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宝琳……你妈妈会不会喜欢我?”
“嗯哼……”她脸红了,模糊应着,“你问题真多耶。”
“呵呵,她会喜欢我的。”男人自问自答,手自动爬上她的腰,头挨得更近,“宝琳……”
“干什么?”唉,生病的男人,行为和智能都会退化到孩童阶段吗?
“我喜欢你在这里。”
唉唉唉,不行了,她根本招架不住。
被心爱的男人强烈的需求着,原来是一种混合着甜蜜、无奈、想哭又想笑的感觉,是一种奇异的成就感,能爆发出惊人的爱的能量。舒宝琳悄悄笑着,双臂吃力地支撑着他高大的身躯,将他往房中带。
好不容易把他摆平在大床上,她气喘吁吁地调整呼吸,紧接着又像只忙碌的小工蜂,先是找到放在常备医药箱里的迷你耳温枪,测量出他的体温,38。4℃;果然发烧了。
她拧了条毛巾擦净他的脸,帮他在额上贴上一大块成人退热贴,瞬间,沁凉透肤的药性让他眼睛一瞠,精神稍振,怔怔瞧着她忙进忙出的身影。
“来,把药吃了。”她挨近,手放在他后颈扶起他。
关震伦异常听话,一个口令,一个动作,张开嘴,含进她送上的胶囊,又喝光杯里的温开水。
退热贴和感冒咳嗽胶囊是她在台中的西药局早早就买好的,就怕半夜三更才能抵达他的住所,届时,附近的药局肯定都已打烊,有钱也买不到。
喂完药,舒宝琳赞许地点点头,起身走进浴室,重新拧干毛巾,又回到床边来。她动手帮他脱去那件沾满“鲜血”的上衣,用热毛巾擦拭他的身体,从颈项、肩膀、胸膛,一直到肚脐附近,还仔细擦拭着他的手臂,包括他每一根手指,如此来回重复了三次。
空气里飘浮着她身上的甜香,就算无语,他左胸的焦躁在注视着她时,也已得到全然的慰借,更何况,那双小手还力道适中地为他清洗身体,热呼呼的毛巾搓在皮肤上,如同在替他按摩。
像梦,他喜欢这个梦。
“药局的老板有说,你刚才吞进去的胶囊会让人想睡觉,快合上眼睛多休息,别硬撑。”舒宝琳被他炯炯有神的目光瞧得双颊生晕。
“我想看你。”额上冰冰凉凉好舒服,他静笑。
她笑叹,“我保证,等你睡醒了,我还在这里,快睡啦!”她掌心轻轻覆在他眼皮上,要他完全闭起。
“宝琳……”
“嗯?”
“你还没帮我擦下半身。”
“你你你……睡觉啦!”厚——这男人!连生病也要得了便宜还不忘卖乖吗?
'更多精彩,更多好书,尽在'5 1 7 Z 。 c O m'
然后,他醒在满泛食物香气的午前。
睁开双眼,关震伦脑中闪过短暂空白,这的确是他的公寓、他的卧房,他也的确是躺在自己加大尺寸的床上……
引诱人食指大动的空气唤醒了他的记忆,蓦然间,昨晚发生的一切如跑马灯迅速掠飞,有些记住了,有些却模模糊糊的。
他似乎做了几件蠢事,说了不少蠢话,但是,记得清、记不清也都无关紧要了,重要的是,她竟然来到他身边。
尽管她嘴上不说,心中多少有他吧!这一点让他十分愉快,让他忍不住想咧嘴笑开。
早知如此,他应该多多采取哀兵姿态,她心肠软,个性外冷内热,这招在她身上肯定行得通。
此时,轻盈脚步声来到他床边,娃娃脸伸长脖子一探,恰恰对上男人的深瞳。
“你醒了?”微微笑中已透出欣愉。
舒宝琳干脆一屁股坐在床边,手探近,撕下他额上的退热贴,先是用掌心测了一下他的额温,保险起见,还是抓来床头柜上的耳温枪对准他的耳朵,嘟嘟轻响,电子屏幕上显示出正常体温。
悬着的心终于归位,她轻吁了口气,却淡淡地说:“肚子饿了吧?可以吃饭了,你要不要先去刷牙洗脸?”
