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袍下摆,就给扯下一条来。将自己的下半部的面容给遮挡上,这才放心大胆的,举步朝着太子河的岸边走了过去。不多时,便已来到了商船的旁边,却是跟随在,一行正沿着跳板走到商船上的东北军校的背后,大摇大摆的就走到商船上。
等贺疯子跟着这些东北军校的身后,一起登临到了商船上以后,却是寻了一处不为人注意到的地方?就此猫了起来,唯恐于有人会将他给辨认出来?心中则不断的祈祷着,脚下的这艘商船,他最好就是即刻开船。等这些船驶离了岸边之后,就算自己在被那位东北军主帅发觉?他也没有办法,来将自己给赶下船去?在贺疯子的千盼万念之中,商船终于逐一的,驶离开了太子河的岸边。径自朝着辽阳城的水寨之中行驶过去,船过,水面上留下十几道长长地水纹。在太子河面上慢慢地消散开去,天色似乎已经有些,要明亮起来的意思?若是在这天色不曾大亮之前,没有将这些商船,给行驶到那处内港码头的岸边?那船上的东北军很有可能,会就此泄露自己的行踪?
就在贺疯子的心中,将这漫天等神佛都给求了个遍的时候?忽然就听在自己身旁,有一个人略有些惊异的对自己打探道:“怎么看这位兄弟,竟似乎有几分的眼熟呢?看上去,你我肯定在那里见到过?请问这位兄弟,你是哪位将军的手下?你家将军可也跟着一同登上船来?只是这面上却又因何,非要罩上这个轻纱呢?到莫不如,将其给摘掉的好?就算你在这辽阳城内任意的杀人?也犯不上以轻纱罩面的?”就见一个军校一边说着,这就伸出一只手来。
第一千一百七十八章水战辽阳断军需,一缕残阳照古城
第一千一百七十八章
看其用意,是打算把这贺疯子脸上的轻纱给他去掉?只是他这么一抬起手来,却将贺疯子顿时吓了一跳。慌忙伸手将他的手给打开,对其低声言道:“这位兄弟多多见谅,这几日脸上受了风,有些难看。更是见不得这夜风,故此才亦布将其罩上。”说完,却将自己的身子,朝着一旁尽力的挪了一挪。却见那个军校,倒也奇怪了?竟然又跟着往前挪了一挪。这样一来,却将贺疯子给唬了一跳,以为自己的行藏被人给看了出来?
急忙搜肠刮肚的,想要想出一个什么说辞来?也好趁着眼前的军校将在这个消息,通报给了那位东北军主帅之前,将他能够给及时得制止住?如今可离着岸边,还并不算十分的远?一旦若是被这位冰雪城主得知,自己已然悄悄地潜上船来?那他肯定是二话不说,立刻就会把自己给哄下船去。
想来想去,忽然灵机一动。一边伸手在自己的怀中,来来回回的摸了几下?一边对着那位,此时仍然打算朝着他身边靠近一些的军校,摆着手推拒道:“实话与你说吧,并非是老哥我不喜与人接触?或是彼此互相的能有所往来?能多与兄弟们亲近一些,这自然是好事。你我若要是一旦上了战场,在这战场之上,也好彼此能有个依靠不是?只是最近我染上了风寒,若是你离得我过近?就恐怕将你也给传染上,如此一来,岂能让哥哥我这心里过意得去?故此,你我就这个距离说话正好。待打完了这场仗以后,回去哥哥我就请你去喝酒。”贺疯子摸了摸怀中的那一小锭银子,本意是打算将其给摸出来,好用来将这军校的嘴给堵住?
可这小小的商船,又能有多大的地方?只怕自己这锭银子刚一被掏出来,却早已落入其他的不相干的人眼中。如此一来,自己岂不更是弄巧成拙了?等于是此地无银三百两,自己就将自己给明码实价的卖了。想至此处,只得将那块散碎银子,又重新纳进自己的怀中深处。可一双眼睛,却是紧紧盯着眼前的这个军校。依着贺疯子的眼下的心思,乃是为了看看这军校,是否会在他的脸上流露出来一丝,对自己不太相信的神情?
