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声,迸溅而起的是无数的碎木块,连同着一股烟火腾上夜空。
而那声爆炸也只不过是一个开头罢了,续而又接连不断的响起来几声,令人感觉自己脚小的地面,似乎都跟着颤动了几下的爆炸声。李永芳恨得,就不由是狠狠一跺脚。而那个牛录此刻也走到了其背后,眼瞅着,在自己眼前所出现的这般震天撼地一般的场景,一时竟然也被赫的目瞪口呆。
有心再到李永芳的身前,去替自己辩解一番,也好把自己身上的这官司给脱了去?可又怕若自己再过去,却正值这位大将军的气头上,再将自己给推了出去,直接将自己给一杀了事。他也就此出了心头的一股恶气,可自己的脑袋也就此跟着掉了。似这等亏本的买卖,好似自己这等伶俐之人,是决计不会去做的就是?思来想去,如要是一味的躲着眼前这位大将军,这也似乎并不是一个出头之日?
李永芳此刻,真是感到有些心痛不已。一个是折损了一个牛录,回去还不晓得,又该如何去向那位大清国的皇帝交差?这一次出兵,不仅是一点的便宜都不曾占到不说,竟还损兵折将。可自己再临要出来之际,可是在皇帝的面前打过保票的,即便是不能捉住那位罪魁祸首?可也得把东北军,再度赶回到冰雪学城内去躲藏着。如今,就连自己好不容易,命手下的人搭建起来的浮桥,也被东北军给破坏殆尽。
为了搭建起来这座浮桥,足足的有十几个八旗军校,为此而葬身在大洋河水之内。却只因为那个蠢笨的八旗牛录,一时只顾着自己逃命回来,反将这座浮桥就此给断送掉。李永芳是越想越生气,转过身来,却恰好瞧见那个牛录,此刻正站在自己的背后。不由对其,满脸阴沉得不怀好意的笑了一笑。那个牛录被李永芳这骇人的笑,惊得不免连着退后了几步。口中急忙对其求饶道:“大帅,总兵大人,此都是末将当时一时惊慌所致。可并非是有意而为之,还望大将军能够赦免卑职这次罪过?哪怕是在命卑职带着军队渡过大洋河,去与东北军决战也并无不可?”这个牛录本以为自己如此一说,这个汉人的将军,无论如何也会给自己一个薄面。
要是说起来,自己可是出身正统的满洲人,自己的主子,可又是身为一旗之主。不看僧面看佛面,打狗还得看主人呢?你一个汉人的将军,怎么敢随意处置与正统的满洲人?故此,这个牛录才对此不算十分害怕。以为,最多不过是被其申斥一顿?再不济,打个十几皮鞭也就顶天了。莫非,你还敢杀了我不成?
可就见,站在自己眼前这位汉人的将军,对自己阴恻恻的笑过之后,忽然温声和气的对着他开口言道:“你莫不是在我面前来算计着借此计脱身?呵呵,本将眼下可并不指望与獐涿鹿兔,到时候,只怕连这猎狗都一并去了不还了?这几日,本将被人亦是骗过了几次,如今是在不到水边去放鳖。你也就莫要指望与此计,去脱开这个罪过?来人呀,送这位牛录下到大洋河里,也好去将那座浮桥在好生的修建起来。何时修建好了,何时才允许你上岸?”说完之后,转身绕过这个牛录,竟自去往营内。早有军校们一拥而上,架起这个牛录,就走到了大洋河岸边。
任凭这个牛录如何的挣扎,可也挣脱不得,夹着自己的一双胳膊的那两双手。一直被架到了大洋河岸边,在身后却又跟着过来了几名的八旗军校。一俯身,便将这牛录的一双脚就给抄了起来。四名军校口中喊着号子,来来回回的悠荡了几下,忽然一起松开了手。这个牛录就感觉,自己如同腾云驾雾一般的被人给扔了出去。随着噗通的一声,就此坠入大洋河水之中。此时的水里头,却尚显得有些冰身子。
而那个牛录急忙手忙脚乱的,就朝着岸边挣扎着游了过来。可在岸边上,早就站了十几名手绰着长矛的八旗军校。一见他已是快游到了岸边上?急忙将长矛向水面之上抽打过去,随着啪啪的拍击水面的声音,水花亦是迸溅起多高。而那牛录见了眼前的情景,心内也就明白了,李永芳这是不打算让自己活着回去了。无可奈何之下,咬着牙只得在水里头掉转过身,朝着对岸游了过去。可满洲人不惯与水性,才费尽浑身气力的,游到了大洋河的中间,便再也支撑不下去?就感觉到一条腿上一阵的发麻,随之,腿上又抽起了筋。
