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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财满意的看着这两位夫人,举起酒杯道:“两位贤妻心意我领了,只是这杯酒……”说着王财顿了一下道,“我们一起来祭拜我的好友顾诗吧!”说着王财站起身来,整了整衣冠,闭目祷告了几句,轻轻的将杯中的酒洒在了脚下。周秀英和傅善祥也和他一样,肃然的遥祭了这位从未见过面的顾将军!
“夫君,妾方才听夫君说顾将军在北京尚有妻室,不知道夫君可曾安排了?”傅善祥问道。
“哎呀!”王财一拍脑袋,“怎么把这事给忘了,多谢夫人提醒!”说着朝帐外大声喊道,“去把南宫保请来见我!”
门外牌刀手应了一声,领命而去,王财赞许的看了看傅善祥,正要开口说话,就听周秀英道:“夫君,如今你也有儿子了,也该早奏天王,把幼辅王的名份定下来了,古人不是说定太子以固国本吗?这事可不能再拖了。”
王财心中一凛,看了周秀英一眼没有说话,旁边的傅善祥赶紧接口道:“妹妹说的是,夫君,定溯为辅王长子,正该继承夫君大略雄材,刚好天王也在济宁,不如早点把名份定了,也省得军民心中不安……”
“不安?他们心中不安什么?”王财不客气的说道,“本王的家事外人聒噪什么?如今天下未定,将士们都在浴血奋战,我又不是皇帝,定什么太子,固什么国本?”
傅善祥看了一眼周秀英,弯腰把定漠从摇篮中抱了起来,轻轻的哄了起来,周秀英听到王财这么说,也不敢强辩,只好改口道:“定溯年岁还小,这事原是不急的,妾也无非是想请夫君别一心都在国务军事上,也得关心妻儿呀,定溯、定漠都满月了,可还没见过爹爹的面呢。”说着起身走到王财身边,把定溯交到王财怀里,“夫君你看,定溯长得多像你啊!”
王财看着怀里的儿子,爱子之情顿生,当下口气松了松道:“你说的事情我放在心上了,毕竟是自己儿子,老子在外面打天下说到底不都还是为了他们两个?定溯、定漠将来必定要为国建功的,我外事繁多,这教育的事情就要劳烦两位爱妻了,过得一段时日我再为他俩寻个名师,这个……这个教育要从娃娃抓起,我不迷信老子英雄儿好汉,将来还要看他们自己了!”说着王财又回头看了看眯着眼睛有点困意的小语萱道,“丫头也得去读书,六、七岁了还不会写字,这不行,善祥,你先教教她,小姑娘蛮可怜的,虽不是我亲生,但我希望两位要把她当成亲生的一样照顾,女儿贴心啊!”
虽然周秀英不再说什么,但是王财却突然隐隐有些担忧了,这两个儿子才刚刚生出来,做娘的就开始盘算着小小的幼辅王之位,这将来等儿子长大了,历史上出了名血腥的夺嫡之争,宫帷之变会不会发生在自己家里?想到这里王财又看了一眼周秀英、傅善祥,两人都是一脸关切的看着自己的孩子,唉,看来这母爱有时候也很可怕啊。
“殿下,学生南宫保奉诏前来!”南宫保在帐外说道。
王财看了看周秀英与傅善祥,想了想道,:“你且在门外候着,我马上出来,”说完他转头对两位夫人说道,“我去谈些军务,一会儿就来。”
傅善祥轻轻的点了点头,从一边拿起风帽递给王财,周秀英轻声说了句:“快去快回啊!”说完也就不再说什么。王财轻轻叹了口气,生了两个儿子,却让一家人变得有些生分了。摇了摇头转身出帐。
南宫保垂首肃立在帐外,看到王财出来了急忙弯腰行礼,王财摆了摆手道:“你赶紧派人联系范例,让他无论如何要把顾诗的家眷保护好,嗯,听说顾诗的夫人怀了孩子,一定要细心照顾,跟范例说,顾夫人少了根头发丝我就找他算帐!”
