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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出来。
可是等将这锭银子一摸出来,陈梦雷就不由咬了咬牙。只见自己手中,分明是一锭二十两的足锭纹银。本以为摸出个几两散碎银子,将这几只看门狗打发了也就算了。可哪里又想得到,自己这一摸,就摸出二十两的纹银出来。这可真叫人有些舍不得?可此时再若将这银子收将回去?另换一锭小一些的银两,估摸着眼前这三个人非得,被自己给气疯了不可?自己也就甭指望他们,还会给自己进府内去通报一声?
想到此处,只好将那锭银子,放到那个校尉伸过来的手掌之。对其笑着言道:“劳烦兄弟了,那我就在这里等着兄弟的回言好了。”可话还不增说完?只见那个校尉早将握着银子的手一拳,银子就被其消声灭迹的拿了过去。看在这锭银子的面子,这个校尉的脸,原本带着如似死了亲爹一般的悲痛且冰冷的神情,此时多少也换了一些笑容。对着陈梦雷傲然以及的询问道:“那你等又是受了京师里谁人的派遣?要到此地来给哪一个人的子侄,谋得一官半职来了?你与我直讲无妨,此处都是自家弟兄,无人会将此事给你泄了底的?若你不说出你是从何地方来的?又身负何事而来?即便你肯花银子,我家总兵也不会轻易来接见你的。所以,我劝兄弟一句话,到了我家总兵面前,你可是要有什么就说什么?莫要再藏着掖着的。你就说说,你是受了何人的纸牌,到此处求见与我家总兵大人的?”这个校尉说完后,便静等着陈梦雷道出其来意?和其究竟是从何处而来的?观其人身穿着打扮,似乎有些象是满洲人的模样?
陈梦雷打了一个嗔,轻回头瞧了一眼,自己身后跟着的那三个人。却见其中一人对其淡然一笑,随之微不可查的对其额首示意。陈梦雷虽然身负正使之职,可也只是肩负着,说服吴三桂这一项差事在身罢了。对于这府外所遭遇的这些事情,自然无需他出头去将其处置好?
所以,有些事情他还得和自己身后这三个校尉一同商议一下。眼看身后的这几个人,均表示同意自己对着眼前的军校去报出自家门庭来。陈梦雷也只好对其开口言道:“实不相瞒,我等并不是由京师赶到此地来的?而是从北方而来的,想来你也晓得北方是指何处?我等乃是从冰雪城赶过来的,只是有一件十分紧要之事,想要求见与吴将军,与他当面商议一下。这礼物请这位兄弟代为转与吴将军,如事成,兄弟定还会对你有所重谢?”陈梦雷如今话已然都说到这份了,只是见眼前这个军校的脸,却又恢复成似乎谁都欠他一大笔银两的样子。
“嗯,这位兄弟,可不是我与你迎头泼下冷水?我家将军最不待见的人,就是从北方来的那些蛮夷。自然这蛮夷可并不是指你们几个人,总之,我家将军对于满洲人可谓是深恶痛绝的。一旦见了对方的面,必得将其扒皮点了天灯。而你们也恰恰是北方所来之人,这要让我家将军见了,似乎也没有什么好结果?故此,我若是送你进去见我家将军的面,岂不是送你赴死一般?所以,兄弟你可要想好了?”这个校尉絮絮叨叨的说完之后,却见陈梦雷正瞪着双眼看着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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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百七十八章终日向人多酝藉,屈指归期尚未及
第六百七十八章
