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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射箭。”眼瞅着城下的八旗军校们毫无预兆的竟突然开始攻城,唐枫也急忙对着自己身旁的军校厉声喝令道。弓箭手们即刻拉弓搭箭,箭头对准城下的八旗军校们。身旁的百姓们,急忙用火把将羽箭上的火药捻子点燃,就退在一旁。无数道的火箭,立时从城头上直扑向城下。转眼之间,几座浮桥上就燃起了一股大火。云梯上,不时有军校中箭跌落城下,身后的军校却是急忙继续向上攀来,却仍是被迎面一箭射落城下。
这一场攻城战来的迅疾,去得到也是十分的快。只过了一两个时辰,城下的洪承畴就有一些忍受不住,急忙吩咐手下收兵。八旗军校们只是扔下了一地的尸体,就仓促的开始后撤而去。而洪承畴回到联营之内,是茶饭不思,冥思苦想的开始筹划第二日,又该如何才能把这座旋城给夺下来?而那位巴布泰此时也从手下人那里得到了,洪承畴又一次兵败的消息。这一次到没有来难为他,到是吩咐自己手下的人,来给洪承畴送来了一桌的酒饭?
而洪承畴对此更是感激涕零,草草的吃过了酒饭之后,依然是毫无头绪。足足的苦思了一夜的功夫,直到天色即将方明时候,这才倒下休憩了片刻。第二日,洗漱之后,吃过早饭洪承畴就领兵出了大营。先是命人又去攻打了一番城头,却仍然是被东北军给挫败而归。这一次,是一点都没犹豫,急忙收兵回营。
第八百六十三章任君诡计百来使,自有应对窗中月
第八百六十三章
待回归大营之后,到了晚饭之时,洪承畴却是吩咐伙头军,给每一名军校,都特意的再添加上两道菜,只是没有酒水。今日虽然依然是无功而返?洪承畴却将手下的八旗军校是好好地犒赏了一回。次日黎明,就到了第三日头上,他反倒又不心急着,命令手下前去攻打旋城?只是从八旗军校之中挑选出来有二十几名,嗓音十分洪亮的军校,站在护城河这面,对着旋城的城头高声喝骂不止。
想要用这一招,去将城内的东北军给逼迫出来?可一连着换了十几拨的军校,站在城下对着城上的人,是翻来覆去的大骂不休不停。却不见城头上有任何的动静?开始,还从城垛口处探出几颗脑袋,似乎是看稀奇事一般,向着城下来望了一望,却又急忙缩了回去。后来,竟是连往下看的人都没有一个。城下的八旗军校轮着班的,一直骂到了申时,将灯笼火把都挑了起来,可城上却再无任何的动静。洪承畴眼看对方是绝无可能,带领人马出城于自己交战?只好是长叹一声,无可奈何之下,只得收了兵回归军营之内,却又是一夜闷坐在大帐之内彻夜不眠。
连着第四日和第五日的头上,洪承畴依旧派人在城下接连骂战。可城上的人这一回,对城下的咒骂不再是不理不睬?相反却是锣鼓喧天直将城下军校们的咒骂声,也都淹没在这锣鼓声中。下面人咒骂的声音大,上面锣鼓声也敲得十分的急凑。下面声音放低,上面的锣鼓声也变得平缓下来。
洪承畴又是无奈的将军队收了回去。待回归军营之后,却是带了几个随从过了联营,去向巴布泰的面前请罪。而巴布泰这一回,也不晓得是因何事,到转了性子?不仅没有当面为难与洪承畴,相反还对其劝说了几句。更让这位大明降将甚感心中对此有愧之处?巴布泰居然还在自己的联营里面设了酒宴,以此来与洪承畴压惊。洪承畴本来心中愁闷,几杯酒下肚,顿时也就醉倒在酒席宴前。巴布泰只得命手下人,去将其扶回到他自己的大帐之内安歇。
等命人把洪承畴扶归他的军营之后,李永芳却是从自己的酒桌后面站起身子,对着巴布泰拱了拱手,对其有些惊疑的探询道:“贝子爷何故对他一个大明降将如此善待?何况他一连数日,不仅没有把旋城给夺下来?相反还是损兵折将,一直拖延到现在,还是奈何不得困守在城内的东北军?”李永芳说完,只见巴布泰对其摆了摆手,示意他坐下来。他这才又重新坐下,等着听这位贝子爷巴布泰的解释?