关震伦沉静地望着她,嗓音仍有些轻哑,“你煮了什么?”
“我熬了锅汤底,等会儿吃火锅用。”
等了好几秒,男人没出声,只是入定般盯着她直瞧。
他眼底闪耀着受宠若惊的光芒,似乎不太敢相信她所说的。唉,害她无端端又为他心痛了……
“起来啦,别再赖床了。”她扯住他的手臂,硬把他拖离被窝拉坐起来,将男用睡袍坡在他肩上保暖,边叮咛着:“你流了不少汗,等一下最好冲冲澡,我把干净衣裤都放在浴室的竹篮里,洗完澡,你把身体擦干后就在里边换上,别围着浴巾跑出来,要是再吹到风,得了二次感冒,那就更糟……啊?!”
他坐在床边,她站在他腿间,猛地,她的纤腰被男人用力揽住,他的脸紧贴在女性胸脯和腰的中间,感受着她柔软的身躯,爱极她身上的气味,甜得那么淡,又淡得那么甜,无声无息,已渗进他最最细微的神经。
舒宝琳胸口滚烫,咬咬软唇,垂下温柔眼睫,母性被全然挑起了,她的小手轻揉着他浓密的发,爱抚着他的后颈和宽肩,感觉那肌理在自己的指掌中放松,然后,她双手合抱,缓缓揽住这个像大男孩的男人。
“傻瓜……”她笑着叹息。
她想,她和他都傻,白白浪费了这么多的时光。
而最傻的莫过于她,想爱不敢言明,她比他还傻。
心中有千言万语要对他说出,但这一刻,她爱上静静相拥的蜜味,要不是外边厨房传来刺耳的哗哗声,提醒她瓦斯炉上的开水煮滚了,她和他都不知要抱到什么时候。
“去洗澡啦!”她推推他,两人视线近距离相接。
关震伦黑瞳亮晶晶,瞄着她的红唇,低叹:“好想吻你……”但还是得克制一下,他担心把病菌传染给她了。
她秀颊嫣红,难得俏皮地皱起鼻子,“你好臭,才不给你吻。”抿着笑,她挣脱地的掌握,赶紧溜回厨房关瓦斯。
怀里的人儿跑掉了,害他好空虚,关震伦摇摇头自嘲着,闻到身上的汗味,干脆举起手,把鼻子凑近腋下再嗅一次,唔……真的挺臭啊!
花了半个小时左右,他将自己从头到脚搓洗得干干净净,听话地先用大浴巾擦干水珠,换上宝琳为他准备的衣裤,步出雾气蒸腾的浴室,顿觉神清气爽,感冒、咳嗽的症状已转好许多。
他步伐极轻,出房门,经过已经整理过的客厅,走进宽敞明亮的厨房。
此时,原木材质的餐桌上摆放着六、七盘生鲜食材和火锅料,还有满满一篮子的高丽菜和商蒿,电磁炉上,盛着汤底的锅子是透明的,许多好料在里边翻滚,全看得清二楚,香味不住飘来,让人食指大动。
他和她的围炉吗?
斜倚在门边的五门冰箱上,关震伦静望着餐桌旁忙着摆碗筷、调酱料的纤细身影,心房便如那锅滚烫冒泡的汤底,热呼呼又烧腾腾,咕噜咕噜地溢涌出美味芬芳,仿佛梦中,他也曾有过这样的记忆。
如今美梦成真,她就在眼前。
大年初一头一天,家家户户过新年,有她在身边,这宽阔的空间忽然也变成一个家了。
意识到那两道深刻的目光,舒宝琳脸容一抬,嫩唇勾勒,朝他扬了扬眉,“愣在那里干什么?快过来呀!”
