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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唐也毫不客气地冷笑一声,道:“夫人难道不知道那凶手是谁人吗?”
郝夫人眼中闪过一丝难以察觉的慌乱之色,随即又转为镇定。她有点恼羞成怒地说道:“县尊此言是什么意思?莫非你觉得奴家才是杀害冬雪的真凶吗?”
李唐不置可否地笑了笑,道:“本官并没有如此说话,只是自从昨日以来,夫人的一些行径确实让人不得不怀疑而已。夫人还有众位如夫人都是身居闺阁之中,常年都难得出门两次。我衙门的衙役在门外看守,夫人为什么偏偏执意要出门呢?
还有,仵作乃是我衙门中堂堂正正、不可或缺的角色,他们为了破案不怕脏、不怕累,不怕世人的不解甚至冷眼,不怕一切。本官不知道仵作有什么低贱的,有什么污了夫人的心神的,夫人竟然执意不让仵作进门。
夫人不要给我说什么秽气。佛家普渡众生,讲求的就是一个平等。夫人以眼中既无平等,又谈何信佛?再者,据本官的调查,夫人其实并不信佛,你的屋内的桌头,摆的是老君像,夫人所信的乃是道教!你既然信道,却口口声声以佛道来说话,岂不令人生疑?
还有,本官向夫人请教问题的时候,夫人也没有说实话。你说你这些姐妹们都是亲如一母同胞,又说郝阁主待她们都是一视同仁。但是,事实并不是如此,甚至可以说是大谬不然。我不知道夫人是出于什么目的,要隐瞒如此众多的问题。你可以说什么家丑不能外扬,但是,家丑再重要,能重要得过两条性命吗?”
众人听得李唐如此一说,又都把怀疑的目光转向了郝夫人。
郝夫人却只是“嘿嘿”地轻笑着,待得李唐终于把话说完,她才淡淡地说道:“欲加之罪,何患无辞!不论县尊你说得如何天花乱坠,若是不能拿出确切的证据来,奴家是不论如何也不会承认杀人的。”言下之意,竟然似乎是并没有否认自己杀人,而只是想要抵赖而已。
李唐却摇了摇头,道:“不,我没有证据证明夫人乃是杀人的凶手,因为夫人本来就不是凶手。不过,夫人如此一再不避嫌地把本官的注意力引到你的身上,却给了本官灵感。这杀人之人,应该和夫人有着不同一般的关系,才能让夫人忍着丧夫之痛,甚至不惜以自己为饵,不断地为那位凶手作掩饰。是也不是?”
郝夫人只是冷笑,却并不回答。
李唐也不在意,平静地说道:“本官并不喜欢用刑,今日也不会用刑,本官会用实实在在的证据让夫人明白什么叫做‘天网恢恢,疏而不漏。’的!”
他缓缓地在众人面前踱起步来,不一会便来到了小竹面前,他轻轻地低下头来,说道:“小竹如夫人不是说,昨天晚上从郝阁长的房内出来,看见一个人影一晃而过吗?那人还哼了一声。”
小竹点了点头,道:“奴家敢肯定,确实有这么一个人。”
李唐笑了笑,道:“如夫人想不想知道那是何人呢?”
小竹讶然道:“县尊的意思,莫非不是冬雪吗?”
李唐神秘地笑道:“自然不是冬雪,你说呢?小梅如夫人!”
小竹想了想,忽然“哦”了一声,道:“被县尊这么一提醒,奴家想起了来了,那声音确实很像是小梅的。没错,就是小梅的!”
李唐点了点头,道:“自然是小梅的,若不是你忽然出现,令小梅如夫人慌了心神夺路而逃,她又岂会崴了脚?小梅如夫人,本官这里有一点草药,乃是专治崴脚的,等下你便敷上吧,崴了脚还是不要硬撑为好,你本就是莲足,经不得撑的。”说着,就像变戏法一般,他忽然从怀中掏出一包草药来,交到小梅的手上。
小梅的脸上红一阵,白一阵的,默默地接过了这包草药。
李唐又轻声说道:“小梅如夫人,本官想问一下,那一夜你躲在假山后面做什么?如今天气有些热,你夜半乘凉原也无可厚非的。不过,你看这院子么大,那边还有秋千,岂不正好纳凉,你为何偏偏要躲到假山背后呢?”
