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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李唐这一阵惊讶还没有过去,却听吴和又说道:“少东主,你回来了!”
李唐更是大惊,有些不自然地说道:“回来了,中舒啊,你的武艺进步非凡,很不错!”
吴和脸上居然泛起了一丝笑意:“都是师父教导有方,小人只是照着师父传授的方法勤练,竟也觉得效果非凡,这也可见师父他老人家的法子是十分好用的。”
这一句话把高师傅说得心情舒畅,本来颇为严肃的表情也在瞬息冰消雪化,变成了矜持的微笑。马屁这东西永远是人人喜欢的,而一个几乎从来不拍马屁的忽然给你来了这么一句,你很难不将它当做肺腑之言。
李唐却是觉得有些不对劲。一个人的性格转变,往往都是在潜移默化之中缓缓进行的,但吴和竟然就像是一夜之间从一个冷漠得不近人情的混小子变成了一个谦和守礼的好孩子。这虽然是很好的变化,却给人一种不真实,也不踏实的感觉,李唐很难不觉得其中有什么不对之处。
高师傅笑道:“吴和啊,你倒是给我说说,这些日子以来,是如何习练功法的,武功进步如此神速,就连你家少东主也是讶异得很呢!”
吴和笑道:“这也没什么,只不过每日早晚苦练,加上着意思索师父您老人家给的秘诀,时间一长,便有豁然开朗的感觉,似乎一下子开了窍,一切都能融会贯通起来一般。”
高师傅大喜,不住点头,道:“真个如此,倒是你小子造化了!”
正说话间,忽听一个声音喝道:“姐夫!”,三人回头望去,却见胡秀儿正朝这边风风火火地来了,胡多则是在他身后苦笑着追赶着。
李唐已经有日子没见到这对兄妹了,心情十分舒畅,忙笑道:“你们来了!”
胡秀儿跑来上扯着李唐的衣袖,撅着小嘴道:“这些日子随阿爹去了城外的新开的一个小店,又忙又无味,简直是烦死了,刚刚回来便到你这里来了。姐夫,你们吃晚饭没有,若是还没有,今日可要蹭你一顿饭!”
李唐开怀笑道:“你来得可真是巧,我也刚刚回来,正要去吃饭呢。这样吧,今日你们兄妹两个还有中舒,都一起和我去吃饭吧!”
不想吴和却摇头道:“少东主,我已经随着护院们吃过了,就不吃了!”
胡秀儿一听,不耐烦地拉着李唐向前行去,口中说道:“姐夫,人家吃过就算了,我可是饿了!”
这边,待得李唐他们走远,高师傅愕然道:“吴和,为师都没有吃过,你一直跟着我一起吃饭的,何时吃过了?”
吴和眼中闪过一丝落寞之色,随即笑道:“师父,我这一路拳脚您还没有检验完,岂能吃饭?我不过是推脱罢了!”
高师傅脸上露出欣慰之色:“孺子可教!”
第181章 废后
上朝了,赵煦姗姗来迟,但大家都已经习惯,没有了章惇的威慑之后,赵煦可谓为所欲为,朝中并没有多少人会愿意去直谏。。这倒不是说朝中只有章惇这一个直臣,主要是除了章惇以为,赵煦并不听其他人的话,大家若是去劝谏于他,自讨没趣还算是好的结果,就怕反而被他降罪,落得个丢官去职。
行礼完毕,群臣中立即发出了一阵轰然的惊呼之声。这在赵煦的朝会之上,是极为罕见的。赵煦是大宋迄今为止,少有的严苛皇帝,他对朝堂上的纪律,是十分严格要求的。要是在以往,群臣这般失仪,殿中侍御史早就跑出来表现一番了。这种弹劾几乎是没有悬念的,一抓一个准。但今天,两位殿中侍御史也为这巨大声浪贡献了一朵浪花。
这也难怪,赵煦今天这形象,实在太过惊人了,他的脸上似乎是经过处理,但几条抓痕兀自十分明显,甚至有点触目惊心的意思。
朝堂上是一个很讲仪态的地方。这所谓的“态”,是指言行举止,而“仪”指的就是形象、衣着之类了。即使是一般的大臣,若是毁容成这个样子,也必定是要请假的,但赵煦今日却来了,他的脸色很阴沉,加上这诡异的伤痕,整个人都显得有些狰狞。
好在,这一次赵煦并没有追究大家失仪的意思,他还是静静地坐在那里,甚至连眼皮子都没有眨一下。这似乎是在提醒群臣:要看,就看个够吧!
