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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受创三处,鲜血染红了半边身子。
可是军令如山倒,陈武领命在此阻敌半个时辰,为了主公的大业,陈武豁出去了。陈武在面具后深吸口气,采用以命搏命打法,将一身本领毫无保留的施展开来。此刻,陈武仿佛化身魔王,妖魔面具后边闪烁着两只红芒,野兽般的嘶吼中玩命地进攻,拼命之下陈武堪勘稳住局势。可是,猛虎孙坚岂是一般的人物,只见他虎吼一声须贲张,也玩起拼命的打法,陈武的状况有不妙起来,在生死存亡之际,陈武从刘谦那里学来的新戟法,逐渐融会贯通,不多时,一杆大戟剁、刺,勾、片,舞得上下翻飞,居然又勉强支撑下来。
周仓这边也不轻松,在黄盖祖茂合计下,早就受了几处轻伤,周仓此人武功技巧不高,可是一身力气惊人,一柄大斧所过,黄盖和祖茂不敢硬碰,虽然处于下风,倒也不至于立刻落败。
一刻之后,朱治及程普眼看己方不能立刻取胜,丢下小兵也加入了战团,不几招陈武就被孙坚一刀拍落马下,周仓眼见不妙,顺手将大斧掷向孙坚等人,不顾黄盖的兵刃刺入他的**,在孙坚等人躲避飞旋在空中的大斧时,一把抄起陈武快马逃去,嘴里大叫着:“扯呼!扯呼!”黄巾军卒一看主将败退,也马上呼啦啦地溃散掉了。
孙坚大声疾呼道:“兄弟们,黄巾军最精锐的部队,也在我们面前一败涂地,胜利在望,让我们一鼓作气,趁势攻下宛城,攻下宛城之后,大军玩乐三天!”
“主公,黄巾贼不止这万余人马,为何不见出现,其中恐怕有诈。我们今天已追了一百多里,士卒早就疲惫,我们是不是稍加休息,明天再战。”
孙坚大笑道:“德谋太过小心了,朝廷可是督促荆豫两州进剿黄巾,黄巾以为他们依汉水而守,就可以阻止我们,集中兵力和豫州决战,战胜后,回过头再来收拾我们。哈哈!我孙文台的江东猛虎是白叫的吗?他们只怕是忘记了中平元年的教训。传令下去,继续追击!”
王睿看到荆州一万多名郡兵,像吃了**似地,依旧在向前向前,黄巾军残部在他们追赶下,只恨少长了两条腿。
“天意呀,黄巾军去路被白河隔断,咦!走投无路的黄巾贼跳进白河,好,不愧水乡出身的健儿,在水中的度就是比黄巾旱鸭子快上不少。”这下可把王睿乐坏了,他仿佛看到尊贵的三公在向他招手。
不过,王睿还是有点不解,没过河以前的黄巾军跑得快,那时因为他们以逸待劳,比郡兵少跑了百十里路,而过河后,黄巾军疯似地向一处高地逃去,很快就和追击的郡兵拉开了距离,这很不正常。
第七十三章 水淹孙坚
就在王睿感到不正常的下一秒,一阵雷鸣般的咆哮从上游传来,一道巨大的水墙,翻着雪白的浪花,朝他们扑来。在大自然的神威下,荆州郡兵傻眼了,不知谁大叫一声,快跑!我们中计了!一万多人顷刻间炸锅了,人人奋勇向前,凡是阻挡在自己眼前的统统打倒,方才还如同亲兄弟一般的战友,此刻相互拔刀相向。
孙坚眼睛都红了,挥舞古锭刀为坐骑开路,心中焦急道:“快了,只要再给我一息时间,就能逃到——”他的眼眸中闪现出一丝惊惧,那道三十几米的水墙,带着轰隆的咆哮把他吞了进去。
何仪站在船头,看着依旧在大水中挣扎的郡兵,心中的震撼久久没有散去。其实去年大家听从老神仙之言,准备投靠刘谦时,身为二当家的他,心中很是不情愿,不过看大家一致拥护,也不好反对。后来看刘谦一步步高升,十七岁居然官拜中郎将,心思才慢慢改变过来,今天他服了。
“不服也不行,千里之外都在他运筹帷幄之中,一个锦囊妙计灭了一万五千郡兵,我是斗不过他,神仙的弟子,就是不同凡响。”
想到这里,何仪收回心思下令道:“杜远听令,你率两千人马追击王睿;张牛儿、李三清、冯护听令,各自率兵五千立刻打捞俘虏,之后全部押解到宛城。”
“诺!”
