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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所留下来的,便立时将其给逮起来。
“回李将军的问话,这纸上的字迹,就是丽娘姐姐自己写的。”这侍女不开口还好一些,一开口宛若石破天惊一般。顿时令这大堂之上的众人,尽皆都是目瞪口呆起来。一时之间,众人都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所听到的那句话。纷纷将目光投向到那身着绿裙的侍女身上。
“你可曾看清楚了?”李岩颇不敢相信的又对其追问了一句。“回将军,丽娘姐姐是我们这里,仅有的几个会写字的人。素常我们若是谁想写封书信的话,便都会央求与她来代笔的。这大堂之上有不少的姐妹,当初都求过她代写过书信。将军若是不信,我便喊出几个姐妹来,一同看看此信便知真假。”这个侍女说完,点首招呼出来几位侍女,将那封信笺与她们轮流看过一遍。
果然,这些个侍女看过这封信笺之后,都一口咬定,这信笺就是那个已死了的王丽娘生前所写。只是不解,她又因何在生前会写下这么一封信笺来?并且还找专人投递与闯王麾下掌管刑狱的官员手中?又十分明确的指明,杀她的人就是唐枫。这件事情上处处透着那么一股子诡秘,让人百思不得其解?
“启禀闯王,依属下看来,这明显便是嫁祸于人。定是有人在这丽娘生前,迫其写下了这张字笺。而后其又将之取走,等待一个合适的机会,借机杀死丽娘,将此信笺投出,诬告与唐枫。此手法之拙劣,一望便知。还请闯王还我义弟一个清白,末将愿以项上人头来为他做担保,我义弟是绝不会杀人的。况且杀人总需要有一个理由吧?若说是贪财,这丽娘不过一个侍女,又会有几两的例银?若是像闯王所言,其贪图这侍女的美色,那更是绝无仅有的事。我义弟放着两位千娇百媚的侍妾不去疼爱,又怎么会看上她这么一个资质平凡的侍女来?俗语有云,宁吃鲜桃一个,不食烂杏一筐。还望闯王明断,莫要因此事,而寒了底下人的心才是。”李岩话以及此,便不复在言,只是等着上面坐着的高迎翔做出最后决断。
“回禀闯王,属下也赞同李将军所言,焉能光凭着一张纸就此定了人的罪?还望闯王明查才是。”李自成也往前走了几步,对着上面的高迎翔抱拳拱手道。
“闯王,要说这唐枫在咱们这里杀人的话,我张献忠是头一个不相信的。他怎么会在这里明目张胆的动手杀人呢?其既不疯癫又不痴傻的,放着好好的日子不过,却非得使自己身陷囹笼。这与理上也讲不通呀?更甭说,即使就算杀人的话,是不是也需将尸体丢弃与别处?焉有留在自己房内,等着有人来抓的道理?”张献忠说完了,不由扭颈回头,对着柳如是呲着牙乐了乐。
“本王听你等所讲述的尽都在理,只是,这也改变不了事实呀?这具尸体可是由他的房内发现的。除了他又会有谁呢?还是照着本王最初的提议,将唐枫的死罪免去,留于军中效力也就是啦。好了,今儿可是李将军的大好日子,似这等愁人的事就莫要再提了。大家赶快帮着李将军准备准备,好让其晚上拜完花堂快些入洞房。”闯王高迎翔一改肃穆十分的面容,喜笑颜开的对着堂上众将言道。
第一百七十章葫芦僧胡断葫芦案,人生一喜入洞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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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见闯王高迎翔已然将此事就这么给处置了,大堂上众人自然也不好再多说什么。只得一头认同了闯王对此事的最终决断,又听到闯王要亲自与李岩操持婚事,自然也纷纷跟着起哄催促着李岩下去换上喜袍,开始准备与红娘子去同拜花堂。
至于唐枫所摊上的杀人案子,自此不了了之,在无人肯替其出头去与闯王作对。堂上的那具侍女尸首,也早有人将之抬了下去,随意的寻了一处地方将之掩埋了,就此了事。
看着大堂之上文臣武将们将李岩围在正当中,纷纷的与之恭贺着,对他讲着关于成亲时的笑话。引得人群之中,不时因此而爆发出一阵阵粗旷的大笑声,就连闯王高迎翔此刻也掺杂在其中。但却并无人对已被冷落与一旁的唐枫,讲上一句体己话。一面是纷纷嚷嚷热闹以及的关于结亲的吵闹声,一面是冷冷清清,无人问及的含冤被屈如死一般的静默。
“公子,咱们走吧,还是回到冰雪城去。”柳如是将身子靠近唐枫,低声对其劝慰着他趁此离开金县。顾横波此时也早看不得这群人如此这般的趋炎附势,也轻迈莲步到了其身旁,低低声音对其言道:“枉费公子这般以赤诚之心待人,此地之人皆都宰猪屠狗之辈,焉能慧眼识得金镶玉。还莫如趁早离去的好。”说罢,狠狠瞪了一眼,那群尚在吆五喝六的义军头领们,真是看不惯这群泥腿子们,稍有所成事,便已忘乎所以,如将来果真打下来江山之时,他们又会怎么去管理江山呢?