但群臣却不敢多看,一个个都低下头去。
韩忠彦率先出列,奏道:“陛下,不知龙颜为何遭遇此等厄运啊?”
赵煦并不回答,却是反问道:“韩爱卿乃是朕的柱石,朕且问你,若是有人信手在朕的脸面上涂鸦,该当如何?”
韩忠彦顿时不敢说话了。在他想来,内廷里面敢如此对待皇帝的,似乎只有太后了。太后素来和赵煦不和,这是满朝皆知的事情。要不是太后压着,赵煦早把他自己的生母朱太妃追封为太后了。而最近,这母子二人又因为立储的事情,闹出了分歧。想来,也只有太后抓了皇帝,宫里的内侍、宫娥们才不敢上前劝架,若是其他人,这些人精哪里会错过这立大功的好机会!
若这事是太后所为,群臣岂能说出处置太后?这世上有废皇帝的,却没有听说过废太后的。想当初,秦始皇的太后赵姬和嫪毐私通生子,甚至密谋戕杀自己的亲儿子,秦始皇也没有废他太后之位,只是幽禁了一段时间之后,又将她接回了宫中。如今,若是太后发威,用她的凤爪在赵煦的脸上印印章,这虽然很是不像话,其恶劣程度总是不能和赵姬相提并论的吧。
但是,如果要劝皇帝就此作罢,不要追究此事,一样需要决心。赵煦并非那种十分宽厚的君主,他未必会将你这中庸的话当做劝架,反而很可能将之看做拉偏架,明着两不相帮,实则暗帮太后。
同时,赵煦又会联想,帮太后有何好处?没有!但在如今的夺嫡之争上,太后是站在端王赵佶这一边的,换句话说,你这不是帮太后,实际上是讨好端王,讨好未来的主子。这可是一件很犯忌的事情。
韩忠彦的冷汗都快要流出来了。群臣也无不噤若寒蝉,生怕被赵煦点名出列回答。
恰在此时,群臣中一个洪亮的声音响起:“陛下,煌煌天威,岂能亵渎?陛下的龙体关乎社稷安危,关乎天下臣民。陛下之受辱,便是天下臣民之受辱,不论那人是谁,臣建议不但要严惩,还要细查起用心!”
那人来到韩忠彦身边,却是许将。
许多人都暗暗为许将捏了一把汗。他这个表态,态度太过鲜明了,语气也太过坚决,完全站在了赵煦这一边。如果另外一边果真是太后,那又该如何收场?就他这番话,就足够充军到琼州岛去的了!
韩忠彦却对许将暗暗感激。许将这一出现,等于替他解了围。若是许将不出来,他还真不知道怎么收拾局面呢。
赵煦不动声色地“哦”了一声,不置可否地说道:“诸位爱卿,你们怎么看?”
群臣想法是尽有,而且一个个都有很多想法,但在这个问题上,却是无一敢于表态。一时间,大殿之内静得落针可闻,就连这么多人的呼吸之声,好像也尽数被屏住了一般。
赵煦见群臣尽皆失声,轻叹一声,道:“爱卿们一个个都是谨慎得很哪!”
群臣也不理会赵煦的嘲讽,继续装楞。
赵煦这才说道:“皇后无形,照顾小皇子不善,朕只是说了她几句,她却大发雌威,在朕的脸上留下了这般印记,尔等以为,此事应当如何处置啊?”
是皇后,不是太后?
