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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煦眼中闪过一丝冷色:“李格非,你是不是觉得朕并不关心我大宋的立朝根本,反而舍本逐末,不配在这皇位上坐着了?”
李格非脸上毫无惧色,凛然道:“陛下,昔年唐朝的太宗皇帝被誉为一代明君,也曾被臣下苦谏,唐太宗勇于改过,这些错事非但没有成为他生命中的污点,反而被后世引为佳话。今陛下虽然有过,若能效仿先贤,过而改之,则算不上什么过错了。
至于陛下所说的配不配在皇位上坐着,就太严重了,不但寒了臣的心,也寒了天下臣民的心,更寒了先帝的心。
先帝把这大宋江山社稷交予陛下,就是为了让陛下好好广大之。陛下却口出负气之言,动辄说弃位,实为智者所不取!”
赵煦气得一张苍白的脸涨得通红,大声咳嗽一阵,才渐渐缓过气来,指着李格非道:“好!好!好!李世民是明君,他虚怀若谷,纳谏如流,朕今天若是不依你的,就是和他相反的大昏君,对吧?就对不起你,对不起天下臣民,还对不起先帝的在天之灵,对吧?朕就不是智者,而是糊涂蛋,是吧?”
李格非连连磕头,口中却并不示弱:“愿陛下远离危险的深渊,及时回头,依然不愧明君之行!”
赵煦这一回终于被他气得说不出话来了。应该说,大宋的皇帝,除了太宗皇帝以外,其他的都是臣子并不十分畏惧的。但这赵煦亲政以来,虽然年纪轻轻,却在短短的时间内以极为严酷的手段让臣子们认识到:太宗皇帝其实还算一个仁君。
所以,臣子们敢于直言抗辩的人已经是一天少过一天了,就连章惇这样的臣子都不怎么愿意在大庭广众之下顶撞于他。若是对他的话难以苟同的话,都更愿意到了找独对的机会纠正,或者上折子分析清楚。
但今天李格非这个沉默了几年的木桩忽然开口说话也就罢了,居然一出口就口出近乎大逆不道直言,群臣莫不侧目。大家已经开始用一种看死人的眼神探视李格非了。这样的眼神比起先前来,倒是更多了几分怜悯。
就在此时,东班那个殿中侍御史见机,立即跳出班来,奏道:“启奏陛下,臣有本奏!”
他一出列,群臣用屁股想想都知道是为什么了,都不再望向他,而是把目光投向了李格非。不管怎么样,眼前这个人注定是要在大宋的历史书上留下一笔了。至于他要进的是《佞臣传》还是《忠臣传》甚或是《列传》就不得而知了。
赵煦略一犹豫,赵婧的影子在他心中一闪而过。但他还是马上咬牙说道:“你且奏来!”
那殿中侍御史立即慷慨激昂地奏道:“臣要弹劾太学正李格非目无君父,言出无状。为博取忠直之名不惜败坏陛下的声誉,实在是狼心狗肺,十恶不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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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煦闷闷不乐地下得朝来,便在路上闷闷地走着。
忽然,前面走过来一名宫女,远远看见赵煦,便走上前来跪了下来请安。
赵煦看见了他,眼前一亮。这宫女倒不是那种姿色十分出众的,但也算颇有几分姿色了。但在这群芳争艳的后宫里,她若是被丢进女子群里,绝对是很难被找出来的。赵煦对她特别在意的原因并不是因为她的姿色,而是因为她是徐国长公主赵婧的贴身宫娥。
赵煦整理了一下不悦的心情,道:“平身!”
那宫女便站起身来,禀道:“长公主殿下命奴婢在这里候着官家,说她有几句话想对官家说一下,请官家下朝之后,去她福宁宫一趟,她有话要和官家说呢!”