“没错,两位姑娘讲的都十分的在理,我贺疯子就看不惯这般的人。不去找真正的凶手,只是知道与我等使力较劲。有这窝里斗的本事,怎么不去杀几个官兵扩大一下地盘去?”贺疯子说完这几句话,气哼哼的将巨剑背于身后,但等着唐枫一声令下好与其一同就此离开金县。
东方升早就奔出去,不知由何处,将几匹战马牵了过来。只等着几个人走出来翻身上马,便可离开这个地方。至于这马,乃是李岩见了唐枫等人所骑得那几匹驽马,实在是有些看不过眼去,便吩咐人特意送了几匹还算不错的战马,与几个人换下那几匹粗蠢的驽马来。
“眼下即使咱们想走的话,恐怕也不是那么容易的,我只怕闯王他早已对我有所安排了。”唐枫悠然长叹了一口气之后,有些颇为无奈的对着几个人言道,同时瞟了一眼,堂外那群此时正冷眼盯着自己的义军侍卫们。不用问,早已有人将自己给盯得牢牢地了。
“哈哈哈,好了,李将军的亲事就这么定了。唐枫眼下你乃待罪之身,本王倒不好封给你一个官职。不过,本王知你作战之骁勇,遇事也素有谋略。便将你暂时划拨与你义兄李岩手下听用。以待日后有了军功,在另加封赏。本王念你手下无有听差之心腹可用,特将本王手下的贴心侍卫拨与你二十人去用。这正事既然已经办完了,走,咱们如今一同够奔你义兄的宅子,去闹他的洞房去,大家伙今日莫要拘谨,成亲三日无大小,就照着咱们陕西的老俗礼来闹花堂闯洞房去。”闯王高迎翔说罢,倒比他自己成亲还要显得高兴十分,这便率领众人出了大堂,直接前往李岩的临时宅子而去。
眼见着那帮子文武们簇拥着闯王出了府,再看看门前那二十个舔胸叠肚的侍卫,其焉是与自己贴身保护的侍卫?分明就是怕自己寻个由头逃走才是真的。只是,自己若是当真想逃走的话,这二十个人岂又能拦得住自己?
众人一起跟随在闯王的身后奔着李宅而来,最后面跟着的便是唐枫等几个人,在后面跟着一行的侍卫。等进了李宅之后,唐枫不免也有几分好奇的四处打量起来,如今悬灯结彩布置成喜堂的大厅。
就见喜堂之上到处皆是张灯结彩,厅中立柱也被用红绸裹起,挂上堂幔,天地桌子四周已被围系上绣有攀龙附凤的红色喜围,顺着喜桌沿顺下来的两排观礼椅亦被系上赤红椅披,中间,供桌之上摆放的可谓琳琅满目,上放龙凤锡钎,喜烛高插,桌上放着五盘供果。因李岩父母皆以遇害,所以此时喜桌之上还摆放着香、烛、献品及供奉着“天、地、亲、师”之牌位;地上铺了一条红毯,以为新郎新娘叩首之用;另外桌上还放置六物:斗、秤、尺、剪、算盘(象征传说中“三媒六证”之“六证”),表示“公平合理,心明如镜。
这一切均比唐枫成亲之时要繁琐得多,再看那个李岩,早被张献忠等武将给拥到了内宅,去换上新郎的衣袍,好准备出府去迎娶红娘子过门来。庭上众人皆是满面喜悦之色,纷纷谈论着素常男人性格的红娘子,今日又会变成一副什么样子来?不知其可是不是会似小家碧玉一般?
