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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枫右手里的短刀,不断的拔出来又刺进去;狼的脖子,此时已变得血肉模糊起来;可狼牙兀自死死的叼着唐枫的胳膊死也不肯放口。
“死东西,还不赶紧把嘴给我松开。”乌兰托娅一边怒喝着,一边举起树枝重重地落下去。终于,在唐枫的短刀,在一次刺进狼的脖子后;狼嘴也慢慢地松了开来,狼的身子,扑通一下摔在土地上;只是狼的眼睛尚不肯闭上;斜着看向树林深处的某个地方。
“唐枫你的胳膊怎么样?可是很严重?”乌兰托娅急忙丢下树枝,跑到了唐枫的跟前;一看到已变得血肉模糊的左臂,不由双目阴湿起来;急忙伸手扯下自己袍子一角;简单的给唐枫的胳膊包扎起来。
等处理完伤口,二人转身欲回到蒙古包去的时候;忽然听得树林深处,一阵细细簌簌的声音传过来。唐枫急忙把短刀横握于手中,双眼紧盯着声音传过来的方向。
乌兰托娅也急忙,从新拾起刚才那根树枝;做好了防备。却看到由树林里,摇摇摆摆的走出两只幼小的狼崽;一出来,便看到了那只母狼,正躺在不远的地方;死也不肯合上的双眼,似乎还正朝着这面望了过来。
两只小狼急忙扑了过去,脑袋拱在母狼的身下;喝起奶来。唐枫这才放下心来,走到跟前;看了看两只狼崽,便转身正欲招呼乌兰托娅一同离开这里。
却看到乌兰托娅一下跑到了过去,在母狼的身旁蹲下身子;抱起其中一只狼崽,扭头对着唐枫言道“唐枫,你看这两只狼崽多可怜?你要是把它们丢在这里的话,肯定活不长的;要不,你我一人一只;把它们养大如何?”乌兰托娅说完,双目之中满是企盼之色。
唐枫看了看自己的胳膊,伤处还是痛的厉害。不得不对这些女人感到佩服,一转眼就忘了,自己差一点就丧命在狼嘴之下。反而充满爱心的要抱养这狼崽?
“云儿,可这狼却很难喂熟的?”唐枫稍显得有些犹疑的,开口对其劝说道。
“这狼,我喂定了;它起码比人要好的多,也诚实的多。人与它比起来,岂不更加的可怕么?”乌兰托娅说完,抱起一只狼崽,便走到了唐枫的跟前,将唐枫手里的短刀替他收起来,随手将狼崽,望他另一只好的胳膊弯里一塞。笑着说道“这只是雄狼,就归你了,那只由我来带走。”说完了,欢喜的抱起那只狼崽;转身便往林子外走,唐枫也只得抱着狼崽,跟在她的身后,一同出了白桦林。
因此处离着蒙古包,尚有一段不短的距离,唐枫呼哨一声,黑马从远处跑到二人旁边,站下来不住地打着响鼻。唐枫看了看乌兰托娅,心中寻思,总不能自己乘马,却让乌兰托娅就这么走回去?可要是二人共骑?可乌兰托娅却早已手扳着马鞍,飞身上了黑珍珠,将头扭过来,对着唐枫笑道“你莫非打算要跟着马跑么?我可听说这个地方可不止这一条狼的。”说完了先接过唐枫怀中的,那只嗷嗷叫唤不停地狼崽,一手夹住两只狼崽,一手伸给马下的唐枫。
唐枫看了一眼乌兰托娅,见她正示意着自己抓住她的手。便也只得握住乌兰托娅,温如暖玉一般的小手,借力翻身上了马背,两脚轻磕马腹部,黑马慢慢地向着蒙古包跑去。
等到了魏老汉的蒙古包,却看到魏老汉正焦急地,在蒙古包门口来回的踱着步,一见到二人共乘一匹马回来,一时愣了一下,而后急忙走上前来,对着唐枫言道“唐老侄,我这正欲让人去寻你去,可巧你便赶回来了。快点进包里去看看你家的长辈,他似乎要不行了?”魏老汉说完了,急忙转身先走进蒙古包里。
