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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来的响马盗,倒也十分老实听话的跟着靠在墙壁上。因此军校们,也并不用去理会他们两个。唐枫将冬生借给自己使用的弩箭又一次带进响马谷中。
如今,所需要的就是速战速决,以避免被前面山寨里的响马盗察觉。如要是被其得知,有人居然胆敢在其眼皮子底下前来盗马的话,那到时这几个人,即便是肋生双翅也飞不出这片响马谷去。
可就在几个人正打算进入窑洞之时,身后忽然有一个人打了一声喷嚏。这一声顿时惊动了窑洞里面的人,就听得里面有人高声对外面喊道:“外面的是哪一位弟兄这么空闲到马场里来了?要是想挑选一匹坐骑出去办事情的话?需要有大头领的手札才可以。”说完了,又是连着声的喝令着周围的人快些下注。
听见里面的人,并不曾察觉到外面有何不对之处?这才令唐枫多少松下一口气来,回头往自己身后望去,看看究竟是何人,居然在这最为关键的时候,打了这一声该死的喷嚏?等着自己看过去,却看见其中的一个响马盗正在用力的揉搓着鼻子。见唐枫的目光投向自己,便急忙的抱歉似的对着他笑了笑。
此时倒也不好对他多加申斥,只得狠狠瞪了他一眼,示意他不要再发出任何声响来。那个响马盗急忙如鸡啄米一般,频频的点头应承着,又对着唐枫拍了拍胸脯,以示自己这次定会注意一些。
见他如今已意识到了,倒也不好对其多加责备。又侧耳听了听窑洞里面的动静,里面一如方才一样,还是大声的吵闹着,哄笑着,和那唉声叹气声。唐枫对着十几个人一摆手,十几个人手中各自持着刀剑,迅速的闯进窑洞中去。而那两个响马盗本不太愿意进入窑洞,可就见对面的那位头领,却以手中的弩箭对着二人比划了一下,示意二人识相一些,二人便也只得在众人的后面跟着进到窑洞中去。
而两拨人马中间相隔的时间,犹如白驹过隙一般的短暂。等唐枫跟在两个响马盗身后进到窑洞里之时,窑洞里面此时正打得热闹,两边的人马已经陷入一场混战之中,双方各有伤亡。看起来这群响马盗,并不肯十分轻易的让人将马群给带走。眼见着窑洞里面的桌子也被人给掀翻了,地上满是银钱和那些赌博的东西,却并无人去拾捡于和留意。
唐枫举起弩箭,正待要点射窑洞里面,在谷中看着马的那些响马盗。忽然,给自己带路那两个人中的的一个响马盗,一声不响的,转回身就奔着自己扑了过来,手中高高举着一柄晶莹剔透的匕首,也不知道他事先将这匕首给藏于何处?以致那些东北军将校们无论怎么搜查他们的身上,却都不曾搜出来过。
还没等他扑到自己的眼前,唐枫的弩箭平举,脸上浮现出一丝讥讽似的嘲笑。就在他离着唐枫尚有四五步远的距离之时,唐枫的食指轻轻地勾了一下扳机。哧的一声轻响,一支弩箭,不偏不倚正好穿透响马盗的右眼,深可入骨,一整支弩箭,就余下一个小小的尾翎,露在眼眶外面。
那个响马盗,噗通一声仰面摔倒在地,手中的匕首也脱手飞了出去。另一个响马盗一见眼前这番情形,立刻末身就欲往窑洞外面跑,还没有等他奔到窑洞门口,唐枫的弩箭已经到了,噗的一声,正中其后心,那个响马盗身子一晃,顿时趴伏在门槛上,身子一半在窑洞里面一半在门外面。
解决了这两个有着报信之嫌的人之后,对于余下的这些看马的响马盗们,自然也就没有什么可以跟他等好商量的。干脆一手举着弩箭,一手握着秀霸剑,在整间窑洞里边四处查看着,可有需要自己帮忙的属下?手中的弩箭频频的射出去,秀霸剑也是时时刺透响马盗得后心或是前胸,转眼之间,窑洞里面遍布尸首,血腥气直刺鼻子。
