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韩亦真甩了甩袖子,薄怒道:“大人请自重,什么叫我约你逛街?明明是我陪你上街找线索。”
方铮无所谓的挥了挥手:“随便啦,我这人最不喜欢在说法上斤斤计教……”
韩亦真那个气啊,你不喜欢斤斤计较,莫非我是那种斤斤计较的人?
本来已瞧方铮有些顺眼的她,这会儿再看他,怎么看怎么欠揍。
方铮可顾不得她的想法,兴冲冲的便待往知府衙门走去。
韩亦真拦道:“你要做什么?”
方铮笑道:“还能做什么?调兵啊,叫冯仇刀带人把那个姚湾镇团团围起来,我觉得泰王十有八九跟突厥人有一腿,他们眉来眼去,暗通款曲不知多久了,我这就叫人去捉奸捉呃……”
韩亦真皱了皱眉,这厮说话怎么那么难听?
“若泰王没在那姚湾镇呢?你怎能确定泰王一定是跟突厥人勾结?”韩亦真悠悠问道。
“不管在不在,我这一网撒下去,总要捞几条鱼上来,其中有没有泰王,我也不知道,总比干坐在行馆里等着泰王造反强吧?”
韩亦真扯了扯嘴角:“姚湾镇是一定要围的,不过,方大人,我觉得目前最重要的是大局,突厥人在扬州活动,齐州府边境又有突厥兵马调动,不管这支兵马是目的是什么,最要紧的是防住它,就算泰王与突厥人勾结,只要咱们防住了那支兵马,泰王想必也无法从中讨到好处,这样一来,咱们就从根本上断了泰王的援臂之助,将泰王谋反的危害减到最说……”
方铮想了想,点头道:“不错,你说的很有道理,我这就给皇上写奏章,调齐州,幽州驻军边境驻防,严密监视突厥兵马的动向,若有异动,马上出击,突厥人正是两虎相争之时,他们任何一方也不敢撕破脸与我华朝一战!”
韩亦真嫣然一笑,这个朝廷的大官,倒也不是刚慎自用之辈,至少听得进不同的意见。
方铮见韩亦真难得的露出了笑脸,不由看得一呆,随即立马换成一副色眯眯的模样:“哎,说真的,你老爹想把你许配给我,你到底愿不愿意?你若没意见的话,我勉强跟我老婆再商量商量,拼着被她揍个鼻青脸肿,也得再向她要个小妾名额送给你……”
韩亦真闻言顿时气得俏脸通红,大怒道:“我现在就揍你个鼻青脸肿!不要脸的登徒子,你以为你是谁?”
说完韩亦真举起粉拳便朝方铮砸去,不知为何,一向冷静稳重的韩家三小姐,只要跟方铮在一起,总克制不住强烈的想揍扁他的欲望。
二人在僻静的小巷中正打闹着,忽然觉得眼前一暗,回头望去,却见狭窄的小巷外,两名高大魁梧的汉子结结实实堵在了巷口,还有两个满脸横肉的汉子一脸凶戾之气,正缓缓朝二人走来。
方铮见状一惊,四下环顾,接着满面惶急的问韩亦真:“问你个问题,赶紧说实话!”
韩亦真也被眼前这一幕弄得有些不知所措,聪慧如她者,自是明白眼前的处境有些不妙,巷口这四人分明就是冲着她二人来的,听得方铮相问,急忙点了点头。
方铮斜眼瞧着缓缓朝他们逼近的二人,不由艰难的吞了。口水,道:“咱们这次出来,身后本来跟着侍卫的,现在侍卫哪去了?”
韩亦真花容失色,颤声道:“既是微服出行,当然不能太过显眼,半路上,我……”我便叫你的侍卫回衙门了……”
方铮哭丧着脸,发出一声呻吟:“老子被你害死了……”
韩亦真又急又愧,见巷口二人越来越近,不由急道:“我……”我没想到……”现在怎么办?”
方铮叹了口气:“问我你算问对人了,碰到这种事情,我的经验实在太丰富了,要解决这事儿,只有一个字……”
“什么字”
“跑!”
说完方铮一把抓住韩亦真的手,二人没命的朝巷子另一头飞奔而去。
此时方铮也顾不得朝廷命官的形象了,一边跑一边张嘴凄厉大叫道:“救命啊!杀人啦!”
