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手拿铁尺的尖脸皂隶刚前要动手,已经被李明义一个手刀打掉了铁尺,更是把他双手反剪,让这家伙发出了一阵痛呼。
另外两人立马变了颜色,敢于反抗?两人咋咋呼呼的取出了收税小吏的铁尺,刚摆开架势就被李明义和司马岑两人一人一脚给踹到了一边。
还没等到朱明几人去扶起那老头,老头已经自己爬了起来,口中叹息着:“以人治国,终究因人而废,今日我并不谢你们。”
“你这浑人,好不懂得感激。”李明义心下有点愤愤然。
而那皂隶三人爬了起来,知道敌不过这几个大汉,嘴也不说狠话,只是眼中冒着阴沉的光芒飞快的向门外跑去。
“老丈不如来此桌一叙如何?”朱明前相邀道。
那老者下打量了一番朱明,最后点一点头:“好,我便与小稍坐片刻。”
“老丈既已是茂才老爷,为何还受着远渡重洋之苦?”
“你不懂得你不懂得,如今世道儒风大炙,可惜啊儒道终究不是长治久安之道,历代无出两百年而不衰败者。”老者摇头叹息道。
“汉代便已独尊儒术罢黜百家,为何老者这样说呢?那又该遵循哪位圣人的道理呢?”朱明问道。
“以法治国,才是长盛不衰之道。”
朱明饶有兴趣的继续问道:“那秦朝独重法家,历二世而亡,又是何解?”
“法过严苛则失当,不可取,不可取,我观这黑水明国倒有煌煌气度,原想可以一试,可是这皂隶官差,无不蛮横凶狠,立国数年便已至此,危矣危矣”
“老丈如何称呼?”朱明问道。
“在下文熙,字越起。我看小哥也是读人,当知先祖文山公。”那老者感慨的说道,“先祖被蒙元囚禁,每每悔恨宋之败亡,思虑良久治国之道,留后人,道儒家法家,当博采众家之长,而不可独尊,因而我们这些后人苦研法家学说,欲图那治国良策。”
“可只是研习那法家学说,却连乡试也过不去了,何谈一筹壮志”最后文熙感慨的说道。
原本朱明没搞懂是谁,后来才明白原来这人的乃是文天祥的后代,只是那被先祖祖训该修法家一说,都是一百多年前的事情了,却不知道是真是假。
朱明几人在这边谈的热烈,浑然不知旁边的人已经急的好似热锅的蚂蚁,最后那小二终于是忍不住了,小碎步的走前来。
“几位客官,惹祸了啊”小二说道,“那蔡二姐夫乃是这船村港出入港本管主事,官位不高权势不小啊连这船村港的城主牛鑫大人对其也颇为倚重。几人这一回去定是去寻那港口兵丁前来锁拿几位,我看几位不像坏人,还是速速离去。”
朱明只是淡然一笑:“小二,我们的菜可是点了许久了,怎么还不来,别的不需管,我与老丈聊得开心,直管好酒好菜的来。”
第一百九十六章法家文熙
第二卷 南北帝国 第一百九十七章 整顿吏治
朱明与那老者文熙越聊越是起劲,可怜李明义和司马岑两人虽然对两人的谈话句句都能听懂字面意思,连起来却完全不知道两人在谈些什么,正在郁闷的当口,原本熙熙攘攘的洪福酒肆大堂却突然一下静默了下来。
门口已是涌进来一批官兵,全都是身着皂服,袖口领口有白色滚边的城卫军士兵。
这些士兵都是从在年前的选拔中淘汰下来充入地方的士兵,作用类似于后世的警察和武警,维护治安,处理一般的海盗蟊贼还是绰绰有余。
此刻涌进来的士兵有十几人之多,立马就把原本就拥挤的酒肆大堂给堵了个严严实实。
“就在那里,就是那几人,出言不逊还敢袭官,定然是海那些倭人的刺探”前一会被灰溜溜打出去的蔡姓皂隶几人此刻正得意洋洋的手指朱明四人。
嘿嘿,你们这些外乡人,得罪了老子还敢大摇大摆的坐在这里喝酒,真是不知道死字怎么写蔡老2心中不无得意,待会可以把刚才丢掉的场子完全找回来,让大家知道这里谁说了算
