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么回馈一下,晚上真会睡不着的。”
她那天早早就拖着宝琳到PUB谈心兼借酒浇愁,最后虽然醉得倒在浴缸里呼呼人睡,醒来后,她可还记得不少片段。
关震伦双目眯了眯,抿着唇不出声,就瞧她接下来打算如何回馈。
胡黎晶巧肩轻耸,笑咪咪,“所以啦,为了让我的美容觉能维持良好品质,在宝琳想通之前,我可以先透露一咪咪内幕给你闻香喔。”
内幕?奇异的,他似乎猜到她想透露什么了,却仍不动声色,压抑着左胸过于鼓噪的律动。
“这个内幕哪……”
美女十指叠成塔状,轻抵在红唇上,偷瞄着立在门边的男人,略嫌夸张地叹气。
“是关于宝琳许久前的一段感情啦!唉唉,我告诉你,她爱那男人爱得可深了,简直掏心掏肺、牺牲奉献、爱到卡惨死、爱到深处无怨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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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道、我知道,宝琳那天在Rainbow Heart跟我说啦,呵呵,她说你跟她表态了,你喜欢她,喜欢得不得了,越喜欢占有欲就越强,很好、很好,算你觉悟得早,明白宝琳是多好的女人……
Shit!一只狐狸精知道那么多干什么?
既然晓得他占有欲强,不乖乖闪到墙角凉快去,还三不五时就来巴着他的女人不放,都不觉得羞耻吗?
不过,她心里倒是挺犹豫的,不晓得该不该和你大大方方谈恋爱耶!因为呀,她觉得现在这样挺不错的,彼此保持一点点距离,有点亲密又不会太亲密,可以让两人有喘息的空间,然后ㄋへ……以后如果分手,也不会太受伤……
Shit!分手?想诅咒他吗?用不着提分手,他现在就已经很受伤了。
还有呀,你不要把她逼得太紧啦,她想爱你,自然就爱你,不想爱你,你强索也没用滴……女人发出近似幸灾乐祸的叹息,你最好想象自己是一颗耐力超强、浑身是劲的金X电池,作长期抗战吧!
唉唉唉,你要体谅,她是一朝被蛇咬,十年怕草绳,曾经爱得那么轰轰烈列、凄凄惨惨,要她再全心全意投入另一段感情,是不容易啦,我看,你就自己撑着点吧……
他咬牙想着,“狐狸精”其实是假借“报恩”、“回馈”之名,专程来打击他的自信心的吧!
丢开被使用过度、微微发热的遥控器,关震伦颀长身躯将沙发占去一大半,他头往后仰,颈部靠在沙发椅背上,眼睛适才被电视中上百个无聊频道连续茶毒,觉得有些酸涩,合起休息时,又感到四面八方涌来一种莫名的空寂。
四周好静。
不仅是因这偌大的公寓只有他一人,旧历年春节的台北安静得像一个处子,南北东西因工作、因学业等等因素在这里汇聚的人,趁着年假又回到他们的南北东西去了,被留下来的,或者属他最孤独。
意识到脑中的思绪像在写现代诗似的,性格俊唇忽然勾勒嘲弄的弧度。
缓缓,他睁开双眼,直视嵌设在天花板上的卤素灯,身体松瘫在沙发上,考虑着要不要出门去租几支片子回来看。
静待了将近半个小时,他终于挪动身体,却是探长手臂勾来茶几上的无线电话,机械式地按下一组熟得烂透的号码,他将电话搁在肩膀上,听见里头传出的铃声,响到第二声时,他眉头微拧,忽然将电话挂断了。
他在干什么?
身体一旦有所病痛,意志果然就变得软弱,以往这个时候,不也都是独自一个度过……他模糊想着,嘲弄的笑不禁加深,喉咙又涌起一阵麻痒,他咳了咳,一手抚着隐隐作痛的胸肺。
铃铃铃——铃铃铃——
尚被他握在掌心里的无线电话蓦然大响,他一震,瞄了眼来电显示,才按下接听键。
“喂。”他刻意压抑住语气。
“是我,宝琳。”
他微微牵唇,“我知道。”
“我手机上面有显示来电号码,你刚才打手机找我?”
