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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丑男“嘿嘿”笑道:“解元莫要小觑了小人,小人虽然是一介布衣,没有那通天的本事,但小人身后的那人却是绝对有这擎天之能的。”
吕颐浩见这人长相如此猥琐,心下哪里肯相信。霎时间,他的心中所想就反映到了脸上。
那丑男也不尴尬,道:“小人也知道解元必是不信。不如这样,这件物事你先拿着,若是其上所写的事情应验了,你可来第二甜水巷的‘德福客栈’来寻找小人,小人定能保解元今科无忧!”
吕颐浩还没有反应过来,那丑男干瘪的手掌一晃,变魔术一般多出一张纸来。他毫不迟疑,立即把那张纸塞到吕颐浩的手上。
吕颐浩正要问这是什么物事,却见人影闪动,那人竟然在顷刻之间就生生地消失在他面前!
吕颐浩揉了揉眼睛,四下查看了一番,确信那人确实就这么凭空消失了,心下又是茫然,又是诧异。他是正儿八经的读书人,哪里知道世上还真有轻声功夫这回事,心下就不免胡猜起来。这一胡猜,方才那个丑得有些畸形的男子就变得只是有些放浪形骸并且不修边幅罢了。
然后,他便用那颤抖的手打开了那张纸,只见上面写着:“今科礼部加试第一道:周唐外重内轻,秦魏外轻内重各有得论。”
吕颐浩心下大颤,吓得当场差点就软倒!这是科考题目?他连忙把身子向旁边移了移,让身子靠住墙根,然后不停地拍打着自己的胸前,让自己尽量冷静下来。
过了好一阵子,他的心情终于平静了下来。而这一段时间之内,他也渐渐想明白了一件事情:这题目很有可能是真的!原因很简单,那丑男*根本没有从自己身上拿走一文钱,不管他让自己去找他是为了继续卖题目还是其他原因,若是这题目是假的,这一切都是白搭。而他和自己素不相识的,根本没有必要弄个假题目来骗自己!
而这个判断非但没有令他感觉好受一些,反而令他更为煎熬。
举报还是假作不知?若是举报了,这题目要真就是今科的考试题目,那今科的考试朝廷会怎样安排?若是不*举报,到时候这件事情引发一场科举大案,事发起来,他能不能置身事外,就很难说了!
想了半天,他仍是不得要领。最后,他决定采取一个折中的方案,先去考试,若是第一场的礼部加试题恰是这道,就立即举报。虽然未必有什么功劳,但至少这可以确保脱罪。
第73章 被囚
太阳,已经渐渐爬到了那些点缀着无数小苞点的柳树的头顶上。、而画舵里,依然是静悄悄的。
自从吵架的好对象范晓璐走了之后,赵婧顿感无趣。眼前的李清照就像那湖里面的水一样,你丢一个石子进去,就泛出几圈波澜;但是只要你只要丢累了,懒得再丢石子,她也就会跟着平静得像一面镜子一样。
就这样静坐在那里和李清照“对峙”近一个时辰之后,赵婧终于华丽地败退,她有气无力地皱起可爱的眉头,抚了抚自己的小琼鼻道:“清照姐姐,我看小璐这臭小娘肯定是看见路边又在卖什么好吃的,自顾坐下来吃,而把你的事情给忘记了!”
李清照淡淡地说道:“不会,小璐虽然平日里大大咧咧的,但还是十分守信的。她范家的庭训严格,受人之托,忠人之事是肯定的。况且,她戴着面纱,又怎么好坐下来吃东西呢?”
赵婧一跺脚,道:“问题就在这里啊,姐姐。你想想,以她那馋猫的性子,见到好吃的能眼巴巴的错过吗?一旦坐下来了,又岂能不把面纱摘去?面纱一旦摘去了,惹出麻烦了又有什么奇怪的?”
这只是赵婧的瞎想,李清照淡淡一笑,自然没有回答。赵婧却说道:“姐姐,我今日是无法等下去了,这几天我六哥的心绪好一些了,召我一起进午膳呢!我看时间也差不多了,就不能继续陪着你等了。过两天我有时间出来,咱们再聚吧!”