一般来说,臣子要和皇帝说话,是不能邀请皇帝前去想见的,而是要专程前来觐见。公主的内命妇,这方面的规定要松一些,但若是被人知道了,还是要受诟病甚至弹劾的。但赵煦和赵婧之间,这样的事情早已出现很多次了,甚至,大多数时候赵婧要见赵煦,都是命宫女前来传话的。而赵煦也并无多少不悦,每一次都很爽快地赴约。
不过,这一次赵煦的脸上却现出一丝愧色。略一沉吟,他还是对身后跟着的郝随说道:“郝随,你去皇后那里,就说朕有一些政事,给耽误了,晚一些再去找他吧!还有,去问一下下皇子的病情,若是有什么反复,立即来给朕回报,明白吗?”
郝随躬身应道:“奴婢省得!”躬身而去。
十公主所住的福宁宫自来都不是公主们居住的地方,它是大宋的开国之君赵匡胤的日常居所,后来大多数皇帝不临幸后妃的时候,也大多居于此。但今上亲政之后,却将这个地方赐给了他唯一的嫡亲妹妹徐国长公主居住,而自己却搬到了隔壁的延福宫。事实上,延福宫不论是从规模还是建筑的奢华程度上来说,都比不过福宁宫。这样一来,就显得有些乱了,一个公主的宫殿甚至奢华过皇帝的居所,不免有种本末倒置的感觉。
不过,官家对长公主实在是太维护了,群臣们就算私下里说说,却不敢在朝堂上议论这种事情,本朝实在是有太多惨痛的教训了。而后妃们更不是铁板一块,反正官家宠幸长公主总比专宠其他的后妃为好。而且,长公主还是可以结交的,其他后妃都是敌人,就不怎么好结交了。这样一来,就更没人愿意无事生非,去找长公主的不痛快了。
于是乎,这样一件很诡异的事情居然并没有引起多大的震撼。大家依然是你过你的日子,我打我的酱油,忙得不亦乐乎。
赵煦来到福宁宫前,稍微犹豫了一下,还是咬着牙跟随那宫女走了进去。
第111章 赵煦,我恨你
福宁宫。;
赵婧正在钓鱼。福宁宫的南面,有一个池塘,周围修葺得十分清幽,本来是一个休闲、纳凉的好去处。但是赵婧却很少去那边,因为她要休闲的话,会选择区宫外。
不过这两天赵婧喜欢上了这个地方,她忽然发现这池子里面鱼儿众多,而且那边有个凉亭,位置很好,正是钓鱼的最佳地点。于是,她便命内侍找来了钓具。
本来,以赵婧的性子,是不大可能坐下来垂钓的。但是,自从这几天她被向太后禁锢在身边之后,就开始觉得钓鱼也并没有那么气闷了。然后,每日只要有闲,她就会坐下来垂钓。
其实,向太后今年尚不足五十岁,多年的宫廷生活养就了她恬淡温和的性格,使得她并不象一般老妇那样喜欢喋喋不休。况且,由于向太后并不是当今皇帝以及长公主本人的亲母,所以对他们兄妹也管得并不严。
但是,赵婧留在她身边,还是觉得十分难受。比如说,老人家喜欢谈的话题是当年太皇太后如何教导皇帝的,先帝又是如何如何和那些名臣们激辩的。而这些人对于赵婧来说,要么就是印象淡漠,要么干脆就是没有什么印象,又如何能接得上话题?她喜欢谈的都是当今的人物和轶事,但太后显然对这些又不感兴趣。
当然,还有更难以忍受的,就是老人家的生活习惯和赵婧这样的年轻女孩子是很不合拍的。每天,太后都会和一般的老人家一样很早睡,这对赵婧来说再好没有,意味着她每天都可以早早获得自由,但问题是,太后第二天也会早早起来,而且她起来第一件事情就是立即命人传召可怜的公主殿下!
还有,太后喜欢听一些痴男怨女的小故事,经常会找人专门给讲,一讲就是一两个时辰,赵婧坐在旁边听着这些情节平淡、套路老旧的小故事,真是昏昏欲睡,但老太后却兴味盎然,浑然没有觉得身旁的小公主会在用最粗俗的语言腹诽这些“精彩动人”的故事。
这样一来,赵婧在向太后身边呆着的这几天就成了她一辈子最黑暗的记忆。她经常会生出逃离的心思,但她也知道,正因为太后不是她和六哥的生母,自己才越发不能不敬。
若是生母,逃了也就逃了,一个亲生母亲对不愿陪在身边的子女,最多只会埋怨两句,并不会真的到处宣扬。而养母就不一样了,一般养母的神经都会比较脆弱,一点小小的事情,就会让她们想到这皇帝兄妹是不是觉得自己反正不是生母,不需要孝敬啊!