“快来人啊!有人强奸妇女,高清无码,有图有真相啊!”
“这里有一百多个一丝不挂的美女,不看白不看啊”
“妈的!现在的人素质怎么都提高了?裸女都没人看,什么世道!”
方铮一边跑一边骂骂咧咧,韩亦真俏脸涨得通红,也不知是由于剧烈运动,还是被方铮的胡说八道给羞的,见方铮嘴里叫个没完,内容又都是些下流话,韩亦真边跑边怒道:“你……”你给我闭嘴!”
“我闭嘴!靠!都是被你害的!待会儿如果逃出去了,看老子不扒了你的裤子,抽你屁股,狠狠的抽!”
“你……”你无耻,混蛋!”
二人奔到巷子尽头时,顿时傻眼了。
方铮嘴唇抖索几下,两行热泪止不住的往下流。
“老天爷……”不用这么玩我吧?你他妈一条死胡同修这么长干嘛?这扬州城里哪个官儿是负责城建的?老子非杀了他不可……”
韩亦真见二人跑了半天的巷子竟是条死胡同,娇俏的花容不由一惨,心中暗暗气苦。
还来不及想别的办法,巷口那两名魁梧大汉已追了上来,面带狞笑朝方铮二人捏了捏拳头,霎时便听到两名大汉的指骨发出噼里啪啦的关节脆响,场面很是骇人。
方铮直起身子,走到韩亦真身边,急促的低声吩咐道:“待会儿我做什么,你便跟着我做,放心,保证你不会受到伤害……”
韩亦真两眼一亮,感激的望向方铮,患难见人心,没想到平日对他不假辞色,此刻他却不记前嫌,还想着保护自己,世间竟有男子肯为自己做到如此地步,此生值了……”
想到这里,韩亦真心中顿时升起一股灼热的暖流,眼眶泛起几许感动的泪花儿,晶莹如珠,泣然欲下……”
方铮朝她镇定的笑了笑,然后毅然转过头,直视眼前逼近他们的两名大汉,凛然冷哼一声,接着,他做了一个任谁都意想不到的动作。
只见他双手忽然举起,然后抱住脑袋,动作娴熟的蹲下身子,非常光棍的对两名大汉道:“先说好啊,待会儿不准打茶……”
巷内众人尽皆愕然……”
第三百三十二章战云密布
又被绑票了。
这个事实让方铮觉得很沮丧。
人在江湖飘。哪能不挨刀?可是,今日原本可以避免被绑的,他实在不明白,韩亦真为何要将所有的侍卫都赶回衙门,莫非她以为这个世界已经美好到不需要侍卫保护的地步了?小妮子聪明是聪明,可惜还是单纯了点儿,很傻很天真。
二人被绑得结结实实,然后他们的嘴不知被一块什么用途的粗布堵上,接着他们被扔进了一辆马车。
马车就停在巷子口,结结实实遮住了巷外行人的视线,方铮和韩亦真被绑好后,两名魁梧大汉像拎两只小鸡似的,直接往马车上一扔,最后马车不急不缓的驶动起来,朝一个不知名的地方奔去。巷子仍然是巷子,空无一人,任谁也不会发现在这里刚刚被绑了两个身份显赫的大人物。
从青龙山二当家的专业角度来看,纵然身为肉票,方铮也不得不佩服这次绑票行动干得简直是天衣无缝,完美至极,他甚至有了招揽这四名大汉的冲动。将来辞官后,若手下有了这几个专业绑票人士,不愁没银子花,把天下所有有钱的富商巨贪全都绑一遍,所得的赎金绝对是个天文数字。
马车微微颠簸,方铮和韩亦真的嘴都被堵上,却互相怒瞪对方。
“呜呜呜……(小娘们儿,都怪你把老子的侍卫赶走,你还好意思瞪我?)”
“呜呜呜……(卑鄙无耻,贪生怕死的混蛋!你说保护我,你就是这样保护的?)”
“呜呜呜……(你就偷着乐吧!他们没把你当场先奸后杀,全靠我那如画龙点睛之妙的求饶,不然你以为人家那么容易放过你?)”
“呜呜呜……(无耻的混蛋!我不会放过你的!)”