他走近,乖乖在她指定的位子坐下,像等着吃饭的小孩。今天的他,真的很乖。
“来,帮我尝尝沾酱,不知道会不会调得太咸?”她筷子上沾了一小坨酱料,凑到他面前。
他张开唇瓣含进,舔了舔,静静下着评语:“刚刚好。很香。”
她嘴角轻扬,有些得意模样,盛了一碟沾酱放在他面前,知道他爱吃水姜,特地在酱里洒上一些姜末,跟着又替他从锅里捞出一大碗的好料。
“可以开动了。”她轻声催促。
他应了声,老实不客气地开始进攻面前的美食,一样样地品尝。
胃一旦有了进帐,饥饿感像在瞬间暴涨数倍,简直欲罢不能,那一大碗食物没几分钟就见底了,然后,一勺烫得恰到好处的牛肉又落进他的碗里,跟着又来一勺青翠的篙菜。
他微征,“你不吃吗?”怎么把东西全往他碗里丢?
舒宝琳边顾着锅里的虾子,怕煮得太久,鲜味会流失,一边回答:
“你先吃,我帮你把虾子烫一烫。这些草虾是妈妈在过年前两天,跟传统市场里一个熟识的摊贩买的,一直放在冷冻库里,我昨晚带了一些来,肉质很Q喔,妈妈说,市场里就那个摊贩卖的海鲜最赞,本来还想带鲜蚵来,可是要搭车,怕带到这边都臭了,所以就……咦?”
忽然,她手里的网状勺子被男人一把抢走了。
“坐下来。”他语气近乎命令。
“可是虾子……”
“还在,没有跑掉。”说着,他把她按进椅子。
她先是一怔,跟着笑出声来,“是没有跑掉呀,你再不赶快把它们救起来,享用美味,就枉费它们来这个世间走一遭啦!”
关震伦把烫得鲜红的虾全放进她面前的小盘子里,还捞了她最爱的香菇饺、蛋饺、角饺和吸满场汁的冻豆腐丢进她的碗中。
“快吃,补元气。”他淡淡丢了一句。
舒宝琳瞠大眼睛,“喂,好像你才是病号耶!”
她将三分之二的虾一只只拎到他的盘子里,提到“病号”,昨晚对他的不满终于找到机会可以稍微爆发一下下了,“你们男人都这么顽固吗?明明感冒了还不好好休息,不看病不吃药,不多多摄取一些营养的东西,还喝酒!你以为自己是铁打的啊?身体只有一个,自己不好好爱护,生病了、受伤了,看谁可怜你?”
忽然,莫名其妙的,气氛静得有些怪,只有火锅咕噜咕噜地滚热着。
舒宝琳动作一顿,迷惑地抬起脸容看向他,后者眉眼淡敛,深眸中闪动着若有所知的精光,有意无意地投注在她的……手腕上。
“怎么了?”她神经微绷,竟有股冲动,好想把手藏到桌子底下。
他是不是……知道了什么?心深处,她幽叹了口气。
男人将视线移向她的娃娃脸,他看得极深,不放过她五官一丝一毫的变化,语气好低,缓缓问着:“所以,你一定会好好爱惜身体,再也不会傻傻的让自己受伤?”
他用了“再”这个字,话中有话,仿佛试探着什么。
舒宝琳呼吸略促,颊畔发热。
她定定迎视着他,下意识,右手已悄悄抚上左腕的那道伤疤。“当然。我……我永远也不会傻傻的让自己的身体受伤。”那时的她爱得毫无尊严,后来,她明白了,对于爱,她与那个伤害过她的男人并不懂得其中的真谛。
“我会爱惜自己,会为爱我和我所深爱的人,好好的爱惜自己。”娃娃脸变成一颗红苹果。
瞅着她,关震伦眯了眯眼,笑了。
“你、你干嘛啦?”古古怪怪的,她也学他眯了眯眼。
性格的俊唇勾得更深,“没事。只是高兴。”
他想爱她,也想被她所爱。
第八章 有些事放在心里久了,沉淀成最纯粹的意念,想说出口来让对方明白,这才惊觉,真的需要好多勇气和……适当的时机。
大年初一的中午,两人享用着一顿迟来的围炉,气氛是温暖而亲密的。
对关震伦而言,那在胸口灼烧的感情,比两人裸裎相拥、抛开一切道德束缚,疯狂享受肉体所带来的欢愉时更为激烈。
隐约感觉着,自己似乎向她混沌的心迈进了一步,她没有退怯,有意无意中已释放出某种讯息……他强令自己要慢下脚步,不能“恃宠而骄”,怕逼得太近,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