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得东方升一时站立不稳,一下摔倒在地。
那驾马车眼瞅着到了东方升身前,马车上的车夫,慌忙用力的将那御马双带往怀里尽力的带紧。两匹马双蹄一同抬了起来,在半空之中来回的踢腾着,似乎那马蹄随时都有可能落到东方升的身上。而唐枫此刻,也为着东方暗捏了一把冷汗,毕竟自己是兵出险招,说白了是与对方赌一赌,看其究竟会不会顾惜人命从而停下马车?当然,自己也最好了防备,以防东方别在真的被马车给碾过去。
眼见着马车果如自己所预想那般停了下来,这才多少松了一口气,那车上的车夫急忙跳下车辕,朝着躺在地上的东方升跟前就急三火四的奔了过来。车上的帘栊也同时被人由里面挑了起来。一个白发苍苍的老者,颇不耐烦的对着那车夫喝道:“你不速速过来好驾车赶赴府衙去,与那一个死倒磨蹭什么?若是去得迟了,就怕那位大人又对我心生不满,那明年的赋税就不予减免,我可就到时扣你的月银。”说着,这便要在把头缩回去。
可不等其将轿帘放下,一柄明晃晃寒气迫人的长剑,早以低在车窗之上。这一下,顿将那车中人给吓得面容失色,颤抖着声音对着车外的那个人问道:“请问好汉爷爷是那一路上的?可是城内那些流民否?如好汉爷爷不伤我性命,我甘愿以家中金帛奉上。”车中的这个老者,一面努力地往后撤了撤身子,想离着那柄如同秋水一般明净透亮的长剑远上一些。
可那长剑如影随形,早就又透过车窗指再其前胸之上,令其这一回在车内并无可退之处。“我等并不贪图你的钱财,只是跟你暂借几样东西来用用罢了,你可舍得?”说完了,唐枫手中的长剑,再度往前递进一寸。
这几句话更令车内的人感到颇为不安起来,正待要再度开口对其央求几句,哪怕是将一半家产都充作了赎身银子,只为买一条老命苟延残喘几天那也是好的,毕竟这条命没了,那再多的家产又与何人?妻妾,都巴不得自己及早死呢。那几个不孝的子孙,也都一个个抻着脖子,在等着自己咽下这口气呢。
可不等其开口,却听车前手持长剑的那个人,对自己低声喝令道:“你且下车,我与你所借的,不过是你身上所穿着的衣袍,还有这驾华丽的马车罢了,你又有何舍不得呢?莫非当真要将家产于了我你才算开心?那自然也可以。”说着话长剑在其面前轻轻的摆了摆,示意其赶快下车。
车内这个老者被吓得面色越发的青白了起来,抖擞着身子下了车,站在车旁,等着面前这个人对自己的发落。却见对面这个响马强盗,对着他歪了歪头,见这老者一副吓傻了的模样,不得不再次开口对其言道:
“我说你这老头怎么了?你我不在车上都讲好了的么?你将你身上这套袍子脱下来,便可离开此处,怎么的?莫非还要我亲自来取不成?”说着话,手里的长剑又斜斜指向老者前胸。
老者被其唬的,急忙三把两把将衣袍脱下,一手抱着膀子打着哆嗦,一脸可怜至极的将袍子递将过来。就见对面这个人把袍子接了过去,长剑随手放在车上,就开始将自己那套绸缎袍子换上。
看的虽是心疼不已,但终归保住了自己的一条老命,到也可令自己为之庆幸不已。就见对面那位穿上了自己的衣袍之后,却将他的那身粗布袍服随手递了过来,对其言道:“我也不白穿你的袍子,这件袍子便于你穿吧。东方,你可换过衣袍不曾?”唐枫一边说着,一边向马车前头望去。
