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妄作小人了。况且,他在内心里面,对于真诚的爱情,即使是男人之间的那种,还是怀着同情的心思的。想起他们如今面临的这些困境,自己当然更不愿去在他们的火上再加一勺油。
不过,不可以说并不等于不说,更不等于有为卢芳刻意隐瞒的责任,李唐和卢芳终究不是朋友。如今事关胡秀儿,甚至也关系到整个胡家,李唐觉得已经没有隐瞒的必要了,遂把那天的所见所闻简要地说了一遍。
众人一阵愕然,随即,范晓璐率先大笑起来,鼓着掌道:“这事情倒是绝妙!”随即,胡多也跟着笑了起来,而胡清儿脸色则有点复杂,想笑,又笑不出来。胡秀儿忽然告罪一声,转身离去。过了一阵子,等她再出现的时候,脸上的神色就有些恢复了当初那种神采的意思了只是她眼角有点红肿,显然方才是哭过。不过,这种哭肯定不会悲伤的哭,就是不知道是幸灾乐祸还是喜极而泣的哭。
胡清儿心下其实是颇为感慨的。不管怎么样,卢芳当初在她心目中曾经占据着很大的比重。虽然,后*过了退婚之事后,她渐渐把一颗芳心转移到了李唐身上,而且,还为了李唐的事情做出离家出走的事情来。只是,这并不代表她就能立马把卢芳的影子从心中扫除得干干净净。卢芳,若是不论秉性的话,着实是一个十分迷人的男子。就其形貌而论,比起李唐来,要俊朗了很多。
胡清儿如今对于卢芳的记忆早已淡了很多,偶尔回忆起他来,也只是有一种淡淡地忧伤而已,毕竟,这是他的初恋。
但是,当看见弟弟妹妹还有范晓璐雀跃的样子,她忽然意识到自己失态了。若是在别人面前,这倒是没什么,但此时她前面就坐着她的檀郎——
李唐淡淡地向她笑了笑,悄悄地摇了摇头,意示没有关系。他也虽然并不喜欢自己的女人经常想念其他的男子,但胡清儿已经做得很好了,她如今的这种情绪与其说是对卢芳的怀念,还不如说是对逝去的青春岁月的怀念。对于一个二十三的女子来说,就算是在前年以后,都不会有一种自己还年轻的感觉,何况在这时代。
正在此时,忽听门外一个声音道:“回来了吗?在哪里?待我看看——”
话音未落,就看见一个中年妇人匆匆地跑了进来,李唐一眼就认出她是胡家的女主人王院君,连忙站起身来点头示意。
王院君刚刚走到这边,胡清儿早一把扑上去,投到了她的怀里。王院君一面怜惜地抚着胡清儿的头,一面专注地用双目在她脸上巡视着。半晌,她才说出一句:“谢天谢地,我天天晚上梦见我儿瘦了,被欺负了,如今看起来比起以往倒还要容光焕发了,看来我今日拜佛没有拜错啊!”
说着,她又转向李唐道;“教授回来就好,这些日子我们都一直念着你呢!”
李唐正要答话,却见门口又走进一个熟悉的人影,却是自己的便宜岳父胡浪。李唐连忙又向他点了点头。
胡浪“哈哈”大笑,道:“贤侄啊,你不要见笑,我老头子一辈子不拜佛,今日这一拜,这倒是真灵验呐,刚说让佛祖保佑你们早日平安归来,这一回家就听说你们回来了。我想,这世上恐怕再难有如此灵验的事情了吧!”
李唐笑了笑,道了一个“是!”他心下却有点郁闷,以往这老头子总是恭恭敬敬地称自己“李教授”甚或是“李先生”,当时听着倒也没有觉得这称呼听着很舒服。只是如今这老头子一见面就自动给他降了格,成了“贤侄”了,这听着怎么都有些别扭。而尤其令他别扭的是他的神情,已经很明显地开始摆长辈的架子了。这可真不是一件很令人愉快的事情。
不过,对于这一点李唐倒也没有办法,形势比人强,你要娶人家的女儿,总归还是要降辈份的,不娶自己舍不得不说,胡清儿说不定会把她那超卓的武功运用到自己身上呢!
