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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的事物都围绕在身边,觉得生命是这样的甜美,觉得自己可以和他相守到老,我们的爱一辈子也不会变质……
“真的,我真的这样以为过,那个时候的舒宝琳,为了爱可以不顾一切往前冲,什么都能牺牲,什么都可以不要,天真的以为,以爱为粮,要活得更理直气壮、更甜美动人。”
齿颊发酸,男人眉头的皱折变得更明显,他又在吃醋、嫉妒,他知道。
“再说,我要听。”长痛不如短痛,他心脏够强壮,宁愿选择一次痛个够,不用受零星的折磨。
她深深看进他深黑的眼底,心一扯,仍继续述说:“那一场恋情,我用尽全身力气,我和他曾经快乐过,不带任何压力,就是两个年轻的灵魂,单纯享受着爱情的甜美。
“他很快的毕业了,又考进研究所攻读学位,开始在外面的大公司寻找不错的工读机会,后来,飞祥集团底下的营业部门有意栽培面对欧美窗口的专门人才,他被录取了,接下来一连串的事情让我措手不及,他告诉我,公司老板很喜欢他,运用了一点关系,让他避过两年的兵役,不久后,他又告诉我,公司要他一拿到硕士学位就到国外进修,所有资金全由公司提供,我一方面为他高兴,一方面又不安,总觉得有什么事就要发生……”她垂下眼睫,古怪笑着。
“我还没想清楚,他已经跑来告诉我,老板的女儿很喜欢他,爱他爱得不得了,摆明非他不嫁。我哭了,他哄着我,说他心里只有我,绝不会娶别人当老婆,一个月后,台湾各大媒体强力放送,飞祥集团的林董嫁女儿,钦点一名刚由研究所毕业、初出茅庐的英俊小生为驸马爷……他结婚了,娶了别人当老婆,我是最后一个知道。”在男性那张性格脸庞游移的手轻放下来,却被另一只厚掌接个正着,稳稳握住。
关震伦眼光深邃,嘎语:“那个姓朱的配不上你。” '手 机 电 子 书 w w w 。 5 1 7 z 。 c o m'
他掌心的温度教她轻颤,教她好想、好想依偎过去,但这一刻,那些藏在心里的事、她之前就想对他说的事,总要全数倾出,她要他读懂她的心,那颗心,早已属于他。
她点点头,感觉浓厚情意在两人间交流,“是的,他配不上我。”
“他是个人渣。”
她再点点头,唇微噙着淡笑,“是,他是个人渣。”
“他是彻底的败类。”
“是,他是彻底的败类。”
“他可耻。”
“是,他可耻。”
“他笨。”
“是,他笨。”
“为这种人难过到伤害自己,差点赔上一条命,你更笨。”
“是,为这种人难……”她顿了顿,定定望着他,忽地明白他意有所指,唇掀动着,试了好几次,终于发出声音,“……你晓得了?”