眼见着窑洞里面除了东北军将校,再也没有旁的活人。唐枫这才摆手令手下撤出窑洞来,至于在窑洞里牺牲的那两个东北军将士的遗体,则被众人抬了出来,就在这山谷之中,寻了一处土比较松软的所在,挖了一个深坑,又将两个人埋在一处,这才开始去前面的木栏围场圈马。
十几个东北军,翻进木栏之中,只是手里没有套马杆子,赤手空拳捉起马来,似乎有些笨拙。几个东北军将校最终认定了几匹不错的马,可不等靠到跟前,那马早就撒开四蹄绕着场子疾速的奔跑起来。急得几个人在后面苦苦追着,聪明一些的,便上马的前方去堵截,却依然无果。
唐枫见了眼前这些人所为,不由又是好气又是好笑。自己干脆直奔那些搭建的草棚中去寻找套马杆子,等找到了几个套马杆子后,又骑着自己的那匹马奔到了马场,将套干分发于众人,又给众人稍稍的讲了一遍捉马的要领,并指出了头马是哪这里的哪一匹马?众人这才又一次持着套马杆捉马。
唐枫手脚麻利的,几下便以套马杆子圈住了那匹,红的犹如火炭一般的头马。等从前面接近它,与它彼此之间的识认了一番之后,这才翻身上了这匹战马,这才发觉这匹马果然不同凡响,不长不短似如黄金分割一般的身子,马头犹如兔头一般方正,竹签的耳朵,四个碗大的马蹄,叫起来的声音则是恢弘大气。比起唐枫所骑得那匹马可是要好的很多。
等众人各自选好了马之后,接下来的问题,便是如何通过前面的响马盗的山寨。这么一大群的马散奔出去,若是想不为人所察觉的话,那无异于天方夜谭,痴人说梦一般。如今看起来,也只能硬闯一闯到时候看看再说了。
“各位兄弟,今日能否盗出马去,可就看各位的了。你们几个散于马群的周围,万万不可被马群给裹夹在当中,以免被后边的马所冲撞落马,在遭到它等践踏。至于你们几个,便紧随与马群的后面,帮着将那些脱群的马再度赶回马群中来。我则骑着头马,于前方领路去,各位弟兄可都听清了否?”吩咐完了各自的任务之后,唐枫又大声的对着众人询问道。
“请公子放心,这群马我等定会将之安然无恙的带回榆社城去。”众人轰然应诺道。见众人均如此信心满满,唐枫自然也是心中高兴,对着众人挥下手,令其各自到自己负责的地方去,自己则是举起手来,不轻不重的在所骑马的后胯之上拍了一记,这匹赤红如火的战马,立时蹬开四蹄,如同一阵红色的旋风般,奔出马场的围栏而去,身后的马群,顿时也马蹄声隆隆响起,一起跟着散奔了出来。
东北军将校们也急忙喝令着自己的战马,护侍在马群的左右,一起奔着响马盗的山寨而来。而众马奔腾的声音,离着很远便可听的一清二楚的,马群刚刚奔出山谷,转过一道山梁之后,就听的山头上一声牛角号声响了起来。
紧接着,就听的山寨里变得人声鼎沸起来,好在唐枫等人与群马呆在一处,以致山寨上的响马盗不敢对其放箭,只能一边对下面喝骂着,一边手忙脚乱的奔下山寨来。而张冬生在前面也听到了山寨上有了响动,情知是唐枫等人,带着马群顺利的折返回来了,也不禁满心欢喜的,急忙令人赶上头前去接应。
等着唐枫在头前引领着群马,奔至于张冬生人马驻扎之地,这才多少算是放下一点心来。急忙又对着张冬生嘱咐了几句,自己则是先带着人驱赶着马群离开这里,毕竟还有很长的一段路要走呢。
而等唐枫带着人,领着马群奔出了一段路之后,便听的身后响马盗山寨方向,传来了接连不断的爆炸声。想来,是那些响马盗最终触发了自己所设下的绊雷和埋下的地雷。又往前赶了一段路之后,唐枫这才命人马暂时停下来,又让人将马群归拢好了,就单等着张冬生领着人马在后面跟上来,好在一起赶赴太谷城去。