胡浪又转过头去,向王院君道:“妈妈不必腻歪了,先去准备些吃的吧,弄得丰盛一点,咱们一家人很久没有凑得如此齐整过了!”说着,他又把目光转向了李唐。很明显,这意思就已经是把李唐也包括在他这一家人当中了。
王院君连口答应,口中自我抱怨道:“看我这兴奋得都忘记了!”
胡清儿对乃父还是有那么一点敬畏的,再加上她也不习惯成为大家注目的焦点,便拉着她母亲的手,道:“我也去!”便也跟着去了。
胡浪这才把目光投向范晓璐,“一脸惊讶”地问道:“这位是——”
其实,他刚刚进门的时候,就听下人们说道随着大小姐和李先生一起回来的还有一位美貌绝不下于大小姐的女子。而且,一进门,他就看见了范晓璐,只是他一直诈作没有看见,这时候见胡清儿走了,倒是正好提出这个问题了。
李唐倒是一早就想向大家介绍范晓璐了,只是他并不知道如何开口为好。若是隐瞒范晓璐和自己的身份,就显得有些对不起范晓璐了,而且这似乎也根本隐瞒不下去,明眼人都能看出来。若是不隐瞒,直接阐明这层关系,大家面上又不好看。别看这只是一句话的事情,却是颇费踌躇的。所以,自从进门开始,他就一直在淡化这个问题。只是,逃避终究不是办法,如今终于到了挑明的时候了。
李唐正要说话,却见范晓璐率先站起身来,说道:“胡伯父好,我姓范,是慕武和清儿姐姐的好朋友!”
“唔!”胡浪毕竟是聪明人,对于“好朋友”这个词还是能理解的。他虽然有些不悦,但更多的却是不安。要知道,他的女儿已经是二十三岁的“老姑娘”了,而眼前这个女孩子看起来也就是十六七岁的样子,正是及笄之龄,不论是样貌还是言行举止都不在自己的女儿之下。更重要的是,她见到生人,并没有一般女子那种羞赧无状,而是一如既往的淡定从容,可以想见她的出身必定不平凡,很是见过一些世面的。
而且,胡浪也注意到,范晓璐说的是,她和胡清儿也是好朋友。这一点让他有些欣慰。他便点了点头,意识胡清儿坐下,又转向李唐道:“贤侄这一次春闱,结果如何?”
虽然明知道很可能会得到一个令人沮丧的结果,胡浪还是忍不住问开了。事实上,他见面的第一句话就想问这个的,只是又有些忐忑,一直都开不了这个口而已。
范晓璐刚刚坐稳,连忙又开口答道:“慕武这次高中殿试第三名,已经被官家点授为开封县令了——”范晓璐虽然对于功名并不十分在意,但这是李唐令人羡慕之处,每次说起,她都是极为自豪,所以便抢先开口了。
“探花?!”胡浪愣住了,胡多愣住了,只有胡秀儿笑了笑,一脸崇拜地看着李唐。
李唐赧然点头道:“这也是侥幸所致——”
胡浪听得李唐肯定,立时大大地松了一口气,方才的那么一点不满立即烟消云散。开封县令啊,虽然品级不高,但比起歙州知州来都要受注目多了,升迁的渠道也是多多了。作为一位新科进士,能被委以这样的职位,如后的前程自然是不可限量的。这样的年轻人自然是会有很多人家抢着要把女儿嫁给他的。这样想起来,李唐带着另外一个女子一起回家虽然还是显得年少风流了一些,但也情有可原。
胡多这时候也清醒了过来,呆呆地说道:“教授,你真是太厉害了!”
