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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将道:“这其中的一个考验,就是科考!”
李唐一听,顿时恍然,他点了点头,道:“许公提到科考,我总算是明白了。本来,以晚生当时的名声之臭,想要中进士,都觉得不怎么可能了。何况,晚生的才学也不比旁人强多少,要在万千举子当中脱颖而出,更是难上加难。现在想起来,若不是许公您老人家同知贡举——”
这时候真相大白,许将既然是自家人,而且好像还是自家的老大,李唐是不吝惜拍、马屁的,这一拍下去,就连他自己却觉得有些肉麻。
不想,许将却并没有坦然地接受这个马屁,而是摇了摇头,道:“你错了,我虽然知贡举。但是,选择潜龙阁阁主的事情乃是关系着我潜龙阁未来发展的大事,我岂能把自己的立场放入其中。况且,潜龙阁每次科考都有几十甚至上百人参加考试,这些人中,虽然大多数都不是嫡传的孟、李、刘三家子弟,但若是要讲私情,我若是能在你这事情上动手脚,又岂能厚此薄彼,不在他人的事情上帮忙?
所以,我的态度就是一视同仁,所有人都凭着真才实学去通过科考。若是名落孙山了,我也决不会伸手过去拉他一把。
你这次的考卷,我看了。我的想法是可以进入头等,但决不能进三甲的。只是小官家赵煦却执意要把你列入三甲,我也没有阻挠而已。
所以说,你这小子运气确实不是一般的好。因为按照我潜龙阁的规定,科举考试中不能进入三甲,是基本上没有机会被选为阁主的。我当年就是中了状元之后,才继任的阁主。”
李唐讶然道:“三甲?这条件也太苛刻了,若是一直没有三家嫡系的子弟中得三甲的话,这阁主之位,你老人家岂不是想传也穿不出去吗?”
许将笑道:“所以我方才说不中三甲,就‘基本上没有机会被选为阁主’,而不是绝对。我本来就已经打算在这几年卸任了。若是没有人进入科考的三甲的话,就在嫡系子弟中选择排名最高的。”
李唐点了点头,忽然又说道:“我还是觉得有些奇怪。既然我潜龙阁是要反抗当今朝廷的。那为什么不自己选择考验子弟的办法,却反而要借朝廷的科考来选拔阁主呢?”
许将喟然说道:“这都是私心所致啊!你想想,若是让你李父亲出题,他会出什么题,他一定会出你擅长的题目吧?同样的,让我出题,我也一样会出自家子弟擅长的题目。这样一来,在考题上,大家就各存私心,难以决定。最好的办法就是找外人来出题。而朝廷的题目,想对来说是最难作弊,也是大家最为信服的。我虽然为同知贡举,有出题的权力,不过由于有‘锁院’的制度在,就连我的子弟都不知道我所出的题目。这样虽然还不能做到绝对的公正,但至少已经是目前能想到的最公正的办法了。”
李唐点了点头,道:“确实如此!”随即,他又加了一句:“怪不得我们老头子这么关心我的学业,常常对我说不中进士就如何如何。”
许将听得“哈哈”大笑,道:“不瞒世兄,老夫也经常对自己的儿孙们说同样的话,现在听见你的抱怨,我可真是无奈啊。都怪他们不争气,这一次连一个中进士的都没有,这样一想,我还是真的很羡慕你的父亲呢!”
李唐笑了笑,道:“那么,许公就说说这第三个考验吧?我怎么都不知道有这第三个考验在呢?据我所知,前两个考验都是十分艰难的,这第三个考验应该也不是那么轻松才是!”
第23章 胜人一筹
许将笑了笑,正要说话,忽听门外一阵嘈杂之声传来。;
接着,就是一个惊呼之声:“谁!”然后,便听见一阵兵刃相交的“叮当”之声。
李唐顿时想起,外面还有一个胡清儿是潜伏进来保护自己的。
许将若有深意地望了李唐一眼,捻须微笑道:“世兄,你的朋友看在是在外面等得不耐烦了,咱们在这里谈的时间也确实是太长了,她恐怕是以为我这个老家伙把你给吃了呢!”