这就好像一个赌局,在开盒之前,便有人告诉你要么鳖十,要么豹子。只有两个可能,任你选择。有一个人把自己全部身家都押在了豹子上,其他人却无一敢于下注,待得开出奖来,实是豹子。大家心中自然是如打翻了五味瓶,他们不仅仅是后悔自己没有押豹子,更有些是对许将又羡又妒,心情简直难以言喻。
当然,破罐子破摔是不行的,既然错了,就要补救,这便是这群大臣们的想法。他们一个个如丧考妣,纷纷出班,控诉皇后的无良*,简直就把她说成了天下第一等的毒妇,比起那吕后还要阴狠三分。
自然而然地,每个人都说到了一个赵煦最想要听见的意思:“废了她!”
其实,若是赵煦一开始就摆明此事是皇后所为,事情也不会如此顺当,总有那么两个自以为的直臣要出来唱唱反调的,但如今却是每一个人都恨不得踩上刘皇后两脚,更不要说为她出言直谏了。
然后,朝议的结果顺利出炉,由老状元许将执笔草拟废后诏书,毫不拖延,立即颁发!
此时定下之后,赵煦便心满意足地宣布了退朝。
第182章 为谁戴孝
一群大臣井然有序地从紫宸殿走出来。、QunabEN、
到了殿外,由于大家各走自己的路,队伍就不再成为队伍,立即乱起来,变成无数三三两两的小团体。一群品阶高一些的官员还在缓缓地走着。他们大多数各个部门的主官或者贰官,位高权重,总是要留到最后时刻进门才显出身份。
在首相任命出来以前,韩忠彦便是朝中的文官之首,沐云虽然是尚书右丞,但由于资历太浅,加上也是刚刚升任,话语权根本没有办法和韩忠彦相提并论。但此时韩忠彦却走在许将的身边,笑着不断凑过去和他说笑。
又一次,今天许将又一次为他解了难。韩忠彦倒也是一个很明理的,自然承情。当然,在承情之余,他对许将也十分的敬佩。在今日朝会那样的情况下,谁也不敢轻易下注,但许将却毫不犹豫地下注了,而且事实证明,他这一注押得十分的准确。经过了今天的事情,陛下自然对他刮目相看。
许将的脸色倒是严肃得多,但显然谈性也十分浓,妙语连珠,将一众大臣都吸引到了他的身边。一向和许将很不对付的赵挺之和沐云也因为有这一大群大臣都围在许将身边闲聊,倒也不好独自先行离开,显得自己孤傲了。便也缓缓地随在了这些大臣的身边,不时和大家开几句玩笑。
花花轿子人人抬。饶是大家相互之间并不对付,面上看起来,却是契合得很,让人见了总会觉得这一群人亲密无间,兄如兄弟。又有谁知道,这里面的不少人都在盼望着对方赶快去见阎王呢?
就在此时,一个身影越过大家,快步向前行去。
众人见了,都是讶然不已。原来,此人却是新任的大理寺卿安焘。安焘是整个朝班之上年纪最大的大臣之一了,今年已逾七十岁。作为堂堂的大理寺卿,又是仁宗时期就开始入朝为官的数朝元老,他一向颇为自衿,说话走路,都是很沉稳得很。不过,老人家一开始做事,就会变得风风火火,就连说话也变得不怎么顾忌仪态了。
由于大理寺衙门并不在皇城之内,老人家每天都是先到的衙门,再前来皇城上朝的。这样的事情,也只有他如此负责人的人才能做的出来。
不管怎么样,此时还在皇城之内,安焘总是没什么事情要做的。况且,皇城之内,注意仪态举止,是起码的礼貌,也是对皇帝的尊重。这一点,作为朝中元老的安焘应当不会不知。所以,众人对安焘的动作有些惊异。
许将似乎也被勾起了兴趣,连忙喊道:“厚卿兄,你这么心急火燎的,却是要去哪里啊?”
安焘回过头来,似乎这才看见了各位,连忙拱手道:“诸公今日怎地都聚在一起了,恕老朽老眼昏花了,竟是没有看清各位!”
当年安焘入仕之处,曾经受到韩忠彦的父亲韩琦以及欧阳修的引荐。所以他和韩忠彦之间的关系颇为亲密。韩忠彦见了他,笑道:“好你个安老儿,竟会装愣了。你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