好在,“囚禁”了赵婧几天之后,向太后终于大发慈悲,道:“十女啊,这两天难为你了,依你的性子,能陪着我一个老太婆在这宫里枯坐,实在是不容易。罢了,我也不为难你了,想做什么自己去做吧,只不过,你要记住一点,你始终是咱们皇家的长公主,可千万不要做出什么荒诞不经的事情来,让那些言官们抓到把柄,知道吗?”
赵婧心下大喜,却一脸恭顺地点头受教,以罕有的标准姿势退了出来。然后,她便开始垂钓。当然,在开始垂钓之前,她还做了一件事:命人去赵煦下朝必经之路上等着,把他叫过来。
此时,她等赵煦来,就是个向他告别的意思。其实,赵婧在宫外也有一处并不大的宅子,那是她有时候在宫外住着的栖身之所。只是那些邻居们却无一知道他们旁边这宅子里住的居然是当今圣上最宠幸的徐国长公主罢了。
赵煦在宫娥的带领下,直接来到了池塘边,远远就听见一声欢喜的叫声:“哇!又钓到了一条!”
说起来,也真够怪的。一般来说,钓鱼是一项需要耐心的运动,因为鱼儿是很机警的,并不容易上钩,但赵婧却是屡有斩获。
这也许是因为福宁宫池塘里面的鱼太没有忧患意识了,从来都是等着食物从天上掉下来的,根本不需要去觅食。偶然又看见有“食物”从天而降,它们就争着抢着去夺取。纵使有同伴在它们面前生生被提起来,也不会引起它们的警觉。下一次,当食物再次“从天而降”的时候,它们还是一如既往地向前冲去。
总之不管什么理由,这里的鱼儿更加老实一些是结论。
这样一来,我们的钓鱼菜鸟赵婧同学就惊喜地发现,自己居然在这方面有如此惊人的天赋,为此自豪不已。每一次,当又一条鱼儿上钩的时候,她都会发出一阵欣喜若狂的欢呼。然后,她又会立即把那鱼儿放回池塘里,自己再坐下来继续等待下一份喜悦。
赵煦听见赵婧的欢呼声,也受到感染,苍白的脸上浮现出一丝笑意,脚步也轻快了一些。
此时,赵婧正从一名宫娥的手中接过装了鱼的篓子,站在凉亭的回廊边,手一翻,那鱼儿便“飞流直下”,惊得下面的鱼儿以为大件的食物从天而降,纷纷挤了过来。
赵婧满意地望了一眼水下的乱象,心下对自己造成的一切满意已极,回过头来,正要把那篓子交还给宫娥,却一眼看见眼前已经站了一个人,正用那似笑非笑的神情望着自己。
“六哥,你来了怎么也不吱一声?忽然出现很吓人的!”
也许这天下也只有她一个人敢这样和赵煦说话,而且偏偏赵煦就吃她这一套!
赵煦还没有说话,赵婧早随手放下那篓子,走上前去伸出玉手,抓住赵煦的大手,来到自己钓鱼的那个凉亭里。她自己先一屁股坐下,又把赵煦拉到身边,道:“六哥,我明日可要出去了——”
赵婧的手十分滑腻,触感十分好,赵煦此时还有点迷失在这小手的触感之上,正为她小手的抽回有点失望,自然有些精神恍惚,闻言只是不明所以地:“唔——”了一声,就没有了声息。
赵婧十分不满地伸手在赵煦背后拍了一下,发出一声颇为响亮的“蓬!”,嘴里嗔道:“六哥,你到底有没有在听我说话?”
对皇帝伸手就“打”,这绝对是徐国长公主的特权。旁边时候的那些内侍和宫娥们连忙转过头去,假装没有看见。
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