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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一次蜂拥过来,这一回,可就不仅仅是将吴六奇给围裹在其中。将那十几个人也都给打了包围,两三个八旗军校招呼一个东北军校。
没几个回合,东北军校就有三个人,已然丧命于对方的刀下。可即使这样,东北军依旧是死战不退。吴六奇一刀,将当在自己面前的一个八旗军校给劈倒在地。伸手摸了一把,迸溅在脸的鲜血,在向周围扫了一眼。就见自己手下的那十几个人,此时却只剩下三四个人,兀自在苦苦的支撑着。
而在这些人脚下,也躺着几句八旗军校的尸体。一个没有注意到,不知由何处射来一支羽箭?正好扎在吴六奇的后肩胛骨,疼得吴六奇一呲牙,差点将手中钢刀扔了。又一刀,将一个逼近到自己跟前的八旗军校脑袋砍掉,伸手向背后,想将那支羽箭拔下来?只是,根本就够不到。
只得咬着牙,身带着那根羽箭,与八旗军校周旋着。“将军当心背后。”吴六奇打着打着,也不晓得是因为中了箭,随后失血造成的,还是因为饿得和累的?眼前一花,脚下也跟着一个踉跄,好悬没有摔倒在地。身后的一个八旗军校,看着此时是一个便宜,挥刀就对着其后背扎过来。一个东北军校一眼便看到了,急声惊呼道:“将军小心身后?”喊罢,一个健步到了其背后,用自己的身子将吴六奇给挡住。可那柄钢刀已然到了跟前,扑哧一声,直刺入东北军校的腹部。
第五百零三章乱山残雪夜未冷,孤独异乡罔留人
第五百零三章
这个东北军校也毫不示弱,也跟着举起手中的横刀,一刀扎透对方的前胸。&&随后,两个人一起倒了下去,吴六奇此时也无暇顾及于此,尚在苦苦的与八旗军校们缠斗着。此刻身除了那支羽箭,又增添了不少的新伤。浑身下都是赤红一片,身的衣袍早已被血尽染,又被这北风给吹的冻结起来,就好似一块块的板甲一般,贴在自己的衣袍,让人感到十分的难受和不便。可眼下,又哪里能注意到和理会这些?
眼瞅着,越来越多的八旗军校涌到了自己的跟前。可拎在自己手中的那把单刀,却是感觉到越来越沉重,同时脚下也开始变得虚浮起来。眼睛一花,便看到一个,正在朝着自己奔过来的八旗鞑子的脑袋,竟然一下变成了三个。弄得自己,都不晓得该把哪一颗脑袋用刀给砍下去?
攒足了力气,举起刀,对着其中的那一颗脑袋用力的挥了下去。想象中的带着辫子的头颅高高地飞起,随着便是鲜血犹如喷泉一般的,喷溅开来的场面并不增出现。吴六奇的手突然感觉一阵剧痛,手中得刀也被对方的兵刃给磕飞出去。紧跟着,就感觉自己的膝窝处,被对方一脚给踢弯,人就那么摇摇晃晃的跪在了地。
那个身材魁梧的八旗鞑子,手中拎着一柄阔刃的斩马刀,扫了一眼,在自己眼前跪着的这个身破衣烂衫且遍布血迹的汉人,鼻中不由冷冷的哼了一声。就单凭着这个汉人小头领,还有那十几个不自量力的手下,竟然也敢前来村里偷袭?当真是要多好笑便有多好笑,莫非真的拿我们八旗当作酒囊饭袋了不成?