那城卫军士兵见着正主,一个个手按刀柄,更有一个头领摸样的走前来,不过言语倒还没有什么出格的地方,只是问道:“几位请起,有什么与我到那衙门里说个明白。”
“这位官差,我们只是在这好好的喝酒,官差也得守规矩,天子犯法与庶民同罪,这三名皂隶无故打人,难道还有理了?”朱明今天出来就是为了散心,此刻遇到此事,让他的心情有些阴霾,所以不待手下发话,径自就说了出来。
“你看你看,李什长,如此嚣张的匪徒,赶快将他们锁拿归案”蔡二一见那城卫军的什长还在犹豫,便满脸不豫的说道,“李什长,你要知道我姐夫若是听到你今天如此纵容匪徒,你知道后果的。”
这蔡二最后一句话挺有杀伤力的,城卫军还是归于城主府管理,他们这一小队城卫军是驻守港口盘查进出船只的,等于这蔡二的姐夫就是几人的正管。
这也是朱明的悲哀,人才少,只能将系统尽量简化,因而让不少衙门实权过重。
那城卫军的头领终于还是迫于这蔡二的yin威之下,不管怎么说,毕竟船村港进出口衙门主事只有这么一个小舅子。
“噌,噌”声中雁翎刀纷纷出鞘。“几位还是乖乖起来走。”说完拿李什长看了看周围,这人多嘴杂的,还是快些把事情了解的好,否则又徒生变故。
正当李什长准备软的不行来硬的时,两个黑洞洞的枪口出现在了众人的眼前。
“放肆,大庭广众,掏出火器成何体统”这会先开口的是朱明,在这酒肆,人多嘴杂,不管怎样掏出手铳确实颇为不妥。
两位亲卫也是因为担忧国主的安危,掏火铳出来威慑而已。
两人被朱明训斥,立马诺诺收回了火器。
“暴徒暴徒,赶快拿下休要他伤人”那蔡二又是大声嘶吼起来。
不学无术的家伙,城卫军的众人也有些厌恶这个借着姐夫威风狐假虎威的家伙来,能随便在士兵面前掏出火器的人,不是疯子就是有恃无恐。
正当士兵们犹豫不决时,朱明率先起身向门外走去。
那些士兵猝不及防下竟然一个个都下意识的退后了一步。
一群人就这样被朱明带头走到了酒肆之外,酒肆中几个人还探头探脑的想要看看外面的情形,被蔡二眼睛一盯立马吓得缩了回去。
出了店铺,李明义和司马岑便挽起袖子准备大干一场了,出门前国主说过不可妄自泄露身份,看来一顿厮杀是逃不了了,只是,这些城卫军也是训练有素啊。
“老朽连累几位了,实在是,唉~”那老者情绪十分低落,原本孤注一掷来到这南洋,想不到终究还是一场空。
朱明看着是又气又好笑,这两个一根筋的亲卫难道还真的想打吗?不得不说道:“赶快亮腰牌”
两人先是一愣,然后才明白过来,这种形式确实不适合继续对抗了,没来由的将国主在自己统治下置于险地。
李明义反手掏出自己的腰牌,司马岑也如法炮制。
两人腰牌都是一条黑色大蛇,侍卫营,李明义乃是纵长,司马岑乃是一等亲卫。
这些士兵只是经过简单的识字学习,对那弯弯曲曲的文字也是头痛,但黑水明国制式的圆下方腰牌还是认得的。
军情司乃是铜牌,文管系统乃是青铜牌,而军队则是黑色的铁牌,士兵一看这两人也是与自己一样军队系统之人,那两人掏出火铳带来的疑虑就去了一大半,戒备也是稍稍放松。
蔡二再是草包也认得自己是大水冲了龙王庙,但却嚣张不减:“哪里来的敢于在这船村港撒野,不知道这是最为重要的关键之处么?小心让你们一个个丢了官身”
“你也知道这船村港是要紧所在么?”朱明语带讥讽的说道,顺手丢过一面金牌。这是他随时携带的。
牌子划着弧而栽入了沙地里,蔡二眼尖,一眼就看到了黄橙橙亮闪闪的与其他牌子的不一样,“金的?”