第二百三十一章'与子同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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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等了足有一炷香的时间,也没见张冬生在后面赶上来。唐枫的心中便有了一种不太好的感觉,急忙吩咐人看好了马群,自己则叫上两名东北军校带上弩箭火速的往回赶去。
可带着两名属下,刚刚急催着马跑到了半道之上,就看见前方奔过来足有二三百人的东北军的败兵。等这群人到了自己的战马跟前,是纷纷站住脚跟,一个个面上凄苦不堪。唐枫在人群中仔细的搜寻了一遍,却并没有见到张冬生的身影。
“张冬生他如今身在何处?因何不见他与你等一同回来?”虽然多少猜到了一些张冬生最后的结局,可其心中却还是仍然抱着最后的一丝希望,有些急躁的开口对着这群东北军败兵询问道。
“回禀公子,因由山上冲下来的响马盗实在是太多了,公子所设下的机关和陷阱虽是起了一定的作用,但架不住对方的人多,那些响马盗一见公子居然将他们的马群给弄走了,便如同疯了一般,就是干脆用人来开路。本来我等以为响马盗并没有多少,所以他才带着我们在密林外面堵截他们。要是知道居然有那么多的人马?张冬生也早就领着我们撤回来了,也不会将一条性命丢在离响马盗山寨不远的地方。”那个败兵一边抹着眼泪,一边将事情的来龙去脉对着唐枫详细的讲述了一遍,唐枫听了不由对着张冬生挑起大拇哥,对此人的忠肝义胆甚为赞服。
原来,当山上的那些响马盗他们刚刚一奔出林子来,张冬生就发现事情有些不太对头。而在转身想去寻那两个曾经被唐枫捉住,并被胁迫其前来给他们带路的那两个响马盗,却早已经不见了他们二人的身影。原来那二位,一见事情不妙早已趁乱钻进林中不知所踪。
张冬生一见对方人数众多,深知不可恋战,急忙将人马聚于一起,就以他自己作为箭头,拼死往外突围。只是对于这群响马盗来说,马就等于他们的性命,就好似他们身子下面的那两条腿一样。如何肯将之轻易地舍去?自然也是不惜死多少人,也要将张冬生等人给捉住,也好询问出马群的下落来?亦或是,以这帮人来交换回自己的马群来。
看到张冬生处于东北军之中,不时的往下传达着各种军令。东北军将士们则是依照着他的军令,不时地寻找着包围圈的薄弱之处,好能突围出去。由此,这帮响马盗就认定张冬生就是这支人马的统领,就以他作为目标,所有的人都朝着他蜂拥而去,就想着捉住张冬生这个东北军中的统领。
而张冬生也看出这是一个十分难得机会,干脆就喝令一大部分的手下人自行突围,而以自己来吸引对方的兵马的注意。同时也带着一帮子人往响马盗的中军杀奔过去,一是用自己为明显的目标,带着一些东北军的死士往中军杀,好能令响马盗们将绝大多数的兵马都集中于自己这面,这样另一部分的人马,也就能借此机会突围而去。二是也想能趁机最好捉住一个对方的敌将,也好能作为护身符,使得自己也能平安退走。
不能不说他所设想的,都是很不错的主意。响马盗们果真就如他所预计的那般,调集所有的兵马来围困于他,以使他迫于压力而向对方投诚。并且响马盗的大掌柜,也主动对他承诺下来,只要他能交还马群,立刻就放他走。如果他想上山入伙的话,那就让他来坐第二把交椅。条件不可不谓优厚以及,当时张冬生还真的答应下来了,只是此举令在场的东北军将士们甚为不解,有的竟还当面斥责与他为叛徒,可是他浑不在意,对着昔日那些袍泽只是以笑相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