却见巴布泰并不开口说话,却是伸手从自己的怀内取出一个黄绸子来,将其向着一旁递去,并对着身旁的侍卫喝令道:“将此物拿于李将军去看?”那个侍卫领了军令,用双手托起此物,将其送到了李永芳的面前。李永芳一眼就认了出来,此物正是一道圣旨。慌忙站起身形,恭恭敬敬的伸出双手将其接了过来。
等展开一看,却是不由愣住了。因为此时满洲人虽然是已经有了文字,也建立了自己的国朝。可其所书写的圣旨却是和后来的圣旨大为不同?后来的圣旨,多数都是以满汉两种文字来书写的。可现在并不是如此,上面通篇尽是曲曲折折的满洲文字。李永芳虽然投靠大清,倒也是有了一些年头。可对于满洲文字依然是两眼一摸黑,看上去,不亚于天书一般。一时瞪大双眼,来来回回的再圣旨上扫了几遍,却是一字不识。
只好颇显尴尬的,将此物转递回到那个侍卫的手中。又对着坐在上面的巴布泰告了一个罪道:“还请贝子爷恕罪?末将竟然不识得天朝的文字,真是死罪死罪。请贝子爷责罚末将,末将回去定会请个私塾先生,到府宅内好好来教末将识得天朝字体?”说完之后,却对着巴布泰深施一礼过去。
只见巴布泰听了他的这几句话,面上却显得一怔,旋即笑着对他回敬道:“我倒是忘了这茬,你如今尚不懂我们文字?又如何看得懂,这张圣旨上所说的内容?罢了,等你读过私塾之后,我等也就早已搬兵回朝了?说不得,东北军也早已灰飞烟灭了?这张圣旨上,不过是让爷我多多照拂着洪承畴一些。说什么?他洪承畴是将来我等南进中原的依仗?哼哼,如今只是打一个小小的旋城,都耗费了这许多时日?若是再让他去打中原,取得大明江山到手中?还不知道要打多少个年头呢?就怕我等的骨灰,到那时都不知散落在何地了?”巴布泰说完之后,又是冷哼一声。
李永芳听了之后,却是眨了眨眼睛,便急忙对着巴布泰恭维起来。竟将巴布泰说的,一时竟满心欢喜起来,不由对其赞叹道:“那个洪承畴若是像将军这般?我巴布泰岂有又不向皇上面前举荐的道理?倒是那个洪承畴只是一介书生罢了。若不如此,当时松塔之战的时候,又岂会身陷我军的重围之中?分明就是一个酒囊饭袋罢了。只是因为有了这道皇帝的圣旨,我也不好过多的难为与他?只好是任由着他去了。”说罢,端起酒盏来,对着李永芳遥遥的举了一举。
李永芳慌忙也将酒杯端起,对着巴布泰恭恭敬敬的敬回了一下,这才是一仰脖将酒倒进喉中。而那位洪承畴又是经过一夜的苦思之后,到了次日,终于想出一条计策来。等军校们刚刚吃过了早饭,就吩咐手下人列队出营。旋即又命人在离着护城河不远之处,城上的弓箭也射不到的地方,摆下了一桌的酒宴。
而他自己就坐在酒桌之后,对着城头闲吃着酒水。又命十几名手下军校,分别各自将自己的军衣和铠甲都脱下去。打着赤膊,就在自己的酒席宴前开始摔起跤来。并且是一对一对的全都比试完了之后,在挑出来获胜者,在他们中间再来比试一番。城下一时竟显得十分的热闹,城头上的人,此时也都纷纷探出头来,在瞅着城下的这无需花钱就可观看的猴戏。看到热闹之处,便也为城下人鼓掌喝彩一回。
第八百六十四章云飘天高任君翔,依旧不外笑一场
第八百六十四章
城头上且还有那喜欢诙谐的军校,对着城下的洪承畴高声喊道:“洪老头,何不也下场比试一回?好让我等也开开眼界?”而城下的洪承畴,对此是一概的置之不理。只是观看着在自己眼前的这场热闹,似乎已经沉浸进去?可一双眼睛,却依旧时不时的偷着向城头上瞥了一眼过去?
