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近。小庄右手持枪，左手举起打手语，随即第一个起身冲向丛林……
黑场。
12．胡同口。日。外。
渐现。
近。小庄：“班长……”
13．工地。日。外。
近。老炮还是那么惊愕地看着他。
14．胡同口。日。外。
全。小庄：“班长——”
他冲过去。
15．工地。日。外。
中近。老炮背影，小庄扑过来抱住他。
近。老炮的脸，带小庄的背影。他慢慢抱住了小庄：“兔崽子，你的头发怎么跟女人一样长了……”
近，反打。小庄：“我以为……再也见不到你了……”
近。老炮抱紧了小庄闭上眼睛，眼泪流出来。忧伤主题音乐起。
全。小庄跟老炮拥抱着，录音小妹慢慢走出胡同口，诧异地看着两个男人。
小庄（OS）：“很多年后的某天，在这个城市的某个角落，我和我的班长老炮重逢了。我是一个被人称作自由职业者的文化流浪汉，我的班长是一个民工……
“他和别的民工的不同，就是在想部队的时候扛扛原木……”
16．街边的小饭店。日。内。
一桌子的菜，服务员还在忙着上菜。
穿着破旧迷彩服的老炮局促不安地坐在那里：“够了，够了……”
小庄：“班长，今天你得听我的！”
啪！一瓶二锅头顿在了桌上。
老炮抬头。
咣！两个口杯摆在一起。
小庄还是红着眼睛，打开酒瓶咕嘟咕嘟倒酒。
酒倒满溢出来。
录音小妹坐在旁边小心地拉他：“小庄，时间差不多了……马上要开工了……”
小庄一把甩开她：“没你事儿！滚！”
录音小妹很尴尬，掉头就跑了。
老炮：“小庄！你，你不该这样对你对象……”
小庄拿起一个口杯，沉了一下：“……她不是我对象……这一杯，为了我们在一起的岁月！”随即仰起脖子一口气把酒给干了。
老炮关切地看着小庄。
小庄喝完了，把口杯放下，血红眼睛看着老炮。
老炮略有伤感：“你变了……”
小庄愣了一下：“不是我，是生活。生活变了……”
老炮看着小庄，拿起酒杯：“为了我们在一起的岁月！”说完一饮而尽。
小庄看着老炮，突然露出奇怪的笑容。他的拿起酒瓶再次倒酒。他的手机响，却浑然不觉。
老炮：“你的电话。”
口杯再次溢出来酒。
小庄拿出电话关机了。
小庄嘶哑着喉咙：“今天，谁他妈的也别想打扰我！……班长，老炮……我没想到还能见到你，更没想到你现在……我以为……你不会离开特种部队，你肯定会干到六级士官的……”
老炮：“家里出了点儿事，我去年年底复员的……这么好几年，你也不知道回去看看我们。兄弟们都很想你……”
小庄（声音变得哭腔）：“你知道我不敢回去……我不敢想起来你们，不敢想起来过去的这些事儿……我强迫自己不去想……”
老炮带着忧伤看着小庄。
小庄：“可是我忘不了……我忘不了我们在一起爬过的每一道悬崖，走过的每一个村庄，甚至是踢过的每一步正步，打过的最一颗子弹……我忘不了我们在一起患难与共的日子，也忘记不了她……”
老炮断然打断小庄：“你别说了！过去的事情都过去了……”
小庄再次拿起酒杯，老炮一把抓住他的手：“别喝了！”
小庄慢慢推开他的手：“这一杯，为了她……”
老炮看着小庄，慢慢拿起酒杯。
小庄一饮而尽。
老炮也一饮而尽。
咣！小饭店的门被一把推开，邵胖子急赤白脸进来：“孙子！你丫疯了？！“
小庄看着邵胖子带着眼泪笑：“来，喝一杯！”
邵胖子劈手夺过酒杯：“喝他妈的什么喝啊？！胡导都怒了！要开工了，场记不在！你成心的是不是？”
老炮急忙站起来：“小庄，你赶紧去工作吧……我……”