唐枫闻言,慌忙跳下马,急忙奔进包里,却见袁崇焕面如金纸,嘴角处有殷殷的血迹流出。“袁叔叔,袁叔叔,你觉得怎么样?魏大叔,我家叔叔,怎么会突然变成这副模样?”唐枫的双眼瞪的溜圆,看着面前的魏老汉。
魏老汉却并不反驳什么,只是悠悠的叹息一声,反身走出蒙古包去。乌兰托娅此刻也下了马,捧着狼崽,站在包门口,望着病榻跟前,那个伤心欲绝的汉子的背影,一时也不禁跟着心酸起来。扭头看了看魏老汉,却见魏老汉缓缓的摇了摇头,便已知,已是回天乏术。
唐枫紧紧地握住袁崇焕滚烫的右手,俯身盯着病榻上,双目紧闭的袁崇焕,不知道他这一次是否还能撑过来?不过,总算他不用去受那三千多刀的剐刑,自己也算做了一件好事吧。
“唐枫。”袁崇焕的双眼,终于缓缓地睁了开来,对着唐枫言道。“督师,可还有什么放心不下的事情?尽可托付于唐枫。”唐枫急忙探过头去对其言道。
“唐枫,你可将我的遗体火化了,带回辽东,葬于宁远城下。”袁崇焕说完,咳嗽了几声,便不复言语,头一歪,手顿时滑下病榻,袁崇焕就此病逝于坝上草原上,享年四十有九。托唐枫的福,没有身遭那剐刑之苦。
“督师,督师。”唐枫在袁崇焕耳旁,低声唤了他两声,却并不见袁崇焕的回应,情知袁崇焕已然仙逝。不由大放悲声,想起曾经与袁崇焕共守宁远城,如今斯人已逝,还有谁能挡的住后金铁骑?自己,倒是行,只是那些骄兵横将,能不能听自己的还两说着呢。
掉了几滴眼泪之后,唐枫是站起身,对着门外的魏老汉言道“魏大叔,小侄还想求你老帮帮忙,帮我将家叔的遗体火化了,我好将他的骨灰带回去。”说完了,是对着魏老汉深施一礼。
“唉,唐枫你此言太过于外道了,即使你不说,我也应当帮这个忙的,你便放心吧,此事就交与我来办好了,你且跟乌兰托娅离开这里,出去走走去。”魏老汉说完,便走进来,一直走到袁崇焕的身边,开始为其宽衣解带,也好换上寿衣火化。
唐枫走出蒙古包,与乌兰托娅随意的走着,那两只狼崽,此时被乌兰托娅放到了地上,正摇摇晃晃的跟在两人的身后走着。
第42章 巫山云雨
第42章 巫山**
“唐枫,对令叔之事,我也很难过,不过人既然已逝去,你还当振作起来,完成令叔临终所托才是。”乌兰托娅的手伸了过来,握住唐枫变得有些冰凉的手,细语轻声的再其耳边说道。
“我没事的云儿,自家叔离开京城之日起,我便已猜到会有这么一天的,我明日便启程,带着家叔骨灰回奔宁远去,如你我当真有缘的话,日后当能再见到的。”说完,唐枫有些低沉起来,任由着乌兰托娅牵着自己的手,走到了一处僻静的地方。
乌兰托娅忽然放开了唐枫的手,双手紧紧地捧住唐枫的脸颊,一双红唇凑了上来。唐枫没等明白过来,就觉得自己嘴上被两片柔软温热的东西给盖住,同时感到嘴里,如同饮琼浆玉露一般。
不知过了多久,忽听得魏老汉的声音,远远的传了过来。“唐枫,乌兰托娅,你们在何处?都到闪电湖边去,在那里给令叔举行升天祭奠。”连着喊了两声,魏老汉的声音才沉寂下来。
唐枫这时也清醒过来,看着面前这个大胆豪放的蒙古姑娘,一时感觉到自己的心里,有些对不住她。正要跟她说上几句话,却被乌兰托娅以手掩住自己的嘴。乌兰托娅轻声对他言道“走吧,此时令叔的事情,才是最主要的。别的等仪式完了后,我陪你说到天亮。”话一说完,拽起唐枫的手,就奔着闪电湖边跑去。
等二人跑到了闪电湖边,便看到在湖边,有一处用木头垒起来的台子,上面仰面躺着一人,正是袁崇焕。唐枫心中此时稍稍的平静一些,接过魏老汉递过来的火把,走到木头台子跟前,把火把投掷上去。