“回首领话,我已和这位弟兄换好了,且这位弟兄都将这两匹马的性情告知于我了,咱们这便上路么?”东方升一面拿着长鞭,轻轻甩了一个鞭花,一面对着唐枫询问道。
“嗯,那是自然,不过尚有一事急需处理。他们二人又当如何处置呢?”望着眼前这两个人,还真是感到有些为难,别的不怕,就怕自己与东方一转身离开此处,他们就去向官府通报。
这几句话,听得这对面两个人心胆俱寒,急忙就给二人跪倒在地,纷纷抢言道:“响马爷爷尽管放心的走,咱们非是那不识好歹之人,定不会将此事通禀给官府,而给二人好汉爷爷们带来不便。”说罢,也不顾着青石板路清冷坚硬,早已是七八个响头磕了下去。
“嗯,料你等也不敢,只是口说无凭呀,莫如这般,你等也与我一同上车,待车子经过一处偏僻之所在,我便将你二人放下车去,你等可是同意?”说完这几句话,唐枫扫了一眼地上跪着的二人。
“那敢情好,多谢好汉爷爷此番善举,请问好汉咱们是不是就此赶快的启程?非是小的们催着您赶路,实在是这条路上巡逻的军校就快由此处经过了,好汉爷爷在不走的话就恐与其相遇上,到时对好汉行事殊为不便。”那个车夫倒是长得一张好嘴,不住地对着二人称颂着夸耀着。
“呵呵,你倒是挺会说话,放心,我心中自有定数,东方咱们也抓紧起程吧,记着,就照着咱们初时所说的去做,先到北城去一趟,而后再转回南城门处。”唐枫说罢,对着东方升递过一个眼色。
那两个人此刻也在地上爬了起来,颤颤巍巍的爬到车里坐下。眼见着那位好汉也坐了进来,二人急忙各自往一旁撤了撤。却见唐枫对着二人笑了笑,轻声问道:“这位老丈,我还没曾请教过你的名姓呢?待我用完你的马车,好将之在还退与你。”说完此番脸上倒是十分和蔼的看着二人。
“小老儿姓王名保财,乃是这陈留城内一个乡绅,家中开有几间薄铺。这是我的车夫李二,就一直住在我的府上听我调用。”这个老者说完这几句话,偷眼盯着对面这个人,心中琢磨着对方打探自己姓名又所为何意?
听了他的这番话,唐枫倒没觉察出其身上有何不对之处?以为他也不过是城内一乡绅罢了,最多也就是趁两糟钱而已。可其并不知道,攻打陈留城流民军的军队,以其府内的人最多,出的力也最大,且与那个叛徒李友也深有瓜葛。
。
第一百四十七章过府吊孝
第一百四十七章'求收藏求红票'“原来是王老员外,适才本首领可是多有得罪了,还望王老员外你可莫要见怪才是?”谁知唐枫竟是十分客气的对其言道,同时对他拱了拱手。慌得王保财也连忙还礼不迭,有心想与他客气几句,可忽然看到自己身上被换过来的衣袍,由此而联想到方才那一幕,心内更觉憋闷十分,将头一低却是不在言语。
车内一时变得沉闷以及。三个人中,有两个人是低着头盼望早些到达地方。另一个人倒是绕有兴趣的不断打量着对面那两个人,看的那两个人只觉得犹如芒刺在背,恨不得将头埋入自己双腿之中。
马车车轮的辘辘声不绝于耳,车子虽是走在平整光滑的青石板路上,却依然使人感觉出车子在不住的颠簸着。好不容易,马车终于停了下来,外面赶车的人低声对着车内人询问道:“首领,咱们已到了第一个地方,不知是让他等一同下车?还是分别下车”话音方落,车尾的帘子已被人挑了起来,那个改扮成车夫的强盗,此刻也笑呵呵的往车内看过来,似乎是在看究竟将谁赶下车去方才合适?