这个牛录在水面上又挣扎了几下,便就此全身浸没入水中。只剩一只手,却在水面上来回无助的抓挠了两三下,便彻底消失不见。只见在河面上泛起一阵微小的漩涡,随即又消散开去。而二来这面,眼瞅着八旗铁骑就此溃败而去,却并不曾随着身后的人,一同折返回复城之内。
相反,是带着一队人马,趁着夜色悄悄地跟随在八旗铁骑的背后,一同赶到了浮桥边上。眼瞅着前面的人马过了桥之后,估摸着,也一时半刻不会再度返回来的,这才命手下军校开始在桥面之上忙碌起来。只是心里不明白,这驻扎在大洋河岸边的联营之内,却是因何没有一支人马在此处守着浮桥?不过,倒是让东北军捡了一个便宜。待将剩余下的地雷,全都安放在浮桥上的几处要害之处之后,便命人逐一地将其点燃了引线。随即,带着手下人急忙撤到了八旗军的弃营之内等着。
随着一声轰鸣巨响,整座浮桥就此被炸上了天。这才不慌不忙的,在这座行营之内又仔细的搜索了一番。却恰好寻到了不少的粮草,还有一些武器和战马,以及一些粮草车。更加妙的,竟然还寻到了两门火炮和不少的炮弹。只是这火炮似乎自己还用不上,只好将其推入大洋河水之内去。至于这些被码成一堆又一堆的炮弹?连同火药和所有的营帐之内,全部都被二来命人在上面做过了一番手脚。这才带着手下的人,骑着被其在弃营之内缴获回来的战马,推着装满粮草和各种军中物资的粮草车,一同高高兴兴的回返复城。
而在此时的复城城门跟前,尚自站着十几个人,为首一人正不住的踮起脚尖,向着浮桥这面不住的张望着。眼瞅着前面来了一拨的人马,而为首的十几个人,身下都骑乘着一匹战马。身后还跟着十几辆的平板车,车上挤满了东西?一时不由感觉有些奇怪?虽然方才也瞧见了,在那座浮桥上所发生的爆炸,可二来前去炸浮桥之时,并不曾与他通过消息。此也是二来一时起意,想要将这浮桥给他端了,也好给东北军在空余出一些时辰来,做好防御准备。以待郑家军和八旗铁骑在联手来攻打复城?虽是晓得,所来之人十有**,有可能会是二来带着人回来了?可二来临带着人到前面设下埋伏之时,可并不曾骑着战马?也不曾随身带有这些平板的粮草车?看那个为首的人体形以及身影,倒是有些象是二来?可还是唯恐所来的人,万一再是八旗军校?急忙对着前方喝问道:“前面来的可是二来么?”随着他如此一问,站在其身后的十几名东北军校,纷纷将火铳举了起来,对准来人。只待对方的回复
二来急忙跳下战马,将战马的缰绳,与了身后的一个军校去牵着。自己则是快步走到其面前,对其笑着回复道“:不是我还能有谁?方才我在那些鞑子兵的联营之内,可是弄回来不少的好东西?还有一些粮草,以及兵器都被我给带了回来。只是令人深感惊异的,就是那么扎的好好的一座联营,却没有军队驻扎在其中?反倒是便宜了我等。方才,我又命人去把那座浮桥给他炸塌了。如此一来,也为我东北军省出不少的时辰出来。”听他如此一说,唐枫这才晓得,原来方才望见,在那座浮桥上所发生的爆炸和火光,都是自己这位好兄弟所弄出来的。
第七百七十七章郑家有子名成功,驰骋东北尊真主
第七百七十七章
兄弟二人此时倒是甚为开怀,不免一边打趣着那个被烧了浮桥的李永芳,此时在营内又是如何如之何?一边是双双的步入复城之内。。。(1)待进了城内之后,首先吩咐军中得匠人们,先替战死的那些弟兄们,去打造出一些简易的棺材出来,也好能不让他们在如此暴露在外面的日月光辉之下,在由此惊扰了逝去人的安息。
待将这件事情处理过后,便又带着二来登上了城头。虽然八旗军赖以渡过大洋河的浮桥,已被二来领着人给炸毁了。可谁也不敢保证,李永芳他会不会趁着夜色的掩遮,在造出一座浮桥也好用来过兵,在趁夜色掩护来袭扰复城?所以,还是亦如白昼一般严守城池,以防李永芳真个在趁夜色,前来攻打复城?
