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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惊飞对花朵儿道:“嫂子,把孩子给我抱,我们马上就走。”
花朵儿道:“我这么一声不吭就走,总是不妥,我留个字条再走吧!”
易寒道:“好吧!不过要快点,迟则生变。”
花朵儿应声“是”后,匆匆留个字条,便由易寒背负着她跃窗而去,楚惊飞抱着易飞花紧跟其后。
刚跃出窗外,四处灯火倏地亮起,数百个武士站在屋檐上弯弓搭箭,瞄准三人。楚惊飞与易寒一时不敢乱动,怕丝毫的动作会引起可怕的后果。
“哈哈!”大笑声中花间现身于众武士身前,“我道是谁这么大胆子,敢闯进我女儿闺房,原来是你这个贼种,好!这叫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狱无门你自来投,今天我就送你归西!”
花朵儿正要出言相阻,楚惊飞突然哈哈大笑起来道:“花族王,凭这区区数百人就想留下我两兄弟,你也太狂妄了点吧。”
花间冷哼道:“你是谁啊?竟说出这等大话。”
楚惊飞一把扯掉包在头上的布道:“花族王,我不相信你消息会这么闭塞,那日逼退近千鸟贼的黑发人就是我,这样够不够资格?”
楚惊飞见花间脸上色变,心中不由暗笑,继续道:“就算你有把握把我两兄弟留下,你也得考虑考虑你的女儿与外孙,所谓刀剑无情,我们不如好好地谈上一谈。”
易寒暗自点了点头,他明白这是楚惊飞的策略,先是用强硬的态度,让花间明白留住他们是决不可能的,继而软化花间,让他有台阶可下,同时亦可麻痹他,让他们有机可乘。
果然,只听花间冷哼一声道:“我们之间有什么好谈的,除了武力解决之外别无他途。”
楚惊飞道:“族王,此言差矣,以暴易暴,只能让事情变得更糟。这件事除了武力解决外,当然还有其他办法,比如……等一下,我胸中甚痒,让我先搔一搔好吗?”
花间见状忙喝道:“你要干什么,不许乱动,否则我要下令放箭了!”
“太迟了!”楚惊飞一声暴喝,数百道光芒从他手中的黑晶球射往正要射箭的弓弩手,同时向易寒喝道:“易大哥!我们走!”
数百人之中只有花间一人能挡下黑晶球发射出的可怕能量流,其余的弓手惨叫一声,不是倒在屋檐下,就是摔下湖中。花间正待要追,却早已失去三人的踪影,只好咬牙切齿地下达出城追击的命令。
三人骑马避过几起追兵后,来到了达黎木老人家,老人再次热情欢迎三人的到来。饭菜过后,楚惊飞把易寒拉扯到帐外,一本正经地对易寒道:“易大哥,我们的计划要改动了,我决定不把嫂子带回费沙城了。”
易寒道:“你不是已计划好了,为什么又突然改变?”
楚惊飞道:“我想清楚了,把嫂子带回费沙并非是最佳办法,如我们把嫂子带回费沙城,就不可能再要挟花间,因为花间完全可以推说嫂子是受我们的威胁,但如果我们不回费沙城,效果就大大不同,花间没了借口,自然无法自圆其说,所以我决定让你与嫂子留在此处,我则去与花间摊牌谈条件。”
易寒不悦地道:“这怎么成呢,我不能让你一个人涉险,要么一起去,要么两个都不去。”
楚惊飞道:“易大哥,你们不能去,嫂子与飞花都需要照顾,如你随我走了,要是花间的追兵搜到嫂子,那岂不是前功尽弃?何况那个邱枫随时都可能出现,所以你必须留下。”
易寒沉吟半晌方道:“但我怎可以让你一个人去涉险?要是有个闪失,我将来怎么向冰儿他们交代!”
楚惊飞道:“容成一炉我尚且能与他斗个旗鼓相当,区区的花间王府又算得了什么,易大哥,你就放心吧!”