“这位老兄,你可是说完了?如要是说完了,那我多谢老兄弟美意不过还得请老兄辛苦一趟,代我禀告与你家将军一声就说冰雪城的故人前来拜见与他,请他出来亲自将我迎接进府,也好与之一叙当年故旧之情?”陈梦雷正言对其吩咐道听他说出这一番话出口,那个校尉几乎想要将他方才给自己的那锭银子摸出来,直接便砸到陈梦雷的脑袋上咬着牙,狠狠盯着他,好半天才从嘴中挤出几个词来道:“你这可是作死呢?这位兄弟,我也不欺哄与你?我若是照你这么一番言辞,去与我家将军去说?你死不死倒是小事,那岂不也将我给连累在其中兄弟,拿了你的银子不假,可也不能将兄弟的一条性命也跟你搭在一处?”这个校尉说着,脸上不由是变颜变色起来
陈梦雷倒是满面正色的看着眼前这个校尉,那个校尉眼见陈梦雷,就是一直这么盯着他不说也不动,竟似乎就要这么与他一直靠下去了如果自己不与他去里面通禀一声?那这位老兄,很有可能就要在这里与他一直这么耗下去?说不得,自己因为担心受其所累,从而果真不去与他通报一声的话?站在自己眼前的这位,虽然看上去是个读人的模样,很难说会做出何等过激的行为来比如说,守候在府门跟前,以待吴总兵出府之时,便出面将其车马拦住似如一个泼妇一般,在这大庭广众之下与自家主将摆开肉头阵,再说上几句过头的言辞比如说,什么自家主将自荣升总兵一职以后,便连家乡的父老,以及亲朋故旧全都被其拒之与门外只因其担心所来之人,会对旁人道出其昔日的恶劣之行径如那样一来,自家的主将脸面又往何处去搁?而一旦追究起来,自己还是好不了到莫如,此时拼着被总兵大人发作一场,也好过事后再来与自己算帐的好正所谓伸头亦是一刀,缩头也是一刀干脆一些,直接赴死倒显得痛快一些
这个校尉在自家心中,仔细的衡量过后最终将心一横,对着陈梦雷嘱托道:“既然如此,那我就去里面与你通禀一声不过,我家总兵大人究竟会不会见你?这我可是说不准的还有一件十分紧要之事,想要与老兄你叮咛一下?便是我家总兵大人因其最近府中和朝廷之上一系列的琐事缠身,以致对任何人均显得有些火气过大还望老兄见了我家将军的面之后,定要克制一些,当说之言辞,和不当说之言辞,老兄可要自己心中有数这位兄弟,你且到二门之中稍等我片刻?我去去便来,我家将军此时,应该刚刚到的大堂之上,还不及处理今日之公事也许能抽出些时辰见你一面?”那个校尉说完之后,这才转身直奔着府内而去陈梦雷带着两三个手下人,便站在二门里面等着那个校尉回来
只是他不晓得,此刻,在离着他不远的一处街道拐角之处,亦是站着几个人,正在偷偷的向着吴府门前窥视着其中的两个人,正是那位冰雪城主唐枫和二来“二来,久闻这吴三桂此人,在作战之中,即能呈现出智慧且又勇敢的品性,却又与敌兵强势之时,而暴露出其对此怕死投机的行为也不晓得,陈梦雷去见他,此行究竟是否会如意?尤其,听闻吴三桂拜御马监太监高起潜为义父也越发的不将大明朝的那些位将军放在眼中,对于咱们冰雪城主动对其示好,会不会一口回绝呢?毕竟此人只是注重于其眼前之利益”唐枫对陈梦雷此行,在此时却有几分担起心来
二来听了他的这几句言辞,却是摇了摇头,宽慰其道:“枫哥切莫要为此而劳心费神?即便他吴三桂不肯帮助与我等?我等也会达成当初所愿之事的何况我东北军东的战力,也不差于八旗铁骑即便单凭我等铁骑,也可以将这些满洲人再度赶回到他们所来的地方去”听二来这几句话,倒是说得气若长虹
唐枫听其所言之语,也已是不由将身子一拔,心中直觉热血一阵翻涌而那个校尉此时已然到了前厅大门跟前,偷偷地向着里面张望了一眼,一眼却望见了关城内的通判和都司那两个官员,此时正都低俯下身子,凑到了帅案旁边,与自家主帅商讨着什么?急忙便又将身子缩回来情知此时,可不是去打扰这位总兵的最好时机只好在此地静候一时,看什么时候里面的人显得不那么繁忙?才能进去禀报一声