豫州方面一开始也很顺利,不到一天时间就收复了,被黄巾军占领的叶县城。豫州郡兵不仅又想起,当年王允大人领导的光辉岁月,那时的黄巾军贼也是这样,根本不堪一击。于是,他们趁胜追击,等追到方城山时才知道中计了。
方城山位于南阳盆地的东北,两山之间有一个狭窄的隘口,楚庄王时期曾依托伏牛山系,修建楚长城,这段长城据说是中国最早的长城,长达16oo里。而楚长城的中心防御就在方城山,公元前656年,齐桓公率八国联军向楚国炫耀武力,楚成王的使臣屈完答道:“楚国方城以为城,汉水以为池,虽众,无所用之。”由此可见方城山之险要。
徐晃根据刘谦指示,完全不在乎一城一地的得失,决定用诱敌深入之计,在方城山伏击敌人,将损失降到最低。如果敌人不中计就强行攻击,四万对两万,己方是郡兵的两倍,九成九的胜算,相应的损失也会很大。
这时,徐晃多天以来紧皱的眉头舒展了不少,战场上,漫山遍野的黄巾军,从隐蔽处呼杀而出,而遭受箭羽洗礼的郡兵惊慌了。
正在犹豫着是战还是逃跑的郡兵,还没有拿定主意,震得山谷回旋的马蹄声,成为压倒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帮他们下定了决心,呼啦啦,两万郡兵在数千骑兵出现在眼前时,在将领的带领下丢掉了武器。
西鄂刘家,坚固的外墙上,还残留着战火的痕迹,一些人正在忙着修补残破处,墙外几里地的良田,全都变成了大路,从这里可以想象,当初的战斗是如何惨烈。
庄园大厅内,一众因家破而被迫逃亡的家主,都汇集在此商议着未来的出路。朝廷两路人马讨伐的失利,又得知朝廷钱粮空虚,不可能再有大军前来,使厅中一片愁容残淡,大家基本上对未来不抱什么希望。
张仲景慢慢站起来,对着刘贝深施一礼道:“我早看出刘家家主不是池中之物,想不到两个月之内历任三迁,如今官拜右中郎将,实在是年少有为之极。
三月,两天平定张汤之乱,活捉张汤逆贼。上个月兵陈仓后,战就斩杀敌酋王国,前些天传来消息,右中郎将围着凉州叛军,挑战十数天,吓得叛军不敢露头。据我看,右中郎将早晚一定能够平定二十万叛军,为我大汉立下不世功业,而后再回师平定南阳黄巾,拜将封侯指日可待。”
张仲景这一番话把刘贝高兴地找不到北,而其他人则在心中讥笑,想用那几万杂兵战胜凉州二十几万大军,做梦去吧,不过,朝廷北军不是召回来打黄巾吗?怎么还不见踪影?难道是路上没吃的大军散伙了?
张仲景接着露出不好意思的神情,讪讪说道:“刘家正是如日中天之时,而我们张家家业却甚小,这次虽然损失不大,可也经受不起长久折腾。不如我们张家将手中的地契,卖给你们刘家,我们去别的地方展,反正只要有右中郎将在,这些土地早晚都是刘家之物。刘管家感到不好做主的话,我们可以打九折。大家总算乡亲一场,帮帮忙吧。”
张仲景说完之后,大厅忽然安静得可怕,大厅内的诸位家主心中,都盘算着这个方案的可行性,忽然觉得,这是眼前最好的处理办法,不由地称赞张仲景聪明。天下很大,只要有钱在哪都能买来良田,虽然贱卖高买会使财产缩水一部分,可总比被黄巾贼霸占着,不给一分钱好得多。若是黄巾军在这呆上三年,大家都等着饿死吧。想明白后,大家都盯着刘贝的举动。刘贝假装沉思半天,最后点头道:“也是,大家总算乡里乡亲一场,我就买下了。”
这一下可是捅到马蜂窝了,大厅内顿时变成菜市场,大家争先恐后的叫嚷着,请求刘贝悠闲收购他们的土地。
刘贝哭着脸道:“诸位,大家在刘贝眼中都是一事同仁,我们刘家可没有那么大财力,来收购诸位的良田,你们说,我该要谁的,不要谁的,这得罪人的事不好办,再说,上边要是知道,我们家主的官也算是当到头了,弄不好还有杀头之罪。”
张仲景大叫道:“我打七折!”