“李岩,你那去抬亲的花轿可是已经准备好了么?大家都不要乱,快都帮着李兄弟再想一想,可还有何忘记的事情么?”高迎翔笑容满面地,对着一众属下高声喝令道。
“呦,若不是闯王提醒,我倒给忘了,本以为红娘子与我一样,只要拉匹马将她接过来也就罢了。就没有去弄一顶轿子来,可这现如今,又让我去哪里弄这件东西?算了闯王,值此灾年战乱之时,婚事一切从简,有无轿子都可,有了此物,也不代表将来夫妻二人就会不吵架不拌嘴的。无了此物,也不代表将来夫妻就不能举案齐眉相敬如宾。”李岩对这些俗礼倒不十分的看重,与这帮子农户出身得义军相比,倒是开明许多。
“
哎,李兄弟你此言差矣,人生拜花堂娶正妻唯有这一次。将来随你娶多少个小妾,随你意的折腾。只是这一次万万不可,我说哪位弟兄帮着李兄弟去弄一顶轿子来?”闯王高迎翔听了李岩的这番话,却兀自不肯答应,转头对着群雄询问道。
“闯王,此事就交与我李自成好了,咱们陕西人娶亲就得照着老规矩来。来人呀,去里间将那八仙桌搬出来,再寻些红绸或者红布来,咱们现场给李兄弟扎一顶花轿出来。”李自成笑呵呵的说完了,顿时也跟着手下军校一同忙活起来。就见军校们将桌子搬了出来,又翻了个,将四条桌腿冲天。又将那长矛取来四根,将枪头拿掉穿过四条桌腿旁边,用红布牢牢地系上。同时有人又寻来一个八仙桌,将这八仙桌四腿与之扣好,在用一袭红丝绸铺在其顶。
“闯王,你看看这轿子做得如何?”李自成笑晏晏的望着闯王高迎翔言道。“不错,还是你小子机灵,这时辰可也不算早了,大家伙就此出发吧。李岩,你娘子如今将那一户充为娘家?”高迎翔笑着对其询问道。因李岩和红娘子均无双亲,即使有些亲属,也远在异乡,又如何能去那么远的地方去迎亲?所以,干脆与金县寻了一户农家,以此作为红娘子的娘家,也好就近前来迎娶她过门。
“便是那老秦家,他家也有一个闺女,这几日红娘都与她住在一起。而红娘因无亲人在此,便索性认了一门干亲。”李岩一面说着一面将帽子戴正,一边又看了看自家身上新穿的这一袭喜袍,并不曾见到有何不对这才放下心来。
“唐枫,速与哥哥我一同去迎娶你家嫂嫂去,如今这里我便只有你这一个家中人在此。”李岩此时到十分恳切的对着唐枫言道,使得其倒也不好拒绝其意,只得点头应允下来。
与此同时,忽听得门外锣鼓震天般的响了起来。就听得一个人在外面高声喊道:“大家快些趁着吉时就此出门了,莫要延误了时辰,那可就对着新人不利了。”听上去,竟似乎是那张献忠。
待众人出得门来,一看,在院门口站着一支鼓乐班子,那些琴师鼓手喇叭匠们此刻正在一起卖着力的吹拉弹唱着,倒也显得十分的喜庆热闹。而众人前面正站着那位张献忠,此时他身上也是披红挂彩,手中却是拎着一面铜锣,正指挥着那群鼓乐班子弹奏着。只是看那些人根本不理睬与其,只是自己吹弹自己的。
众人哄笑着,拥着李岩出了门口。早有人将马与其牵了过来,李岩翻身上马,正欲催马往前行去。忽听得高迎翔笑着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