小庄一把按下他：“你不许走！”
邵胖子看了民工装束的老炮一眼，皱眉拉小庄：“你丫赶紧跟我回去！别在这儿灌猫尿！为了让你能跟组，我废了多大劲？少他妈的在这里撒酒疯！赶紧的！你成心让我坐蜡是不是？！”
老炮小心地：“小庄，你还是先回去工作，咱们来日方长……”
小庄看看邵胖子，又看看老炮：“……你等我！”他转身跟邵胖子离去。
老炮忧郁地看着小庄的背影，拿起酒杯一饮而尽。
17．胡同片场。日。外。
大家都在各自忙碌。
戴着耳机的录音小妹抬起头，关心地看去。
胡导在监视器前跟摄影说着什么，很有艺术家的感觉。
邵胖子拉着小庄走过来，他快跑几步满脸堆笑：“胡导，小庄回来了……”
胡导看了小庄一眼，没说话。
邵胖子拉过来小庄：“他拉肚子了……快跟胡导道歉。”
小庄为难地：“胡导，我……”
胡导看都没看他，指着那边径自过去了：“那是谁啊？糊弄日本人呢？……”
小庄很尴尬，邵胖子数落他：“你说你胡闹什么啊？那民工谁啊？”
小庄：“什么民工？那是我战友！”
邵胖子把场记板塞给他：“行行，你战友是我大爷！成了吧？！赶紧去跟胡导说几句好话，这事儿就过去了！”
小庄咬咬牙，走到胡导身后：“胡导，对不起……”
胡导看都不看他。
邵胖子急忙过来：“胡导，我同学不懂事儿……”
胡导看看小庄：“你不挺牛的吗？戏剧学院导演系毕业的大导演，你跟我说什么对不起啊？”
邵胖子满脸堆笑：“他不是刚走进社会吗？这要学的还多呢……”
胡导刚想说什么，突然愣住了。
小庄啪地把场记板随便一甩，也不管摔到哪里了，转身就走。
录音小妹傻眼了。
大家都傻眼了。
小庄径直穿过目瞪口呆的剧组，走向自己那辆花花绿绿的切诺基。邵胖子急忙追过去拉住他：“你干吗啊？”
小庄脸色很难看：“松手！”
邵胖子：“你又犯什么神经病呢？！”
小庄一把甩开他：“我不干了！”
邵胖子着急地：“我说我说你疯了？！哎哎——”
小庄上车，发动汽车就走了。
切诺基花花绿绿的后屁股冒烟，贴着国旗和“熊出没注意”的贴图。
18．车里。日。内。
小庄在开车。
街景哗哗闪过。
小庄（OS）：“和所有艺术院校的毕业生一样，那时的我正在找不到北的阶段。从小我就是一个个性倔强的孩子，虽然经过特种部队和戏剧学院这两个截然不同世界的磨炼，但是我还是距离‘成熟’这个标准相去甚远……我知道我这样走对自己的未来意味着什么，但是我真的已经不在乎了。
“我在揪心的是我的老班长老炮，他怎么变成了现在这个样子。我知道他是农村入伍的战士，但是我怎么也想不到——曾经骁勇善战的老炮，会……”
车到小饭店门口，小庄刹车，下车。
19．小饭店里。日。内。
小庄推门进来，愣住了。
老板娘在收拾桌子。
小庄：“人呢？”
老板娘头也不抬：“走了！”
小庄：“走了？！”他转身开门左右看看，回头：“什么时候走的？”
老板娘：“你刚走，他就走了！”
小庄着急了：“我没结帐呢，你怎么就让他走了？！”
老板娘抬头：“他结帐了啊？我干吗不让人走？”
小庄：“他说什么没啊？”
老板娘：“什么都没说，就说结帐……哦，对了！他让我把这个交给你。”老板娘转身去柜台拿东西，递给小庄。
一个已经变得残旧的狼牙特种部队臂章。
小庄的手颤抖着接过来，臂章下面还有一张纸条。他匆匆打开纸条看。
老炮（OS）：“小庄，很惭愧让你看见这个样子的我。你还记得老班长，这就足够了。我走了，不要找我。我们虽然是生死与共的战友，但是现在，我们不是一个世界的人。你曾经的班长——老炮。”