木台子上,早被魏老汉洒满了羊油,所以是见火便着。转眼烈焰腾空,火势越来越大,大的炙烤着,周围站着些人的脸庞。
唐枫望着,早被火焰吞噬掉的木头台子,心里此刻说不出来是什么滋味,百感交集于一处。忽然一只手伸过来,紧紧地握住了唐枫的手。
火逐渐的熄灭了,魏老汉陪着唐枫,将袁崇焕的骨植检到一个小瓷坛子里面,而后让唐枫收好。那些前来参加仪式的蒙古人,此刻,也慢慢地散了去,额亦都却留了下来,走到唐枫的跟前,拍了拍他的肩头,对其言道“唐枫,听说你明日便要返回老家?一路多加珍重,如果将来遇到什么为难的事情,可托人捎个信过来,额亦都永远都是你的好兄弟,无论你想要做什么事情,额亦都都全力的支持你。”说完了,额亦都紧紧地抱住唐枫,用力的在他的后背拍了一下。
额亦都松开唐枫,两兄弟最后彼此对视一眼,然后额亦都转身大步离开。魏老汉也走了过来,对着唐枫低声言道“唐老侄,莫要过于难过,令叔的身子,自来那天便已然无救了,令叔全凭一口气提着,一直挨到了现在。你若是一会想喝酒的话,知道在那里能找到我魏老汉,我先走了。”魏老汉说完,也蹒跚着离开。
“唐枫,走,到我住的包里去,我来陪你喝几杯,明天你我就要各奔东西,这最后一夜,我要听你给我好好讲讲你的故事。”乌兰托娅说完,拉着唐枫的手,直奔远处的一个蒙古包而去。
进了蒙古包,乌兰托娅接过唐枫手中,一直捧着的骨灰坛,放到了包里的神座上。而后拿出酒碗,斟满了酒水,递给唐枫。对其言道“唐枫,这杯酒,就当给你明日践行了,我平生最恨的是与人辞别,所以明天我不会去送你了,就由魏大叔送你离开坝上草原,但愿你能顺利的折返宁远,这杯酒,我先喝了。”乌兰托娅说完了,是举杯一饮而尽。
唐枫急忙随着将酒饮下,等酒一入了喉,一股辛辣的酒气,直窜头顶。唐枫此时方尝出来,这酒并不是蒙古人的马奶酒,也不是,自己在京城喝过的那种酒水。这酒里,似乎有着一股北方的粗迈与豪壮。
一连喝下十几杯酒,唐枫是一个酒量素常不错的人,此时也有些头重脚轻的感觉。便举着手中的酒杯,对着乌兰托娅犹疑的询问道“云儿,这酒不是马奶酒,也不是那些普通的酒水?这到底是什么酒水,怎么……这么……厉害。”唐枫此时,就觉得双眼花的厉害,舌头也硬了许多。
“这是我们北方的酒,名字叫做……烧刀子,是我们北方最着名的酒。”乌兰托娅说完,便又给唐枫斟上了一杯,看着唐枫爽快地将酒灌下去,紧跟着,唐枫便摔倒在地上,酒碗也落在地上摔个粉碎。
乌兰托娅将唐枫扶到了自己的床榻上,为其脱下衣袍,又为其伤口换上刀伤药。回头看了一眼,地上此时,已经喝饱了马奶的那两只狼崽,早已经互相依偎着,呼呼的大睡了起来。
乌兰托娅将自己身上的衣袍,也缓缓的脱下。钻入给唐枫盖在身上的被中,再其耳边轻声言道“唐枫,你能听见我说的话么?我并不是什么普通的蒙古姑娘,我是后金国大汗皇太极的格格,名字叫德云,你可千万不要把我忘了。”说完,一双皓臂紧紧抱住了唐枫的身子,双唇贴了上去,眼角的清泪也落在了枕头上。
唐枫感到身边,有一具温暖的身子贴了上来,他感到自己似乎已经回到了宁远,见到了朝思暮想的婉儿。便也伸出胳膊去将乌兰托娅紧紧地抱在怀中,腾身而上,乌兰托娅紧紧地咬着自己的嘴唇。
蒙古包外,魏老汉见到透过蒙古包的两具身影,已然交合于一处,不由深深地叹息一声,便离开这里。蒙古包里不知过了多久,火炭减弱,乌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