“是,学生这就派人快马进京,一定保护好顾夫人!”南宫保点了点头道。
“还有,”王财想了想道,“那些淮将走了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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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卷 第一百四十章 :睛天霹雳
“回殿下,他们这几天一直待在营内,满营的天兵,只有他们几个穿着清妖官服,真别扭!”南宫保嘿嘿一笑道,“真不明白,殿下仁厚,他们却舍不得走了,是不是吃白食吃上瘾了!”
“胡说!”王财一瞪眼道,“走,带我去看看他们。”
南宫保应了一声,朝左右招了招手,马上跟上来一伙牌刀手,王财看了看道:“用不着,你们留在这里保护王娘,这些淮将不敢对我怎么样。”
南宫保尴尬的点了点头,只好当前带路,两个在营内转了几圈,才走到马厩傍的一个营帐外,隐隐的就听里面几个人正在争论什么,南宫保刚想报门,却见王财摆了摆手,只好垂首站在一旁。
“我说你们还犹豫什么?大汶口我们死了多少弟兄?虽说顾大人留了话,但是天知道顾大人当时到底有几分清醒!”王财一听就知道是当初抓住他衣领的叶志超。
“我不走,要走你走好了,我这命是顾大人的,他指哪儿我就打哪儿,他叫我跟谁我就跟谁,我虽然不明白顾大人的意思,但是大人交待的事情,我从来也不问为什么,我瞧那个王……对,王财人也不错,顾大人让我跟他,必定有大人的道理,我不走!”
“胡涂啊,顾大人之恩乃是小义,国家之恩乃是大义,你等怎可舍大义而取小义,转身投了反贼?顾大人平日待我也不错,可我怎么能背叛了朝廷?”叶志超气急败坏的叫道。
“别吵了,你们吵了半天也没有说出什么道到来,伙计,我跟你讲,咱弟兄就这么走了?咱可丢不起这个人,王财待咱伙计还不错,走也要走的光棍,大家伙说说可对?”
“老周说的对,拍拍屁股走人不对我潘某人的脾胃,既然顾大人有交待,我们总要找王财问个清楚,不明不白老子不干!”
“咳……”王财听到这里,在帐外轻轻咳了一声,立马听到帐内一阵忙乱,轻笑了一声道,“几位将军都在吗?本王来看看各位住的可习惯?”
过了一会帐幕被掀开,当前一人正是聂士成,客气的朝王财拱了拱手道:“有劳大人关照,请帐内说话吧!”
王财点了点头,当先大步走了进去,南宫保犹豫了一下也跟着走了进去,帐内东西堆的乱七八遭,几个穿着满是征色的朝服的淮将拘束的围站在左右,一盏昏暗的油灯不住的跳跃着婀娜的身姿,发出惨淡的微光。王财看了看周围也没有什么椅子,就一屁股坐到了地上,还招了招手道:“大伙都坐,站着说话多不方便,我刚才在外面听大伙聊的起劲,都说要找我呢,怎么我来了却又如此拘束?这可不是江淮男儿本色啊!”
淮将们嘿嘿一笑,纷纷围坐到王财周围,王财看大家都坐定了便接着道:“这些日子我因为顾诗的事情心中颇为伤感,怠慢了大伙,不周之处还请大伙见谅啊!”
吴长庆扫一眼众人,欠了欠身道:“大人不杀我等降将已是格外开恩了,又一日三餐好吃好喝供应着,兄弟们都承大人的情,哪里还敢有什么非份之想?大人实在太客气了。”
王财点了点头继续道:“我刚才听你们说到顾将军,嗯,这事想必你们心中都很疑惑,总之你们要明白,我和你们顾将军乃是幼时好友,只是小时家中生了变故,这才各奔东西,其中关节颇多,也不便与各位明说了,顾将军临去之时曾有交待,但我也不会为难大家,想留下来跟着我一起干的,我欢迎,想回清廷效力的,我也欢送,你们看看怎么样?”
