军舍不舍得把宝贝女儿嫁给我那不成器的儿子啊?”
倪守道先是一呆,随即是满脸喜色,小女儿嫁给皇太子,那可是倪守道万万想不到的喜讯,今日皇太子就是明白的帝国皇帝,今日的太子妃就是明白是帝国皇后,这可是天大的荣宠,再说太子殿下二十出头,一表人才,小女儿能以正室入宫,也不算委屈了她,当下起身跪倒,不停的磕头道:“皇上对倪氏一门真是恩重如山,当真……当真……”
倪守道激动地有些不知道说什么好了,王财哈哈大笑着朝随侍在一边地小桂子招了招手,小桂子立刻从旁边的书案上取下一卷图纸呈到皇上地手中,王财站起身,踱到殿中大厅的空地上,用力一抖,卷轴在地上滚了几滚,立时便展开了一幅巨大的地图来。
“你来看看,这便是朕一生所打下的江山啊!”王财沉默的看着这幅《帝国舆图》,低声道,“哪一块没有流尽帝国将士的热血?”
倪守道弯腰走到皇帝身边,低头看了看这幅地图,这图他是看的惯了的,在西北大营的墙上也挂着张一模一样的舆图,但此刻看来,他的心中也涌起了一种说不出的感觉,只听王财又道:“我的结拜弟兄韩三便葬在这里,”说着指了指图上一地,“我曾派人去寻过,但是已经是荒草埋忠骨,这辽阔的帝国疆土下,埋着多少忠勇之士……古人说兵者不祥之器,非君子之器,守道,你跟着我几十年了,你说说我到底算不算一个英明的君主?其他人说的我都不信,我只信你的。”
倪守道心中一暖,欠了欠身道:“皇上,兵者虽是不详之器,但是仁者以兵止戈,皇上东征西讨几十年,虽然阵亡将士数以万计,但这些将士死的其所,他们之所以心甘情愿的追随陛下,正是因为他们相信陛下能够结束如麻的国事,带领国家走向安定富强,能让老百姓过上好日子,事实证明他们都是对的,皇上,别的事情我不知道,但是前朝和当今盛世相比,皇上比得上英主之名。”
“英主之名……”王财口中默默的念了几句,“我这个英主之名可是用了多少尸首堆出来的……守道,我常常想起你的父亲。”
倪守道听皇上说到自己的父亲倪贵,心中也是一阵酸痛,虽然父亲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