说完蔡二前一步捡了起来,牌子面只是刻了一只振翅欲飞的金鹰。这也不是朱明的身份牌,他堂堂一国之主自然没有也给自己设计一面身份牌的必要,这面金牌是他随时携带用来赏赐有功之人的。
“这…这…”蔡二把金牌捡了起来,实在是认不出来。
“混账东西,还不快叩见国主”李明义厉声喝道。
城卫军士兵反应最快,那李什长原本就觉得朱明眼熟,此刻终于想通了,这不就是以前阅兵时远远望见的国主陛下么。
毫无迟疑,众人齐刷刷的跪倒在地。那三名皂隶原本还是一脸的嚣张之色,此刻却是觉得双腿一软,也是跪了下来。
这…这真是霉运当头啊,耍威风耍到了最威风那人的头。
那蔡二更是浑身筛糠一般的抖着,头简直要扎到沙地里了。
“明太祖实行的贪官剥皮实草之法看来还是有可取之处,看看你们,才刚过两天好日子,就想起了吃拿卡要之事自己绑了,和我一同去那进出口衙门看看”朱明的声音威严有力,这一下就像判了蔡二的死刑。
国主宽厚,定然不会要了自己的命,但是因为这个事情牵连到了自己的姐夫,那绝对是把全家都害了啊,蔡二心中无比的惶恐。
那队城卫军士兵见国主并没有过多的苛责自己,心头松了口气之外更是对这三个害人精厌恶加了三分,见那三名皂隶个个瘫倒在地没有丝毫力气,便遵从国主的旨意,前绑了拖着便走。
“想不到,想不到,名满天下的朱明就是你”那文熙经历了自己五十年人生中最为大悲大喜之事。
匆匆五十年华转瞬即逝,而自己一事无成,本是破釜沉舟来这南洋一试,希望越来越渺小之际尽然让他遇着了此地最高当权者,还闲聊了大半个时辰,想必是在他心中留下了深刻的印象。
也不知这朱明对法家之说是何等看法。文越起此刻心中竟又有些患得患失起来,只是一路默默无语的跟在众人之后。
队伍向着港口边的进出口衙门走去,这一队士兵压着皂隶的队伍引起了众人的好奇,更有有心人认出了那蔡二,飞也似的奔向进出口衙门报信去了。
众人很快来到了衙门口,而那进出口主事也得到了消息,匆忙从后堂杀将了出来。
“荒唐荒唐,城卫军不去抓捕恶人海盗,却关押起了同僚,是何道理”在主事看来,不管怎么样,先得罩一罩自己的小舅子。
他很快就将后悔自己刚才嘴快说出的这句话了,但也不能怪他,本就没有多少政治经验,不过凭借着自己还算勇于任事被头赏识,加黑水明国确实缺人,爬到了这个位置,实在是不懂得敬小慎微的道理。
“国主都不认得了吗?”
李明义的喝问刚刚出声,这主事已经看到了人群中的朱明,见过朱明几次的他还是有印象的,当下腿一哆嗦,跟他小舅子当时的表现一样,跪倒在了地:“臣见过国主。”然后便是抖抖索索的说不出话来了。
“好大的官威,去牛鑫叫来。”朱明施施然走入了衙门正殿中。
自己近年来年年征战或是在外,确实是疏于管教下面人了,这名主事他只记得名字叫黄俊,其他的便也不清楚了,但牛鑫是船村港的老人,是自己提拔到这一城之主的位置的,他要明明白白的清楚这下到底是个什么状况。
片刻之后,牛鑫头顶着豆大的汗珠,气喘嘘嘘的跑了来,还算他明白港口区不得跑马的规矩,靠的是自己的两条腿跑来的,朱明见了这个细节,对他的不满稍减了一分。
都是老人了,不用太多的客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