李清照奇道:“听你这话的意思,这几天就不出来了吗?”
赵婧小嘴一瘪,可怜兮兮地说道:“唉,我们老祖宗也不知道怎么的,就听见说有人参我了。于是,她老人家就发话了,让我到她哪里去住几天,等事情过了再说,免得朝堂里面那些人拿我的事情说事。呜呜,清照姐姐,我好可怜啊,到了老祖宗那里,就要不停赔小心,说好话。她老人家没有满意之前想要离开,是不可能了!”
李清照微哂道:“走吧,娘娘不是你的亲生母亲,能这么管着你,那才叫难得,你就不要身在福中不知福了。再说,你在我这里再怎么大发感慨都是没用的,我对此无能为力。”
赵婧向李清照努了努眼睛,道:“清照姐,你真冷血,都不知道同情一下妹妹,我走了,不理你了!”说着,便愤愤地拨开珠帘,出门而去。
她虽然去了,但由于这画舵乃是皇帝赐给她的,长期停在这水面之上,派得有专门护卫清理,李清照在这里可谓半个主人,倒也不必马上跟着离去。于是,她又坐下来,从怀中掏出题有李唐亲笔的那把扇子刚要打开,忽然听见外面“咚咚”的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再次响了起来。
李清照一惊,连忙把那扇子塞进了袖子里面。扇子刚刚藏好,就见那珠帘“哗啦”一声,再次一动,赵婧的人影再次出现。
“你——你怎么又回来了?”李清照惊魂未定,失声问了一句。
赵婧风风火火地走了过来,把一只雪白的玉手伸到李清照面前,道:“拿来!”
李清照抬头问道:“什么?”
赵婧笑道:“你未来夫君的大作啊!”
李清照道:“你拿去做什么?”
赵婧“嘿嘿”笑道:“你难道不知道今科可是要考诗赋的,我六哥他就喜欢诗词很好的人,你难道不想你家官人在我六哥面前先博个好印象?”
没有想到李清照竟然摇摇头,说道:“这可不行,这岂不是对其他人不公平?我想他也不会愿意这么占别人便宜的!”她被赵婧话题吸引,竟然忘记否认赵婧“你家官人”这个称呼。
赵婧脸上的笑意变得有些诡异了,但说出的话却异常有理:“别傻了,我的姐姐。我大宋的科考制度是十分严格的,即使是我六哥,也不能轻易过问省试的成绩和排名。拿这个给我六哥看,只不过是用你家那位的真才实学打动一下六哥而已。这诗既然是你家那位自己作的,那就说明他有真材实料,我这最多也就算个引荐,说不上不公平的!”
李清照这回终于听清了这接连好几个“你家那位”,嘴上啐了一声,道:“不要胡说,谁是‘你家’‘我家’的——”话说到一半,脸却已经红到了耳根。
不过,她仍是问了一句:“把诗文拿给你六哥看,真是不会影响今科考试吗?”
“当然不会——”赵婧就像一只正在诱骗小兔子开门的大灰狼一般,脸上的表情无比的正经,而语气也是极为温吞柔腻:“清照姐姐,你要知道,我也是大宋皇家的人,又怎么会自己去破坏那些好的成规呢?你要相信我,我只是不忍一个人才被埋没了而已。你应该知道,一个人要中进士其实并不难,难的就是受到官家的赏识。你难道还少见了那些怀才不遇的真才子吗?”
李清照被她一番蛊惑,立即心动便从怀中掏出上次那张答卷来,说道:“那,那你拿去吧!”
赵婧轻轻地拿过那张纸,便念道:“‘问世间,情为何物,只教生死相许?’——就这么一句,我就被打动了,真好啊!清照姐姐,既然他这么善写情诗,不如把他写给你的情诗也拿出来吧,我想六哥看了一定会感动得稀里哗啦的。你是不知道,我六哥其实是一个很痴情的人哩!”
李清照啐了一口,道:“烂嘴的丫头,才、滚你的吧!”说着,作势要打。赵婧连忙闪身一避,李清照那玉笋脚儿移动不灵活,又哪里打得到她!