“呜呜呜……(台词太狗血了!你现在捆得跟小受受似的,想对我动粗?脱了困再说吧。)”
二人愤怒对视,随即同时一哼,不约而同扭过头去。
韩亦真已恢复了冷静,脑子便开始飞速转动起来,思索着该如何才能脱离这个困境。
方铮却没太关心脱困的事,人家部署得这么严密,时间地点拿捏得恰恰好,这证明别人是有备而来,想脱困肯定没那么容易。他现在想的是,到底是谁绑了自己?
第一个浮上脑海的嫌疑人当然是泰王,这家伙简直像一条阴毒的蛇,伏在草丛里吐着信子,随时等待机会给自己来上一记阴招儿,从第一次被罗月娘绑票。到被人刺杀,再到被人在房里放蝎子蛇,在韩府的酒里下毒……
妈的!不说不知道,一数落起来,自己居然经历过这么多生死一线的时刻,现在竟然没被泰王整死,不能不说,自己实在是命大,运气好得没边儿了。
方铮越想越悲愤,以前跟泰王相处挺融洽的呀,我到底什么地方得罪他了?让他这样疯狂的一次又一次暗算我,一没抢他老婆,二没偷他家钱,没招他没惹他的,他干嘛老这么对我?还讲不讲理了?
经历过一次绑票,方铮多少有了些经验,他心里清楚,既然对方没在那小巷里当场杀了他,还把他们弄上马车,就证明对方别有所图,他和韩亦真的性命暂时不会有危险。
可是……对方想要什么?
不及细思量。颠簸的马车忽然停住,仍旧是那两名魁梧大汉掀开车帘子,然后伸手一拎,便将方铮二人拎出了马车,车外天色已黑,一轮圆圆的明月高高挂在天际,洒下一地皎洁。
马车停在一座小楼之外,环顾小楼四周,荒无人烟,应该是出了扬州城。
韩亦真从未被人如此粗鲁对待,尽管被绑得结结实实,可她仍不住的挣扎。方铮却认命的耷拉着脑袋,任由大汉拎着往小楼里走去,看起来就像一只被人拔光了毛涂满了油,即将送上火架炙烤的烧鸡,显得格外楚楚可怜。
两名大汉从出现到现在一直默不作声,到了小楼前,一掌推开门,然后把方铮和韩亦真像扔垃圾袋似的往地上一扔,反手关上门,随即上前扯出了方铮二人嘴里堵着的粗布,最后一名大汉推门出去了,剩下一名大汉则双手环胸,冷冷的盯着他们。
方铮被摔得差点吐血,反身朝韩亦真看去,她也好受不到哪儿去。
“哎,我说,你们温柔点儿行吗?我们一路都老实配合,没给你们添麻烦。你们就不会投桃报李一下?至少给我们松个绑啊……”嘴一得空,方铮便开始念叨个不停。
这名大汉仍旧不言不语,只是冷冷的盯着他们。
方铮侧过头望向韩亦真,关心道:“哎,你没事吧?”
那两名大汉仿佛根本不懂什么叫怜香惜玉,韩亦真也被摔得七荤八素,美丽的大眼含着两汪泪水,神色颇为痛苦,从小到大,她从未受过如此痛楚,此情此景,她不由落下委屈的泪水。
方铮咧了咧嘴:“你现在该知道我是多么的温柔如水了吧?”
“你……你闭嘴!混蛋!都是你害的!”韩亦真嘴角一瘪,终于哭了出来。
“哎,我说你这娘们儿还讲不讲理?你若不把我的侍卫都赶走,咱们能落到这个下场吗?你现在还倒打一耙,良心被狗吃啦?”
“就是你!就是你!就是你害的!”韩亦真哭得梨花带雨,小女人耍起无赖来,比之方大少爷不遑多让。
“我……”方铮张了张嘴,接着马上便闭上,他发现自己正在干一件蠢事。——跟情绪激动的女人讲道理,对男人来说,根本就是一件愚蠢至极的事情,哪怕这个女人平日表现得再冷静再聪明。她的本质,仍只是个女人。
转过头,方铮瞄了瞄那名大汉,讨好的笑道:“这位兄台请了,你的胸肌好饱满啊……敢问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