她气息略促,眸中有了水雾,鼻头红红的,唇际的笑释怀却透着可怜的味道。
“这件事,其实我、我好几次想对你说,一直不知道怎么开口,我……我、我怕你笑我,怕你骂我笨,可是你骂得对,对极了,我、我就是笨,比谁都笨,那一刀划下去后,我就明白了,我真的很笨,你说得对,我比谁都笨,笨得无可救药……”
关震伦低吼一声,把她拉进怀里,紧紧圈抱。
“笨得无可救药的是我,想安慰你,又不知道怎么做,只会把你惹哭……”他懊恼低喊,恨不得赏自己两拳,“别哭了,宝琳,别哭了……你咬我吧!我让你咬,随便你想咬哪里,我让你咬回去,好不好?”他叹气,亲亲她的发丝,“乖,别哭了……”
泪水擦在他衬衫上,一时间,舒宝琳想哭也想笑,双手悄悄揽住他的腰,有种被宠爱的幸福感。
她觉得他们两个像傻瓜,傻在一块,天生要配成一对。
她扁扁嘴,努力要忍住鼻间的酸楚,“我说爱你,是真的……我刚才对那个古海先生说的话,全都是真的,你为什么不信?你你、你以为你好了不起吗?干嘛作面子给你?我要是不爱你,没把你放在心上,就算拿枪抵住我的头,我也不说的……你为什么不相信……”
她声音听起来又快哭了,关震伦心绪激荡,像被人在半空中抛来抛去,又惊又慌。
“我信、我信!你爱我,我相信!”老天……老天……他意识仍旧飘浮不着边际,当渴望许久的梦想忽然在眼前实现,他恍恍惚惚,只能用力抱紧怀中香暖的实体,证明这一切不是梦。
“你刚刚还摆臭脸,对我生气……你、你以后不可以这样,我不要我们之间有隔阂,看你不高兴,我心里很难过,你知不知道?”她俏臀轻移,干脆坐到他大腿上,两只手改而揽在他颈项上,好近、好深地望住男人的黝瞳,鼻尖已然相顶,也不管会议室里有没有安装监视器。
关震伦牢牢铁住她的腰,忍不住啄吻近在咫尺的软唇,声音低哑,道:“对不起。”
她吸吸鼻子,见他撤离,这会儿换她主动去啄他的嘴,“还有,你刚才咬得好用力,好痛,你知不知道?”
他忧郁地叹气,“对不起。”唇凑近,再啄吻一次。
“你就只会说这一句吗?”她轻扯着他后脑勺的发丝,水眸明亮。
“我让你咬回来。”
“你肉好硬,咬你千什么?”泪痕犹湿,她已破涕为笑。
他怔了怔,定定凝视着她轻染娇意的娃娃脸,那神情与姿态是他从未见过的美丽
这一时分,他整个神智才终于从云端上回到地面,从云游状态回归,开始有了真切的感觉,把她表白的话语一句句、一字字反复品味,实实在在地体会到——
她,真爱上了他。
如国庆般盛大的烟火在胸口炸开,一朵朵花火噼里啪啦,五彩缤纷又精彩夺目地往高空飞窜。忽然,他俊脸贴近,吻住她,已无法满足于蜻蜓点水式的啄吻,而是结实又火热的唇舌交缠。
他滚烫气息扫遍她的口,吸吮着,像恨不得将她整个人吸进体内。
女子的柔软小舌亦不甘示弱,以有过之而无不及的热情回应着,双手紧紧攀附着,滑入那浓密且柔软的黑发里。
他们找到了彼此,在对方的臂弯中领略着前所未有的灵魂契合,这样的悸动如野火燎原,激荡着两颗合而为一的心。
“嫁我当老婆吧,宝琳……”贴在她耳畔,他喘息着,突如其来地丢出一句。
“嘎?”
“嫁给我,我努力赚钱,让你命不苦,只会很甜、很甜,好吗?宝琳,好吗?”
噢……她醉了、醉了,醉得一塌糊涂,一发不可收 拾、一见他就笑。
她的确是想听他说些好听的,他之前虽然坦承说爱,但她还是想他再说一次,那些美丽又甜蜜的话,总教人百听不厌的,不是吗?
只是没料到,她要求A,他却给了A++,瞬间晃得她一颗心直逼八级地震。
“你你你这人……你你你……”
“你不想嫁给我?”他声音忽然变得好优郁。
“我我我……不是这样的……”
“那就说‘好’。”
“啊?那那那……我我我……好。”咦?她说了什么?呃……她好像还有事没弄懂,等等!他跟古海集团到底什么关系?古海牧说他是他亲爱的弟弟,同父异母的弟弟,他真是日本这古老家族的一员,又为何独自一个在外流浪……
“等等!等一下……我我我……”她语气软了软,有些虚弱,因男人忽然恶劣地朝着她耳后的敏感带吹气,害她差些发出丢人的呻吟。
“关震伦,你你……不要这样,我有话问你,那个古、古海……古海……”
管他是古海还是新海,古山还是新山,关震伦想放声欢呼,更想疯狂的和怀里的女人做爱,无奈这地方……唉唉唉,简直是一大败笔,他不怕被人看,就怕她被泄春光。
“宝琳,我想咬你的小耳朵,我会很轻,我保证。”他低吐,含住她通红的柔软巧耳。
“唔……”怎么会这样?