小梅低着头一言不发。引得众人怀疑的目光又纷纷投到了她的身上。
李唐摇了摇头,道:“既然如夫人不愿说,那本官就带你说一说吧,若是说得不对,还请如夫人不吝指正!你当时正坐在假山背后哭泣,是也不是?”
小梅脸上露出一丝震惊之色,双目直勾勾地盯着李唐,似乎此人身上有什么不对一般。大家见了她如此神情,知道李唐所言又正确了,纷纷钦佩地向李唐望去。
李唐赧颜笑道:“侥幸猜中!不要以为本官乃是开玩笑,本官着实是猜的,看见如夫人的神情,知道还是侥幸蒙对了,本官心里真是大大地松了一口气呢!本官昨天晚上问及如夫人当时在做什么,如夫人回答说睡觉。如夫人心中有什么秘密不愿说出来呢?这个问题可以换一个方式来问:如夫人昨晚为何躲在假山后面哭泣呢?我想,这答案应该是一样的。如夫人可愿代为解答?”
小梅低下头去,依旧没有说话。
李唐有些尴尬地低下头去,自我解嘲地笑道:“如夫人不愿回答,就算了,还是继续由本官来替你回答吧!”他站起身来,使劲地踱了好几步,似乎心中有话想说又不好怎么开口一般,半晌才断然说道:“因为,你刚刚在前面的草坪中看见两个人在野*合!而其中的那个男的,就是不久前还对你山盟海誓,发誓心中只有你一个,对你至死不渝的莫尔项!只可惜如此此人已经死了,却终究没有做到不渝!”
小梅的眼泪终于“嘀嗒!嘀嗒!”地流了下来,一粒粒就像珍珠一般掉落在地上。
李唐心中也是一阵悲戚。说起来,这小梅也是一个纯情的女子,只是,大概是为了生计的原因,她嫁给了一个宦官。本来,以为这一辈子就这么过去了,她也认命了。不想生命中却出现一个给她温柔体贴,对她甜言蜜语的男子。如她这般从来没有经历过男女之情的人,又如何能抵挡得住莫尔项这样的欢场老手的猛攻呢?其实,莫尔项的手法未必高明,他的言语未必甜蜜,只是对付小梅这样渴望情爱,又根本不知情爱为何物的菜鸟,却是一抓一个准的。可以想见,莫尔项的花心及至后来的身死对小梅来说,是如何巨大的打击。
不过,同情归同情,为了破案,很多残酷的现实,李唐还是必然要将之彻底揭开的。
“大家也许都在揣测,那女子又是谁人呢?本官可以很确定地告诉大家,那不是别人,就是死者冬雪!”
“啊!”大家一边惊呼,一边都把目光转向了小梅,想从她那里得到佐证。只是小梅却一直低声饮泣,却并不抬起头来。不过,既然小梅没有否定,大家都知道,这多半有时真的了。
就在此时,郝夫人忽然站起身来,大声喝道:“李县尊,李唐,你够了吧!你在这里胡言乱语也就罢了,还要肆意出言侮辱我家中人,最难以忍受的是,你竟然连死者也不放过。你就不知道积点口德,为后世子孙存点福荫吗?”
李唐冷冷地说道:“夫人不必激动,还是坐下来听我细说为好。”看见郝夫人非但没有坐下来的意思,反而作势想要往这边来,李唐果断地做了一个手势,立即便有两名衙役冲上前去,一把拖住郝夫人,把她按回了她自己的椅子上。
“本官只是想把事实揪出来而已,至于口德。本官有一句不大中听的话馈赠:事实不龌龊,一张转述事实的嘴巴就不会龌龊!”