“我阴家打六折!”
“如果刘家现钱不够,可以用粮食折现。”
“我邓家相信刘家的声誉,没钱来年再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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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腾丢下战书,看着脸色日渐红润的韩遂,皱着眉头问道:“大哥怎么看?是不是朝廷的诡计?”
韩遂轻轻咳嗽两声道:“应该不会。战力最强的北军越骑营、屯骑营已经离开了陈仓,我们的细作,可是看着他们离开了长安城,最近三辅流传着汝南黄巾兵乱的消息,也验证了这一点。
如果不是朝廷屡次逼迫何苗出战,他绝不会眼睁睁看着,五千精骑被我们吃掉,后来你也看到了,他们一次比一次熊。为了应付朝廷使者,他们竟然用刚刚招募的新兵和我们交战,再也舍不得动用余下的五千骑兵,估计他想留着给我们致命一击。
说起来还要感谢这些新兵,没有他们,我们怎么会这么快知道对方的虚实,呵呵!何苗真是个庸才,他不知道这样一来,军队那里还有士气。
看来这次朝廷把他逼急了,竟然想着依靠渭水,来个背水一战战胜我们,呵呵!他根本想不到,我们已经没有多少粮草,只要他坚守十天,我们只有无功而返,而他就可以不劳而获立下大功。
原来我想,等我们回去后,一定好好教训那几个不知死活的羌族,谁知道何苗非要送我们一份大礼,那么我们就却之不恭了。击破何苗等于打开了三辅的大门,等我们攻破三辅之后,朝廷自顾不暇之下,一定会把凉州交到我们兄弟打理,到那个时候,哼哼!让几个不开眼的小贼生不如死!咳咳!”面色略带苍白的韩遂,仿佛看到三辅早已变成他的囊中之物,脸色顿时变得一片潮红,由于太过激动剧烈的咳嗽起来。
马腾一向佩服这位料事如神的义兄,听到韩遂这样说来,就不在这个事情上纠缠,正要安慰韩遂两句病情,忽然想到射伤打伤他们的几位猛将,略带犹豫道:“义兄还是小心一点好,朝廷那几个猛将可是不能小觑。”
韩遂森然冷笑:“我们这次不派武将闯阵,只让他们在后边指挥。哼!我们明天就开始后撤,空出地方让他们列阵,哈哈哈哈!咳咳!我们也玩一次背水一战,明天把军粮不足的实情告诉大家,同时把即将和朝廷决战的消息也散布下去,就说只要战胜何苗大军,到达三辅之后任他们尽情劫掠。”
马腾脸色当即阴暗下去,他虽然不是在茂陵出生,可是他不会任人辱没祖先的荣光。
韩遂现了马腾的变化,呵呵一笑道:“寿成尽管放心,茂陵就归你处置,如何?”
六月的夜空格外潮湿,渭河水袅袅升起的水雾,散布在军营的每个角落。刘谦肃立在渭河水畔,暗暗自嘲道:“看来自己小心过度了,韩遂居然真的送给我们一天时间,到这里安营下寨,没有趁机偷袭,看来他很是自信。
身后响起沉重脚步声,不用回头刘谦轻声问道:“平霸吗?我不是让你守着车骑将军,不得离开半步吗?明天没有机会参战,你的唯一任务就是,在我军战败之时,无论如何也要,把车骑将军完整的带回雒阳。”
典韦不满的问道:“俺就不明白,既然打不赢何必前