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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不能啊?要不是他,我家那票长老哪会成日在我耳边说,你看看人家马秋堂做了什么,你绝不可以输给他等等等……”
她总算是有点进入状况,“他们……拿你们两个来比?”
“就从我们十岁一直比到现在。”他恨恨地瞪着她,非要她了解他的痛苦不可。“都怪那家伙,他没事干嘛那么爱逞强,老是负什么责任?搞得我从小就被族内的长老训诫,绝对不可以输给跟我同龄的马秋堂外,还得比他更上层楼,而天晓得,我家爹娘在生我时,独独忘了生给我一颗负责任的心。”
“他有苦衷的,他也是不得已……”虽然很明白他的痛苦,但花咏还是站在马秋堂那一边,也觉得自己有必要替马秋堂解释一下。
他最恨的就是这一点,“我就是知道他有苦衷,所以才没去宰了他呀!”
“冷静、冷静……”在他气呼呼时,她忙不迭地转移他的话题,“听你这么说,你似乎很了解马秋堂?”
天涯一脸的无奈,“你说我能不了解他吗?”要嘛,他也去了解一个女人嘛,他没事那么懂个男人干嘛?害他说有多呕就有多呕。
“在你眼中,他是个什么样的人?”
“那家伙呀……”他一脸鄙视的模样,“除了武功比人晚学了点外,可说是样样都行,不过脑子就是呆了点。”
“他哪能会呆?”她想也不想地立即反驳,声音之大,把他给吓了一大跳。
天涯白她一跟,“所谓的责任,就是能推就该尽量推,推上提下、推左提右,推给任何人都可以,可那小子却不,硬是啥人都不推,全都留给自己消受,再把自己给累得半死,这不叫呆叫什么?”
他与马秋堂最大的不同点就是,他完全不认为自己该去负他人硬是压给他的责任,因此,打他掌管天垒城起,他就是责任能提就尽量措,若是推不掉,他就干脆三不五时来个远行闯荡天藤去,把城务扔给他那个虽然聪明,但完全不可靠的表妹,倘若马秋堂也像他这样,或许马秋堂就会轻松些吧?
只是最近他那个专门替他消受责任的表妹,似乎又到拒婚反抗期了,他把责任推给她,她竟把责任再推给别人……真是的,一点也不懂得要替他分忧:
在花咏沉默地思考着他的歪理时,他以肘撞撞她,“哪,我说得有没有道理?”
“或许……”她还觉得满有道理的。“你该亲自去见见他,并劝一劝他,这样的话,他或许就不会那么累了。”
“现下就算我再怎么不想去见他也不行了。”他一脸的不情愿,“再过几日,我会亲自去黄泉国一趟,夫与他商谈天宫与地藏结盟的事。”
她一手抚着胸口,庆幸地深吁了口气。
“太好了……”她还真怕马秋堂会继续逆来顺受下去,若是这个天涯能与他谈谈的话,也许还会有点希望。
已经观察她很久的天涯,冷不防地冒出一句。
“你很在意马秋堂?或者你对他很有意思?”
“有吗?”她顿愣了一下,有些不自在地问。
“一个刚来到百年后世界的人,不好奇这个新世界!也不担心自己该何去何从,从头到尾话里都绕着马秋堂转,还想叫我这个被比较的对象去劝劝他那颗万年不通的死脑袋……”天涯扳着手指一条条说给她听,未了,还以似要看穿她的双眼睨她一眼,“这不是在意是什么?”
真的……是这样吗?