吴六奇身的气力,似乎已都随着血液流淌光了。跪在地,仰起头看看那黑沉沉的夜空,不见一丝光亮,只有那风雪兜头盖脸的继续下着。莫非这里就是自己的归宿了?可自己刚刚投效与城主座下,还没有为其征战辽东驱逐八旗,如何就这样撒手人寰?吴六奇的心中十分不甘,可却做不得什么?自己已经无法改变眼前这一切,也只好等着对方得刀早一些砍下来。自己也好能早一些轮回转世,早一些托生。
也好再回来杀鞑子,跟随在那位冰雪城主的身旁建功立业。身后的那个八旗军校,嘴撇了撇,冷冷的笑了笑。那把阔刃斩马刀高高举在半空,马便要砍落。二来带着几十个特战队的军校,跟踪着雪地所留下的印记,刚刚走出一般的路程,本来十分沉闷的夜,突然就开始变了天。
狂风夹杂着雪花,狠狠地抽在每个人的脸和身。本来飘飘柔柔的雪花,却在此时变得越发的暴虐起来。而二来等众人因为出来的有些急促,又并没有想过,今夜居然会下这么大的雪?这老天倒真是会给人带来惊喜。与此同时,更让二来感到郁闷的,却是这场风雪将吴六奇所留下的印记,彻底的遮掩起来。
“都暂时停下来,弟兄们在此挖个雪窝出来避避风雪,休息一下。我前面探探路去,要是把冰雪带来就好了,靠着它一准早就追到了吴校尉了。”二来一边说着,一边继续向着前面山道登去。身后的特战队的军校们,片刻工夫便弄出一个雪窝,外带一个雪围子出来,便躲进去,单等着二来探完路回来。
二来朝前走出不远,恰好便遇了一条岔路。仔细的在地寻了一会痕迹,又抬起头朝着远处看了看,便转身又往回走。等回到雪窝这,此刻雪窝里,早已生起一堆篝火,军校们一见他回来,便都急忙站起来,纷纷七嘴八舌的对其开口询问道:“二来将军,可曾探清楚了路?我等何时启程。”却见二来摇了摇头,脸显得有些无奈的样子。
“这风雪照实有些太大了,将地面吴将军他们所留下的印记,都给掩埋起来了。并且前头竟然又出现一条岔路,更无从得知,吴将军会顺哪条路走?说不得,只好出此下策。董鄂,你带十个人从北面那条道走。如果走出去十里地远的距离,都不增发现吴将军的下落的话,那就再回到此处,等着我们回来与你会合。我带着余下的兄弟,翻过前面的那道山梁去看看,前面可有何村庄没有?”二来吩咐完了之后,招呼起来十几个军校,朝着山梁而去。
余下的人,则也火速的赶奔另一条岔路去。二来带着人刚刚赶到山脚下,就见前方的雪地之中,似乎卧伏着一个人?急忙小跑着到了近前,将此人的身子翻了过来。却发现此人的身子早已被冻得僵硬,看其身的军衣铠甲,正好是东北军校所特有的穿戴。看得出来,此人一定是再登山之时,因为脚下一滑,才由山坡滑跌下来的。
二来站起身来,仰头望望,面前这几乎都需仰着头,才能望得到全貌的高高的山峰。毫无疑问,只有翻过这道山梁,才能知道那位吴校尉,到底是不是从山梁翻越过去了?虽然这山下有一具东北军校的死尸,可也不能代表他们,就当真的是翻过了这座高山?“看起来,夜里风大雪又十分的厚,想来这山道肯定也十分的难走?各位弟兄可要加着些小心,都抓紧一些,莫要到了那里,却发现来的太过于迟了。”二来说罢,先一步朝着山走去。
军校们也紧紧随在其身后,朝着山梁攀援而去。不得不说,在这么一个黑夜之中,又冒着如此大的风雪,去登那即是很滑又稍稍有些陡峭的山梁,是十分危险的,也可以肯定,他们这么做,绝不会是一个好主意。不仅仅是军校们,就连二来脚底下,同样也是时不时的就滑溜一下。若不是,这十几个人的身手都较为不错的话,大概也会像那个,他们在山脚下遇到的人,同样的下场。在众人气喘吁吁之下,终于越过了山梁。
而这下山的路,若跟山的时候比起来,可就容易得多了。站在山梁的时候,二来就已经看到了,在山下不远处有着一片不算很大的村庄。而如今在村里的几条土路之,闪耀着一条条长长地火龙。并且在村口处,又看到,类似于繁星点点的无数支火把,聚到一小片地方,似乎在那里,此刻正在发生着什么事情?