只是贺疯子分明是忘记了,似他这么,拿眼睛去直直的盯着对方。对方又岂有不为此而感到心惊胆战的?那个军校眼瞅着贺疯子的双眼,就这么直勾勾的盯着自己。不知不觉间,就感觉到,似乎在自己的后脖颈处,竟有些开始往外冒凉气。那个军校也不等贺疯子那面在往后退?
却慌忙自己往后面退去,只是在这狭小的商船之上,统共也就仅仅才能坐满三十几个人。而这还得加上这艘商船上的船夫和水手们,并不仅是这些东北军校,还有特战队校尉们。那军校向后一退,却恰好碰到身后那个军校的身上,只得又停下来。却是紧张兮兮的,盯着眼前这位面上罩着轻纱的贺疯子。
贺疯子眼瞅着这军校,竟是一脸的紧张和不安神色,急忙对其笑着开口言道:“你莫要害怕与我,我又不吃人?即便是得了这伤寒,却又不是什么能传染的病症?你却又怕个什么?这船上本就没有多大点的地方?你又何必离我那么的远?”说完之后,却是主动凑到这军校的跟前,一伸手就将他的肩头,显得十分热络的一把便给搂住。贺疯子虽然打起仗来,显得有些疯魔,不管不顾的,只知道手持巨剑冲锋在前。
可毕竟不是傻子,也晓得这行军打仗,与敌作战分明便不是一个人的事情。若是但凭借着自己一个人,既可能扫平天下?那还要这些军队有何用处?自己即便在能打仗,可若是没了这些人的鼎力相助?恐怕也是支持不得多久的。而那个军校被贺疯子就此给一把搂住,脸上却显得郁闷于己。却一时对此毫无办法,又不敢得罪这个面罩青纱的人?唯恐与对方在万一与自己翻脸,看这厮的眼睛,就足可知道这个人不是十分好惹的。
七八艘的商船,静静的在太子河的水面上掠过,除了那些在水中来回搅动的木浆,所带出来的一阵阵哗哗的水声,商船上却是半点动静皆无,连一点点的火烛光都没有。七八艘商船就好似,刚从黑幕之内被分离出来的?黝黑的船身,直朝着辽阳城的水寨里面行驶而去。至于那些被东北军给布置在太子河水面上的那些水雷,却依然漂浮在水面上。并无人对其加以理会,而那些商船上的水手们,也早已在这被布满水雷的水面上,寻出一条较为安全的路径来走。自然,这条安全的水路,也是由商船上的特战队校尉们来为其指引出来。
片刻功夫过后,几艘商船已然寂然无声的滑进水寨之内。而此时,就得依靠与那些商船上的水手们,来将船行驶到那条僻静的水路里面,也好让商船上的东北军校们,能从那个内港码头登到岸上去。也好就此攻入辽阳城?就在七八艘商船,正沿着这条偏僻以及的水路,径自朝着前方行驶着之时?
而这条水路,本身也仅属于,太子河的一个偏岔子。当初,因此地较为隐蔽。故此寻常人,根本就无从得知这条水路的存在?而现如今,在这水路的两面狭长的岸边之上,满是灰败了的,却依旧堆萎着的一蓬蓬的杂草。还有那些枯叶落尽的,显得有些萎靡不振的灌木丛,和一棵棵,亦不知是怎么生长出来的矮树群?
船上的特战队校尉们,早已将身上的连发弓弩准备好,却将身子低伏在船头之上,小心而戒备的,留神观察着周围和前面得动静?但也不知道,是因为东北军有些过于小心谨慎?还是辽阳城内的守军,根本就不增发觉水寨已经出了事?竟然一路之上,都显得极为的安易?只是,似这等沉默寂静,却让此时站在第二艘商船上的,这位东北军主帅以及站在他身后,依然默然无语的二来的心头,都无不是感到有些压抑和不安的很?“二来,我怎么感到心头有些不太安稳呢?眼前的这条水路,似乎也有些过于沉静了?莫非,对方当真不增想到这条路上来么?”虽然在自己的心底深处,暗暗期盼着,这几艘船上的东北军校,以及特战队校尉们都能平安无事的登临到岸边?