像个毫无准备就被逮到的现行犯似的,明明白白呆怔在原地的花咏,那个自与马秋堂翻脸后,就一直藏在她心中的心结,一下子突然遭人解开,她反而不知该怎么接受这个困扰她已久的答案。
“瞧,我说对了吧?”他以指弹弹她的额际,口你这表情就是最好的答案。”
她怔怔地捂着额,整个脑袋被他所砸下的大石,给压得无法思考反应。
“不能在这看你发呆了,我还有事得办。”天涯起身拍拍衣裳,顺道拉起她向她叮咛,“多活了百岁的老姑娘,你可别继续在迷陀域瞎逛,这儿不是个安全的地域,早些回去黄泉国吧,不然那姓马的小于肯定会着急的。”
她垂下脸庞,“你怎知他会着急?”他已经有好阵子没来看她,也没同她说过话了。
天涯给了她一个理所当然的答案,“因为我很了解那个从未谋面的死对头呀!”
道别完的天涯,在发现远处有人来后,纵身朝上头一跃,动作俐落地攀上枝头,转眼间,身影就消失在绿荫里。
过了半响,回来此地与她碰头的幽泉,在来到她面前时,不解地看着她一副心事重重的模样。
“花咏,你怎了?”
“没什么。”她深吸口气,摆出无事的笑脸,“你打听到消息了
吗?”
“嗯。”花了点金子,总算是打探到点头绪了。
“那咱们走吧。”她轻声催促着他,试着把紊乱的心事都留在此处。
可走不过,一会,当地抬首看着走在前头的幽泉,那与马秋堂截然不同的背影时,她却发现,那些她不想纠缠或弄得太明白的心事,却紧跟在她的身后,如影随行。
第七章
“王……王上?”
找到线索后,尚未带着花咏离开黄泉国附近的迷陀域朝北远行,在第三日就被人给堵上的幽泉,一脸惊惶地看着像是十万火急赶来此处,此刻面上表情似已隐怒到一个极点的马秋堂。
在幽泉忙着发抖时,站在他身后的花咏也怔站在原地,没想到马秋堂还真应了天涯的话,竟放下公务忙着来找她,只是,她不确定他究竟是为了什么而着急地来此截住他们。
马秋堂阴沉地盯着幽泉,“是谁准你带她离开地部的?”
“那个……”只觉得大难临头的幽泉,在支吾其词时,忙不迭地向身后打讯号求救。
“是我的主意。”不想害他背黑锅的花咏,一把将他推至身后,挺直了背脊面对马秋堂。
马秋堂的视线直接绕过她,朝她后头的幽泉吩咐。
“幽泉,去办你的事。”
“我也要去。”在幽泉拔腿就走时,花咏也转身想追上去。但捉住她腕间的大掌,却一把将她拉回原处。
幽泉回首一看,本想说些什么,但在马秋堂瞠大的厉目下,只好识相地走为上策。
马秋堂拉过她向她解释,“那事不需你去做,况且,你不了解迷陀域,你跟在幽泉身边只会增添他的麻烦。”
“你把我看得这么无用?”花咏倔着脸,总觉得他把她看成一无是处似的。
他微眯着眼,“你的伤势全好了吗?”要是她都复元了,以她的身手,他或许会放心些,也不需在一听到这消息后,急急忙忙地赶来此地想把地带回去。
被堵得无话可说的花咏,沉着脸,想挣脱开他还握着的大掌,他却不肯放。
“走。”他将她的腕间握得更紧,拉着她就想带她回家。
“我不想回去。”她不肯合作地顿住步伐,另一手拉开他握着不放的手。
马秋堂意外地看着她便性子的模样,“为何?”
她把他说过的话奉还给他,“是你说过,我不能一直跟着你,我迟早都得在这世界自立。”既然得自立,那她就不该一直待在黄泉国,若是不早些出来认识认识这个世界,日后她要怎么一个人过下去?”
他有些没好气,“那也得等你弄清楚了百年后的世界再说。”
“可你总要让我有机会懂啊。”老把她安置在黄泉国,把她当成国宝高高供奉着,她怎么可能有机会去弄清楚。
马秋堂叹了口气,伸出两手按着她的肩将她拉回面前。
“别使性子了,那种事你日后再慢慢懂也不迟。”她在急什么?以往她不是很想随时随地跟着他,好执行女娲的命令保护他吗?她是何时起改变了?