李唐脸上一红,原来胡清儿在外面,许将早就知道了。那胡清儿的武功再厉害,也不可能在许府的人面前占得便宜了。这许将毕竟是连明教都忌惮几分的潜龙阁的阁主,岂是那么容易对付的。
想到这里,他不由有点发急,毕竟刀剑无眼,若是伤到了胡清儿,那可真是大大的不妙了,尤其这还是误伤,说理的地方都没有。
许将人老成精,哪能看不出李唐的心思,他笑了笑,说道:“世兄不必担心,我早已吩咐过这些人,出手不必太过狠辣,你的那个朋友不会有事的。不过,刀剑无眼,咱们还是尽早出去消除误会为好,免得你那个朋友急怒之下,伤了老夫的手下。要知道,老夫这些手下可都是咱们潜龙阁的精锐,只要你通过三家的考验,以后是要随着你打天下的,伤损一个都是对咱们复国大计的一个打击啊!”
李唐尴尬地笑了笑,便不再多言,率先走了出来。
果然,刚走出来,李唐一眼便看见庭院中有四个青衣的汉子正在围攻一个女子。这五个人每个人的身份都极为迅快,五个人的人影交错在一起,你进我出、来回穿梭,显得十分的晃眼。
李唐看见那刀剑纷飞,每一个人出手都是又快有狠,暗暗咋舌:“我靠,这就是留了手啊?我怎么看着这些家伙每一招都象是奔着清儿的致命弱点去的呢?”
到了这时候,他反倒是不敢叫喊了,生怕一喊之下,率先分神的却是胡清儿,要是她吃对方刺上一剑……
正犹豫的时候,许将也已经来到了李唐的面前,他先是笑吟吟地看了李唐一眼,才沉声向场内喊道:“都退下吧!”
场中那四个人的攻势顿时为之一缓。不一会,四个人同时往后疾退,身形弹起,落在庭院的围墙之上,立即消失了踪迹。
胡清儿还有点莫名其妙,她回过头来,一眼看见李唐,那哀婉欲绝的眼神忽然一变,变成了一种狂喜。不过,随即她立即又看见了李唐旁边的许将,眼神再变,变得前所未有的锐利狠辣。
忽然,她身形一飘,李唐和许将还没有看清楚怎么回事,就看见一口明晃晃的宝剑已经架在了许将的脖颈之上。
许将的脸色霎时间变得苍白,李唐连忙喊道:“住手!”
胡清儿愕了一下,却没有依言住手。许将只好颤巍巍的苦笑道:“贤侄女不要冲动,有话好好说,你先把这剑放下来吧!”
胡清儿却没有理他,而是转过头去,用迷惑的目光打量着李唐,似乎对方才李唐喊的那句“住手”颇为惊诧。她甚至怀疑李唐是不是受了胁迫,或者被眼前这个老头子下了药。
李唐连忙走过去,轻声说道:“快先把剑放下来吧!误会,都是误会,许伯伯和咱们是敌非友,哦,不,是友非敌。如今,我们之间的误会都已经解除了,你看我,这不是没事吗?”
胡清儿从上到下仔细地看了一遍李唐,有些迟疑地说道:“可是,他的那几个手下都是很厉害的,就是他他们一对一,我也未必有必胜的把握。放了他,他真要是翻脸,咱们可就没机会再抓住他了!”
李唐笑道:“没事,那些人再厉害,远水解不了近火不是。再说,你都知道那些人厉害了若是许伯伯真的有意对付咱们,方才他让他们退下做什么?”
许将苦着脸在旁边说道:“正是这话!”