可这位东北军主帅也是一个久经战阵的人,对于一些隐藏在暗处的危险,多少也会有所觉察。至于这位特战队校尉二来,自然对此更是极为的敏感。听这位东北军主帅如此一说,却也不禁微微点头,跟着附和道:“不怪城主这样认为?我也似若有一丝,不太好的感觉?但愿我等能够早一些登到岸上?若是在这水面之上,对方若一旦对我等施以火箭?那我等便连可以藏身和逃匿之地,都是绝不会有的?”说完之后,却招呼身边一个军校上来,对其低声吩咐了几句什么?那个军校听罢,急忙躬身对其行个军礼,随后转身穿过漆黑的船舱?
仅仅过了一盏茶的功夫,便听得,从水面上传出几声,极为微弱的扑通扑通的声响?竟似有人跳入太子河之中。而也就在此时,忽然听到从远处传来的,几乎连成一串的火炮声。听到这火炮声终于响了起来,令这位冰雪城主多少感到内心,有些安稳下来?不免转过头,和身边的二来互相对视了一眼。
却见二来低声对其言道:“看起来,曹将军那面已经动上手了。如此一来,我等就可以放心大胆的,从这内港码头登到岸上去?好给镇守辽阳城的八旗守军,以致命一击?不过,只但愿对方,不会在这里伏下一支伏兵?若是那样一来,咱们这一次的偷袭,却也就此变得毫无意义了?”二来说到这里,却是轻轻的吁了一口气。
不仅是二来为此而担忧不已,对于这位东北军主帅而言,他岂又不是如此,对其有些隐隐的担忧呢?伸出右手去,轻轻地拍了拍二来的肩头,随后,却又轻轻垂放下去。兄弟二人,立在商船的船头之上,迎着夜风,盯着前面那一片即显得有些空旷寂寥,却又处在一片黑幕之内的水域,一时静寂无语。
炮火声越发显得有些激烈起来,由此可见,此时在辽阳城头上下,大概正在进行着一番,双方为此誓死相拼的鏖战?在炮火当中,隐约可辨听出来?那些声嘶力竭的喊杀声,以及被兵刃刺中的,带着痛苦的哀嚎声。虽不曾亲眼得见,眼下的辽阳城头上,却到底又是怎样的一番模样?
可想来,这一场仗打得,却也十分的艰苦异常。八旗守军大概也知道,这座负担着辽东境内所有城镇命脉的城池,一旦失陷与敌人之手?那也就等于断了自己的活路,这些人最终也只能是,被活活的饿杀在各处城镇之内?都无需让东北军再来为此而耗费一些力气,这些人自己就已然无法能继续坚持下去。
第一千一百七十九章昨夜星辰回剑履,前年风月满江湖
第一千一百七十九章
就在这几艘商船上的人,已经远远地看到了,前面的那处内港码头之时?忽然,变故突生,就见从前面的那处内港码头的一些树木后面,以及一些石头的背后,竟然站出来无数个手持弓箭的八旗军校。眼见在这内港码头,果然不出二人所料,竟然出现了这么许多的八旗守军。
令这位东北军主帅,还有身旁的这位特战队的首领二来见到之后,不免均都是心头为之一惊。此时也无暇再来相商一番,该如何应对与眼前的局面?二来急忙吩咐手下道:“传我军令下去,将船上的那些可以遮挡对方弓箭的东西,都与我弄到船头上来?再寻一些水桶,打些河水上来?以防备对方万一在释放火箭?”随着这位特战队首领一声令下,船上的军校们急忙纷纷忙乱了起来。同时,又有军校将这道军令,去遍传周围的几艘商船上的东北军校们得知。随之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