此时的二来心急如焚,猜也猜到了,那位胆大包天的吴六奇,定是身陷重围之中。如果自己要是去的再晚一会的话,那位吴六奇也就此归了位了。好在,方才他就为了下山的时候,稍微能快一些,早就有所准备。与手下十几个人,将几块小小的,被剖成两半的木板垫在脚下,向着山下便就冲了过去。
众人一路风驰电掣一般的滑到了山下,十几个人以最快的速度逐渐的靠近村庄。离着前面的那些人,在稍稍的近一些的时候,他才与手下军校停了下来。打算先看看周围的环境,可否有利于自己的行动?未思进先思退,这也是唐枫对他们所说过的话。因为干这一行的军校,危险性较高,必须将一切有可能发生的事情,都考虑进去以后,才可放心大胆的展开救援行动。
虽然离着尚有一段的距离,二来一眼就看到了,跪在雪地那个准备挨刀的人,正是吴六奇。借着火把的光辉,看他的脸色显得极为憔悴和惨白。由此可以轻易的判断出来,吴六奇必是身受重伤。否则的话,又怎么会被这群普通的军校,给生擒活捉住了?在看他的身前左右,躺着十几具的尸首。看其中大半都是打扮成东北军模样的人,看起来,吴六奇是全军覆没了。而他也十分不幸的,被对方给捉了俘虏。
本来,二来打算先侦堪一番,而后在退到安全的地方。跟众人仔细的合计商议一下,看看谁能想出一个好法子来?尽量减小己方的损失,再设法将吴六奇给救出来。而后,就立马撤到安全的地方再说。可就在此时此刻,却看到在吴六奇身后站着一个大胖子,此时正把一柄大刀举在半空,这就要对着吴六奇的脖颈处砍下。
看起来此刻也没有时间,再让自己琢磨出一个比较稳妥的法子来,只能是走一步看一步了。二来伸手在背篼里取出火铳来,手脚利落的将火药和弹丸都装填好了。猛地纵身窜了出去,人尚没有到达那个欲杀吴六奇的人身旁?先对着那个八旗军校就高声喊了一句道:“刀下留人,这是一场误会。”话到人到,手中的火铳也早已对准了那个军校。
那个军校突然听到这么一嗓子,吃了一惊,手中得刀也暂时停下。瞪起双眼,打算看看,究竟是谁竟敢突然喊了这么一声。二来做起事情来也绝不会拖泥带水的,对准那个军校一扣扳机,砰得一声脆响。那个军校却没有所防范,更或者说,也根本就没有想过,竟然会遇到这等火器?
第五百零四章鼓角临风悲壮,烽火连空明灭
第五百零四章
那个八旗军校低下头,却看到在自己的胸前,沁出一丝丝的血迹出来。这才感到一阵剧痛传来,撒开手将刀抛掷于地,人也随着摔倒在地。二来一个箭步,便到了吴六奇的跟前,搀起他的胳膊就往村外头疾奔。那些八旗军校最初被那一声巨响给震慑住,竟然没有人想起来,要在后面跟着追来?
眼看着二来搀扶着人这便要出了村口,这些人这才回过味来,一声喊,在后面挥舞着长矛和单刀,纷纷的追了来。“第一队准备神雷,靠近五十步以内在投掷出去。”二来搀着吴六奇冲出村口,又从特战军校的身旁经过之后,立刻对着众人吩咐了一句道。而这面,是赶紧的将吴六奇负于自己后背之,奔着高高的山峰登去。
这座山,即使不背着人,自己向登攀都感到十分的为难。更何况,现在二来的身后,还背负着一个一二百斤的壮汉,脚下还时不时的就滑移一下,其中的这份困难,可想而知了。而那群特战队的军校们,一手紧紧握着一枚神雷,另一只手却是抓住刀把子,盯着对面那些,离着自己越来越近的八旗军校,在心中计算着彼此间的距离。
而那群八旗军校们,虽然看见了,那些个在村口雁翅形排列开的黑衣人们,一个个正那么好整以暇的盯着自己这些人。而在他们的脸,看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