小庄合上纸条：“他往哪边走的？”
老板娘：“我哪儿知道啊？”
小庄拿着东西夺门而出。
19．小饭店门口。日。外。
小庄夺门而出，站在街上左顾右盼，张嘴想喊。
人来人往，都很奇怪看着他。
小庄在街上显得很孤独。
他匆匆打开车门，上车。
20．车里。日。内。
小庄拿出手机打开，一边在电话簿里面翻电话一边开车。
21．生意清淡的街边驴肉馆。日。内。
隔着临街的大橱窗可以看见街道上的人来人往。
强子穿着便装进来：“来碗面！”
服务员正在看电视里面的《环珠格格》，聚精会神的。
强子提高声音：“有人没啊？给我来碗面！”
服务员眼睛还没离开，哦了一声对后面喊：“来碗驴肉面！”
强子找临窗的桌子坐下，一看桌子。
桌子上很脏，没擦，碗筷还在。
强子：“哎，你来给擦一下啊！”
服务员舍不得离开电视，但是还是离开了。
强子不满地看着她过来擦桌子：“都你们这样还作不作生意啊？”
服务员对他爱答不理的：“你又不是老板，你管呢？”
强子：“那叫你们老板出来，我跟他说叨说叨！”
服务员不满的：“你谁啊？”
强子：“我防疫站的！群众反应你们好几次了，我今天来看看，还真的脏乱差啊？叫你们老板出来！”
服务员愣了一下：“我们老板不在……”
强子：“不在？那你们这饭店也别开了，马上停业整顿！”
两人正在争执，厨房的门帘开了。
“干啥啊？”
老板是个东北口音、四十多岁的精壮男人，铁青的脸上有一道刀疤。密密麻麻的黑龙纹身从背心里面露出来，胳膊上到脖子上都是。
强子转头，看他很强壮彪悍，好像胆怯了：“你是老板啊？我是防疫站的，你们这卫生情况好像有点问题啊……”
老板挤出来干笑：“不好意思，最近我回老家了。”
强子给自己找台阶，起身想走：“那这样，你们先收拾收拾，我再来检查。”
老板拿出烟：“领导，像我们这作小生意的，顾不上的地方你还得多担待……”
强子小心地笑：“好说，好说……”
老板递烟给强子，强子小心双手去接。突然他脸上的笑容稍瞬即逝。一下子闪电般地抓住老板的右手手腕猛地扳倒按在桌子上：“动手！”
老板脸色大变，怒吼一声把压在身上的强子掀翻扔在桌子上。
强子砸碎了桌子倒在地上。
在瞬间老板拔出来手枪上膛。
咣！玻璃门被几个小伙子粗暴地撞开，便衣警察们冲进来举起手枪：
“不许动！”
老板无处可逃，掉脸就直接冲向大玻璃橱窗。
咣！他撞碎了玻璃橱窗。
22．街道。日。外。
咣！玻璃橱窗粉碎，老板从里面撞了出来。
他跳到街上，拔腿就跑。
强子拔出手枪从橱窗跳出来，边跑边上膛，紧追不舍：“再跑开枪了——”
老板眼露凶光，跑着跑着侧过身子回手举起手枪。
咣！
老板没看见前面，一头撞进路边的IC卡电话亭卡在里面。他头晕眼花，被弹出来仰面栽倒。
鼻青脸肿的他回过神来，想起来却没有力气。
（老板的主观。模糊到清晰）强子已经蹲在他跟前冷笑着看着他。
强子冷冷笑着：“黑龙，三年了，你可让我好找啊！五条人命，200公斤海洛因，加上贩卖枪支、绑架敲诈，就这些枪毙你100个来回还富余！你哪里是什么小生意人，你是办大事儿的材料！别谦虚了，跟我回去谈谈致富心得吧。”
老板想反抗，却动弹不了，只是抬起右手晃了晃又无力垂下了。
强子捡起他掉在一边的手枪退膛。
两个小伙子冲过来铐住了他，把他揪起来。
几辆闪着吸顶警灯的民用牌照轿车高速冲过来停在旁边。便衣警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