尽兴的事留到别的地方去,至少,得先解解馋再说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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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天,日本樱花满开的季节,各家航空公司由台湾飞往日本的班机班班爆满,几乎是清一色的赏樱团。
在这样的旅游旺季,环航的日本线加开不少航班,正是人手最最吃紧的时候,却乍见一张简洁利落的留言直接张贴在环航机场办公室的公告栏上——
众家姐妹,宝琳已在上个月底完成终身大事,我们不办宴会,不送喜饼,更不收礼金,只要各位默默的祝福,谢谢。也祝大家幸福。
“哇啊——”
“哇啊啊——”
“哇啊啊啊——”
真——够——酷!
环航机场办公室内,好多颗梳着空姐包包头的头颅挤在公告前,黑压压一片,惊呼和尖叫声响彻云霄。
八卦!
烧烫烫的大八卦!
十几只指甲修得圆润润水当当的纤手往肩包里猛摸,同时间掏出各家厂牌的手机,进如通讯录,搜寻出同一组号码——
“唉哟——”
“怎么这样——”
“讨厌、讨厌啦——”
“希拉蕊,你没看见我在打电话喔?你不要打啦!”
“你才不要跟我抢,宝琳和我比较麻吉啦!”
“厚——阿嘛帮帮忙,都是你们啦,我来打就好,你们这样搞,怎么打得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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阳光很暖,不热,夹着淡淡青草香,自然香气中还混合着女子体肌、发上的甜甜洋甘菊味道。
男子情不自禁深吸了好几口,近日,他一直怀疑着一个问题,这洋甘菊的淡甜味是否在她身上造成特殊的女性贺尔蒙,让他越来越难自制,嗅多了,心悸脸热,每个毛细孔全处于兴奋状态,张喊着要餍足。
不过话说回来,他对自家老婆疯狂发情,也全在情理法的范围内,行为不该被限制,春天嘛,本来就是个属于发情的季节。
此时,河滨公园的堤道青草坡上,男人让女人枕着健壮的臂膀,任由暖暖日阳烘着,他另一手悄然地爬上她的腰,温柔地将她揽近了些。
“手机呢?”
“唔……忘了带耶。”她半侧身躯,半眯着眼,整个人懒洋洋的。
他咧嘴无声地笑,这难得的悠闲,他可以和情人老 婆慢慢磨蹭。
“震伦……”她软软娇唤。
“嗯。”他哑哑应声。
“唔……那个古海牧……昨天晚上又打电话来了。”
“那家伙又想干嘛?”他语气陡硬。
这古海集团也实在神通广大,他娶老婆,完成人生 大事,应老婆大人的要求,只低调地宴请女方的几位亲 友,凑凑人数还不到三桌;那个该下地狱的古海牧也不知在他身旁安插了多少眼线,喜宴才吃到一半,已接到那家伙打来的越洋电话,说是为了祝贺他新婚,决定将古海家族在台北阳明山委托私人购得的一处豪景别墅充当礼金,要挂在他名下。
他直接挂了那家伙电话,不想再和古海家有什么牵扯,可恶的是,对方转移了目标,开始三不五时来“骚扰”他的亲亲老婆。
真是孰可忍,孰不可忍也。
舒宝琳抬起眼睫静谧地笑了笑,手指轻抚着他纠结的眉心,一遍又一遍。
“他说你个性别扭,脾气好坏,但好歹也是他弟弟,结婚结得这么不像样、这么寒酸,已经够委屈新娘子,你不要那份礼金,他只好把那份礼金送给我,聊表古海家一点点心意。”在她一改云淡风轻的姿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