第105章 浮出水面
郝夫人见李唐如此不客气,一时也不敢再发作,只好坐在那里对李唐怒目而视。;
李唐继续说道:“夫人宁可选择由本官来当这个仵作,而不愿意让真正的仵作进门,我想应该是考虑到本官不熟悉仵作的行事方法,应该看不出问题来,是不是?可是本官却看见了,该看见的,本官看见了,不该看见的,或者说夫人不想本官看见的,本官也看见了。
本官检查过女死者的上衣背部,其上有青草被压之后产生的汁水,脱去她的上衣之后,发现她的裸*背上有不少了磨蹭造成的青紫淤痕,这显然是由于在草地上交*媾,磨蹭的幅度比较大造成的。
更直接的证据就是,女死者的阴窍之内,有男子的精*液!”
“啊!”此言一出,不仅在场的女子都羞不自胜,就连那些男子都有些面红耳赤说不出话来。这时候市井之人相骂倒也是常常会骂到生*殖器的,但将这玩意堂而皇之地说出口来,这些人却从来没有听见过。而且,更难堪的是,这说话之人乃是一个堂堂一县之尊。
郝夫人脸色涨红,想骂,却已经骂不出来了,只是指着李唐:“你……你……”
李唐笑了笑,道:“至于女死者的死因,也不是被刺死的。而是先被人掐死,死后才用被人以利刃刺进胸前。由于她的血液早已凝结,再行刺入的时候,胸前并没有大量鲜血流出。这一点,把她和郝阁长放在一起,就可以明显感觉到对比。
郝夫人,本官对于仵作的学问,肤浅得很,不知道本官的话,是不是有道理呢?”
郝夫人横了李唐一眼,道:“县尊不必拐弯抹角了,你若是想说奴家就是凶手,请拿出证据!别的,请恕奴家无话可说!”
李唐起身笑道:“夫人的记性真是不好,又忘记了本官说过,你不是凶手。因为那凶手也是一个弱女子。而死者冬雪只是由于欢好过后身子无力,才被凶手所乘。不过,既然大家都是女子,冬雪也不可能轻易就犯的,她猛力反扑之下,也在凶手的身上留下了一些痕迹。是不是啊,郝夫人?”
郝夫人眼中闪过一丝慌乱,她顿了顿,用尽量镇定的语气说道:“怒气不知道县尊在说什么?县尊敢莫是要让人检查一下奴家,甚或还是用你那仵作的方法亲自检查?”
李唐摇了摇头,道:“不,本官数次说过凶手不是夫人,夫人为何却屡屡忘记了呢?或者,夫人你根本就是故意选择忘记,不惜以自身来引起本官和众人的怀疑,为凶手开脱不成?”
郝夫人冷笑一声:“嘴巴长在你的身上,随你怎么说了!”
李唐笑笑,在郝夫人一双大眼睛的注视之下,缓缓地走到了坐在郝夫人旁边的小菊面前,道:“小菊如夫人,你可否把你的右手给本官验看一下呢?”
小菊的脸色立即变得苍白,她没有回答可否,只是用一双水汪汪的眼睛死死地盯着李唐。
李唐毫不客气地伸出手去,一把抓住了小菊的右手。
正在此时,异变突生,郝夫人就坐在旁边,她忽然一把冲过来死死地抱住李唐的手,大声地喝骂道:“我家官人尸骨未凉,你这饕餮官儿岂能欺我一家子的女人,我和你拼了!”说着,便顺手往李唐身上胡乱地抓去。
李唐毕竟是练过两年武功的,岂能被郝夫人这撒泼吓倒。他毫不客气地一挣,就挣脱了郝夫人的手,再把郝夫人轻轻一推,就把她送回了自己的椅子上。随即,李唐毫不在意地回过头来,向小菊说道:“小菊如夫人,还是请你自己向在场的诸位展示一下你的右手吧!”
小菊没有说话,轻轻地瞥了郝夫人一眼,叹息一声,轻轻地一拉袖子,轻轻地把右手高高举起。
大家一看,纷纷发出一阵惊叹。原来,小菊的那只本来应该如凝脂一般雪白的手上伤痕累累,青一块,紫一块的,看起来可谓触目惊心。
李唐点了点头,道:“好了,多谢小菊如夫人了,请你把手放下去吧。你知道我为什么会怀疑到你的头上吗?你昨天把那本《霍小玉传》扔给我的时候,用的是左手,而且那姿势颇为怪异。当时我尚且没有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