刚才还吵得激烈的几位淮将这会都不说话了,你看我,我看你,不知道该如何回答。
王财等了一会没有人说话,想了想便道:“你们知道顾诗他为什么会让你们跟着我吗?”王财扫了一眼几个人,顿了一下接着道,“因为他有一个理想!理想懂吗?就是念想,是目标!你们整日跟随顾诗左右,应当了解他,顾将军心怀救国救民之志,无时无刻不以国家富强为己任,我听说他在京、津编练新军,兴办洋务,着实是做了一些事情的,但是你们也知道,清廷腐朽,仅仅靠顾诗一个人真是独木难支啊,左右受制不说,还会被那些皇亲国戚借故勒索,想做成一件事何其难也?这点你们比我都清楚,中国如今内忧外患,老百姓生活真是水深火热一般,我率军从安徽过的时候,原来富足的江淮平原已经是百里不闻鸡鸣声了,各位都是江淮子弟,心中之痛只怕犹甚于我,不仅国内战乱不止,百姓倒悬,就是在我们周围,列强虎视,无时无刻不想着吞掉我煌煌中华,英夷烟祸中国已是不必说了,眼下老毛子又在谋我北疆,大有染指新疆、黑龙江之势,如此内忧外患,靠谁?靠清廷吗?我看恐怕不行,《南京条约》的事情犹如在眼前一般,满清丧师失地,割地赔款,天下豪杰之士无不蒙羞受辱,你们再看看如今江北清妖到处增设的厘局、捐饷,多少老百姓家破人亡?这样的朝廷我们保他做甚?”
“大人,这些顾大人也和我们说过,但是顾大人还是愿意辅佐朝廷,改革弊政,除旧图强,为什么一定要造反呢?”叶志超不服气的说道,“更何况朝廷开捐纳饷不还是被长毛……各地造反的乱民给闹腾的,朝廷何曾不想聚全国之力以应外辱,但银子都给你们打光了,朝廷哪有钱呢?”
“叶将军这话我不赞同,道光二十年四海升平,照叶将军的说法清廷当可以全国之力抵御英夷,可是结果呢?”王财摇了摇头道,“结果是咱们败了,而且败的很惨!关天培、江继芸、葛云飞、王锡朋、郑国鸿、陈化成、海龄等等多少中华好男儿都惨死英人枪炮之下?当此之时朝廷更应凝聚人心,集全国之人力、物力与英人决一死战,可是你们满清朝廷呢?才不过被英夷打到了南京就开始谋划着割地赔款了,耻辱!”王财一拍大腿道,“我天朝向来只有开疆拓土,何曾受过这待耻辱?这等对内搜刮民脂民膏,贪色敛财,对外卖国屈膝,丧师割地的腐朽朝廷保他做甚?”王财说到激动之处猛的站起身,在帐内来回走了几步继续道,“我堂堂中华,万里锦绣江山沦为胡满之手已是不幸,现在又被西夷荼毒,各位都是淮军的好儿郎,难道忍得住这口气吗?”
见屋内众人脸上都有愤然之色,王财马上接着说道:“你们顾将军选择辅佐清廷、改革弊政,这点我与他不同,清廷积病已久,已如人之病入骨髓,无药可救了,他这种改良的心思必然阻力重重,千难万难,你们跟着他想必也受过不少气,在我看来改良行不通,只有彻底的消灭这个腐烂到根的朝廷,重新建立一个吏治清明、锐意进取的政府,才能从根本上富强中华,这一点你们顾大人临走之时想必已经意识到了,这才会请各位淮军英才留下来助我一臂之力,我天朝兵坚甲锐,政治清明,你们有时间可以去苏、浙看看,那里的老百姓过的是什么日子,不错,我承认那里也有很多老百姓过得很不如意,但是在我天朝圣库制度下,人人至少都有口饭吃,先吃饱了,才能求发展,你们说对不对?我天朝有多少个工厂,连我自己都数不清楚,这个清廷有吗?航行于长江之上的机械火轮船,清廷有吗?威服四海的海轮巨舰,清廷有吗?另外不满各位,你们的满清朝廷已经卷着铺盖逃往蒙古了,效忠清廷?”王财冷笑一声,“只怕我得给各位备几匹快马,否则蒙古大草原百里也不见一人,想找着也不容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