使性子?对,她也觉得自己头一回在人前耍任性,可在他面前,她就是很难阻止这种心情,而她也不知自己干嘛这么意气用事,硬是要跟着幽泉来迷陀域办一些她尚都不懂的事。
“你不必担心我的。”她低垂着头,闷声说着,“我不是你的责
任,也不会成为你的包袱。”
他担心她?马秋堂怔然地直视着她不肯直视他的脸庞。
他是很担心她,但他不清楚,那是否真是因为习惯,或是责任,他甚至不明白那份驱动着他,令他急忙前来寻她的心情究竟是从何而来,而在追上他们,并发觉她还是完整无缺时,他更是拆解不开心头那份仿佛放下一颗大石,无比释然的感觉……
只是,看着她那只不肯再让他牵的手,和在心底琢磨着她急着想要远飞的心情,他原本因安心而松懈下来的心情,骤然间又绷得死紧,因他,得到了一个他不太想去接受,也从来没有想过的答案。
“你……不想再留在黄泉国了?”他迟疑地问。
“我……我只是想找到日后我的立足之处。”其实她也不确定现下所说的,是否真是她想离开的原因。“我想知道,在教完你冥斧离开你之后,我该用什么身分留在这百年后的世界。”
她将会离开?
明明彼此站得这么近,在她的这句话落后,马秋堂却觉得她忽然变得很遥远。她不再是个初来到百年后世界,跪在大漠里寻找故乡,需要他羽翼保护的迷子,日后她将不必再倚靠着他,她也不会再无助地望着他向他求助,在伤心时会主动投入他的怀里哭泣,很快的,他将会成为她新生活中的路人甲乙,就与他人没有什么不同。
无限的失落占满了他的心头,他无法解释,因他免前本就是希望她能够自立,可在经过这段日子之后,被她倚靠的他,反而觉得她的倚靠是件再自然不过的事,他甚至已经分不清,究竟是她需要倚靠着他,还是他需要被她倚靠。
“你说过你的职责是守护我。”过了很久,他才勉强找回自己的声音。
“可你拒绝了。”始终不看他的花咏,两手将裙踞揪得死紧。
“若我收回我的话呢?”
她缓缓抬起头,讶异盛满她的眼中,但她不知该说些什么,正如她不明白他是何以改变了他的说法,不再介意自尊这问题。倘若,这只是想让她回去的手段的话,她想,她并不愿为此而回去黄泉国,再继续看着他过着他觉得无所谓,而她却觉得替他难过的日子。
她不想再看见那样的他。
“不回黄泉国的话,你要上哪去?”眼看着讶异慢慢自她眼中散去,眸中又再浮现了没有留恋的目光,马秋堂在失望之余又复再问。
在他出现之后,脑海中即慌乱一片的花咏,在这当头,想不出个确切的地名来,事实上,除了黄泉国之外,她根本没有任何一个她所知道,并可落脚之处。
“我不知道。”沮丧的神情,诚实地出现在她的脸庞上。
以往酝酿在他胸口的那份心情,似在这日发酵成一种难言的悸动,他在脑中不断回想起那张烛下带泪的脸庞,和她在人前欢笑的模样,他难以克制地伸一出手,抬起她的下颔低声地问。
“你已经不再需要我了吗?”现下,就算是没有他所提供的怀抱,算是没有他来替她擦干她的泪,她也能够不在意的转身背对着他离去了吗?
被勾曳而出的记忆,在花咏的脑中排山倒海而来,她想起他在人后那张最是温柔的脸庞,和眼前所见的并无二致,她还记得她总是将她的心贴在他胸口的哪一处,借由他的心跳来稳定她的心跳,而他这般问着她时,她很难拘管心中那份类似一直在责备着她,不知感恩圆报的心情,更难压下想亲自替他抹去他那种似将被抛弃的表情。
“真的不再需要了吗?”他边问边将她拉进怀中,将她置放在她常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