赵婧“哈哈”一笑,终于再次出门而去。
李唐坐在铺着稻杆的地上,倒也不是很难受。他方才已经检查过范晓璐的身子,见她衣衫还算整齐,而且脉搏稳定,知道她并无大碍,只是中了迷药一类的东西而已。
这样一来,他就略略放心了一些。他立即把范小璐扶起来,靠在自己身上,又把手另外一只手掐在她的人中穴上。
但凡昏迷之人,人中穴是常用的一个急救穴位。果然,过不多久,就见范晓璐两边睫毛微微跳动了一下。又过了一阵子,她的眼睛终于微微睁开。
一眼看见近在咫尺的李唐,范晓璐忽然尖叫一声,一跃而起。不过,她已经昏迷良久,身子早就酥麻了,全身都没有力气,虽然一时间条件反射地站了起来,但站立不稳,立即向旁边摔了过去。
李唐眼明手快,立即伸手一捞,就把范晓璐的小蛮腰搂在了怀里。
“你,你干什么?快放开我!”范晓璐的反应十分激烈。嘴里一边尖利地喊着,身子不停地摆动着,想要让不能环抱。但是,她此时浑身无力,这种挣扎在李唐看来,就变成了摩擦。
李唐本来是没有任何想法的,身前被一个柔软的女体这么不同地摩擦几下,身上立即就起了一种不应有的感觉。而此时,范晓璐身上特有的少女芬芳又正好鬼使神差地钻进了他的鼻子里。他身上不由为之一热,身子就变得僵硬了起来。
范晓璐还在不依不饶地挣扎着,李唐身上的热度越来越大,他忽然一阵火起,一把放开范晓璐,嘴里骂道:“你这泼小娘,老爷我是救你,不领情就罢了,搞得象是强*奸一样,让人听了岂不误会?”
范晓璐还没有反应过来,顿觉身上一轻,然后便“噗通”一声,重重地坐倒在地上。她立即感觉屁股一痛,口中不由自主“啊!”的发出一声惊呼。
“你——你这人怎么这样?”范晓璐出离愤怒,指着李唐骂道。
“我怎么这样?”李唐冷哂道:“那要先问你怎么那样!”
范晓璐脸色一滞,喃喃地念了一句“我怎么这样”。忽然,她像是福至心灵一般,忽然向四周环顾一番,惊道:“我,我怎么在这里?你怎么也在这里?你,你想干什么?”一边说着,一边下意识地往后退了两步。
李唐冷冷一笑,道:“不必躲了,若是我想对你如何,方才趁你昏迷的时候,就已经得手了,又何必等到如今。即使是我如今想要意图不轨,以你一个弱女子,想也反抗不了吧!”
范晓璐眼睛扑闪一下,道:“那,那——”
李唐不耐烦地说道:“别这啊那的,我问你,你怎么会到了这里来的?”
范晓璐神情一黯,忽然哭出声来,道:“还不是因为你。我本来是想要代清照姐姐给你送信的不想走到半路上,忽然觉得肩膀被人拍了一下,我回头一看,却什么也没用看见。等我回过头来的时候,就忽然脑袋里一片空白。然后,然后一睁开眼睛,就看见你了!”
李唐也坐了下来,若有所思地说道:“这么说来,你可能是被我连累了,只是为什么他们要报复我,却抓了你呢?”
范晓璐一愕,道:“你说的是谁?”
李唐喟然叹道:“自然是赵明诚。这是很明显的,我在京城里认识的人不多,若要说仇人,也就他是唯一的可能了。我那天让他在那么多人面前丢丑,若他就这么忍气吞声,不思报复,那就太不正常了。所以,你肯定是受了我的连累啊!只是,既然要报复,他为什么要抓你这个和这件事情并没有直接关系的人,而不直接抓清——易安居士呢?”
范晓璐语带哭音道:“不用说了,那是因为我今天戴了清照姐姐的面纱。而他派出来的人并不认识清照姐姐,见到带面纱的,就以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