同时,这位东北军主帅,又令几个往常十分伶俐的军校,赶往城内的那几处最大的酒楼里。吩咐那些酒楼掌柜的,特为守城作战的军校蒸煮出一些牛羊肉出来。又赎买了几十坛子的好酒,用马车将之一一的运回到复城城头之上。此举倒颇令那些城内的满洲人,和那些酒楼掌柜的心内,不由均是对此大喜过望。只以为,这一次城头上的这些东北守军,还不得醉成醉蟹一般?到时候,任凭着八旗铁骑人马登城来捉既是。故此,寻常都要往里掺对进不少水的酒翁里,如今竟是一两的水都不往里搀兑。并且,全都挑自己酒楼之内,那上等的且又最为烈性的酒,发给东北军运回城头去。这些酒水,即便将之倒于地上足有一盏茶的功夫,仍是酒香醉人倒。
如今这些掌柜的心中,最盼望着的一件事情,就是城头上的东北军一举全部醉倒在地。可这些人哪里晓得,这位冰雪城主之所以,与他等讨要这些酒水来,可并不仅仅是为了赏给这些部下,好用来解解自身上的乏累的?说到底,还是为了守城之用。因为那些用来守城的火油,在复城内并不是储备了很多。
经过白天的那一场恶战之后,这些火油早已是所剩无几,却将二来和曹变蛟二人,不免为此愁个够呛。如今这守城用的火油要是一旦告罄?这守城作战也就越发显得艰难十分。倒是却不见那位冰雪城主,对此有半分的愁云在脸上?当时,二来也与他打探过,看他可有何高妙的法子,能用来将这座城池守住?并且,最主要的一点,就是这火油能上哪里去将之弄来?可无论二来如何问他?这位冰雪城主,对此皆是一笑了之。
等夜半时分,眼看着各处酒楼的掌柜,亲自命人运送到城头上的这一坛坛的好酒,曹变蛟和二来这才恍然大悟起来。当下,三人与众军校是饱餐战饭之后,唐枫令二来带着其手下特战队军校在此守夜,以防八旗人马在来攻城。至于曹变蛟和一部分的军校,早已被其给催赶下城,回到城内的行营之内好好休歇一晚,以待明日再来会战与八旗铁骑。至于唐枫,也早已下城,却并不曾回到行营之内去休息?反而是到了复城的银庄之内。
一夜无话,天色大亮起来之后,在复城内又仍如同往常日子一般,做买做卖的充斥于市集之上。路上往来行人络绎不绝,且走亲拜友的,仍是自行其事。而在对岸的八旗军营之内的李永芳,此刻亦是刚刚起身,正在洗涮之间。却忽听的帐门外有一军校,低声对着大帐里面禀奏道:“启禀大将军,营外有探马回报,如今从永宁城方向奔来了一支人马?因不见其将旗号打出来,故此也不晓得,其到底是由何处赶至此地来的人马?只是在这拨人马的身上,全都披挂着白色衣甲,倒是让人见了,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