“嗯……”他闭上眼,这一次没有紧迫他呼吸的空寂,听着她柔软的、轻清的语调,他身体缓缓横倒,头枕着沙发的扶手,心口发热。
“你找我干什么?”
五秒钟过去,男人胸口静静起伏,没有回应。
“震伦?”电话那一端的舒宝琳出声唤着,“怎么不说话?”
说话?要他说什么?关震伦眼皮轻掀,觉得脑袋有点重,他可不可以听她说话就好,像催眠曲,他喜欢听……
此时,电话那端多了一个陌生的声音,似乎有谁在问她什么,他听见她扬声回答:“我在跟朋友说话,妈,你们先吃,不用等我。”
这一次,那陌生声音清楚许多,应已来到她身旁,“是黎晶吗?来来来,让我跟她说说话,她上次教我的那个脸部保养真的很有用说,皱纹真的变淡了耶,呵呵,来啦,让妈跟她聊聊。”
“不是啦,妈……不是黎晶,你先出去吃饭啦!”
“那是谁?男的还是女的?”
“唉唉,就是……就是一个朋友啦!”
“好好好,别推、别推,我出去就是,你也快给我出来,别想整晚躲在房里,人家那个杨先生有什么不好?上次见过你,他就一直跟你婶婆打听你的事,今天还特别过来拜访,妈留他围炉吃火锅,也是想让你们两个有机会多聊聊,你都几岁了,不积极点怎么可以?难道当一辈子老姑婆……”
“妈——”
“还是……你一直惦着那个朱鸿展?宝琳啊,那个没良心的臭男人,你还不肯把他忘了吗?”
“我没有。”
“没有最好。”
“妈——”
“叫天也没用,我再给你十分钟,别让人家杨先生在外面等你。十分钟一过,我还要来敲你的门。”
跟着,他听见门合起的声响。
唉唉唉,头好疼。舒宝琳手扶着秀额,无奈地叹气,猛然记起尚未结束的通话,忙将手机凑到耳边,“震伦?喂——喂——”对方不如何时已将电话挂掉了。
她咬咬唇,同样号码再次拨打过去,响了十声左右才被接起,但电话那端静谧谧的,只隐约捕捉到粗沉的呼吸。
“喂?震伦,是、是你吗?”她试探地问,“震伦?喂?呃……不好意思、我打错电话。”
正要挂掉重打,男人终于出声:“是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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舒宝琳吁出了口气,略带责备地问:“你怎么了?干嘛不说话?”
男人仍旧无语,看不见舒宝琳盾心微拢,咬着唇,有些不知所措的模样。
“你不是有话跟我说吗?你……你先打我手机的。”
男人作了个深呼吸,平静地说:“我打错了。我要拨给另一个朋友,结果记错号码了。”
“嘎?”她瞪大眼睛,梳妆台上的镜子反映出自己的模样,两颊缺氧般变得红通通,因为是他,光借由话筒听着他的嗓音,已惹得她血液循环加快速度,像在飘云霄飞车。
“对了,顺便跟你说声新年快乐。我要挂电话了。”
“等一下!”舒宝琳紧张地喊。
“怎么了?”
“你你你……你感冒好点没有?”
仿佛要回应她的问话,关震伦克制不住,又沉沉地咳了起来。
他似乎把话筒掩住了,咳声忽然不见,片刻才听他略带嘶哑地说:“好很多了。”
简直睁眼说瞎话,她会信才怪!“你到底有没有按时吃药?”
