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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从骑兵的身后跃马背,一只胳膊,狠狠勒住身前的骑兵脖子,右手得刀,就从骑兵的后腰处刺进。
有的东北军校,则是直接伸出手,将马背的骑兵硬生生地给掳下马来,紧接着顺手一刀,将其人头削落在地。只是,随着骑兵越来越多地跃过雪墙这面来,东北军们也渐渐有些开始支撑不住起来。郝兵和二来浑身下,已近被鲜血浸染个遍。且那些染满鲜血的地方,如今已都被冻成一块块红色的冰斑。
即使是两个人手中的那把长刀的血迹,也早已经被冻得凝固住。枫哥既然被自己命人给送了出去,如今在二来心中,已是在无丝毫的牵绊。只是赤红着双眼,迎着骑兵们而去,一刀刀的,将马背的骑兵砍落在马下。身后的郝兵也不甘示弱,与二来并排而进,直如两只疯狼一般凶狠残暴。
只是当二人正在向前冲杀着之时,忽然身后有一个人,快如疾风一般闯了来。手中提着一把长剑,身子如同惊鸿一瞥,轻轻纵起翩翩落入骑兵的战阵当中,转眼就跟那些骑兵混战于一处。从他手所使用的那把长剑和背影来看,正是方才被军校们给护送出去的冰雪城主唐枫。
二来一见就不由狠狠跺了跺脚,但自小便素知这位枫哥的脾气。是认可随着手下袍泽一同战死在沙场之,也绝不会自己一人悄悄溜走去苟且偷生。事宜至此,在想命人将之护送出去?已经是绝不可能的事了。如今之计,只能舍命拼杀出一条血路来,大家能脱身一个是一个。
既然打定了这个主意,更是发着狠的绞杀着眼前的这些个骑兵。对方大概是因为此时敌我混杂,所有骑兵和东北军军校都乱糟糟的混杂于一处,根本就无法分辨清楚谁又是谁,自然弓箭也就失去了它的用场。而干狼父子此刻,依然是勒马站于远处,向着战场不时地扫视着。
而唐枫正将第六个骑兵,举手一剑刺下马来。随着一抬头,却正好看见一个熟悉的人。正是那个被自己喝破其身份,致使其后来主动投诚,要与东北军带路的葛挫梯。这个小子,如今也居然骑在一匹战马的背。手中绰着一把长刀,一个人躲在这些骑兵的在后面,正在比比划划的,看他的那幅模样,似乎是打算来与东北军搏杀,可却又有些担心自己的小命,万一其稀里糊涂的死在战场之,到那个时候,可就大大的划不来了。所以一时竟然筹措不前,只是站在后面,手里晃悠着一把长刀,跟着大声的吆喝着。
仇人见面,自然没有什么好说的。对于葛挫梯得恨意,更要甚于那杜氏父子。干脆挥舞着宝剑,向着他的身边杀过去。还不等唐枫到达他的身旁,葛挫梯早一圈战马,吓得末头就向回跑。可他却在其背后紧追不舍,杜老判正在看着战场的形势变化,却忽然见一个骑兵,居然末身就往回跑。
这使得杜老判感到十分的恼怒,干脆在身后拽出弓箭,抬起手来,朝着葛挫梯便是一箭射了过去。葛挫梯边催马向前面跑着,边回头不时地看看,身后的那位冰雪城主可是追了来?刚刚将头转过来,望向前方的路,想看看自己跑到何处去了之时?突然,一支冷箭迎面射到。
正好射中葛挫梯的咽喉之处,葛挫梯顿时翻身载到马下。身后的唐枫也赶了来,一剑将其人头斩落。又用脚狠狠一踢地的尸身,复又转身重回战场中。杜老判一箭将葛挫梯射下马后,本打算再抽出一支羽箭,将这位冰雪城主也射倒下。这样一来,自己也可少些麻烦。手下的骑兵也伤亡的少一些,如今看起来,眼前的这支东北军的战力不俗。若是用原先的那些马匪来与其较量的话,十有**全军不及一个时辰,便会全面崩溃。
可即使这样,自己手下的这些骑兵,也没有讨得多少便宜去。可以说,如今是三个或者四个骑兵,才有可能换一个对方的军校。而对方的那些军校,根本就是悍不畏死,身中了再多的刀剑伤,只要人没有瘫倒在地,还是照样向与骑兵们周旋着搏杀着。而这,让杜老判看在眼中,心中不觉感到一股股的寒气往直冒。