胡清儿略一迟疑,便放开了许将。不过,她一双警惕的目光却始终在许将的身上打转,脸上写明了对许将的不信任。
李唐说道:“清儿,你便先回去吧,我和许伯伯之间,还有一点事情要聊,大概要晚一点才能回来。”
胡清儿虽然没有出言拒绝,但脸上却是摆明了不愿意。
李唐有些无奈地望了许将一眼,偏偏许将也恰好向他这边望来,脸色里丝毫没有愠色,反好像有些鼓励的意思在里面。李唐顿时明白了过来,以许将的风姿,年轻的时候一定是迷倒过不少的少男少女,所以对于这种场面,他是不会不耐烦的,这反会让他想起当年的那些风流往事。
李唐便耐着性子说道:“回去吧,晓璐一个人在客栈里,现在都不知道应该怎么着急呢,你还不知道她那个急性子。我这里没事的,一定没事的!”
胡清儿听李唐提及范晓璐,心下才松动了一些。她也知道范晓璐的性格可比她自己急多了。自己方才在外面都等得不耐烦了,范晓璐只有更急。而且,她方才已经仔细看了李唐一遍,确实没有一点受到胁迫说这些话的迹象。而且,她也知道李唐的性格,胁迫对他是不会有什么作用的。
所以,她还是点了点头,三步一回头地出门而去。
李唐看着她远去的背影,心下真是感动无比。忽听一个声音道:“世侄,你很厉害啊!”
李唐回过头来,就见许将这个老头子一脸老不正经的笑意。
李唐还待出口谦虚几句,就听许将说道:“贤侄应该也看得出来,老夫我当年在汴京城可是绝对的第一美男子——”说到这里,他那张老脸上显露出自负的笑意,“虽然岁月不饶人,但老夫一直对自己的女人缘很有信心的。只是今天看了世侄这方面的本事,我就有些自弗如了。说句不自谦的话,世侄在形貌,谈吐上都大不如我当年,但是,你却得佳人如此垂青,不得不说你在这这方面确实是胜人一筹啊!”
第24章 一再震惊
顿了顿,他又继续说道:“不过,你也应该知道,年少风流对于咱们男人来说确实是不可避免的,不过也绝不能沉湎其中啊。;你看看我,到如今一事无成,其实在很大程度上,就是和这‘风流’二字有关。”
他苦笑一阵,又说道:“人不风流枉少年,只是就为了区区的风流虚耗了青春年华,却是划不来的!”
看他的表情,当年肯定是经历过了太多的风流事,如今就有些悔不当初的感慨了。
不过,李唐对于这个老家伙把自己分入风流这一类的人,还是很不满的。他觉得自己一向是低调做人,收敛锋芒,从来没有主动去勾引小娘子。这桃花劫被自己碰上,那也只能算是命数而已,实在是和自己的本性无关的。所以,对于老头子的评价,他是敬谢不敏。
但是,考虑到老头子的身份,还有他对自己的殷切期待,李唐能忍让一些自然还是要忍让一些的。于是他点了点头,一脸很赞成的样子。
许将自然也看出了李唐并不是真的很以为然。但是,他话说到了,就不好继续这个话题了,否则便有聒噪之嫌了。于是他率先又走回了屋内坐下。
待得李唐也坐下,他又说道:“方才咱们说到了这第三个考验。这也是我对你这年轻人最为欣赏的地方。因为前两个考验,其实考验的都只是一些外在的东西,人在逆境下的求存能力和人的才学,很大程度上都和人的先天资质有关。而且,经过后天的长期磨砺,即使是这方面原本很差的,也未始不可以练到超过常人的水平。只有一样,却是不论怎么练,也练不出来的。那便是一个人的品性!”
李唐一听,这不是夸我人品好吗?一下子,他看着许将就顺眼多了,有点装佯地说道:“许公过奖了,晚生只是能坚持一点自己的原则而已!”
许将摇了摇头,道:“不过奖。就比如说你这次取到的那个包袱,用的手段虽然不高明,甚至有点拙劣,但这只属于能力的范畴,你毕竟还年轻,这方面还可以慢慢提高。但是,得到那个包袱之后,你却能连打开看一眼的念头也没有兴起,对里面很可能价值不菲的‘宝物’丝毫没有觊觎之心。这却是一般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