第44章 名分
虽然李唐还不是真正意义上的胡家之婿,不过;在这胡家宅子以内,谁都知道这只是一个程序的问题了。;而且,这个程序应该会很快走完的,所以胡家的人对于李唐中探花一事的喜悦就如同自家人一样。
当下,胡浪临时又名人去买来了很多的菜还有庆贺用的彩带等物。当天晚上,胡家忽然张灯结彩,炮仗放了许久,“噼噼啪啪”的响了足足有半个时辰,把胡家屋内的几乎所有人都震成了暂时的聋子。本来只是打算做得丰盛一些作为团圆家宴的一餐饭,愣是被临时改成了胡家所有主仆的一个大筵席。
虽然这些准备仓促,不如一般的筵席壮观,吃的喝的也没有一般的筵席多。但这席上的热闹程度却远胜过一般的筵席。胡家的奴仆之类的还是颇为不少的,加上一群主人,把整个场面烘托得十分的热闹。不过,大家都保持了克制,虽然李唐乃是众人的焦点,却并没有被灌很多酒。
直到夜深人静时分,众人才意犹未尽地散去。李唐依然是回水榭别院居住,而范晓璐却随着胡家姐妹一起去花园那边睡了。
第二天早上,李唐刚刚起来,胡浪便到了。
李唐也知道他定然是有很多私话要对自己说的,昨天人太多,有些话自然是无法出口。而且,李唐自己也向胡浪提起过,这次朝廷给假较短,李唐不能在秀沱多呆,这两天就必须动身回家去。
不过,胡浪大清早的亲自过来还是让李唐很有些意外。一般这种谈话还是以晚上进行为好,不过胡浪是十分的心急,加上他浑家不住催促,便大老早过来了。早一刻把事情讲清楚,就早一刻舒心——这便是他现在的想法。
“慕武昨夜睡得可好?”大抵谈话的开头都是这样的寒暄,胡浪也难以免俗。
李唐笑了笑,也回了一句废话:“好!保正找我,有甚要事吗?”
胡浪笑了笑,老实不客气地在李唐的旁边坐下,笑道:“慕武是不是应该换一个称呼了?”
李唐顿时有些窘。“岳父”这个词毕竟不是那么容易出口的,李唐倒不是害羞,只是对这个词不怎么习惯而已。
胡浪也没有勉强,道:“你现在不愿叫也没什么,不过嘴上不叫,事情总归还是要办的,你看你们之间的事情,怎么个办法呢?”
李唐略一思忖道:“我这次的给假只有四十天,如今已经过去整整十天了,这件事应该要在半个月之内办好才是,否则时间上恐怕来不及。”
胡浪点了点头。
李唐见胡浪同意,大松一口气。他倒不是担心胡浪拒绝这门亲事,如今这门亲事已经是板上钉钉的,不要说他不可能拒绝,就算是拒绝,也没有办法阻止,因为全天下都知道李唐和胡清儿在一起了,胡清儿再嫁别人已经是不可能。
李唐所担心的是另外一个问题,他有些忐忑地说道:“只是这样,就有些委屈清儿了!”对于这时代的几乎所有女人来说,一辈子都只有一个婚礼,自然不愿一切太过操切。风风光光地做一回新娘子,谁不喜欢?
胡浪连忙拦住,道:“贤侄不要这般说,婚礼这种事情只是一个仪式而已,关键还在于夫妻之间的感情是否和睦,琴瑟和谐比什么都重要。关于这一点,我想清儿是很清楚的,所以你不必担心。”
李唐点了点头。虽然他这一路上并没有向范胡二女言明要举行婚礼之事,但其实她们都很明白这一点,这是一种不需要言语的默契。既然这一路上,她们都没有表现出对时间仓促的不满,到了这一刻自然更不会有这种情绪了——她们都并不是不讲事理之人。
想到这里,李唐连忙表态:“既然伯父这般说,那好极,我明日就回家和家父商量一下,让他尽快出面来操办此事,胡伯父你看如何?”
胡浪心不在焉地点了点头,沉默了一会子,又期期艾艾地开口说道:“贤侄啊!有一句话,我想说,又不知道从何说起!”
李唐愕然道:“伯父向来是一个爽利之人,有话不妨直说,咱们这里只有两个人,出得你口,入得我耳,又有什么是说不得的呢?”
胡浪忽然一拍大腿,道:“既然贤侄这般说,我若是还期期艾艾的,就显得矫情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