易寒想了想,轻叹道:“那好吧,不过我只等两天,若两天还未见你归来,我就直接杀到花府去。”
楚惊飞道:“好,两天之内我一定回来,我不想惊动嫂子与达黎木老人,你就代我转告一声。”
易寒望着楚惊飞远去的背影,蓦然生出一种念头,他的这个兄弟,不但掌握了自己的命运,也改变了他周围人的命运,如若不是他,他说不定还活在失去花朵儿的痛苦之中,是他把他的欢乐带给了自己。虽然他有时候是神经质了一点,但他的确是一个很好的兄弟。
想到这里,易寒的嘴角不由浮出了一丝笑意。
楚惊飞用了不到半天的时间,又赶回了烈日城,这回他没有走秘道,而是直接到城门口,守城的将士个个如临大敌,纷纷以弓箭对准他,守城的军官不敢怠慢,派人去通知花间。
楚惊飞等了半个时辰,城门终于洞开,一群百多人的队伍迎了出来,其中一个将军模样的头领向楚惊飞抱拳道:“族王有请!”
楚惊飞回了个礼,便在众人拥簇之下,往族王府而去,刚到门口,便有人来要楚惊飞先卸下兵器,楚惊飞毫不犹豫地把“灭空邪镰”交给了来人。
但那护卫并未缩手,似乎还要其他兵器,楚惊飞先是一怔,继而恍然大悟,昨天的黑晶球是把他们打怕了,今天他们当然要他把这可怕的攻击性武器收缴,楚惊飞把怀中的一大一小的黑晶球都交了出来,这才进入族王府。
护卫把楚惊飞领进书房,书房内只有花间一人盘膝坐在“忍”字下方,见他敢孤身一人见自己,楚惊飞不由暗赞他胆量过人,想必也是对自己的武学十分自信。
楚惊飞刚一踏入书房,花间立时虎目电射向楚惊飞道:“好!昨天掳我女儿,今天还敢孤身前来,的确是胆量过人,不过是否太小觑我王府无人?”
楚惊飞丝毫不惧地迎上花间双目射出的寒芒,闻言哈哈笑道:“族王此言差矣。嫂子是自愿随我们而去,怎能说是强掳?如果你王府无人,今天我又何须过来跟你谈判?”
花间厉声道:“大胆!我们之间没什么好谈的。要是你们立时归还我女儿,我还可以给你们个痛快。否则我定要你们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楚惊飞大笑道:“族王也太自信了一点,若是我楚惊飞可以如此任人宰割,我早就死过百次了,只是,族王难道真不想听听我的条件?”
花间冷笑道:“哦,难道我们之间还有其他可谈吗?”
楚惊飞若无其事地道:“有的,我希望你把召集的兵卒都散伙回家,同时保证三年内不兴干戈。”
花间“哈哈”狂笑道:“小子,你以为你是谁啊?容成一炉口气也没有那么大,这种大话也说得出口,我凭什么如此听话啊?”
楚惊飞笑道:“就凭我可以让你当不成草原霸主。”
花间双目寒芒暴涨道:“小子,我知道你武学十分厉害,但我相信挡你一招半式的本事还是有的,只要这里面一有异动,我外面数百个死士定可冲进来,随时以命相拼,所以,我劝你还是别动这个念头的好。”
楚惊飞哈哈大笑道:“族王,你误会我的意思了,我让你做不成草原霸主,并非说我要杀你,我是不会做让我嫂子不开心的事,我的意思是说我已经掌握了你的死穴!”
花间瞳孔缩小语气转阴道:“哦,本王有什么死穴掌握你手中啊?”
楚惊飞道:“族王,你这不是明知故问吗?”
花间突地又狂笑道:“你想那个贼种说的话,会有人会相信吗?”
楚惊飞两眼神光突然暴射,花间突然莫名奇妙的一阵心虚,这是他从来没有经历过的事,他哪知楚惊飞这一眼暗含着精神力量,除非一个精神修为与他旗鼓相当的人,否则都会产生一种莫名奇妙的心虚。
楚惊飞趁他被自己神光所慑之际道:“易大哥的话如没有人相信,那嫂子又如何呢?”