这是怎样的一支军队?堪称为铁军了。如果汉人都是这般的军队的话,那,那位爷的打算岂不是要落空了么?想到此处,杜老判咬了咬牙,转身对着身后的干狼吩咐道:“传令下去,无论是何人能够捉住这个东北军的主帅?都立刻官升一级,赏白银五百两。不,赏白银一千两。”看得出来杜老判也是真的有些急了,赏银数目尚不曾让人传下去,就立马跟着又涨了价。
干狼听了之后,急忙催坐骑向前奔来。离着尚远,就对着手下的骑兵们,厉声传下杜老判的军令:“当家的有令,能捉到唐枫者?立马官升一级,并赏白银一千两。诸位兄弟,当人人奋勇争先,看看到底是何人才可获此殊荣?都给老子用命一些,以免回去,再让爷训示你等乃是无用之辈。”干狼话一说完,转身就往回跑。
眼见着这个小子出来吵吵这么一顿,致使的在自己身前左右的这些个骑兵,越发的开始不管不顾的向前冲击着。此时围在唐枫周围的骑兵数目,足有几十个之多。二来和郝冰如今,也是根本自顾不暇。也陷入对方的困阵之中,眼看着唐枫身陷重围,却根本就驰援不得自己的主帅。
眼前的这一场搏杀,可谓惨烈异常。双方竟都不肯后退半步,甘愿一命换敌对方一命。天的日头,此时似乎都被地的鲜血给染红起来,散发出了一种血红色的光晕。
第四百五十九章 折 兵
第四百五十九章
此时的战场之,已经看不到有多少个东北军的将士,尚在与对方拼杀。雪地之,到处都是一滩滩胭脂红色的血迹,和累累遍地的东北军将士的遗体,有的与那些骑兵的尸首枕叠在一处,有的蜷曲着身子,身插着一根长矛亦或是长刀,可谓是万般的凄惨壮烈景象,尽都呈现于世人眼前。
就在杜老判眼瞅着战场的局面,逐渐变得开始明朗起来的时候,却忽然发生了一件让他始料不及的事情。就见从远处卷起一片白色的风沙,与其说是风沙,到莫如说是将地的雪踢卷起来,更为恰当。正向着这面卷地而来。看那风沙的面,依稀闪映着无数的寒光。看得出来,正有为数众多的兵马,朝着这面急急得赶奔过来。
杜老判此刻深知,若是在于这些残余的东北军校在此地纠缠不清的话。那自己这支,好不容易才到自己手里的骑兵,也就很有可能会在这片雪原顷刻之间灰飞烟灭。自己倒是对此没有什么,反正损失的也不是自己的人马。可身后的那位爷可不会就如此轻易地放过自己,看着自己,将其好不容易拼凑起来的骑兵,就这么说弄没了就弄没了?估摸着还不得扒自己几层皮下去,杜老判对于这位爷的性情,自家心中可是有一些的了解。知道这位爷是当面笑呵呵待你,可一旦若是再哪里惹到了他?那绝对会让你感到自己生不如死。
“干狼,趁着对方的援兵离着尚远,告诉弟兄们立即撤兵,咱们现在可以往回返了。”杜老判说完之后,又看了看还在与骑兵们苦斗不休的,那仅余的几十个东北军校,嘴角之浮现出一抹,轻蔑以及的笑容。心中对这东北军的看法,也不似一开始遇到这些人之时,让自己感到对手是如此的强大,而自己是那么的难以击败对手。
好虎也架不住一群狼,如果再有一次,类似于今日这样的机会摆在自己的面前的话。那他可以十分肯定,自己能够将这位东北军的主帅生擒过来。干狼在怀中摸出一个牛角出来,放在嘴唇跟前,就用力的吹了起来。骑兵们听到了撤退的号角声终于响起,也无不是松了一口长气。
若不是依仗着自己这一方人多势众的话,又如何能够攻破对方的防线?骑兵们如同潮水一般的向下撤去,还不等曹文诏率领着人马到了近前,骑兵们已经都撤的远远的。而曹文诏自从接到了,由唐枫派出去的军校,对其将特战队所遭遇到的这些事情一说,就知道,自己的主帅已然是身陷险境。
便急忙带着军队朝着这面扑奔过来,可惜的是,还是晚了一步。没有捉到那个犹如蚊子一般,总围着人们来回打着转,并且又令人厌恶至极的杜老判。可毕竟自己的主帅还是身无大碍,虽然特战队的人,足足的战死了有一大半之多。可既然打仗,又哪有不死人的道理?