男人又是一阵沉默。
“关震伦,别告诉我,你根本没去看病。”舒宝琳的心都揪在一块了。
这阵子,两人几乎没什么见面机会,周年前几天,她结束工作下机,终于在空桥上遇到他,但她早早就请好年休,买好返家的车票,再加上他当时是工作时间,两个人仍旧没办法说上几句。
那时,他声音就不对劲了,鼻音好重,眉心瞧得出疲惫。
她问他是不是感冒了,他笑说之前维修机器时淋了一点雨,后来开车回家时,为了不让挡风玻璃起雾,在车内吹冷气,回到家后又没马上洗热水澡,八成是这样才感冒……
想起他一脸无所谓的神态,舒宝琳磨磨牙,分不清是紧张他多些,抑或气恼他多些,“那你干嘛骗我说你已经看过病、拿了药了?”
“基本上……”他咳掉喉中的不适,缓慢地说:“吃不吃药都一样。感冒是病毒感染,要让身体自己产生抗体,吃药打针都只是缓和病状,只会让人昏沉沉想睡觉,杀不死病毒的。”
“你你你……你别想转移话题。”
她气呼呼的,他却哑哑笑了几声,低沉地说:“去吃饭吧,十分钟差不多到了,别让人家等你,我、我真的要挂电话了……”
“什么?”她怔怔问,脑中思绪有些凌乱。
十分钟?让人家等?他听到了,她和母亲的对话,他其实全听见了!噢……妈刚才还说了什么?他、他他是不是误解了?
“宝琳……新年快乐。”
“喔……”
嘟、嘟——嘟、嘟——嘟、嘟——
听见手机传出规律的嘟嘟声,她像突然触电般跳了起来,这才意识到他把电话给挂了。
懊恼地叹了口气,想也没想,她按下重拨键,可恶的是竟然打不通,她转而拨打他的手机,却直接进入语音信箱,看来不是电池没电,要不就是根本没开机。
心越揪越紧,有些透不过气。
她又试了他家中电话,依旧无法接通,干脆打到障碍台询问,那边的服务小姐这才帮她查出来,是对方电话没挂好。
目前状态,她完全被动,根本没办法联络上他。她讨厌这种感觉。
抓着手机迅速拨键,她打给胡黎晶,铃声刚响就被接起,她劈头就连珠疾语。
“黎晶!太好了,你在家。拜托你,可不可以帮我过去震伦那边看看,他这些天得了重感冒,还咳嗽,我以为他看过医生,结果根本就是唬弄我,你帮我过去看看他好不好?还有,今天是除夕,很多店家都没作生意,你沿途过去要是有看到卖热食,就替他带过去一下,他说不定连晚饭都没吃。”她不敢请胡黎晶煮给他吃,因为胡大小姐连盐跟味素、葱和蒜都分不清楚。
“黎晶?黎晶?”怎么没回应,难道她打错了?
“小晶睡着了。”忽然,略厚的女性嗓音响起。
舒宝琳一怔,随即认出那声音,惊奇地挑眉,“冠仪,你、你在黎晶那里?你们……没吵架吧?”这人便是之前让胡黎晶又哭又闹又买醉的始作俑者。
女子笑了笑,“原来是在吵,可是突然不吵了,她的嘴比较适合用来亲吻。”
舒宝琳跟着笑了,手机彼端却传出一阵娇软的抗议声,砰砰咚咚地乱响,还夹杂着尖叫声,过了一分钟左右,终于听到胡黎晶特有的醉人语调,柔柔软软的,微喘着气——
“宝琳……呵呵呵,新年快乐呀!”
“最快乐的是你吧?”她不忘调侃。心想,爱情实在是个奇妙的东西,可以如此迅速且彻底地主宰一个人的情绪,让人心甘情愿被俘虏,疯疯癫癫的,满心痴狂。
她想到关震伦,想到她和他之间的一切,想到自己的怯懦和自私,她渴望他的爱,想紧紧拥住不放,却以为对他的感情放在心中便已足够,害怕自己失去保护色,却忽略了他也会受伤。
胡黎晶腼腆又愉快的笑声拉回她的思绪,只听她夸张地嗔道:“讨厌啦,你到底找人家干嘛啦?”
舒宝琳内心轻叹了声,把适才跟冠仪说过的话又重复了一次。
“我真的挺担心他的,黎晶,如果可以,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