王保财看了看自己的车夫,又盯了一眼唐枫,有些犹疑的开口对其问道:“请问这位好汉,能否先将老夫放下车去,毕竟老夫年纪以大,实在是经不得这般折腾了?”说罢,眨着一双小眼睛,可怜兮兮的望向唐枫。
“嗯,你即使不说,我也怜惜你年纪颇大,如要是在于我同坐这么一会马车的话,就恐以被惊吓得心落而亡。东方,咱们向来是尊老爱幼的,就将王大老爷扶下车去吧。你可要精心一些,可莫要让王老爷摔倒了,如要是跌坏了王老爷的话,那咱们罪过可就大了,咱们毕竟只是劫人浮财不取人性命的。呵呵,王老爷一路好走,改日我必登府在去拜会王老爷去,以谢今日赠车之恩德。”唐枫说罢命东方搀扶着那位王保财下了车,王保财下了车,刚刚站定身子心也跟着稍稍平静了一些,却又听到唐枫这最后的一句话,好悬没有吓得就此坐在地上。
看见王保财一脸苦瓜相的站在车下,唐枫和东方二人见了是不由一阵哈哈大笑。车帘一放,东方扬起鞭子,啪的一声,鞭子在空中发出清脆的响声,不等鞭子落下来,那驾车的两匹马早就不约而同的撒开蹄子往前行去。
终于等这两个活阎罗驾车走远了,王保财这方长长地出了一口气,开始仔细打量周围,以便弄明白自己如今身处何地?也好寻条路回府中去,喝点参茶压压今夜的心惊。可一是如今正值深夜,虽有月光,可他老眼昏花的也看不分明这面前的景物,一双老眼依次望去,就见面前处处尽是一样的破败宅院。二便是这里乃陈留城内有名的贫民居所在,他素常根本不往来于这里,如今又如何辨认得出回府的路是哪一条来?
“我这是在哪里呀?”看到眼前这些自己压根不熟悉的建筑群落,王保财也有些傻眼了,不由仰面对着夜空悲声言道。可王保财毕竟也是久经世故,此也只是一时的慌乱,待过了一会,自己慢慢静下心来便开始合计着,自己该怎么办?才能回到自己的府宅中去。
想了一会,忽然醒悟到自己也是被惊吓得有些呆傻了。自己何不寻一户人家,付给其一些银两,让其将自己送回府去岂不是好?想到此处不由略有几分得意的晃了晃脑袋,举步走到一户宅院门前,抬起手轻轻地叩了叩门上那锈迹斑斑,且是唯一的一只铁环。
过了片刻,才听得院内有一人颇有些不耐烦的高声喝道:“来讨账也不挑个好时辰,不知道天以快酉时了么?莫要再敲了,那门可并不是十分牢靠的,若是落下来砸伤了你我可不管。你莫要再敲了,且等着我披上一件衣裳,这便于你来开门。”听了这般不善的语气,虽觉得有些气闷,但如今既然有求于人,王保财也只得把火气往下压了压,深吸一口气等院内人过来为自己开门。
门吱嘎一声开了来,一道昏黄的灯光由院门里照射出来。借着这昏暗的灯光,两个人互相打量了一番。开门的人见门外是一个身穿粗衣的皓首老者,火气一时便降了下来。声音也放低了些,开口对其询问道:“不知这位老汉,叩打院门所为何事?若是迷了路想与此处借宿的话那便请进来,虽家宅破落徒有四壁,但我等也终是读过孔孟之书的,晓的有一句,有朋自远方来不亦说乎得典故。”说罢,便将身子闪开来,好让王保财进来。
见对方如此盛情,王保财这心也有些托了底,便也笑着对其言道:“你这院子我便不进去了,只是想请你与我去寻一驾马车来,再将我送回府中去。你且放心,我是绝不会白使唤你的,到时我可与你五两银子。怎么样?你可是应允?这五两银子,你这一月可是也挣不到手的呀。”王保财说到此处,一双小眼睛充满希翼的望着对方。虽然花了五两银子有些心痛,但如今能回到府中,这点损失倒也可接受。
却见那个人上上下下打量了一番王保财,忽然又再度开口对其询问道:“你府上住在何处?你又怎么称呼?”听上去,语气稍显有些冷淡,且眼神之中对其透出一股鄙夷的神色。
“我便是陈留城内的乡绅王保财,想来你也肯定听过我的大名?”王保财有些得意的将自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