花间一时还受楚惊飞神光所慑的影响,脑筋不是很灵光,厉声道:“这决不可能,我女儿是绝不可能背叛我的。”
楚惊飞加强目光精神力,继续向花间施压道:“会的!她会的!我嫂子已对你这个父亲失望透顶了,如果你真派兵去攻打花维何,为了不让你这个父亲继续造孽,她会说的。”
花间眼神渐渐迷乱,显然是相信了楚惊飞的话,如若楚惊飞此刻要控制花间应是十拿九稳的事,但楚惊飞却要他心甘情愿地同意,并开出条件。如果这时控制他逼他答应,将来他定要后悔的,现在已是见好就收的时候,楚惊飞把神光敛去。
花间忽觉得自己刚才似乎有点迷乱,但他显然猜不到问题是出在楚惊飞身上,还以为自己关心则乱呢!
楚惊飞见花间有些松动,继续鼓动如簧之舌道:“以族王的眼线和消息,不会没听说过‘万毒魔神’吧?”
花间锐利的眼神盯着他道:“那么说,你就是武灵国人人谈之色变的‘万毒魔神’了。”
楚惊飞笑道:“是不是人人谈之色变这并不重要,重要的是我可以驱策成千上亿的毒虫有如臂使,我可以让这些毒虫随时冲入你战士的阵营!何况现在大草原上真心奉族王为草原霸主的人大概不多吧,若听闻此事你猜他们会有什么反应呢?”
花间在楚惊飞的神光敛去后,脑子已渐渐恢复清醒,想着如果不同意楚惊飞的话会有什么样的后果,沉思好一会儿道:“好,我答应你。不过有个条件,立即放回我女儿和孙儿。”
楚惊飞道:“这不是我所能决定的。如果我嫂子愿意回来,我们也不能阻挠,如果她愿意跟着易大哥,我们亦会顺着她。”
花间道:“那叫我如何相信你们的诚意呢?”
楚惊飞沉吟道:“好,我们会让嫂子回来跟你说清楚她的去向,不过你跟我说的话空口无凭,你立一张誓约给我!”
花间倒是爽快,来到一旁的书桌上,奋笔疾书,写好后,交给楚惊飞。
看过无误后,楚惊飞把誓约贴身藏好,他知道花间之所以如此爽快答应,全因对方“非全胜而不加兵”的做事原则,果然不愧是草原霸主,当机立断。
花间忽然对楚惊飞道:“花维何那小子给你多少好处,竟可以让你这种人才为他卖命!”
楚惊飞笑道:“你信也好不信也好,我之所以阻止这次干戈,主要并不是为了他,而是为了我们阿姆达空间千千万万的人。”
花间道:“这个我就不明白了。这仗一旦打起来,顶多也只是祸及大草原,怎么会涉及整个阿姆达空间呢?”
楚惊飞道:“族王,我要是跟你说了你也不会相信,总之没有战争,就可以减缓灾难的可能性,所以我才要你三年内不得动干戈。”
“什么人?”门外忽然传来喝止声,接着传来几声惨叫。
等楚惊飞与花间掠出门外,那两个门卫还有刚才收楚惊飞兵器的护卫都已横尸当场,“灭空邪镰”与黑晶球不翼而飞。
楚惊飞迅速排除了花间监守自盗的可能,因为他感觉到了空气中留下的邱枫独有的邪恶气息,只是他亦想不明白,邱枫是如何跟上他,又避过他的感应,而且邱枫的伤势,也不可能两天之内便好转,看来,有些事并不能以常理解释。
楚惊飞阻止了花间派人去查询,对花间道:“族王,这件事交由我处理吧,即使抓不了凶手,我也要拿回自己的兵器,后会有期。”“期”字刚完,楚惊飞已消失在花间的视线中。
楚惊飞把身形展到极致,心中的感应越来越强烈,终于见着邱枫背影,见他正想往城外掠去,不由急喝一声:“邱枫!”
邱枫立即有如中魔般停在城垛上,倏地转过身来盯着楚惊飞,才两天没见,邱枫浑身上下邪气更重了,丝毫没有受伤未愈的迹象。
“什么人!竟敢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