等曹文诏领着人马,到了早已崩塌了一半的雪窝棚跟前,却见唐枫正坐在一处高些的雪地之。面前插着那把长剑,长剑的前面,则是由军校在地铺了几百条的棉披风。每一个棉披风,都躺着一个战死的特战队的军校。双眼微和,脸和身的铠甲尚都带着血迹,且在每一具遗体旁,都摆放着死者生前用过的兵刃。
看得出来,唐枫因这一次的突然遇袭,情绪变得十分的低落。曹文诏亦知此刻并不是前解劝的时机,便吩咐自己手下的军校,帮着幸村下来的那些人开始掩埋好袍泽的遗体。又招手,将二来叫了过去,又命手下的骑兵,给这位城主腾出来一匹坐骑来。如今,已是没有必要再赶往山寨了。曹文诏经与唐枫简单的商议一次之后,便代替与其传下军令,令全部人马火速撤兵,即刻奔回冰雪城去。
凭借着对这杜老判的深深了解,这个家伙就跟冰雪一样。只是冰雪是狼,他充其量也不过是一只狗而已。但是这只恶犬,可是什么事情都有可能会做出来的。这也是让众人较为担心的一点,就怕他在这里不增得手,便掉转头朝着冰雪城而去。想当年,这个家伙可也带着人攻打过冰雪城。
可以说是一个,有着一定花泛心眼的人。行兵布阵不一定行,可要论起这等耍手腕,抑或者说是耍小聪明来?可是要比别人强一些。一路之,整支军队之中,气氛都显得十分的压抑。主将走在头前,低垂着头,一句话也不跟随侍在身旁的二来等人交谈。看得出来,唐枫是将此次大败的过错,都一股脑的揽到了自己的身。
别的不说,那些战死的特战队员,一个个可都是不简单的军校。几乎每一个人都有自己的绝技在身,而在当初训练这帮子人的时候,可说也是操透了心。如今,一大半的人就这么孤零零的,长眠在那片白皑皑的雪原之。让人又如何不感到伤怀?尽管全军的士气不算很高,可这赶路的速度还是很快。来的时候,足足的花了四五日的功夫。并且,众人又在半途之中分了手。由唐枫先带着特战队的军校前面侦察敌情,待有所获悉之后,才回报与身后的大队人马得知。可完全令人没有想到的,是杜老判并没有选在旁的地方偷袭与东北军。
恰恰亲自带着人,赶到了东北军驻扎的雪窝棚这里,对东北军施展了一次十分漂亮的偷袭。一连走了三日,军队终于赶回到了冰雪城的桥头堡跟前。不过,看这四周围,却是一如往常一般的寂静。到并没有看到杜老判等人的踪迹,也不晓得,这对于现在的冰雪城来说,算不算得是一个好消息?
大军一进入冰雪城内,唐枫就骑着马孤身一人匆忙离去。显得较其往日来,倒是有些反常。并没有在一回到城内,就立即升殿开始处理这几天所积压下来的城内琐事。而是直接回到自己的房,将门一关,就此将自己与外界给隔离了。众武将闻此大败消息,且又是被那个当初被东北军打得,狼狈鼠窜的杜老判所打得溃败而回。
顿时,整间圣殿就炸开了锅。尤其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