可吴三桂方才虽然正在听那通判与自己商讨,在打算向朝廷索要多少粮款之事?却是不经意之间,向着门口扫了一眼正好瞧见了那个缩回头去的校尉,便高声对着堂下喝道:“那个校尉,可是有何要事前来禀报于我知晓得么?还不快快与我滚进来说话?”吴三桂这一段日子以来,都感觉自己的这日子过的颇为不顺首先,就是被其派到了,到那辽东境内的下人到了如今,都不见有人回来?哪怕是捎回一个信笺,让自己也明白一下,那面究竟出了什么事情?他们到底有无和大清的皇帝见过面?哪怕是对方不同意,你捎个回执回来,这也算是好的如今可倒好,飞鸿一去,不知所踪到害的自己,成日坐在府内抓耳挠腮,闲得心绪烦乱以及
此刻见那校尉在门口探首缩脑的,越发在心底升起一股闷气来这才没有好声的,对着门口的校尉厉声喝令道而这个校尉,听得堂上的总兵,突然就这么一声厉喝传了出来只感觉双腿股不由自主就一阵的抖颤,急忙也答应一声道:“启禀总兵大人,府门之外有字称是总兵的故旧之人,前来府上拜访于大人不知大人可是要见他一面?”校尉边说,边已然来到了堂下头也不敢抬起,只是低着头,在等着上面总兵大人的吩咐?
此刻,这个校尉只是在心中期盼着这位总兵大人,最好是应承下来,能与对方见上一面毕竟自己刚得了对方的这二十两银子,总不能光拿人家银钱,而不为对方去办实事?如那样一来,讲诚不诚信无所谓?只是怕那个读人,若一旦在府门跟前大闹起来?最终自己还是落不了一个好?
“故旧?本官哪里来的故旧?你可是打探过,他是从何地而来的了么?”吴三桂听见故旧二字,不由在心中起了一阵犹疑不禁联想到了,自己方派出人去往辽东的那件事情上去除了那面有人能过来,以故旧之名与自己约见商谈双方合作事宜?那里当真有什么故旧志朋,自远方而来,而专门前来求见于自己?
要知道,自己可并不是什么战国四大公子,春申君孟尝君等辈专门赡养一圈白吃饭的人,说什么门下食客三千,以此炫耀于人前,似乎能为自己出力之人,多得不可计数?其最终,还不是都来混饭吃的南郭先生罢了故此,在当时自己初为总兵官的时候,也有不少人从家乡赶了过来想要仗着与自己的父亲吴襄关系不错,又都是当年自己的左邻右舍的老街坊们想要以此,在自己门下讨个出身,混个仕途?尤其是那些人,纷纷都将自己的子侄等辈,推荐与自己手下可那料想,自己对此事烦不胜烦,索性将这些人都投于大牢之中,一关,就足足的是三个多月的光景后来,若不是这群人找到了自己的爹来为此说情并又向着自己纳了不少的银钱,这才能得以将这些人放回去否则,那只有等着自己何时记起来,在这大牢之中还关押着一群同窗故旧,念着一点点昔日的情谊,兴许还能放他们出来?
而自此以后,就再也不增有人,胆敢到山海关来找过自己今日,所来之人竟又敢来说是自己的故旧?莫非不增听说过,昔日自己是如何对待那些故旧的么?就见那个校尉,实在是有些支撑不住了扑通一声跪倒在堂下,对着吴三桂战战兢兢回声道:“卑职见那个人外表,似一个读之人,想来能为大人所用?这才仗着胆子来通禀一声,下一次,卑职绝对不敢了那个人,与卑职说什么,他是从冰雪城而来的?如大人不欲见他?那卑职这便去回绝了他”这个校尉说完之后,这就欲转身连爬带滚地下去,打算将陈梦雷赶出二门去?
却忽然,就见吴三桂将手中的毛笔,啪的一声,就摔在桌案之上双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