而这场热闹足足的折腾到了午后,洪承畴还是不增瞧见对方的城门被打开?却只好仍然是率领着人马怅然而归。等回到了自己的营内以后,命人将酒宴又在军帐之内重新摆上,继续独斟独饮起来。却又吩咐手下人,在大帐门外守着,无论是何人来此地?自己是一概都不会出来与之见面。
这一场闷酒,直喝到了掌灯时分,洪承畴果然如了自己所愿,喝得酩酊大醉且是不省人事,就此俯卧在酒桌之上沉沉睡去。帐外的军校因为没有得到他的军令,也不敢进入军帐中,好去将他扶到床榻上休歇?一夜就此过去,也不知道自己睡了有多久?洪承畴一睁开双眼,便急忙朝着帐外瞧了一眼。
却见帐外的日头,早已经升起很高很高。“来人,如今到了什么时辰了?”洪承畴对着帐外的军校高声问道。“回统领将军的话,如今天色已经到了巳时。敢问统领,今日可否还要出兵?”那个军校回答了一句之后,便又对着洪承畴问了一句道。“天都到了这个时候了?你们却又因何不进帐内来将我唤醒?白白耽误了一日的功夫,兴许今日东北军就会出城与我等决战。此事全都毁在你等的手中?”洪承畴说完,不由狠狠拍了一下桌子。
帐外的军校听见洪承畴,居然把这么一顶大帽子扣在自己的头上,吓得急忙在大帐门口跪倒,面向着洪承畴连连磕头讨饶。洪承畴发了一顿的火气之后,心里稍稍感觉有些松快,可却感觉头上却是疼痛的很,简直疼的如同要裂开一般。急忙命人去找伙头军,告诉给他与自己做上一盏醒酒汤上来。
过了足足的有半柱香的时辰,这才见到有一个军校手里托着一个托盘,缓步走入大帐之内。伸手就将托盘上的那碗,也不晓得是用什么材料做出来的,上面有些显得猩红的醒酒汤,轻轻摆在他的面前。对其言道:“将军,这是伙头军兀突子专门为你做的醒酒汤。听他说,这里还放有什么红豆之类的东西?不仅能醒酒?还可解暑,请将军慢用,小的就此告退。”说完将一个羹匙放在桌上,随后这个军校却是主动径自退出帐外去看守着。
洪承畴拿过羹匙,在这海碗之中轻轻的搅了一下。只见从碗底下浮升上来一些东西,在水面上不时地飘散且聚合着。有的似乎看上去,依稀象一匹战马似的?洪承畴眼前忽然一亮,心头处顿时就好像推开了一扇窗户相仿。把碗举起来,将里面的东西是一饮而尽。随后将海碗向桌上一放,对着帐外的军校高声喝令道:“来人,传我的军令下去。赶上五百匹好马到护城河旁边去,好好替战马洗涮一下。”说完之后,急忙将盔甲披挂好了,是迈步就走出了大帐。
帐外的军校也不敢与他去细打听,就急忙奔了下去,向着营内的军校们传达军令。功夫不大,五百匹的战马就已经聚齐,并将战马全部赶到了大营门口,那个军校才来向洪承畴交令。却见这位统领的脸色与前几日相比,是大不一样。如今面上竟然带着一层喜色,浑不似前几日那般,脸上阴蔼蔼的,竟似死了爷娘老子似的?
“禀将军,五百匹战马如今都已经备齐,如今正都等候在大营门口?不知将军要拿这五百匹战马去做什么用?”这个军校的一句话刚脱口而出,心中就立即感觉到有些不太妙。主将的事情,何时轮到自己这样一个小兵,来对此指手画脚,且要加以过问的?自己分明是死催的。急忙将头低垂下去,硬挺着准备去接受这位主将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